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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吴名只能归结于自己没有光吃饭不干活,这些人觉得他有用,自然也就不会过分小瞧。
即便如此,吴名也没兴趣在他们心中刷存在感,被严衡介绍之后就自顾自地开始用餐。
严衡也没强拉他参与宴会上的话题,自顾自地和一众军官聊起了年后的安排。
至于罗道子所说的美食,其实就是猪肉。
他接受了吴名的建议,选了一批小猪做试验,将它们尽数阉割。没想到效果显著,光是长膘的速度就快了许多。这次宰猪发肉,罗道子将这种猪也杀了一只,中午的时候叫人煮了一尝,惊讶地发现竟然真的异味全无,立刻将其纳入晚宴,并以此为借口邀严衡出席。
当然,猪肉再好吃也是借口,宴会的重点还是拉关系,拍马屁,在严衡面前刷好感度和印象值。
因第二天还要起早去和车队汇合,严衡没在宴会上停留太久,将每样菜各吃了一口,用果酿和诸将共饮了几杯便起身离开。
回到自己院子,吴名习惯性地让桂花烧了热水,准备洗个热水澡再上床睡觉。
但刚刚坐进浴桶,还没来得及享受热水浸润肌肤产生的快意,吴名就看到某严姓人氏也披着袍子进了净室。
今晚是不是又不能睡觉了。
吴名叹了口气,心里面却也不免期待。
以前不知道那滋味也就罢了,如今食髓知味,哪里还按捺得主。
严衡刚一靠近浴桶,吴名便抬起右腿,用脚趾勾住他的腰带,将他拉到自己身边。
第二天早上,吴名又被严衡抱进了牛车。
但这一次要和另一批车队汇合,一行人在城外很是等待了一段时间,也给了吴名充足的时间补觉。
等到车队再次行动起来的时候,吴名便被摇晃惊醒,睁眼一看,发现嫪姑姑和玳瑁都在车中。
“到哪了?”吴名迷迷糊糊地随口问道。
“刚和主君的仪仗汇合,再过小半个时辰才会到襄平城。”嫪姑姑轻声答道,“您可以再睡上一会儿。”
其实一路睡进郡守府也无所谓,反正又没有需要他露面的事情。
吴名却不想再在睡眠中浪费一天,伸了个懒腰便爬了起来,接过玳瑁递来的热豆浆,一边喝一边放出神识,探查周围有无异状。
但行刺之类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发生的,车队平平静静地抵达襄平城的城门,与等在那里迎接郡守归来的人群相遇。
这也算是个仪式,只是没出发时那样郑重。
吴名不需要露面,懒洋洋地坐在牛车上,透过纱窗看热闹。
看着看着,吴名便在人群中发现了一张熟面孔。
高阳。
吴名都快把这家伙忘到西伯利亚去了,这会儿看到才又重新想起,但真正引起他注意的却是这家伙虽然只站在迎接者的中间,但却一直不顾礼仪地往上翘脚,就好像故意吸引严衡注意一般。
偏偏严衡还真往他那边看了,虽然并未露出异样的表情,而且很快就收回目光,但还是喜得高阳一脸荡漾,像是吃了蜜似的傻笑起来。
“嫪姑姑。”吴名立刻向身边人问道,“这襄平城里的高家是什么来历?”
第76章 七六八卦()
“夫人问的是东城门的高家还是北田街的高家?”嫪姑姑神色淡定地反问道。
“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问的到底是哪个。”吴名撇撇嘴,“就是家里有个小郎叫高阳的。”
“那是北田街的高家。”嫪姑姑了然一笑,“不瞒夫人,主君欲择男妻的时候,高家小郎也在备选之列。北田街高家乃是东城门高家的旁支,也算是辽东的士族名门,高家小郎的父亲亦在主君属下任佐官多年。主君虽未选高家小郎为妻,却将高家小郎的父亲调至临近的上县任县丞,权作补偿。”
没选上的给了补偿,选上的却是毛都没有?
吴名暗暗腹诽。
这年月的人都是官迷,若是阮橙他爹也能通过嫁儿子换到官职,哪里还会携家带口地潜逃外郡?早乐不得地上任去了。
“可是有谁在夫人面前提了什么?”嫪姑姑试探着问道。
“没,是那小子自己跑我面前刷存在感了。”吴名没给身边的几个侍女找麻烦,直言道,“前阵子太无聊,我就出去逛了一圈,也不知怎么就被这家伙遇见了,颠颠地跑过来套近乎。”
知道了高阳和严衡的这点子关系,吴名便对他的出现起了疑心。
他那次出门完全是一时兴起,根本不存在被人提前探知的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高阳早就找了人在郡守府附近盯梢,就等着他从府里出来。
话说回来了,能等上两个月还不放弃,这家伙也够有耐心了。
“夫人不必理会高家小郎。”嫪姑姑隐晦地提点道,“您是主君明媒正娶、上了族谱的正室夫人,又对主君助益颇多,就算那高家小郎有什么上不得台面的龌蹉心思,也撼动不了您在主君心中的地位。”
什么地位不地位的,他又不是靠名分吃饭的女人!
吴名的太阳穴上冒出了青筋,却也知道这种事没法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严衡就以为他掩饰得很好,其实身边人哪个不是睁着眼睛装瞎子。像嫪姑姑这种成了精的更是过来没几日就看穿了严衡那点子小心思,不然的话,这会儿也不会说出这种再明显不过的劝慰之词。
吴名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干脆故作好奇地问道:“对了,我听说郡守之前娶过一位夫人,但生孩子的时候遭遇难产,一尸两命?”
“夫人慎言。”嫪姑姑马上变了脸色,赶紧往牛车外看了看,见左右无人,坐在前面的车夫和侍从也没注意到他们说话,这才压低嗓音,对吴名道:“此事另有蹊跷,夫人不要听旁人胡说,更不要去主君面前询问。”
“你知道真相?”吴名原本只是想岔开话题,被嫪姑姑这么一警告,反倒生了好奇。
“夫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嫪姑姑瞥了眼旁边正竖着耳朵听八卦的玳瑁,“待回府之后,老奴再向您细细解释。”
“行。”吴名点头同意。
等回到郡守府,吴名照例要先沐浴更衣。
然而一个热水澡洗罢,困意便再次来袭。吴名当即顾不得什么八卦秘闻,先倒在床上又补了一觉。
等到一觉睡醒,天色已然偏黑。
嫪姑姑倒是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见吴名起床,便趁着晚饭还没准备好的当口,给他讲起了前任郡守夫人的种种传闻。
严衡的上一位夫人姓孟,其家族孟氏也算是辽东大族。始皇帝一统天下的时候,孟家及时投诚,很是得了些好处,与严衡联姻亦是为了将这些好处进一步巩固。
为了笼络严衡,孟家自然不会嫁个蠢笨的丑女过来。但严衡不喜女色,纵使孟氏才貌双全,他对这个夫人也照样热络不起来,一天到晚连后院都极少涉足。
与此同时,严衡的叔父——老太夫人的幼子——严彬却是个整日在脂粉堆里厮混的,偏偏容貌俊俏,年纪也不比严衡大上多少。一发现侄媳妇独守空闺,严彬立刻动了邪念,打起了鸠占鹊巢的主意。
正好老太夫人不喜严衡母子,发现此事后,不仅没有及时阻止,反而在后面推波助澜。
而孟氏也没守住,没多久就掉进了严彬的温柔陷阱,与其有了首尾。
“据说,先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主君的堂兄弟。”嫪姑姑贴到吴名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郡守知道吗?”吴名愣愕地问道。
“您说呢?”嫪姑姑意味深长地反问。
是了。
吴名很快便了然点头。
人都死了,而且还是生孩子的时候一尸两命,若是不知道,又怎么会死得这般适时应景。
嫪姑姑跟着又补了一句更为明显的暗示,“孟家如今已经落魄得连良田都没剩几亩了。年节的时候,郡守府都不许孟家登门的。”
还有,严彬也死翘翘了。
吴名在心里帮嫪姑姑追加了一句。
之前,吴名就从玳瑁那里知道了严彬的死讯,如今想来,那家伙也未必是死于什么意外。
“那个严彬就勾搭了孟氏一个?”严衡后院里没生下来的孩子可不只一个,吴名很快想到了一种可能。
“老太夫人和太夫人斗法罢了。”嫪姑姑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驴唇不对马嘴地答道,“先夫人死后,郡守就再没纳过新人,想必也知道了些事情,不想再造杀孽。”
就是说,老太夫人不想让严衡有自己的孩子,太夫人不想让严衡养别人的孩子,两相较劲之下,严衡后院里的女人就成了牺牲品?
吴名立刻想到了茹姬肚子里的那个,但跟着就意识到严彬已经死掉两年了,就算是遗腹子也不会这么个遗法。不过严衡对这个孩子似乎也不怎么重视,至少吴名就从没听严衡说起过关于孩子的话题,就是不知道是真的想不起来,还是故意不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算了,这种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事,想它作甚!
吴名撇撇嘴,不再多问。
但树欲静,风不止。
吴名刚把晚饭吃完,正在院子里遛弯消食,金角和银角便你推我我推你地走了过来。
等到了吴名面前,金角明显捅了银角一下,似乎是让她开口。银角却一声不吭地把头扭向一边,赌气一般就是不肯说话。
见她们这样,吴名干脆也没主动发问,抄着手,兴趣盎然地看着二人。
最后还是金角按耐不住,行了个礼,向吴名表明来意。
“夫人,您还记得陪嫁来的两位媵妾吗?”金角小心翼翼地问道。
吴名一愣,随即挑眉道:“她们怎么了?”
说实话,他还真把这两个家伙给忘得干干净净,只记得严衡把她们挪到姬妾住的西跨院去了,但上次妻妾联欢的时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