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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姜氏他是没有感情的。
这个孩子对他而言也全然是陌生。
“那陛下还需要琛儿吗?”姣素笑问。
顾锦同看着她,姣素继续道:“即便陛下要纳骊姬,臣妾也绝不再养琛儿了。”那个孩子,挖空了她所有的心肝,伤透了她的心。
她亲手养大的孩子啊!
“阿姣。”顾锦同按住她的手:“这件事以后我们再商议。”
姣素半讥讽的笑了笑,低下头,对顾锦同而言自然是要的,琛儿可是他手下的一员大将。
“攻下朝宫后,我去找到莫千琼,我们再要个孩子。”他认真道。
姣素苦笑着,低下头嘴里苦涩的厉害。
孩子,又是孩子。
“陛下,臣妾此生恐怕无福诞育皇子了。”
“阿姣。”顾锦同执起她的手:“我们再试一次,一定可以的,你要相信朕。”
姣素坐在地上,冥纸在火炉里翻滚烧的烫红,如炙烤肉一般烫的人眼睛都红了。
“陛下,重活一世,为何不让自己活得轻松一些呢?”姣素昂头问他。
顾锦同悲怜的摩挲她的侧脸。
“阿姣,你还不明白吗?”他问
“臣妾愚钝。”姣素笑道:“陛下还会再有其他的佳人,比臣妾好的多如跃江之鲤。”
顾锦同摇头:“可是朕的阿姣却只有一个。”
“陛下!”姣素跪下:“请陛下休弃臣妾吧。”
顾锦同笑意渐失,两指夹住她的脸:“妄想!”薄凉的嘴唇吐出两个字,冰的她浑身的刺疼。
顾锦同慢慢的放开她,姣素趴在地上。
即便是早知道的结果,可是她还是想要为自己争取争取。
顾锦同是不会放过她的。
姣素猛地站起:“陛下!”
他停住,回头看她。
她咬住牙,倔强的眼神:“臣妾、臣妾愿为陛下诞下太子!”
背着阳光,他整个人似要融入瑰丽的晚霞之中了,只是看不清他此刻的面容,只觉得模糊的厉害。
姣素继续道:“只是在臣妾未生下太子前,还请陛下不要再有其他的子嗣!”
“阿姣。”
“还请陛下成全,臣妾只能退到这里,若是陛下不能答应,还请让臣妾离开。”姣素郑重说。
不能离开,只能看着吗?
如果还像上一世那般的累,她还活着做什么?
“好。”
门前的黑影离开了,天边五彩的云霞幻化出不同的形状,夕阳落了山头,余晖渐渐消散而去,只剩下一点的光亮。
姣素久久的站着,直到裘氏等人进来。
“夫人。”众人俯身一拜,昂头看她。
她失神的在她们脸上徘徊许久,回过神,指着灵堂:“收拾了吧。”
“是。”
“夫人。”裘氏叫住她:“小公子交于谁抚养?”
琪彤昂头热烈的盯着她。
姣素站定:“先交于乳娘,嘱咐乳娘精心照看,其他一切再说。”她何曾不知道裘氏的意思,这孩子取长,占着一个长字中间也隔着十万八千里了。
唯一能与抗衡的也就是嫡了。
她能不能生出孩子。
谁又能告诉她答案呢?
翌日清晨一早,姣素与顾锦同一同在花厅用饭。
他夹了一片鱼肉送到她碗里。
“你身子不大好,还未三十鬓角已都白了。”他说:“早饭后,我让人用何首乌炖蛋给你吃。”
“太苦。”姣素吃了一块鱼肉。
“良药苦口。”顾锦同道:”不苦如何有效?”说着,对身侧的管家道:“以后注意夫人饮食,若是我不在,就你监督夫人吃下,还有补气的参汤,红枣炖熬。”
夜晚抱着她,尽搂到骨头了。
“是。”管家连声应下,不由多看了姣素两眼,心下已知今后谁是这府里的主子。
“过几日等周卿,孙先生身体好一些,我想准备一场庆功宴犒劳几位。”
顾锦同看了她一眼:“你看着办就好。”放下筷子,起身。
裘氏领头的婢女鱼贯而入。
裘氏跪再他身前,系上宝剑。
顾锦同俯身看她,一朵艳丽的红绒花别在梳的精致的鬓角,青松的发鬓之中有流苏垂下,迎着风叮咚叮咚,衬托出她姣好的侧面,只一双手颤抖的厉害,剑带始终系不上。
顾锦同回头看:“夫人,你不给我佩剑吗?”
裘氏身子一僵,眼眶含泪,梨花带雨抬头:“妾身,妾身万死。”
姣素深吸一口气,敛目跪下,从裘氏手中接过佩剑,轻松的系上,又站起调整好他习惯的握剑角度。
待得左右看清楚了,才抬起头。
顾锦同已勾住她的手,嘴角带着狡意的笑:“在府里等我归来。”
“嗯。”姣素低下头。
“好好准备宴会。”
第二十章()
顾锦同勾起她的下颚,红唇娇艳,低头,忍不住含住芳泽,浅尝啄止。
众人纷纷侧目。
“嗯?”他催促问。
姣素红着脸:“妾身知晓了。”
顾锦同眉目含笑:“夫人,把白发染黑吧。”
姣素久久望他。
女为悦己者容——她知道他的意思。
送走顾锦同,姣素对着铜镜,解下荆钗,如云的发丝倾泻而下,点点白发夹杂在青丝之中分外明显,这头发除了浓密之外也没有什么优点了。
“夫人。”裘氏端了盐汤进来,生麻油和蒲苇灰各放在另外两个盆中。
用盐汤洗头,生马油和蒲苇灰覆头发可令头发生黑。
只是她鬓上白发多,恐要一些时日。
她躺在椅上,有婢女上前蹲下替她打理顺,裘氏调好水温,轻柔的将她的头发浸入盐汤之中。
洗了一遍汤,再过一遍,揉上生麻油带的发丝滋润后撒上蒲苇灰用热的布包好。只等了半个时辰的功夫,才用汤水洗去。
头发干后再黑豆熬制的药膏涂上,拿了热布包好,待得头发干后再解开。
铜镜前,一缕黑发缓缓散下,披落在她肩上。
婢女们用梳子挑起一缕缕完成髻,簪上银簪,姣素止住她:“还是木簪,等会儿还要做活,不方便。”
“是。”婢女换了取下,换上木簪:“夫人现下可真美,只是可惜这黑豆染黑不过是两三日的功夫,待水一洗又掉色了。”
镜中妇人着实比平日里年轻许多。
姣素取了头巾递去:“把头发盘上,用头巾扎好,免得染黑了衣物。”
婢女看着镜中,奇怪问:“夫人,时下夫人们都流行挽飞天髻,极是好看。”
“随云髻就可。”姣素道。
婢女应声,跪坐起,将发鬓侧拧;不一会儿髻如随云卷动,极是简单随性。头上名贵发钗也是一应全无,只用了一块方巾包裹。
待夜晚顾锦同回来时,左右瞧着她的鬓角看了许久,点点头:“还是黑发好看。”又问:“怎么不脱了方巾?取流苏缀上?”
姣素笑道:“这只是一时染黑的,极易着色,怕是沾染了枕头,恐婢女们要扔了。”
顾锦同在油灯下扶案擦剑,叹道:“夫人依然持简家务。”
二人夜间也无二话,合衣睡下。
如此连续两三日。
这夜漏夜时分巡营回来。
一行人远远的跪迎在府邸门前,他将头盔递给来的管家,头抬也不抬:“夫人呢?”
“夫人日里忙着备宴,着实累着了,先歇息下了。”管家大步连带着小跑气喘吁吁的跟上他的脚步。
“白日里,夫人都做了什么?”
“采买营生瓜果肉菜,买酒再酿,布置庭院……”对了,管家一拍头:“前几日找的裁缝做的衣物今早送来了,夫人试穿了几套都留下了,小的不敢进只远远听见婢女们说极是好看。”
顾锦同脚步骤停,管家好险才们撞上,待他以为蠡公要往碧霞院去时,顾锦同已走过大门,过了正厅,正院,往书房走去了。
他再要跟上,身后几个带刀的士兵门口一站,铁拳握刀,双目灼灼守在门口。
寒天腊月的挂着寒风,院子里连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有,管家摸了摸鼻子双手□□袖筒里,找了个廊下的角落疙瘩里猫了半宿。
迷迷糊糊好像听到有人进进出出,一个个盔甲声硁硁作响。
管家清醒过来,攀着廊下柱子远远望去,只见书房里灯火通明,有沙盘被端了出来,上面乱七八糟的不知什么地儿的图形堆了一堆,而后又见到孙先生被人左右用藤椅抬了出来。
久未见面的孙先生。
管家赶忙跑上前去。
只瞧着孙先生被抬出来后,蠡公也跟着出来,二人面色凝重不知对谈了什么,孙先生颔首抱拳离开。
“蠡公。”管家低头哈腰:“可要进宵夜?夫人备了牛乳。”
“不了。”顾锦同边说边走。
直进了内院,管家不宜再跟进去。
碧霞院内远远的只点了一盏灯,她前世的习惯。
因到了后面,她精神不大好,夜里睡眠总是浅,若是有灯是睡不下的。
顾锦同点了灯,推开折门,熟练的摸到里屋。
屋里燃着炭炉,热的不成,姣素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侧身已经睡熟。
顾锦同脱了衣物随身在外面躺下,不过一会儿就闻到她发间若有似无的香味。
两人已有几日没做。
他想着,滚烫的大掌摸进她衣袂之间。
夜里入睡她只着了一件单薄的小衣,推开是一件小肚兜,绣着暗色花纹。
解开,是一片盛景。
顾锦同喉结处上下滑动着,灭了油灯。
不一会儿屋内就传来若有似无的喘息声,夹杂着一种契合的满足。
一夜良宵共度。
就这样忙了十来日,到了十五这一天。
姣素先在庙里烧过香,祈求何宅平安。
刚出来天还灰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