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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说自己首领的坏话,这可不是一个属下应该做的。你若是在我们唐门,只怕有十颗脑袋也掉光了。”唐影不再客气。
“你以为我稀罕你们唐门么?”肖苍蓝怒道。
“是么?”唐影嘴角露出一丝略带嘲讽的神情,“当年若不是唐家某位不知体面的家伙将你当作了**,只怕你至今还死皮赖脸地请求留在唐家外院吧?!”
肖苍蓝听了唐影这番话后,咬紧了牙,半天没有说话,没有人能够想得清他心里究竟在想些甚么。直至过了许久,他口中方才蹦出一句话来,“唐影,你莫要欺人太甚!”
对于一个不大擅长谩骂的老实人来说,欺人太甚这个词已是十分严重。
他说完之后,不等唐影回嘴,转身便走,留下一群年经的江湖子弟在原地乱猜。
这些年轻人多半从师父师叔口中听说过肖苍蓝的名头,知道此人剑法不错,在江湖上的资历也足够久,只是为人有些迂腐,是以得不到大多数武林名宿的看重。加上此人前几年在雍州办砸了事情,毁了米斗会雍州分舵,还莫名奇妙地丢了一根对剑客来说比性命还重要的右手拇指,如今在江湖上过得十分落魄。
肖苍蓝性子耿直,素来爱说些上面人不爱听的话。听说袁龙城之所以将他派出来参加此番大会,是嫌他在跟前太碍眼,离远了反倒耳根子清净。
然而若不是今日唐影提起,年轻一辈的武林人士中恐怕没有人能够想到,肖苍蓝这样一位曾经在武林中混得风生水起的人物竟然有过那般不堪回首的经历。**这个词,无论如何也无法与肖苍蓝那张颧骨高耸的面孔联系到一起。
唐影跟肖苍蓝吵了一架后,心中十分不快,见这些弟子不干正事,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怒道:“都愣着干甚么,还不快把人抬进去!”
但凡有身份的人,在江湖上无论何时何地说话都有人听。唐影身为唐门当家人,自然有这样的能力。
这些各派年轻弟子一听他发话,哪里还敢停留,赶紧抬着人离开。
韩不寿被一群女弟子簇拥着抬进了一间大厢房。
薛红梅和崔擒鹰则没有这样的好运,两人并没有被关押在一起。
其中崔擒鹰因为面目狰狞可怖,被这些人嫌弃,是以关进了东耳房茅坑后面的废屋里。
薛红梅则被两名男弟子抬进了后院的柴房里,两人将柴房门从内反锁上,便扑过来对她不老实起来,似乎早有预谋。
薛红梅遍身虽有不少伤疤,但究竟是个美人胚子。一路上,这两名男弟子早已对她垂涎不已,只是碍于有师兄弟在场,不好当面做事而已。
由于上面并没有要求对薛红梅区别对待,两人估摸着今日耍一耍此女应该无伤大雅。
薛红梅虽然平日里淫邪惯了,可被人霸王硬上弓终究是件憋屈事儿。她本想大声呼喝,可这两名男弟子早有准备,她还没有喊出声,便已经被两人用准备好的破布塞住的嘴巴。
她只觉怒火攻心,强行用真气冲击穴道。几次过后,不仅身上穴道未解开,而且整个人开始虚脱。她盯着头顶上方的屋顶,只觉天旋地转,随即晕了过去。
两名男弟子见状心中大乐,迫不及待地开始行动。
“这娘们的身材真棒,咱们今天不亏啊!”
“哇塞,这皮肤白得跟只大白兔似的!”
第七百一十四节 午夜突袭()
如果按睁开眼睛的时间来算,薛红梅醒来的时候应该已经是后半夜。可如果按意识清醒的时间来算,应该是那两个混蛋的男弟子走之后的个把时辰。
当时她脑袋昏昏沉沉的,只听见屋外面一阵喧嚣。远处聚集了大量人群的场地上,宣讲的人每隔上一阵便会换一个,这些人说话阴阳顿挫,充满了英雄气概,听上去应该是各大门派的头面人物。这些人都是场面上的老手,深谙其中规则,每讲到重要地方便故意停顿上片刻。台底下的听众们也不笨,接下来迎接这些宣讲者的便是倾盆大雨般的鼓掌和喝彩声。在每位首脑人物宣讲的过程中,这种热烈场面总会出现个四五次。若是次数少了,只能说明那人在江湖上混得不好,人脉不够广,这可是要受武林中人鄙夷的事情。
以薛红梅愤世嫉俗的眼光看来,这些各派掌门虽然将话说得光明堂皇,其实内心肮脏得很。她虽视刘驽为头号敌人,却自忖说不出这些人口中那般无赖的话。这些人口口声声要为了天下大义讨伐刘驽,说到底还是脱不开心中的那个利字。
刘驽以江湖门派的身份逐鹿天下,这些武林首脑怕他若是真的击败了黄巢大军,那掌剑门必将成为普天之下江湖第一门派,从而挤压掉其他江湖门派的生存之地。
江湖这个词儿听上去烂漫,其实不过是朝廷之外的另一个利益划分地。经过历史上成百上千年的血腥争斗,各大门派好容易排好了名次,划清了彼此的界限,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容其他任何门派侵犯。
这种做法颇为低俗,与山上的野狗靠着撒尿划分领地并无本质区别,可却有其实际道理。毕竟人也是动物中的一种,不过是比动物稍聪明些罢了。动物争的是食物,人争的却不止这些,有人争利,也有人争名,总之比动物还要复杂得多,也要贪心得多。
一旦刘驽带领掌剑门强势崛起,必将破坏武林各派通过数百年争斗方才形成的格局。武林各派之间小心翼翼保持的利益平衡被破坏后,随之而来的将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武林纷争。
从某种自私的角度来说,今日在华山上聚集的这些人都是各门各派中的“有识之士”。他们不够高尚,甚至十分阴险,却看得足够远。他们高举讨伐刘驽的大旗,声称此人破坏了江湖规矩,是罪不可恕的武林罪人,其实这句话并没有错,因为他们背后的各大门派便是武林,所有伤害了他们利益的人就是武林的败类。
薛红梅是从九死一生里走出来的人,经历过人世间的各种险恶,却看不惯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她虽然恨刘驽,但更倾向于用直接的方式杀死此人,而非找一些光明堂皇的理由来掩盖自己的贪欲和冷酷。
她耐着性子隔着墙听完了这场沸沸扬扬的大会,纳闷外面的雪地分明很冷,这些人却一个比一个叫得响亮,好似热情高涨,连血液也被煮沸了一般。
这场大会一直热闹到夜幕降临后方才结束,又过了不久,离她不远的房子里开始响起觥筹交错声,想来那几十个门派的江湖子弟好不容易聚集在一起,怎肯轻易放过这样一个结交情谊的机会。
板鸭和烧酒的香味在镇岳宫的场院里广为传播,尤其在清冷的柴房里闻起来格外地清晰。
自始至终,没有人来柴房给薛红梅送过饭。以薛红梅的估计,这些人应是想将她饿得晕了,使她身体变得虚弱后方便控制。
她忍着肚子里的咕咕叫,好容易坚持到后半夜,此时宴席已经散去,整个镇岳宫内都是静悄悄的,法证禅师等四人留在她体内的真气已经略有减弱。这些武林高手对她的实力应有错估,如此久时间过去,竟然没有人过来给她补点穴位。
她试着用真气再次冲击穴位,竟然起了效果,心中乃是大喜,于是逐次加大真气的力道,只觉身上各处被封的穴位逐渐松动,血液开始缓缓流转。
当身上的麻木感消退后,一阵痛彻心扉的感觉从她下身传来,好似身体被撕裂了一半。她抬起略微能活动的脖颈,吃力地朝下身看去,只见血迹斑斑,粘得衣裤皆是。
“这些畜生!”薛红梅一边忍痛继续冲击穴道,一边在心里暗暗骂道。
约莫过了两炷香的功夫,她终于冲开了全身被封的穴位,略微整理了一番凌乱的衣裳,蹑手蹑脚地向门边走去。
她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许久,从门外传来的细微声音来判断,看守她的人应该不多,最多只有两个左右。
看守的人并没有发出脚步声,说明他们应该已经困得不想动弹。同时从屋外偶尔传来的衣物摩擦产生的细微沙沙声可以分辨出,这两个人可能没有睡死,仍时不时地在警惕屋里她这边的动静。
薛红梅屏声静气,细听这两人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她已然听出这两人的呼吸并不匀净,急促而短浅,内力较为低微,绝然不是她的对手,于是决定冲出屋冒一次险。
她用内力轻轻震断了门闩,同时快步出屋,借着月光很快看清了守卫她的两人的脸,正是白日里玷辱她的那两名年轻男弟子。
不是仇人不相见!
薛红梅看见两人后,立刻红了眼。
由于雪夜里天气颇冷,两名男弟子虽然闭着眼,却睡得甚浅,以至于薛红梅刚逃出屋,二人便不约而同地睁开了眼睛。
二人万万没想到,薛红梅这就轻易地逃了出来,正待大声喊人来支援,已经被薛红梅分别用左右手死死地掐住了喉咙。
薛红梅脸上展露出冷淡却快意的笑容,十根手指轻轻用力,嵌入了两人的脖颈肌肤,感受到了皮下那股温润的暖流。
伴随着轻微的噼啪声,她捏断了两人的脖子,手指随后沿着两人脖颈间的血口有条不紊地向下划动,在两人的躯干上剖开长长的口子,直至两人尽皆肚破肠流,五脏六腑尽皆展露在月光之下,她方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第七百一十五节 黄雀在后()
薛红梅杀掉这两名男弟子后,先是赶到耳房茅厕,救下了崔擒鹰。
只见崔擒鹰嘴中填满了粪便,应是曾被那些弟子欺负,心中乃是大怒。
这倒并非因为崔擒鹰是她的师傅,而是她心爱的坐骑绝不允许他人染指。
薛红梅猜想前院是各门各派首脑人物的住处,若是惊动了那些人,自己恐怕难以脱身,于是骑上崔擒鹰,迅疾如风般地潜入了镇岳宫的后院。
此处果然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