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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了向美国借款的建议,这样做既解决了清廷无力支付修路巨款的问题,又在势力上牵制了日俄的嚣张。可谓“一举两得”。
然而,由于清廷的**导致机密被泄,此举最终未得以实施,锡良为此忧愤交加,旧病复发。腐朽的清王朝统治摇摇欲坠,迅速地衰败下去。锡良深知局势已定,此时再多的辛勤努力和实干也无法阻挡封建政权的灭亡了。
内忧外患日危一日,而他为东北边防所作的策划,大都不能实施,而朝政日渐败坏。民心日渐离散,又无法挽回,锡良灰心已极,多次托病请求离职。
而且,在病中锡良拒绝医治,拒绝服药。历史上,再有两三年,他便因病而亡了。
“心病可医,身病亦可医。”增祺叹息着劝道:“要想满人日后无虞,必须要朝中有人。临时政府并不排斥满人为官。他们已经派人寓居天津的端方,还有锡良兄,都是咱们满人中的能员干才,如能任职。岂不能挽满人声势,能于汉人中抬起头来。”
“这样啊”锡良陷入了思索,是忠,是义,是守大清的孤臣孽子,还是不惧毁谤。勇于担当,为陷入低谷的满人撑腰谋福,这真是两难的选择。
“五族共和,在政府中,满人应有一席之地。”增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端方被委为皇室维持会主办,为了皇帝和太后,还有众多皇族,我想他是会接受的。锡良兄,你不是为了自己的高官厚禄,而是为了咱们满人日后生活,又有何惧呢?象弈劻之流,与袁贼勾连,又贪墨无数,国事败坏,全是这帮人搞的。现在却抱着富可敌国的家产跑到天津做寓公,不管满人死活,还装模作样要守孤臣之名,真是卑鄙无耻。”
锡良哼了一声,表示对弈劻的鄙视和不满,但还是矛盾心理,未做决择。轻轻叹了口气,他缓缓说道:“让我再想想,再想想吧!”
增祺沉默了半晌,小心地提醒道:“我在天津见了陈文强,他给我拿了两份文件看。一份是成立安置机构,请满族亲贵王公出钱建一个公司,对外进行投资,或铁路,或商业。投资收益除给股东分红外,剩余部分既为贫困满人经济帮助,亦为皇室更多费用,使皇上和太后生活安乐。”
锡良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陈文强对洋务娴熟,投资经营还是有把握的。此举合情合理,比李自成入京追赃入饷更高明。那些贪腐之辈,坏了朝廷,也该有所偿还了。另一件文件呢?”
李闯王入北京,将皇亲、国戚、高官、太监都抓起来,痛快献银者,立刻放人;匿银不献者,大刑伺候。棍杖狂飞,炮烙挑筋,挖眼割肠,追索赃银助饷的惨烈史书有载。有的官员甚至生生被夹棍夹裂了脑袋,脑浆流出而亡。
临时政府缺钱,但还要安抚好满人,只好借少数人的钱来生财,说得很动听,但锡良岂会看不到其中的内涵。
“另一份文件”增祺犹豫了一下,说道:“肃王与日人交洽勾结,欲来东北联络满人和蒙古王公,建立满蒙王国,拥立肃王为帝。”
锡良吃了一惊,霍然睁大了眼睛,斥道:“糊涂!日人于东北早有觊觎之心,什么满蒙王国,还不是日人控制。肃王甘为傀儡,遗祸于满人,更会牵连皇上与太后,真是利欲熏心,国求荣。”
增祺听锡良如此说,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说道:“临时政府已经获悉此事,袁世凯也应该有所耳闻,肃王若动,其祸不免。”
“我知道你的意思。”锡良苦笑着摆了摆手,“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更不会与肃王搅在一起。估计我这番表态,也能免了杀身之祸吧?”
增祺尴尬地一笑,说道:“革命党的和,可是很厉害的。亡命之徒又多,不可不惧啊!”
锡良脸上露出疲态,增祺赶忙起身告辞。锡良又加挽留,将增祺暂时安置在自己官署,小睡了一会儿,来到书房,提笔斟酌,苦思冥想。
象锡良这样的满人高官是比较清醒,也是有些才干的。本来他已经有了拖病不治,以身殉朝廷的打算,但增祺所转达的信息,又让他的思想有了改变。
是啊,所谓的洁身自好、孤臣自守,真的就好吗?是不是很没有担当?锡良虽然号称清廉,但家产亦足够他生活,可其他满人呢?锡良可以想见,众多旗人因为身无长技而陷入穷困,食不果腹;众多旗人因为没有人在新政府中为他们说话,而地位低下。
端方,估计是会答应的。毕竟是顶着为皇上、太后着想,为广大旗人谋富的名义,能捞到好名声。那自己呢,答不答应似乎并不是那么重要,新政府总会找到愿意干事的满人,如增祺。
自己和端方一样,有能力,有抱负,就此隐居林下,还真是心有不甘。锡良又拿出增祺带来的文件资料,细细阅读起来。
有打有拉,有抑有扬,在陈文强的主持下,一张大网已行就编成,从稳定东北到安抚满人,他牢牢抓住了关键,抓住了人的心理。
既能治事,又能治人,陈文强的强项发挥得淋漓尽致,目光更是从全国,甚至国际上着眼。正专注于和谈的袁氏一方,显然落了下风,还不自知。
第二百三十五章 改组政党,筹边()
时间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但从某个角度来看,又是不公平的。△↗,在相同的时间内,办事效率、行事侧重、思维行动等各不相同,时间站在哪一方还真是不好预料。
第二轮和谈开始前,广州举行了复兴会改组大会,与会达两千余人,选举产生理事九人,宋复华当选为总理事,陈文强与黄兴缺席,但依然当选。
这次改组影响深远。当时选出的干部更是一时之选,这些人学有专长,熟悉欧美和日本的政治、学术,不仅当时是佼佼者,而且在后来几十年复杂多变的中国政局中也都发挥了重要影响。
宋复华确实是政党政治的天才,他有能力、有威望、有手腕,把这些精英粘合在一起,他具备这样的凝聚力和个人魅力。
此次主持复兴会改组,宋复华于历史上也有不可磨灭的功绩,后来复兴党在国会选举中大胜利就是宋复华成功的证明。
正如历史上宋教仁改组国民党一样,作为革命原动力的复兴会,经过改组后,挟革命的风雷,声势浩大,人数众多,已隐然执政坛之牛耳。革命后如春笋般冒出的大小党派,什么统一党,共和党,民主党等等,根本难以望其项背。
这意味着国会多数已无问题,无论是临时大总统,还是正式大总统,要想得到法理上的承认,就绕不开国会。而官员的任命也不会有太大变化。更重要的是临时政府已经制定的法律法规将保持连续性,设计好的建设步骤也将按计划实施。
和谈在这样的背景下召开,陈文强愈发显得精神焕发。
按照商议,袁系一方提出了各种面临的困难,力争定都北京。
陈文强起初并没有强辩,先是避重就轻,岔开话题。等到他基本探悉了袁方各人的想法,才开始了反击。
“北方不稳这是事实,临时政府也颇为忧虑。为了国家领土、主权不被外人借机攫取,临时政府愿意为袁先生分忧。”陈文强把话题转了回来。开始逐条反驳,或者说逐条说出解决办法,“大将筹边尚未还,湖湘子弟满天山;新栽杨柳三千里。引得春风度玉关。当年左忠毅公能抬棺入疆,收复祖国领土,今临时政府也将克服困难,效仿之。”
从明代初期翦氏子孙落籍桃源县枫树乡,诞生了“维吾尔族的第二故乡”。到左宗棠抬棺出征,率部收复新疆,湖湘与新疆都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
而向北方进军,则是临时政府所预定的计划,也一直在准备着。甚至西北军区司令已在内部获得通过,黎元洪主动请缨,要建立左宗棠或刘锦棠那样足以彪炳史册的功绩。
行军路线也已经确定,将沿着古老的商业路线,汉口—狄道州—凉州—兰州—安西州—哈密—乌鲁木齐。这一条商路相对来说比较繁华,人烟较稠密。筹集物资也比较容易。
当年左宗棠收复新疆的困难要比现在大很多,不管是路途遥远,还是资金问题,解决的办法总是有的。
提起新疆,就不能不说到“新疆王”杨增新,他在新疆人的心目中,毁誉参半。历史上,在清末民初这样十分动荡的年代,云南人杨增新竟统治新疆长达十多年之久,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杨增新字鼎臣、子周。号荩臣,云南蒙自人,清光绪十五年进士,被选用甘肃中卫县知县。在甘肃任职近二十年。因施政有方而声誉大增,地方百姓曾立德政碑、建生祠以颂其德。
清光绪三十三年,杨增新调任新疆陆军学堂总办,次年经新疆布政使向该省巡抚袁大化保荐,陛见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升任新疆阿克苏道尹。在新疆任职初期。杨增新便显示出善于谋划、机警过人、敢作敢为的才干。
为此,他深得袁大化的赏识和重用。1909年广州起义,掀起了巨大的革命的波澜,引发国内政局的剧烈动荡。其时,新疆伊犁******民族分裂势力发动叛乱,杀死伊犁将军志锐,宣布独立。杨增新眼看清朝廷覆灭在即,即以保卫省城,维持治安为由,向新疆巡抚袁大化建议,由他出面招募军队。
杨增新长袖善舞,一边用怀柔手段进行收抚,一边大刀重锤,实施武力镇压。他靠较多的政治经验与军事实力,平定哈密的******起事,又分化并镇压了各地哥老会与农民起事,并与伊犁军政府谈和达成统一,并逐渐排除军政府人物的影响力,掌握实权。他在日记中写道:“纵一人生而千万人不免于死,是生者死之根;杀一人而千万人得遂其生,是死者生之本。故渠魁首所当诛,而为恶不宜轻纵。”
新疆稳定之后,杨增新热衷于“小国寡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