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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流雨慎重地点了点头,“刘少侠如果能言出必行,城外那些人说不定真的会帮忙。”
冯破对此表示认同,“是的,武林秘籍可比金银值钱,那些人若是听说了,还不得飞跑着赶来听你使唤。”他眼珠一转,“只是不知道刘少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甚么?”
“你不用管。”刘驽笑了笑,“光这样做还不够,二位也得尽一份力,好作为我为你们疗伤的报酬。”
“报酬?”花冯两人听后吃了一惊。
“是的,报酬。医者看病,索要诊金乃是天经地义。我也不多要,请二位各自默写出两百本武功秘籍交给我。”刘驽不紧不慢的说道。
“两百本!?”二人这下连嘴巴也合不拢了。
“若非身负绝学的人,怎敢来闯这袁岚之墓,二位还是不要自谦了。”刘驽口气坚决,一副不肯让步的样子。
“这……”冯破十分为难,与花流雨对望了一眼。
花流雨脸色好不到哪里去,与他同样难看,低着默不作声。
无论是在龙虎山,还是在毒圣门,透露本门武学皆是死罪。二人若敢这般做,即便捡回一条命,回到各自门派后照样会死得凄惨。
刘驽见逼迫二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便又加了句,“若是两百本做不到,那一百五十本也可以。只要是入流的武学便可,不必出自本门。”
二人听后乃是大松了一口气,这条件相对先前苛刻的要求轻松了许多。二人哪里还敢讨价还价,连忙拜道:“多谢刘少侠,我二人定当做到!”
“嗯,好,那就这么定了。”刘驽淡淡一笑。
他若是直接向二人提出一百五十本秘籍的条件,二人定会找各种理由推脱,可如今这样一来,二人如蒙大赦,像是捡了宝一样各自庆幸,哪里还敢不答应。
他暗叹了一口气,想道:“或许所谓的‘君心难测’便是如此了。”
他由此心生寂寞,自觉正在“王道”这条孤独的不归路上愈行愈远,竟难以回头。他遥想起当年的契丹可汗耶律适鲁,心中感慨万千。没有坐过那个位子的人,绝不会明白其中的苦楚。
他瞅了眼地上的黄金箱子,既然已经无用,那索性毁掉。他单掌挥出,真气浩荡如浪,木箱受力不住,顿时噼里啪啦地一阵响,木屑随之四飞。
他双手分别抓起地上的花冯二人,“你们和城外那些人通过甚么方式联系?”
“城东,悦喜客栈,那里有我们带来的信鸽。”花流雨忙答道,冯破跟着点了点头。
“好!”他提着二人,施展开轻身功夫冲破院门,朝雍州城东边疾奔而去,所过之处黄尘弥漫。
花冯二人见状均不禁想道:“这姓刘的武功甚高,但轻功着实一般。崆峒派乾坤迷踪步法这种上等轻功,经他使出来竟然还不如江湖上的二流轻功,真是可惜了。”
二人都只在心里偷着想,却不敢说出口来,乖乖地一动不动,任由刘驽将自己挟在肋间。
三人刚刚走远,便有一群人从祠堂院后的角落里走了出来,为首一人约莫五十多岁年纪,脸上颧骨高耸,右手少了一根食指,断指上缠着带有血迹的药布,此人正是青城派大侠肖苍蓝。
随肖苍蓝一同从暗处走出来的那群人,个个脸色阴沉,其中一人道:“肖先生,袁总舵主的计策没有奏效啊,除了一个少林和尚外,谁都没有死。“
“哎!”肖苍蓝叹了口气,仗着剑向前踉跄了几步。
他此番来雍州前,袁总舵主曾交给他一座表面绘有星辰图案的神主牌,并口授他一套神秘心法,让他到了雍州进入袁岚之墓后使用。
袁总舵主嘱咐他将神主牌摆到袁岚墓的祠堂内,并且时机选择一定要好,务必钓到几条大鱼上钩。袁总舵主告诉他,此计若行,则天下武林局势会为之大变。
他虽然不知道袁总舵主的计策会如何奏效,但仍然依言做了,为此不惜在夔王面前演了一番苦肉计,断掉一个手指。可是一天一夜过后,这些人除了那个法原和尚外竟都活着走了出来,实在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在他眼中,袁总舵主向来是神机妙算,计出事成,从没有失手的时候,怎地这一次竟失算了?
对此,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身后一帮米斗会雍州分舵的帮众哀叹一声,“天意如此!”
紧接着他又加了句,“不过也好!”声音却低得连蚊子都难听得见。
他肖苍蓝终究是个有良心的人,将刘驽带入这场风波并非他的本意。只是袁总舵主有令在先,他不得不依令行事。而今刘驽完好无伤地走出了古墓,他心里总算是少了一块愧疚。
“肖先生,这次任务又失败了,袁总舵主恐怕又会怪罪你了。”在他身后,一名帮众的话不无奚落之意。
第四百七十九节 栖身客栈()
在米斗会里,任谁都知道,肖苍蓝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是办事过于心慈手软,常常出师不利,不受上面的人赏识。此番计划既然失败,肖苍蓝回到蜀地后恐怕不会有好果子吃。
肖苍蓝并没有驳斥说话的那人,而是扬起头直叹气。他颌下稀落的一丛花白胡子随风微微颤动,口中重复了一遍那句,“哎,天意如此!”
众人听后直摇头,直道这位肖先生的前程怕是不过如此了,袁总舵主不会再赏识此人,而此人也只能在米斗会内无官无职地混到终老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刘驽在花冯二人的指引下,穿街走巷,一路见到了不少惊慌失措、举家痛哭的百姓和忙碌调遣的官兵,终于来到了紧靠城东一条小街的客栈。客栈门沿上光秃秃的没有牌匾,便连两扇门也消失不见。
“这就是悦喜客栈吗?”他向二人问道。
“就是!”花流雨肯定地答道,“门板和牌匾估计都被官兵拆了运走补城墙去了。”
刘驽细思是这个道理,便提着二人走进客栈,只见屋里一个人影也无没,连喊了数声伙计后也无人答应。
“哎,这里的掌柜伙计不会也逃走了吧!”冯破哀声叹气。
他与花流雨并没有来过这家客栈,藏于客栈中的信鸽是由其他同来的江湖中人在此事先安排好的。若是早知客栈破落如此,他堂堂龙虎山的少爷绝对不会下榻于此,顶多取走信鸽便了事。
他抬头望着刘驽,“刘少侠,要么我们拿了东西就走吧,这地方实在不是人住的,城中应有更好的去处。”
刘驽站着兀自不动,冷道:“这雍州城正处战乱之中,怕是没有几处有人经营的客栈,冯公子再等一等。”
花流雨心恨冯破多事,在她看来此时能够活命已属不易,于是插话道:“冯公子,你要是想过让人服侍的日子,大可以等回到龙虎山以后,在这里还是先熬一熬吧。”
冯破一听,耷拉下脑袋,不再说话。他心中颇为不平,第一不服这个刘驽,此人武功比自己高不了多少,就是狗屎运太好,能频频化险为夷而已;第二大恨这个花流雨,自己为了她各种冲锋陷阵,可到头来却只换得一番冷言冷语,毫无知恩图报之心。
此时三人只听头顶上方的楼板上传来噔噔噔的一阵响,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儿独自从楼上跑了下来,“几位客官,我就是掌柜的,请问你们是住店还是吃饭?”
老儿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满身是血的刘驽和他肋下的花冯二人,又见他右颊上留有一道长疤,心中于是极为害怕,以为是有人趁着战乱来打家劫舍,直后悔刚才没有仔细观望便贸然跑下楼来。
刘驽看透老儿的心思,笑道:“老人家不要害怕,我们三个都是好人,这身血是因为刚从城外冲杀进来的缘故。我这两位同道在贼军中冲杀时受伤颇重,急需疗养,还望老人家能够收留。”
“从城外进来的?”老儿听后一愣,这种时节,只有想逃出城的人,哪里还有想进城的人。他脑子一转,似是明白过来,惊道:“莫非三位竟是朝廷派来的救星?”
刘驽笑着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他本身就是大内隐卫,如此说倒也不算打诳语。而且,他此番前来,正是要救下这雍州城的百姓。
他从怀中掏出一锭纹银,递给老者,“还请老人家帮我们收拾出一间房,再找几件干净一点的衣服,多谢了。“
老儿见对方出手如此阔绰,不禁一惊,接着竟连连摆手,不肯收下银两,“三位是官家派来救我们命的,小老儿怎能昧心收你们的银两。不瞒三位说,这间客栈本是我和女儿、女婿开的,可现在他们夫妻俩个带着孩子出去逃命了,只留下我一个跑不动路的老头在这里看着店。官老爷啊,你们可千万要把城外那些贼人赶走啊,我们这些老百姓的命可都在你们的手心里面捏着呢。你们要是不管,我们可都全完啦。小老儿可听人说起过,那个带头造反的黄巢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啊,抓到活人后先舂成碎肉,再用石磨磨成肉泥做饼吃啊!”
老儿眼中透着极深的恐惧,看样子不像是说假话。
刘驽笑着将银子塞进他的手里,“这个自然,我们不会放任贼人攻城不管。刚刚托付的事情,还请老人家帮我们办一办。“
老儿拗他不过,只得将银子揣入怀中,连声道谢。他将三人迎上二楼,”敢问三位要几间客房?“
“只要一间。”刘驽笑了笑,他可不想让花、冯二人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外,以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老儿见状面露疑惑之色,却也没有多问,将三人引至楼梯东首,打开一间厢房的门锁。
刘驽提着花、冯二人进门一看,只见屋内颇为宽敞,并排摆有两张木榻,日常所用器具一应俱全,心中颇为满意。
“三位稍等,我去打水、取衣物来。”老儿忙道,接着出了门,“老婆子,快出来,招待客人了。”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