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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葡萄酒市面上买不到的,你喝喝看怎么样?”老爸对楚慕凡说。
楚慕凡端起高脚杯晃了晃,轻抿一口,神色微怔了一下,然后笑着恭维道:“好酒。”
好酒个屁,就不信你喝不出来是果汁,继续装吧你就。我暗爽着,一边看他脸色一边乐。
“好品味。“老爸朝他投去赞赏的目光,“这是我朋友家自酿的,他家的酿酒师可是中国顶尖的。”
“哪家?”我疑惑。
“就你冯叔叔家呀,他家最近不是刚买下了一个葡萄庄园么,我和你妈去参观了一下,那园子真大,还附带了几个酿酒师,临走送了我两瓶,我觉得好喝,小博又特地送了一大箱过来,酒柜里现在还有好几瓶呢。”
“土豪成那样,他们家是要逆天了。”我感叹。
“不过这酒度数高,五十多度呢,后劲儿也大,大家还是少喝点为好。”
我去,您不早说!还倒了这么大一杯,我暗叫不好,上次喝醉了就洋相百出,还莫名其妙被结婚了,这回要是在二老面前撒起酒疯来,他们肯定会以为我堕落了……必须镇定,趁现在后劲儿没上头,赶紧把饭吃完走人。
抬头夹菜,就见楚慕凡朝我笑得意味深长。妈蛋,丫肯定知道我喝了他的酒,现在准备看我洋相呢。
果然听他幽幽问:“素素是不是不胜酒力?”
老妈立刻揭我老底:“她呀,连啤酒都能喝醉,不然也不会让她喝果汁。”
“我说呢。”他接茬道,“我跟她求婚那天,她也喝迷糊了,要不是我拦着,一瓶花露水都被她喝完了。不过也亏她喝醉,不然我哪能那么容易求婚成功。”
“你说什么?我怎么都不记得?”我咽下饭问。
“别打岔!”老妈满脸八卦看向他,“后来呢,有没有趁机摩擦点爱情的火花?”
“就亲了一下。”
“流氓!”我气地一脚跺了过去。
“哎哎哎,丫头你干什么呢。”老妈又开始不满了,“小楚现在是我们家女婿,我可不允许你欺负他。再说不就亲一下么,又没少块肉,老头你说是吧。”
老爸也憨笑着顺她意:“你妈说得对,我说闺女你呀,就是害羞不好意思,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老爸不会笑话你的。”说完,哧溜一口酒杯就见底了。
“你们别、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我根本就、就记不得有这茬。丫就是只大尾巴狼,现在装、装温柔小绵羊。平时在公司,他就算脸抽筋了都、都不会笑,没事还、还老欺负我,叫我加班也不给加班费、费……”
“你语无伦次什么呀,不准你说我女婿坏话。”老妈一脸不信,“每次你一撒谎就结巴,看吧现在又结巴了,以后不会说人坏话就不要说,一张嘴就露馅了。”
“我没、没撒谎。”我急了,怎么突然就大舌头了。
不等我反应过来,大脑也开始魔怔起来,感觉四周的东西开始晃悠起来,爸妈的笑脸也开始重影了……我心里一惊,不好,酒劲儿说上来就上来了。
话是不能说了,赶紧闷头扒饭。
但我很快发现筷子也夹不利索了,菜吃在嘴里一点味道都尝不出来,他们说笑的声音倒是还能听见,就是大脑要反应半天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此刻我的神智是十分清楚的,就是五官全面迟钝,完全不听使唤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全世界都在正常运转,只有我变成了一个慢半拍的卡壳机器人。没想到红酒和白酒不仅颜色有差,连喝醉后的感觉都是迥然不同的。
感官变得越来越迟钝,越来越缓慢,缓慢得我觉得这个世界都要静止了,不行,必须赶紧离开,不然我自己就快静止了。
“我、我吃饱了。”说着,我艰难站起来,感觉脚底麻麻的,好像也没了知觉。
但我还是走起了,我清醒的大脑下达命令道,必须要走得跟个没事人一样,千万别让大家瞧出异常。
于是我像踩着棉花糖一样,虽然轻飘飘但是很稳妥,可能步伐是有点慢,但绝对没有同手同脚。我还不时低头看看脚底,争取走出个笔直的线路来,这样到门口的距离最短了。
我盯着晃晃悠悠的门,努力踢着我的正步。短短的距离,不知道为什么走了这么久,我听到身后有笑声,也不知他们又讲到了什么开心事儿。
我心无旁骛继续奋步。
终于走到了客厅,我感觉自己都快走睡着了。
恍恍惚惚中,听到老妈的声音:“你干嘛呢?”
这时我不知怎么来到了沙发跟前,腿一软就顺势倒了上去。努力调整一下坐姿,我假装很镇定道:“我,看电视。”
摁了一下遥控器开关,我就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就想欺负你
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我已睡在了床上。
我咳了一声,喉咙干干的,感觉胸口跟火烧似的渴得厉害,脑袋也很疼,但好歹神智恢复到了正常水平。
刚要爬起来摸索开关,就听黑暗中有人问:“你醒了?”
然后灯“啪”一声亮了起来,我看到身旁挨着个人,楚慕凡。
“你怎么在我床上?!”
“阿姨不让我睡沙发。”
这算什么破理由!我怒视他:“下去!”
他不动,只是淡淡看着我:“渴么?要不要喝点水?”
听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感觉口渴得厉害。不等我回答,他已经起身去倒水了。
“谢谢。”我接过杯子,一边喝一边打量他。
他无奈地笑笑:“没有换洗的衣服,所以穿了你爸的。”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不过白衬衫穿在他身上显得挺好看的,老爸穿起来就没他这种fell。
喝完水,我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好再下逐客令:“对不起,我要睡觉了,麻烦您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没想到这厮不仅不理睬,竟然笑眯眯地来了句:“知道你喝醉后走路的样子像什么么?一个卡壳的机器人走太空漫步。”说完这话,他就若无旁人地躺回了床上。
“你起来!”我推他,却被他一个反手压倒在床。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气急败坏。
“不想干什么。”他面色忽然变冷:“不过你最好乖乖睡觉,不然我不能保证自己会干什么!”
话毕,我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气,如冷霜般凛凛而来,瞬间冰凉了周围的空气。他冷眼看着我,嘴角没有一丝情绪。对的,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这才是真正的楚慕凡。
我看着他冷峻的面容,心里那种熟悉的恐惧感又回来了。
缩回手,我无声地背过身去,还不忘往边上挪挪。
这一天,我讲不过你说不过你,还要陪你在自己父母面前演戏,而你,想装温文尔雅好女婿,就可以装得那么人畜无害连猫都爱,装累了就撕破面具给我看。
你是老大,你翻手为天覆手为雨,你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你要是想变态想无赖玩变脸,连人格都可以分裂得那么完整,没人敢违抗你的旨意,谁跟你斗都玩不起。
我侧身静静躺着,委屈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一阵完全的沉默后,我听到他的声音:“素素,对不起。”
我的眼泪依然像小河流水,静静滴到枕头床单上,湿透一个地方我就稍微挪动一下,然后继续流,那劲头儿似乎要把这两天积攒的委屈全部流泻殆尽才肯罢休。
眼泪太忙,所以我没工夫说话。
但当他的手搭上我的肩膀时,我还是开口了:“我不叫素素。”
我本来就不叫素素,虽然名字里带个素字,但是个人都叫我叶子,个别不是人的叫我叶凝素。
他的手僵了一下,然后从我的肩膀上拿开。
“你就那么讨厌我?”他问,声音低沉。
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答案显然是肯定的,何必明知故问。
他苦笑了一下,似乎自己也知道这个问题有多蠢了。
然后他又问了一个更蠢的问题:“你就那么不愿嫁给我?”
我决定蠢回去,于是我反问道:“那你就那么想娶我?”
“我就是那么想。”
我不服,转身与他对峙:“可是为什么?理由。”
他神情忽然怔住,伸手摸我的脸:“你哭了……”
我打开他的手,自己把眼泪抹了,心里一直堵着的委屈终于彻底爆发。
“为什么你总是欺负我,我招你惹你了?”我抽泣,“从进公司那天起,你就一会儿对我好一会儿又凶我,不是温柔得一塌糊涂,就是可怕得入木三分,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容易让人崩溃?”
他像是很意外,竟然还笑了:“你一犯傻,我就想欺负你。”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我腹议,但终究没敢骂出来。
而他忽然靠了过来,眼眸深情款款:“你知道我等你嫁给我等了多久么?”
“我们才认识多久?”我反驳,“就算你爱我,也没理由到逼婚这种程度吧,况且爱情本身就不靠谱,就像鲸鱼和我,我们相爱五年,最后他还不是爱上了别人。现在你冒进和我结婚,万一哪天忽然对我没感觉了,是不是还要逼我离婚?”
说到鲸鱼,我心里又开始揪着疼,眼泪不争气地簌簌往下掉。
“你有没有过很爱很爱一个人?”我拉拉他的衣角,哽咽着问,“就是那种爱到不行了的感觉,爱到就算他不爱你,就算他背叛你,就算他伤害你,你依然会爱他爱到心痛的那种感觉,你有过么?”
他看着我,沉默了半晌才回答,有。
“那你就放了我吧。”我继续哽咽,“如果你也有过那种感觉,一定能体会我的痛苦。我爱的人是鲸鱼,一直都是,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我想我不会再爱上其他人了。这对你是不公平的,所以我们不结婚了好么,算我求你。”
他不说话,就这么一直沉默地看着我。
就在我以为这番哀求又是徒劳时,奇迹出现了。
他忽然坐起身,背对我道:“你赢了。”
“什么?”
“我说你赢了,我放手。”
我以为耳朵又幻听了,赶紧爬起来求证:“你是说,你不和我结婚了?”
“对,我会把婚礼取消。”他下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我去睡客厅沙发,你早点休息,明早我们去把结婚证撤销。”
简直不敢相信,我一时又惊又喜,一把将眼泪抹完,瞬间感觉自己特别悲壮,特别豪迈,这场艰苦卓绝的战役,本来以为已经无力回天,竟然冷不丁赢在了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