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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清凉凉道:“你可以走了。”
他抬头看我,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
“我说你可以走了。”我强调一遍,扬起眉道,“怎么,难道还要我违心祝福你们两句?虽然她上位成功,但扶正的小三,再名正言顺也是小三!老娘我不是什么白莲花,没那么高觉悟!”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开坑,要是有童鞋留爪的话,那实在是……~(≧▽≦)/~太好了!
、他不要你我要你
直到鲸鱼的车在视线里消失,我才发现腿被蚊子叮了几个包。
“Shit!”我一拍大腿,转身去买Six God。
小区里的小商店实在寒碜,巴掌大的小柜台,买的基本上都是烟酒,门口还有一个半旧冰柜,几个大爷拿着扇子坐在那儿乘凉唠嗑。
赤膊小老板好不容易从柜子下面翻出一小瓶花露水,我伸手拿过来,眼睛却停留在那排酒上。
妈的,长这么大,我还没喝过白的呢,要不趁今晚伤心尝尝?
“老板,来一瓶五粮液。”我说,然后又要了只雪糕。
问题是我浑身上下除了手机,连半毛钱都没有。不过小老板笑嘻嘻地说这不是问题,因为大家住一个小区,我识别度又那么高,先赊个账明天还也行,我欣然点头致谢。
把睡衣肩带拉拉好,将拖鞋里的小石子抖掉,我一手酒瓶一手花露水,嘴里含着根雪糕,在大爷们诧异的目光下,淡然地往公寓的方向走,走到一半我又折了回来,踢着正步往小区大门外走。
才不想被韩卿那厮看扁,今个儿我独自一人邀明月去。
出小区不远,手机就开始鬼哭狼嚎。
因为声音过于凄厉恐怖,我不得不先停下接电话。
刚好走到老年体育广场,找到了个偏角落的地方,一对老夫老妻刚好唠嗑结束走人。
我往石凳上一坐,将手里的东西放在露天桌上,然后我吃着雪糕,一边看着远处大妈跳广场舞,一边听电话那头噼里啪啦。
“你的事儿菲菲刚和我说了,不就一男人么,不就好了五年么,多大点事儿,谁还没个被人劈腿的时候?再说丫都被裴娜那个妖孽染指了你还稀罕?你就把他当个屁,放了呗。”
这自然是韩卿的声音,只听她继续若无其事道:“放完赶紧回来,对了,顺便给我买瓶修复乳,妈的竟然脱毛脱过敏了!这他妈什么诚信卖家,还皇冠呢,老娘要打差评!”
我汗,这女人比我还不着调。
然后是唐菲,她说:“鲸鱼长得是帅,但他跟着裴娜混娱乐圈,学坏是早晚的事情。叶子你该庆幸,没在结婚后才发现他出轨,你现在也才二十五,轻熟女一枚,长得又貌美如花,随便出去逛个街,追求者就排队排,比他条件好的大有人在……”
我扶额,这姑娘一如既往地叨叨。
然后就是冯大少爷,丫分贝忒高:“叶子我都知道了,给哥一句话,哥立马找人废了那个贱人!不就一戏子么,敢抢我女人的男人,她还真是活腻了……”
我赶紧打断他:“冯少你莫激动,人大小也是个影后,现在正红得发紫,你动起手来不方便,影响也不好。要是真想帮我出气,你就去把鲸鱼结结实实打一顿,不要当我面儿揍,我看着心疼,可不揍丫的,我这心里实在不解气!”
“那不行。”他拒绝地斩钉截铁,“鲸鱼长得好,揍残了我也心疼。”
就知道这厮对鲸鱼旧情未了,不过我现在宁愿鲸鱼是跟他好上了,也不想让裴娜那个女人占了去。
“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过,要不,给你捎几个帅哥过去解解闷,说不定明天就能把鲸鱼给忘了。”
“去你的吧,五年的感情,说忘就忘,你以为玩失忆呢。”我没好气地说。
他叹了一口气,似乎也很无奈:“谁还没被劈过腿,多劈几次也就习惯了。叶子,不要太难过了,失恋嘛,捱捱也就过去了,我不一直在你身边么,他不要你我要你。”
我心说你丫双性恋了不起呀。
但心里还是泛起了淡淡的暖意,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只有你冯博是永远罩着我的,够哥们儿。
然后又接了几通电话,期间手臂又被蚊子咬了几口。
我一下子就怒了,虎落平阳被犬欺,不就没男人了么,妈的现在连蚊子都欺负我!
将手机往石桌上一放,我开始往身上抹花露水。
只抹了一会儿,我就受不了了,这香味太浓太刺鼻。于是我开酒,希望酒香能盖过这难闻的味道。鼻子凑过去,这酒闻着味道挺淳厚的,应该不是假酒,我这样想着,扬起脖子就喝了起来。
火辣辣的感觉,一直从嘴边烧到胃子里去。这一鼓作气,竟然干掉了半瓶,我一抹嘴,瞬间觉得自己真乃女中豪杰也!
不过很快,那股热辣冲劲回溯上来,我感觉自己七窍要冒出火来了,脑子也跟着混沌起来。
果然白酒劲头儿大,想我喝两瓶啤酒都会醉的人,今个儿简直是在用生命喝酒啊。我一仰头,又猛灌了两口,眼泪却顺着脸颊默默地流了下来。
想到鲸鱼,我心头又开始滴血。
两个月前,就在这片广场上,也是这个时间点,鲸鱼毫无预兆地向我求婚,说希望五十年后,他仍然可以搀着我来到这里,在一群大爷大妈中,颤颤巍巍地跳广场舞。
我感动得热泪盈眶,点头答应。他开心地抱着我说,等我回来,回来我们就去领证儿,好不好。我说好。
他抬头看向夜空,清澈的眼睛里闪着喜悦的光芒,然后他低头对我说,我们八月半置办婚礼好不好,虽然有点赶,但中秋佳节好时光,花好月圆百年好合,我想让所有亲友见证我们在一起。
我说好,夜色那么美,他那么真诚,我有什么理由说不。
然后他转身上车,赶赴去美国的航班。而我痴痴地看着他好看的背影,心里美好得要命。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美好诺言被薄凉现实拍个死死,这特么就叫世事无常。
心里实在太难受,难受得我直想去死。
就让我喝死算了,也许明天早报的头条会这样登,老年广场惊现一年轻女尸,经医检证实是酒精中毒而死。
想我好歹也算个畅销书作家,应该有不少读者伤心吧。
鲸鱼,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掉眼泪?
这样想着,我不觉悲从中来,完全忽略了一瓶酒的酒精含量不太可能毒死一个成年人的既定事实,只是迎头猛灌着自己,心中已然做好了战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准备。
却突然呕吐起来,果然不能喝得太急。
我扶着桌子吐了半天,混沌中举目四望,大妈们已尽数散去,喧嚣繁闹渐归平静,广场灯也渐次熄灭,周围一片寂静昏暗,这偏角地儿倒是留了一盏路灯,但那光线黯淡得一如我现在的心境,凄凄惨惨戚戚。
一个人竟也不觉得害怕,我倦怠地趴在桌上,默默忍受胃里的翻江倒海。
突然,我听到了一阵凄厉的叫喊。
我吓了一跳,看来这铃声是该换换了。
“喂?”我嘟囔道。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有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
“叶凝素,明天早点来上班,不要忘了跟部门经理要季度报表,还有,以后晨议的时候,我不想再听到啃苹果的声音,别抵赖,我知道是你……”
我对这声音没什么印象,于是反问:“你谁呀?”
那边顿了顿,半晌沉沉道:“楚慕凡。”
“不认识。”我打了个酒嗝回答,随后被胃里翻涌出来的味道熏了半死,忍不住扔下手机又吐了一把。
这次吐完感觉胃里舒服了些,脑袋也清醒了不少。
这一清醒,就想起鲸鱼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我个死没出息的,又忍不住哭了起来。一边哭我这心里还一边感慨,长这么大也没哭过几回,看来这一次,蓄谋已久的眼泪要给我的脸来次大洗涤了。
听到手机里传来嗡嗡的声音,我条件反射将耳朵凑过去。
“你在哪儿?”焦急地询问声。
恍然之中,我的听觉严重受损,竟以为那是鲸鱼的声音。内心强大如我也顿时溃不成军,先前逞强的死要面子也不顾了,我抱着手机嚎啕大哭:“鲸鱼你别离开我,你他妈别离开我啊……”
“我不离开你。”
他竟然说不离开我!
我大喜,赶忙告诉他我在广场,想了想我又补充了一句:“路过丽人坊买瓶修复乳,韩卿脱毛过敏了。”
他顿了半晌,才道一句:“行,你别乱跑,我这就过来。”
“我哪儿都不去,就等你来。”我抽抽噎噎。
挂断电话,我又激动起来。
鲸鱼一定也后悔了,我就说他肯定还是爱我的,我们好了整整五年呐,那么久那么长,又不是拍电视剧,怎么可能说情变就情变呢。
真是踏破铁鞋无去处,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举瓶邀明月,庆祝失而复得的爱情,这心情一好,酒喝起来也畅快多了。
这会子倒是光喝不吐,很快,我就喝得彻底断了片……
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我揉着脑袋艰难坐起身。
眯眼看向窗外,毒辣辣的大太阳表明已是正午时分,我怔怔地看着熟悉的卧室,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突然,一道晴天霹雳在脑中炸开,我猛地跳起来大叫:“上班迟到了!”
尖叫很快就刹车了,因为我被自己嘴里涌出的一股浓郁的花露水味儿熏到了,我扇扇口气,确定是花露水的味道。
昨晚的记忆开始局部复苏,鲸鱼和裴娜订婚,我扇了他一耳光就去买醉了,而且我记得我喝的是五粮液,可怎么嘴里都是花露水的味道?
难道我错把花露水当酒喝了?
不对呀,如果我喝的是花露水,怎么可能醉呢?
但现在这完全不是重点!
我赶紧搜索手机,大周一的就翘班,这是要被炒鱿鱼的节奏啊!
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可不能再给搞丢了,不然老妈又要念叨我没正经工作了,天知道现在找份正经工作有多难。
老妈也真是的,明明知道我不喜欢朝九晚五的办公室生活,还总逼着我正儿八经去上班,当个自由作家不挺好的么,时间完全由自己支配,要多自在就多自在,还不用看上司脸色。
当然了,拖稿的时候,编辑肯定比老板还恐怖。
电话那头嘟声响起,我心悸阵阵。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女主断片这晚发生的事情……番外里会详细描写啦啦啦
、造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