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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听他讲,他安静地说着,我认真地看着他的脸,心想你长得好看也就罢了,怎么连声音都那么好听。而他的视线不经意与我相对,我立刻红着脸别过头去,咳咳……真尴尬。
再然后,我们更熟络了。
他经常在我家一待大半天,还学会了蹭饭。由于我右手折了行动不便,饭桌上他经常代劳帮我夹菜,有几次就当我爸妈面儿往我嘴里塞菜,不外乎我又脸红了,不过我脸红半天,发现爸妈和他都很淡定,谈笑风生得就跟这是自然现象一样。
于是我自然和他越发亲近,连写小说这事儿都和他说了。我一直是以笔名混日子的,江湖上除了我的笔名外,基本上没有其它讯息流传,甚至喵上校是男是女都不详。而私底下,也只有韩卿,唐菲,冯少这三人知情。
他知道后很惊讶,说他高中也曾迷过《封神传说》,没想到作者竟然是我,然后还夸我故事写得传神精彩,就是战线拉太长了,新作越出越慢,以前看的早忘了,每次新一部出来,都要回头把以前的重看一遍,都五年了还没完结……
我羞愧地低下了头,深刻反省自己。
而鉴于我只有一只爪子能扒拉,他欣然答应做我的码字工。我口述他摁键盘,结果我看着他就神游九霄云外,常常说一句愣半天不开腔,而他极富耐心,以为我在思索下文,所以也坐着不说话。
于是两个人特傻地坐着,气氛安静诡异。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然后呢?想好了吗?”
“啊?”我如梦初醒:“我们写到哪儿了?”
他擦汗:……
可是和他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那种开心发自肺腑,还特讨厌被人打扰。于是冯少韩卿来访几次后,全部被我威胁不许再进我家门。然后韩卿骂我重色轻友,冯少说我抢他男人。
而他似乎也喜欢和我在一起,所以经常赖在我家不走。后来,我们已经在一起的时候,我问起他为什么老去我家。他特无奈地说,白痴,因为我喜欢你。
真的假的?我不相信。
他很感伤,说我要是不喜欢你,会每天巴巴穿过三条街跑到你家,陪你窝在沙发里看无聊肥皂剧,还买好吃的端茶倒水伺候你?真以为我是报恩呐。
呀,我以为你死皮赖脸蹭饭是因为我妈菜烧得好吃呢。
他扶额:……
一个欢实的暑假很快结束,长好胳臂的我返校考试。
永远记得那天,缓考最后一门结束,我打算向他表白。
这个表白我酝酿已久,就是不知该如何开口。考完试,出了教室便看到他在等我。
我揉揉有些酸疼的右臂,长舒一口气缓解紧张,刚才考试时,我便在心里对自己说,不就表个白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被砸骨折了我都不怕,我还惮这个?
眼见就要走到他的面前,我的脚步不觉开始放缓,他却一个箭步走到我面前,拎过我手里的书包,脸上是满满欣喜的笑,似乎有什么开心的事要和我分享。
作者有话要说:
、一场表白闹剧
他眉开眼笑看着我:“叶子,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秘密?”我心蓦地一紧。
“我喜欢上了一个女生,我觉得她也喜欢我,你说我要不要跟她表白?”
我抬头看向他,那清澈见底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我却忽然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他有喜欢的人了,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为什么我刚要鼓起勇气表白,他就有喜欢的人了?明明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是和我在混在一起的,怎么就有喜欢的人了?
“她很漂亮很可爱,就是有点傻。”他没察觉到我的异常,依然很兴奋地说着。
“哦,这样呀。”我感觉自己的眼泪快掉下来了,赶紧别过头去说,“那挺好的呀,喜欢你就去追嘛。既然喜欢人家,就多陪陪她,反正现在我手臂也好差不多了,你不用再帮我拎书包了,免得她看到了误会……”
突然哽咽着说不下去了,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书包,我扭头就走。
身后的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后紧随我脚步而来:“叶子,你怎么了?”
我不理他,一路暴走。
他似乎也急了,快步上前拦住我:“叶子,你……哭了?”
我避头不说话,感觉一张嘴肯定会嚎啕,还是梗着吧。
正憋得难受,他低下身端详着我,那神情似思索似疑虑,我避开他探寻的目光,艰难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我没事,先回宿舍了。”
说完,我便大步从他旁边走过。
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大喊一声:“是你!”
我顿住,转身看他。
“那个我喜欢的女生,是你。”
我傻了,他喜欢的她是我?这人称转换也太快了,我反应不太跟得上思维,还在卡碟中。
而他忽然上前将我抱住,我慌忙挣扎,他却越抱越紧,还在我的耳畔急急道:“傻瓜,我在跟你表白你懂不懂?这么明显都听不出来……”
“真的?”我抽泣一声。
“当然是真的。”他笃定。
我愣了一下,然后一脚狠狠踹在他膝盖上:“神经病,好好说话不行么,还乱绕弯搞迂回,不知道我才疏学浅么……”
说着,我看着他蹲身抱膝倒抽气的样子,破碎的心立刻原地愈合,开心的眼泪流了下来,我捂着嘴哭了起来。
这下又把他搞懵了,又是哄又是道歉,终于才让这场表白闹剧落了幕。
也不知道因为我和鲸鱼好上,伤了我们学校多少男男女女的玻璃心。反正裴娜是伤了,某次课间,我刚进厕所就被堵了,全是丫的人,她竟拿刀比划着我的脸,威胁我离鲸鱼远点。
我则十分淡定,我和鲸鱼情投意合,有能耐你把他抢去呀。她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碍于冯少的面子她不敢动我,碍于她在鲸鱼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她也不好动我。只能威吓这么几次,没成效也只好跺脚走人。
而这事儿我也没和鲸鱼说过,毕竟她也没把我怎样。早知道那时候就和鲸鱼讲她坏话算了,反正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把她在鲸鱼心中的良好形象一毁,鲸鱼也不会去做她的什么造型师,也就不会被她抢了去。
拱手送羊入虎口,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冯少也伤了,而且是最受伤的那个。
鬼晓得原来他是真的喜欢鲸鱼,刚和鲸鱼好的那阵子,一看到我和鲸鱼手牵手出来晃,他就皱着眉直喊心疼,喊了一会儿又很哀伤地说,以前就保护一个,现在要罩一双……
在一起的时光总是最美好的。
自从我们在一起后,我连习性都跟着他改了过去。多年以来,我基本就是个死宅,尤其是上了大学,除了上课,我几乎就宅在宿舍,不是吃就是睡,不然就是写小说,谁拿我都没辙儿。
但我败给了鲸鱼,他十分不能容忍我老是窝在宿舍,一有机会就把我拉出去溜溜,还说再不拉我出来晒晒就该发霉了。
我们去参加社团活动,去听讲座看晚会,去会见他的同学好友。实在没啥事儿的时候,他就骑着单车带我满世界溜达,去游乐场去风景区去郊外呼吸新鲜空气,亦或在大街小巷里随意乱蹿,吃小摊看表演淘些小古玩儿。
江城这座不大不小的临江之都,在那些日子里几乎被我们游了个遍,每个胡同巷弄,每条街道马路,每处河流山路,都有我们一起手牵手走过的痕迹,都有我们留下的美好的回忆。
而且每个周末的早晨,他都会站在女生宿舍楼下,锲而不舍地打电话叫我起床。我困得不能自已,手机铃声却吵个不停,我艰难接起,他说快下来我带你去跑步。
一开始我还真和他去跑了几趟,后来就坚持不下去了。我过八百米跑一点问题都没有,干嘛还大早上的去晨跑,再说了,不能一觉睡到正午的周末是多么的不周末啊。
可他不依不饶,说清晨起来跑步,可以顺便吃点早饭,老是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我不采纳他就不停叨扰,我要是敢关机,他就站在楼下扯着嗓子叫我的名字,叫的那叫个凄凉哀怨,你要是不理他,他能连着叫上半个钟头。
为了不得罪广大宿舍同仁,我不得不满腹怨气下楼,睁大眼睛死死瞪着他。而他已经对我这种状态习以为常,只是将装着豆浆和小笼包的袋子递过来,微笑着说,趁热吃,吃饱了再跑。
然后,他会伸出手拨弄我乱糟糟的头发,顺带轻轻捏一捏我的脸,低头很无奈地说,夜猫子,什么时候才能把你的作息调整过来?我则用我巨大的黑眼圈秒杀他,姑娘我就这习性。
到了冬天,我打死也不愿意再绕着操场气喘吁吁了,于是任他在楼下喊破喉咙也不搭理,最后他投降了,只好又打电话过来,他沙哑着声音哀哀地说,你下来拿个早饭总可以吧。
不要豆浆和包子,腻。我躺在被窝里不情不愿道,他叹一口气说下来吧,今天买的是你喜欢的奶茶和汉堡。
我兴冲冲下楼,接过热气腾腾的早点,上去给他一个大大的熊抱,并在他冻得白里透红的脸颊上狠狠亲一口。而他会静静站在那里看着我上楼,直到我回到宿舍里,跑到阳台外对他飞吻一个,他才会心满意足的离开。
多想就这样一直幸福地腻在一起,但他有他的梦想,也有追求梦想的自由。
成为一名优秀的造型师,在时尚界开辟自己的一席之地,这就是他从小就立志的人生目标,而这个目标,不是在这所三流艺校里搞搞服装设计,或者随手翻阅几本时尚杂志就能实现的。
鲸鱼一直是个很有天赋的人,关于时尚的定位永远有自己精妙的创意,任何平常的事物到他手里都能变得闪亮无比,他送我很多东西,精致镶花发卡,荧光闪闪的紫色手链,别具一格的油画包包。。。都是他自己动手做出来的。
而我衣柜里几乎挂满了他为我设计的衣服。平常穿的从裙子到风衣,不常见的从职业套装到晚礼服,不同类型不同风格的衣服,每一件都是量身定制,独一无二。
不仅是穿戴装饰,连我的发型妆扮也归他管,而每次我的脸被他收拾一番后,总是能把自己给惊艳到。
而他每次交作业,无非是把我从头到脚配置一番,或甜美或素净或高雅或休闲或端庄,随便哪种风格的整体搭配,然后将我往老师面前一领,三百六十度转个圈就大功告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