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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什么来着,童子瑜放假了……现在想起她那时说的话,白慕轩就想笑,原来她一直是在为自己“工作”……
这个女人,该抓回来打一顿才对!
、第十章
童子瑜第三天起了一个大早,整理好行李,坐上了回台南的车,
在童家。
没意外地看见小妹担心受怕的模样,童子瑜宠溺地拍拍她的头,
“嗯嗯。”童子睿忙不迭地点头。“大姊回来就好了。”
“呵呵,大姊先上楼。”
“好。”
中途发了一封简讯给白慕轩。
“大姊没事,不要担心。
前后不过是差不多半个小时,一个男人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童子婚定睛一瞧,是前姊夫,童子睿没心眼,心里想什么就说了:“前姊夫,你怎么来了?”
白慕轩正想找一个人问问童子瑜回来没有,就差点被童子睿这一句话给气得吐血,什么叫前姊夫,从头到尾,他就是她的姊夫好不好!
“去掉前面那个前字!”
童子睿被他严厉的口气给吓得全身瑟瑟发抖,很窝囊地听话道:“姊……姊夫。”
看着童家小妹被他给吓成这样,白慕轩想起童子瑜的话,她总说他太严厉,她的妹妹们都要被他给活活吓死了。
童家小妹的表情好像说的就是这么一回事,于是白慕轩抱着爱屋及乌的心情,缓下口气,“小妹,你大姊呢?”
“大姊半个小时前上楼了。”童小妹像是面对训导主任似的,交代得非常清楚。
白慕轩苦笑,看来他的形象暂时没有法子救了,“好,谢谢。”
“不用客气。”童小妹差点就想向白慕轩敬礼了。
童子睿一直以为大姊不喜欢姊夫,而姊夫又好严厉,她很怕大姊是为了童氏才答应跟姊夫在一起,可是现在看来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白慕轩只好快步上楼,免得童小妹真的被自己给吓得成了木乃伊。
临走前,他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立在童小妹不远处,他随意地看了一眼,便一心上楼找童子瑜。
当他堂而皇之地打开她的闺房时,某个女人正好围着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的眼睛倏地一亮,连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你来了?”好像他们之间的争吵不存在似的,童子瑜自在地对着镜子做着护肤,耳边不断地传来某人吞口水的声音,她视若无睹,认认真真地把护肤程序给做齐了。
白慕轩忍着饥渴,一步一步地走近,鼻尖传来她身上的阵阵幽香,“你不生气了?”
“生气有用吗?”反正在他们之间,什么事情,什么话,都是他说了算。
果然是在生气的,白慕轩咧嘴一笑,“谁叫你冷冷淡淡的,好像都不在乎我。”
要不是耳朵听力极好,童子瑜会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七、八岁的男孩,照他的意思,是她的错了?
“我不在乎你?”
“嗯嗯。”白慕轩委屈得像一只小白兔,耳朵都垂挂下来,看起来此刻他倒真的跟姓白的没有点关系了。
“白慕轩!”童子瑜重重地把乳液瓶放在桌上,“我要是不在乎你,我会给你做饭,还给你暖床?”
造孽呀!听见一向大方贵雅的千金小姐说出这种不得体的话,白慕轩都要被吓得魂飞魄散了,“子瑜,别生气,别生气……”
童子瑜哼了几声,继续手上的动作,不打算理会他。
她说得没错,是他坏,明知道一个千金小姐不会做饭是正常的,自己却因一己私欲逼着她去烹饪,煮给他吃,现在她厨艺了得,有一半是被他给逼出来的。
他甚至以解决生理需求为由要她搬过来住,诚如她说的,暖床。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白慕轩愁眉不展,好似真的认错了,“可我一开始就逼你,我以为你是被迫才……”
在童子瑜的冷眼下,白慕轩吞回了话,转了一个话题,“嗯,上次发火是我不对,我以为我去夜店,你一点也不在乎,所以我才会……”他又得到一记白眼,“我不知道袁平业跟你说过了……”后面的声音逐渐变小。
“不管袁平业有没有跟我说过,我看你在夜店玩得很开心,很high呀!”童子瑜冷冷地讽刺。
白慕轩乖乖地低下头,“老婆,我认错了。”
“还有,最可恶的就是你还玩逼人游戏!”童子瑜一一数着他的罪。
“我找不到你,岳父又不告诉我,我只能这么做了,还是你喜欢我上电视说,童子瑜,我现在正式通缉你……”
“通缉什么,我又不是罪犯!”
“但你是逃妻!”
“是你答应跟我解除关系!”
“是你先提出来的。”
好了,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真的是好笑了,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有吵过架,因为童子瑜逆来顺受,什么话都听他的,做一个乖巧的未婚事,谁想到他瞪鼻子上脸,越来越喜欢把她踩在脚下。
白慕轩露出笑容,以一种怪怪的口吻说道:“子瑜,你从来都不跟我吵架的。”
“你喜欢别人跟你吵?你变态啊!”童子瑜深知做人妻子的道理,没有男人会喜欢一个一天到晚跟自己吵架的女人吧。
“偶尔吵吵,能增加夫妻之间的情趣。”白慕轩认真地说。
童子瑜无语了,她以为他今天是来谢罪的,到最后他们还要探讨夫妻之间的情趣,算了,她没有兴趣。
“我要睡了,如果你没话说的话,请离开。”
童子瑜冷静下来,她错了,这个男人的怪癖一大堆,还喜欢女人跟他吵架,她最讨厌的就是吵架了,她怎么会以为自己很懂这个男人呢。
“不要,如果你不喜欢跟我吵架,我也不吵架,你不喜欢我说话,我也不说……”白慕轩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明示自己会乖乖听话的。
一向是白慕轩在主导位置,今天换成了童子瑜,童子瑜倒不觉得痛快,只觉得新奇,这个男人多变的性子让她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既然你这么听话,那你可以睡客房。”换来的是白慕轩似拨浪鼓的摇头。
“或者睡这里?”他点头如捣蒜。
童子瑜一看到他逐渐变深的眼眸,很难不想到一种动物,色狼!
“作梦吧你!”
童子瑜走到一边的衣柜,拿出薄被,往他身上一扔,“既然你要跟我睡一个房间,那你睡沙发好了。
白慕轩挑眉看着一旁长式躺椅,又看了看童子瑜那张尺寸超大的公主床,正想张嘴,童子瑜一个冷眼扫过来,他立刻噤口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是他自己承诺不说话的。
白慕轩委屈地缩在那张躺椅上,他的双脚都悬挂在外面,躺靠在那儿,一双眼睛瞪得很大,就是期盼老婆大人能可怜可怜他,可童子瑜低乎是铁了心,于是他的希望落空。
这段时间的短眠促使他不由得睡着了,现在童子瑜就在他身边,他也就放心了。
睡前想着,今天就让老婆当一回大人,只有这一回,谁让这次是他先犯错呢……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
白慕轩不知道的是,在自己睡得迷迷糊糊时,童子瑜根本就没有睡着,大概是这几天玩得很兴奋,她睡不着。
她偷偷地半起身,发现男人早就睡着了,躺椅太小,被子都掉在了地上,她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他身边,捡起被子,为他盖好。
手不由地拂过他的额头,听到他吃语,“子瑜,老婆……”
她微笑,这个男人有他自己的坚持,她在他心里霸占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有时候她想,如果他没有看上她,也许她不会这么苦恼。
因为这个男人要她爱他…这是白妈妈对她说的,白妈妈说,不要看他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其实他少年老成的外表之下,有一颗赤子之心,他比谁都要纯真。
就是这分纯真,这个男人虽然在遇见她之前曾经放纵过,曾经有过别的女人,可跟她在一起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担心过他会找别的女人。
相反的,他还会找各种法子不断地告诉她,他喜欢什么,他不喜欢什么,耳提面命之下,她很难不记得他说的话,他似乎是准备让她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理由说来也简单,他说,姓白如何,姓黑又如何,反正改变不了他曾经是私生子的事实,也改变不了他在黑石集团中占有的位置。
他很自信,胜券在握的感觉,可这分自信用在她身上似乎不是这样的,他好像会担忧,会烦恼,童子瑜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会把红杏探出墙头的女人,是一个忠于婚姻的女人,他的想法是多余的。
可后来她发现原来自己也会这样,这是一种妒忌,一种醋劲,不管对方的身心是不是属于自己,总是会猜忌,总是想要霸住对方的所有。
所以她很喜欢跟父亲到处跑,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放心,每每出差回来,他的脾气就处于爆发的边境,更别提他源源不断的欲望。
她才知道自己是有这分心机的,而他不知道有没有看透呢,表面上,别人都觉得她很听他的话,贤良淑德,可实际上,她也是有筹码的。
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大起大落,反倒是互相牵制,这倒也好,谁让他喜欢自己耍性子,其实自己何尝不是喜欢看他自己跳脚的模样。
两个人彼此彼此,都是富贵人出身的孩子,身上都有劣根性,只是她藏得很好,只有偶尔劣根性会出来溜达。
童子瑜嘴边绽放出白花般纯洁灿烂的笑容,一双水眸在他的脸上定格,其实她并不讨厌这样的他,因为他是如换的刚,那么她就是如水的柔。
一刚一柔,恰到好处。
天一亮,白慕轩睁开眼,起床气就爆发了,哪个该死的人没拉上内帘,让光透过蕾丝的外帘洒了进来,照亮了卧室。
本来气势汹汹的气势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白慕轩的眼睛直直看着一颗趴在自己腰上的小脑袋,不用看脸,他就知道是她。
他瞥了一眼整齐的床铺,嘴边扯开一个大大的笑,说什么要他睡躺椅上,她倒好,妇唱夫随,躺在他身边睡,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该拒绝自己嘛,在不惊动小女人的情况下,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的大掌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黑发,心里满足得不得了。
白慕轩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她是爱他,即使她只在床上说这番话,可他知道,就是逼也逼成真,高压政策下,不知不觉就成真了。
“我好爱你,子瑜。”本来只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