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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狄辛可是在背后暗算你的人,你为何还要邀他同盟?”萧呵哒感到奇怪。
“此人的谍报组织确实隐秘,可惜都是些见不得人的阴柔手段,难以与人正面交锋。他若只是想凭手底下的蛔橹诔ぐ渤悄谟靡幌兀衷谝涯芮嵋鬃龅健?伤粝牖指醋孀诘幕担僭齑筇频耐蚴廊俟猓峙禄剐枰柚恍┠芗米叛艄獾氖屏Α!绷蹑逍Φ馈�
“可你难道不害怕此人会在背后对你不利吗?”萧呵哒仍有些担心。
“人只要不是疯子,都不会杀死对自己有价值的人,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我和他现在谈不上是敌人,所以更有转圜的余地。”刘驽抱有自信。
“可是掌门您别忘了,你的身上现在怀有天下无双的炁,这就是所谓的‘楚虽无罪,怀璧其罪’。对于狄辛来说,上泉信渊这种心思简单的武夫更容易控制。他帮助上泉信渊从你的身上得到炁,再对此人加以利用,岂不是更简单?”
“即便夺走我的炁,成为武功高超之人,那也不过是一人之敌而已。以我昔日从狄辛口中听到言语想来,此人心中所想乃是整个大唐天下,此等英雄伟业岂是一个上泉信渊能够帮他做到的。”
萧呵哒目露微光,“是的,掌门昔日在草原击败吐蕃时,军功之盛已是遍闻天下。狄辛作为天下第一谍报组织‘弧氖琢欤杂诖耸拢衷跄懿恢俊彼档秸饫锼剖窍氲搅松趺矗唤迤鹆嗣纪罚凹热坏倚潦歉龃厦魅耍敲此豢赡芤蛐∈Т螅≡裆先旁ǘ崞庋晃槐ù蠹遥酥斜赜絮桴危 �
“原因或许只有一个,狄辛在上泉信渊身上另有所图,他是想一箭双雕,让我和上泉信渊同时落入他的掌控之中。”刘驽缓缓道。
“我还想到了一个更好的解释。”萧呵哒笑道,“但眼下也只是我毫无根据的臆测而已。”
“但说无妨!”刘驽一摆手。
“正因为狄辛是个聪明人,所以他明白自己由于废帝的身份,永远不可能离开众人的目光。他选择这样做,或许只是在假扮成你的敌人。”萧呵哒摇了摇手中的折扇。
“假装我的敌人,他为何如此?”刘驽面露疑惑之色。
“像掌门您这样耿直的性格,通常会得罪许多人,您在朝中该有很多敌人才对。做您的朋友实在太显眼,不是个安全的选择。狄辛作为蛔橹氖琢欤钌蠲靼滓氐闹匾裕运秆≡褡瞿阒诙嗖黄鹧鄣牡腥酥械囊桓觯膊辉赋晌阆匝鄣呐笥选!钡倚劣寐源汾实目谖撬档馈�
可刘驽从中听出了真切之意,他自嘲道:“你说得对,像我这样的人朋友确实不多。很抱歉让你一直生活在危险之中。”
萧呵哒不以为意,“酒肉朋友不多也罢,欲成大业,即便深入龙潭虎穴也是值得,这点危险又算甚么。但是狄辛是个谨慎的人,他显然不会选择走和我同样的路。这种不可靠的人,还请您无论如何不要相信,结盟之事务必三思而后行。”
“我还有一个疑问,既然狄辛只是在假装成为我的敌人,那他为何要给我传递‘欲破周公,在于曹氏’这样一条讯息。他这样做,无疑是想让我陷入夔王与清风社的纷争之中,堪称实打实的狠辣手段,倒像是个真正的敌人的所作所为。”刘驽忧心忡忡地说道。
“更或者他是在考验你!他应该是个性情高傲的人,不屑于与平庸之人为伍。假如您无法通过他的考验,或许真的会成为他的敌人,并被他的诡计害死。”萧呵哒虽然对狄辛报有看法,却也不肯曲解此人。
他努了努嘴,偏着头似是在想些甚么。
第五百九十五节 心底之话()
“掌门若执意要邀请此人联手,或许我能帮你说服他。”萧呵哒接着说道。
刘驽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相信你能做到,就凭你的三寸之舌,天底下就没有你说不动的人。”
萧呵哒苦笑一声,“您忘了,我早已没有舌头了,我把它送给了耶律适鲁。”
刘驽一时间语塞,两人间的谈话因此稍有停顿,气氛略有微妙。
最终还是萧呵哒自己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他笑道:“只要能把狄辛找出来,那么我就有把握说服他。只不过此人身为黑鸭组织的首领,藏身之处应甚为隐秘,绝难轻易找到。”
刘驽认同他的看法,“若想找出此人,只能用引蛇出洞之法,必须反其意而行之,令他忍无可忍。”
“哦,还请掌门详细说来听听。”萧呵哒听后起了兴趣。
“他既然想让我介入夔王和清风社之间的矛盾,那我索性将这两家拉在一起,帮他们谈和,做个中间的和事佬。”刘驽用右手指尖敲了敲椅子的扶手。
“您的意思是,让傅灵运和李滋交好?他二人可是积怨多年的老对手,此事恐怕甚难做到。”萧呵哒连连摇头。
“不必做得如此到位,只需让此二人手底下的清风社与朝廷互相和解即可,那时狄辛自会忍不住跳出来。他目前实力仍处弱势,不敢与人正面交锋,因此最想看见的便是夔王与清风社河蚌相争,他自己好渔翁得利,趁机获得复辟帝位、掌控朝局的机会。”刘驽缓缓说道。
“你这么做,他恐怕真的会把你当作敌人,所谓的联手将沦为泡影。”萧呵哒出言提醒道。
“可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可以将他引出来,只能棋行险招了。”刘驽口气坚决。
萧呵哒长长地叹了口气,“即便是让清风社和朝廷表面和解,也不是件容易做到的事情。傅灵运此番派来坐镇的两位弟子中,大弟子左孟秋为人跋扈嚣张,二弟子余小凉生性淡泊,因此清风社的事情多是由他的大弟子左孟秋说了算。据我调查,左孟秋此人素来秉持其师傅灵运的主张,与朝廷势不两立。让他与夔王和谈,只怕比杀了他还难。”
“难道就没有甚么可行的办法吗?”刘驽皱起了眉头。
萧呵哒沉默了片刻,尔后道:“或许我可以亲自登门一试,说服此人。”
刘驽听后一惊,伸手抓住他的衣袖,斩钉截铁道:“不,左孟秋此人我们并不了解,我决不允许你以身犯险!”
萧呵哒面露为难之色,思索良久后道:“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甚么办法?”刘驽忙道。
“让孙梅鹤以道德圣人的面孔出现在死人街,设法让两边的人都成为他忠实的信徒。”
“如此甚难,把朝廷和清风社的要员加在一起,恐怕有数千人之多,孙梅鹤所用的紫罗天香是极为难制的一味药,存量应十分有限,恐怕制不住这么多的人。”刘驽对此不抱希望。
萧呵哒微微一笑,“真正能够蛊惑人心的东西并非紫罗天香,而是人的言语。言语的种子经由人的耳朵洒进人的心里,只要环境和境遇合适,将来必会生根发芽。人若从心底信下一个道理,那比甚么药都要好使。”
“可是孙梅鹤恐怕没有那么好的口才,他驾驭不了这些人。”刘驽握紧了椅子的扶手,将腰身直了直。
“我帮他撰写了圣教的教义和真言,并汇总制成了一本集子,名曰真言录。在这本书里,我倾注了一生的心血,相信很少有人能够读后不动心。即便有,那也是万不存一。而对付那极少数不认同他的人,孙梅鹤的紫罗天香应该足够使用。除此以外,我还给他的圣教设立了一大堆繁琐华丽的规矩和仪式。你该知道的,即便是这人世间再庸俗的事务,只要经历仪式和规矩的粉饰后,看上去无比庄严无比。孙梅鹤只要不逾越规矩,那么他的圣人位子该坐得十分牢固才对。”萧呵哒对此颇为自信。
刘驽抬眼看着他,“我现在才明白,为何孙梅鹤此番在长安的传教能够如此成功,原来一直是你在背后帮他。我所担心的是,孙梅鹤本人的修为不够,那孙钰、左孟秋和余小凉等人并非平常人物,而江南眉镇又素来擅长制毒,对紫罗天香这等异域迷药恐怕多有了解,孙梅鹤的手段怕是制服不了这些人。”
萧呵哒将手中的折扇打开又收起,如此数番后,笑道:“其实也不用让他们两派真的和解,只要让孙梅鹤居中造出些声势便可,等狄辛被我们引出来后,那他自然可以功成身退。”
刘驽依旧摇头,“孙梅鹤是我们眼下所持为数不多的暗棋之一,让他在死人街上露脸,无疑是将他亮到夔王的眼皮子底下。夔王既然知道有这个人存在,并且还蛊惑了大批自己的部下,那肯定不会放过他。我们这样做,无疑于杀鸡取卵。”
萧呵哒哈哈一笑,“掌门,恐怕只有这最后这一句,才是你的真心话。”
刘驽尴尬地应道:“局势使然,不得不如此。”
萧呵哒连摇手指,“不,不,掌门,我还是喜欢曾经那个在草原上杀伐果断的您。正所谓英雄做事不拘小节,功过是非还是让后世评说去罢。请恕我直言,您自从回到中原汉地后,便变得越来越优柔寡断,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
刘驽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呆呆地望着窗外,“我只是觉得自己越来越身不由己,做下的很多事情都有违我当年离开中原时的本意。”
“您那时候只是个孩子,现在却是个逐鹿天下的英雄,所思所想当然会不一样。”萧呵哒安慰道,他出言补救,生恐自己刚才的那番话让掌门面上难堪。
刘驽沉默片刻后,从座椅上猛地站起身,长吸了一口气,所说的话回到了两人刚刚讨论的原题,“就这么定下了,孙梅鹤不必出动,你也别孤身犯险。至于狄辛这个人,我自有办法引他出来,你且给我留下一封信,将所有打算用来说服狄辛的话都写纸上,到时我自有用处。”
“就这样?”萧呵哒一愣。
“是的,就这样。你必须尽快赶回洛阳,那里是我们的根基,若是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