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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刚一跨进贺兰府的大门,就撞见匆匆要出门的内宅管家陈嬷嬷。
陈嬷嬷一见贺兰雪,顿时如遇到了救星,忙上前请个安,便急道,“大小姐,您可回来了,出人命了。”
“谁死了?”贺兰雪撩了她一眼,自顾自往前走。
陈嬷嬷连忙跟在身后,嘘声叹气的说,“还不是二夫人,非说二小姐偷了她的金簪子,逼的二小姐上了吊。”
贺兰雪身形一顿,眸色凌厉的盯向她,冷哼,“那么,是二小姐死了?”
“额?”贺兰雪神色有些莫测,让陈嬷嬷心下一沉,连忙道,“这倒没有,幸亏二姨娘她们发现的及时,将二小姐救了下来。”
“哦。”贺兰雪轻舒一口气,唇角微翘,喃喃,“可惜了。”
“什么可惜?”陈嬷嬷不解。
贺兰雪不答只问,“既然二小姐救了下来,那谁死了?”
陈嬷嬷一顿,脸色有些难看,“并,并没谁死。”
“混账。”贺兰雪猛地停下脚步,神色严厉的盯着她,“既都好好的,你何以满嘴胡言‘出人命了’,本小姐看你是想死了。”
那冷冽的眼神,威严的气势,只吓的陈嬷嬷一阵阵发懵,眨巴着眼睛茫然不知所措。
“檀香,掌嘴,打到她以后不敢乱说为止。”
贺兰雪冷冷的吩咐过后,便径直离去。
陈嬷嬷能在这样大热的天,着急忙慌的跑出去找她,就是要她回来为贺兰芝做主。
如果没有好处,她会这样卖力?
贺兰雪冷笑,一个不知道自己主子是谁的奴才,她留着何用?
然而,回到雪苑,却也不得安生,脖子上的伤口还未处理好,便又有人过来触霉头,而且,还是为贺兰芝的事。
看来,沈姨娘母女这手伸的可够长,满府里,除了管家嬷嬷,竟然连老太太都出面了。
老太太的贴身丫鬟锦绣就在外头候着,似乎贺兰雪今日不去主持公道,她便不走似的。
碧纹拧紧了秀眉,看着贺兰雪,低声道,“大小姐,您身上有伤,还是让奴婢去处理吧?”
“你没听她们口口声声说要大小姐做主吗?我不去,岂不辜负了她们这样信任。”贺兰雪轻轻一笑,没人注意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寒光。
——
沈姨娘和二小姐贺兰芝,住在西厢别院,地方不大,但环境不错,花草繁茂,清幽雅致。
然而此刻,吵嚷的声音破坏了一切。
直到抱月喊了一声,“大小姐来了。”
吵嚷声渐止,只留少女无辜的低低的抽泣声,听起来格外可怜。
“大小姐,你来了。”
在所有人的目光里,沈姨娘拽着梨花带雨的贺兰芝,跪倒在了贺兰雪跟前。
“求大小姐做主。”
第十九章 做主()
做主?贺兰雪唇角划过一缕讥诮的笑。
联想起前世她死后,这对母女的嘴脸,贺兰雪觉得她们现在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着实的让人作呕。
只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便冷漠的移开了目光,视线缓缓落在了二夫人身上。
二夫人唐氏原本端坐在椅子上,即便贺兰雪来了,她依然没有起身,压根没将这小丫头放在眼里的样子。
然而,贺兰雪那冷幽幽的视线一扫,她却本能的站起了身,大约也被自己这种压抑多年的奴性给气着了,于是,很快便又换了一副嘲讽的口气,冷笑道,“哟,大小姐,怎么一点小事就把你给惊动过来了?要说这当家,你可比你母亲在世时还要忙呢,可要当心身子哦。”
贺兰雪淡淡的瞅了她一眼,未动声色,而跟过来的碧纹,早已体贴的拿了块干净的帕子,殿在了二夫人坐过的椅子上,“小姐,可以了。”
“哦。”贺兰雪闲适的落座后,方幽幽的瞟了二夫人一眼,“有人说这里要出人命了,我不来成吗?”
二夫人倒没在意这话,她只是目光不甘的盯着贺兰雪。
曾经的凤轻萝也就罢了,如今,这么个小丫头片子也敢眼里没人?
她到底是这贺兰府的二夫人。
没的这小丫头坐着,她站着的道理?
“翠缕,去给本夫人端张椅子来。”尽管不服,但她到底不敢让贺兰雪起来,只得赌气似的吩咐丫鬟。
翠缕忙应了声,小跑着去了,很快搬来椅子,二夫人高傲的哼了声,挨着贺兰雪边上坐了,大有与她一争高下的意思。
贺兰雪只觉得好气又好笑,母亲去世不到一年,这二夫人就常常的挑事为难于她,不就是想让她放权么?
只是,这贺兰府的家是好当的?
懒的再看唐氏那愚蠢的嘴脸,
贺兰雪眼帘轻抬,朝地上跪着的沈氏母女瞟了去,“说说吧,要本小姐如何做主?”
“大小姐。”跪了好半天,大小姐终于问了,沈姨娘连忙就要哭诉今天的冤情。
哪知,她才一开口,二夫人就嘴快的抢了话去。
“哎,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我寻常爱戴的一支金簪前几天不见了,可巧昨儿有人说似乎在二小姐房里瞧见过,我便过来问问。谁知这一问倒惹了麻烦,她们偏要说我冤枉她们是贼。”
说着,二夫人还一手指天,做发誓状,“老天作证,我可是从头到尾,也没说她们是贼呢。”
“可你带人在我房里一通乱搜,分明是当我是贼。”贺兰芝哭着说。
二夫人一耸眉,满不在意,“你不交,本夫人不就只能搜了。”
贺兰雪接了碧纹递来的新茶,浅浅抿了一小口,才问,“那二婶娘可搜到了?”
“诺,这不是?”二夫人忙从发间拔下一枚金簪来,说,“要说别的也就算了,这支金簪可是你二叔给我置办的,我怎么舍得丢?”
“不是的,分明是你陷害我的,我根本不知道枕头下会有这簪子。”贺兰芝泪眼婆娑的瞪着二夫人。
沈氏也道,“是啊,大小姐,冤枉啊,芝儿是不会偷东西的。”
不会吗?那前世南宫契不是她偷的?
第二十章 双簧()
贺兰雪俏丽的小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视线在这双方之间来回游移了两圈,方道,“姨娘一口咬定不是二妹妹偷的,可二婶娘分明又是在二妹妹的枕头底下搜到的。这可让我怎么断?或者,二妹妹你也拿点证据出来,证明不是你所为,如何?”
“啊?”贺兰芝愣住,“这却让我如何证明?”
“是啊,大小姐,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吗?我们若知道这枕头下有东西,还会发生这样的事么?”沈氏眼圈红红的,委屈的看着贺兰雪。
“是吗?”贺兰雪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眼神忽地犀利的盯向沈氏,缓缓开口,“这西苑除了你们母女,便是这几个丫头,外人岂能随便出入,并且能将金簪放到二妹妹的枕头底下?”
沈氏被问住,瞪大着眼睛,一副茫然不知错的样子。
“大小姐,难道你也认为是芝儿偷的?”
“大姐姐,芝儿没有偷东西。”贺兰芝愕然了一瞬,便就是哭,哭的几乎要晕倒在沈氏怀里。
然后,喃喃低泣,“姨娘,你为何要救我?还不如让我死了呢?呜呜。”
“傻孩子,你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这种事上头,何况,还有你大姐姐在呢,她定然能给你做主,为你讨回公道。”沈氏连忙哄着女儿,一面哀求的看着贺兰雪。
贺兰雪目光沉沉,忽地,扭脸问二夫人唐氏,“二婶娘,你觉得,这簪子是芝儿妹妹偷的吗?”
“啊?”皮球踢给自己了?唐氏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大小姐这话问的,从头到尾,我可都没说这簪子是她偷的。”
“哦,这便是了。”贺兰雪轻轻点头,也道,“我也不信芝儿妹妹会是这样眼皮子浅的人,不过一根金簪而已,她若想要,跟姐姐我说一声,我能送她一箩筐,她又何须下作的去偷别人的?”
一番夹枪带棒的话,原本是为了洗脱贺兰芝的偷名,可在场的人听了,却个个变了脸色。
尤其贺兰芝,倚在沈氏怀里的清丽面容明显僵住,那含泪的眸中一闪而逝阴毒的寒芒。
“不过。”见没人说话,贺兰雪突然话锋一转,神色冷冽,“如果不是芝儿偷的,那么必然是有人陷害,二婶娘,你觉得谁会陷害芝儿妹妹呢?”
“啊?”唐氏神色一变,气着嚷道,“大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怀疑我陷害她不成?”
“我倒没这个意思。不过,好好的簪子,总不会自己长了脚跑到芝儿妹妹的枕头底下的吧?”贺兰雪微微挑眉,问。
“这?”唐氏语塞,好一会,气嚷道,“本夫人好端端的为何要陷害她?”
“是啊,大小姐,我们也不信二夫人会陷害,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沈氏这时却态度转变,竟向着了唐氏。
第二十一章 玩笑()
贺兰雪微微翘唇,好一出双簧啊,她们联手闹出这场戏,无非是想将她置于是非不分、亲情不顾的恶人境地。
呵,既如此,便满足了她们。
“姨娘这话说的,我何时说是二婶娘陷害了?”贺兰雪漂亮的眸子轻轻剜了沈氏一眼,继而又道,“不过事情发生了,必然有其缘由,我还是那句话,簪子不会自己长了腿跑的。”
“那是何由?”沈氏状似茫然的问。
贺兰雪微微眯目,眸底闪过冷锐的光,“这个嘛,自然是审问了才知。碧纹,立刻将西苑和二夫人房里的所有奴婢,全部羁押到东院关起来。”
闻言,所有人一呆。
唐氏更是不满,“大小姐,这明明是我丢了簪子,缘何连我的人也要关起来?”
“你能保证,不是这其中的一个,偷了你的簪子来陷害芝儿?从而破坏你跟沈姨娘的关系?”贺兰雪轻轻一笑,目光朝她那憋屈的脸上望着,“二婶娘,你得想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