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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图南道:“师妹,我并非不想走,只是我与三王子商议之后,发现此次的事情中多有蹊跷。”遥辇泰接道:“是的,昨日萧夫人并不急着带韦先生离开,这说明耶律适鲁的病并不严重,或者他根本没有病。结合此次的状况来看,他倒是想要做另一件事情。”
花三娘道:“甚么事情?”遥辇泰道:“我估摸着耶律适鲁是想害我的兄长粘珠可汗,他想利用你们苗疆的蛊术控制他。而韦先生以崔东阳之名悬壶济世二十余年,神医之名早已传遍天下,不知道他底细的人,又怎知道他曾是苗疆有名的用毒高手之一。
“耶律适鲁只需向外称病,将韦先生带到大帐里,再悄悄强迫他用蛊毒控制住粘珠可汗,又有哪个契丹人能够知晓。他本人自此便可挟可汗以命契丹八部,实现统一草原的目的。”
韦图南道:“耶律适鲁倒是打得好主意,他哪里知道韦某这些年来早已将毒学扔得干干净净,身上早已不带蛊虫。他便是将我抓了去,又有何用?”韩不寿插道:“或许这才是萧夫人没有带走你的真正原因。”
韦图南道:“不可能!她怎能知道我身上带没带蛊虫?”韩不寿道:“萧夫人自然不知道,但是有其他人知道。”韦图南一听,便伸手一指花三娘,道:“师妹,是不是又透露消息给那萧夫人了?”花三娘怒道:“师兄,这事儿可不是我干的,你莫要冤枉我!”
韩不寿道:“除了你俩之外,我想还有第三人懂毒。”韦图南一惊,道:“你是说九毒老怪?韦某觉得他武功虽高,毒学应该甚是一般。”花三娘道:“我也是这么认为。”这时刘驽举起手,指间捏着一条挣扎的小虫,虫身由头至尾有一条极细的金线,说道:“你们看这是什么?”
花三娘一看,惊道:“金丝蛊虫?你是在哪里发现的?”刘驽道:“昨日进屋的时候,九毒老怪拍在你臀上的。我趁他不注意,便伸手捻了过来,揣进怀里。”也得亏他身体百毒不侵,体中的金鳞河豚之毒,又是万毒之王。这金丝蛊虫方才肯乖乖地窝在他怀里,经夜不敢擅动。
花三娘听后直吓得脸色发白,这金丝蛊虫乃是极邪之物。放出后,不需片刻便会悄悄钻入人体,而受蛊者丝毫不觉。而那施蛊者只需稍加操控,蛊虫便会在受蛊者脏腑中钻孔撕咬,只让人生不如死。
花三娘道:“九毒老怪这条金丝蛊虫是从哪里来的,当时我师傅只养了两条金丝蛊虫,都被师兄你临走的时候卷跑了,我可是一条都没捞着。”韦图南道:“没有,我当年临走揭开蛊盒时,发现一条金丝蛊虫都没有,不是我拿的。”
花三娘惊道:“难道哪个时候,九毒老怪便已去过苗疆了?”她越想越怕,脸色忽青忽白。然而关于这九毒老怪也是个懂蛊之人,众人却是没有异议了。而韦图南身上并没未携带蛊虫之事,估计也是他告诉那萧夫人的。
韩不寿道:“如此说来,九毒老怪虽然表面上说不想当契丹国师,但是他和那耶律适鲁肯定还是暗通款曲。”韦图南道:“应是如此。”花三娘仍是有些迷惑,道:“那老不死的为甚么想要用金丝蛊虫控制我?他连金丝蛊虫都有了,还有甚么毒物能是他想要的。他想学制毒,我教他便是。”
第六十四节 一个赌约()
韦图南道:“他想知道、但是你不愿告诉他的东西还有一样,那便是玄微指法的秘密。”花三娘道:“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直接问你要,反而问我。”韦图南道:“因为他知道,无论他用甚么法子,也绝难从我口中掏出玄阴指法的秘密来。而师妹你心志不坚,易受人控制。而我又答应要将玄阴指法的秘密告诉你,因此九毒老怪便想着要从你身上下手了。”
花三娘叹道:“这个老不死的果然是心狠手辣,昨晚还和老娘如鱼似水,浑然看不出他竟藏有这等心思!”遥辇泰道:“既然九毒老怪已经知道诸位打算逃跑的计划,他现今又离开了这乌云堡,只怕这风声已经传到了那耶律适鲁的耳中。”
韩不寿道:“是啊,只怕逃跑这一条计策行不通了。”岳圣叹道:“那估计连萧夫人也知道我们在骗她了,只是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她为什么还不来要回自己的孩子?”遥辇泰道:“耶律适鲁掌控他人的欲望甚强,萧夫人若是回了他的帐篷中,只怕轻易出不来。况且她敢不来,应该还有第二条原因。”
岳圣叹问道:“什么原因?”遥辇泰指了指刘驽道:“便是我这个徒儿,我不知道为甚,这个萧夫人看上去谁都信不过,却偏偏信得过他。她肯定在想,有我这徒弟在,她的阿保机定会安然无虞。”刘驽道:“咱们当然不会去害一个小孩子,但是萧姐姐她这么骗我们,也是可恶至极,我一定要找她问个清楚。”
花三娘笑道:“你个小鬼能找她问些甚么,她那人就像只九命狐狸,狡猾得紧,随随便便一句话都能将你骗得团团转。”刘驽道:“那我也要问!”薛红梅插道:“既然我们现在逃跑困难,不如守在这乌云堡中按兵不动吧,且看那萧夫人有何反应。”
花三娘道:“哼哼,要是那小贱人敢来,我非要她尝尝我的三虫三尸丸不可。我曾经几次骗她服下,她总是不肯。”接着又对刘驽说道:“小鬼,这次你帮着我把她的嘴掰开,我给她强灌进去。”
刘驽道:“这种事我不干!”韦图南道:“算了吧,师妹。你敢对她用强,这周围看守着的契丹大军便会一拥而上,到时候你我都会死无全尸。”花三娘听后便不再作声,她一转脸,发现薛红梅正愤恨地看着自己,便忙将目光挪开。
众人正说间,乌云堡外响起一阵契丹语,韦图南道:“萧夫人来了,她让我们将阿保机送下去。”花三娘道:“有本事她自己进来,让我们给她送出去,却不可能。”说着要从韦图南手中抢过阿保机,却被刘驽抢先夺过,说道:“我送下去!”
韦图南虽不愿让花三娘害了阿保机,但是就此失去一个重要筹码,他也是十分地不愿意的。他喊道:“刘驽,你快回来!”刘驽头也不回,花三娘跟随刘驽追出。遥辇泰赞道:“正该如此,以一孺子要挟他人,不算是男人。”
韦图南叹道:“三王子,你便是因为这般侠义心肠,不远钻研计谋,才会被萧夫人暗算到现在的境地。我等虽然不愿害人,但终究要能自保才行。”韩不寿听了两人的话,微微一笑,走到窗口边,从陆圣妍与公孙茂两人之间的空隙往下看,只见萧夫人牵着马,立在乌云堡下,仅带了数人过来,其中就包括那个擅布陷阱的小侏儒越兀室离。
刘驽施展开乾坤迷踪步法,将花三娘远远甩开,出堡将阿保机交到萧夫人手中。萧夫人没料到自己竟这么顺利就重新得到儿子,不禁一愣。刘驽道:“萧姐姐,我从来都是真心真意地对你,你为何要次次骗我?”萧夫人琢磨了片刻,答道:“我真的不想骗你,从来都不想骗你。我告诉过你的,不要对别人太好,因为别人不会用同样的好待你。”
刘驽道:“好的,萧姐姐,我明白了。”他转身要回堡内,头也不回,却与迎面而来的花三娘撞个正着。花三娘疼得哎呦一声叫出来,她一把推开刘驽,站稳后说道:“萧夫人,这孩子已经服下我的三虫三尸丸,你还是好好想想怎样与我们合作吧。”
萧夫人听后,转头向刘驽问道:“驽弟弟,王夫人说的可是实话?”刘驽道:“阿保机并没有服用三虫三尸丸,你相信我么?”花三娘指着刘驽道:“你……”直气得说不出话来。萧夫人道:“我相信你,驽弟弟。那我走了,请你多保重!”
刘驽道:“你也保重!”萧夫人抱着阿保机,并未上马,而是说道:“你能送送我么?”刘驽道:“好!”花三娘想要追上,小侏儒越兀室离一把将她拦住。花三娘怒道:“你吃了我的三虫三尸丸,还想不想活!”越兀室离仍是不让她。
花三娘明白他的心思,只要自己无法离开此地,就终有一天会向他屈服,交出解药。想到这,她叹了一口气,望着萧夫人牵着马,与刘驽两人慢慢地走远。
刘驽送了萧夫人约莫有里许路,萧夫人一路上也不说话。刘驽见前方已是契丹围军的帐篷,便停下步来,萧夫人示意他再往前走,刘驽却是不动。萧夫人问道:“驽弟弟,你为何不肯走了?”
刘驽道:“萧姐姐,你是不是想放我走?”萧夫人笑道:“你既然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为什么还不快点?”刘驽道:“萧姐姐,我不能一个人走,留在堡里的人,都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萧夫人道:“咦,昨天你不还说他们是你的师傅么,怎么今天竟然成了朋友。”刘驽一听红了脸,说道:“他们既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师傅!”萧夫人叹了口气,说道:“你可知道,自己留在此地是何等危险。在这些兵士的围困之下,一只牛羊也进不了乌云堡附近,再过十几天,你们没了吃食,都会被活活饿死。”
刘驽道:“所以九毒老怪早早就跑了,不愿跟我们一起死是吧?”萧夫人道:“他倒是不怕,他那么高的武功,谁又能困得住他呢。我来时刚刚和他见了一面,他现在倒是改变了主意,一心想让你参加柳哥公主的比武招亲大会,说是要看看你的化瘀书功夫到底怎么样。”
刘驽道:“但是萧姐姐你不想让我参加那场大会,是吧?”萧夫人道:“是的,坦白地说,一方面是我不想让你死。另一方面,我哪怕放过所有人,也不能放过遥辇泰。他身为遥辇氏三王子,在族人中的声望,除开当今可汗便是他了。若是他此次翻了身,恐怕我和阿保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刘驽道:“我回去劝他,让他不要和你作对。”萧夫人叹道:“你个小孩子懂甚么,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