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噶尔海不知何时已立于他的身边,对于眼前这一切,他似乎早有料定。他见刘驽回过神来,于是施礼请命道:“将军能否将乃木器的尸首交给我,我想安葬了他,毕竟我和他曾亲若兄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暴尸荒野。”
刘驽点了点头,“你去吧!”
噶尔海磕头谢过,转身出帐,向那些汗王亲卫要义弟的遗体去了。
帐外的风依旧在使劲地吹,声音像猛虎在咆哮。帐内却静谧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帐中央刘驽的身上。眼下所有人的生死,仅系于他一人之身。
刘驽朝在座诸将摆了摆手,“今日之事,还请诸位莫要挂怀。一会儿鼓乐奏起,还请大家尽情饮酒欢歌。”
诸将听后脸上露出苦笑,这等情境下,谁还能作出饮酒欢歌的事儿来,能活下一条命已是不错,“不,不,刘将军,我们今晚都不饿,还是明日再叙吧!”“就是就是,时候不早了,刘将军也累了,大家还是早点休息吧!”
“那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刘驽笑道。
众将听说能够脱身而去,心中乃是大喜,随即起身向他告别,准备逃出帐篷。
正在此时,刘驽突然身动如影,那些将领还未来得及反应,后背皆已被他拍上一掌,体内直感鼓胀欲裂。
众将以为刘驽要杀自己,慌忙跪伏于地,“求将军饶命!”
“眼下局势诡谲,我只能先以小人之心对待诸位。我在你们每人体内注入了一股真气,只要你们三日之内没有异动,真气之扰自会为你们解除,实在对不住了!”刘驽解释道,接着说道:“你们去吧!”
众将一听,慌忙爬起身,争着从门帘出蜂拥而出。只有出了这道门,他们才会感觉这条性命还是属于自己的。
须臾后,刘驽见帐内已是人去屋空,于是冲着穹顶上方喊道:“躲在帐上的人都有谁,快下来吧!”
薛红梅带着唐峰和崔擒鹰,一直静静地躲在汗王大帐的顶上,想要等待一个合适的偷袭机会。
无奈机关算尽,她三人立足处造成的轻微凹陷,终究引起了刘驽的注意。
她怒喝一声,一爪撕破穹顶上方的毡布,骑着崔擒鹰由裂口处从天而降,只留唐峰一人在帐顶望风。
崔擒鹰癫狂得好似一只野兽般,在踏裂一张案几后,驮着薛红梅向刘驽直扑而来。
薛红梅与刘驽这个往昔的徒儿打了照面后也不说话,扬起右手朝其胸口便是一抓。
刘驽身子纹丝不动,右手接过她的厉爪,随即往后一推。薛红梅连带着崔擒鹰直直地倒飞而出,接连撞碎五张案几,两人轰地一声摔倒在地,崔擒鹰痛得嗷嗷直叫。
薛红梅勉强从地上坐起身,噗地一口吐出血来,冷笑道:“刘驽,你瞒我瞒得好苦。我苦修了三年,本以为能将你一爪毙命,却没想到你竟然早已从‘三叠浪’练到了‘五叠浪’的境界,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刘驽淡淡地望着她,并未接她的话,而是说道:“八师父,收手吧!”
薛红梅狂吼道:“收手?你让我怎么收手?你们都欠了我那么多,我不甘心!”
此时帐外值守的汗王亲卫听见声音后,纷纷冲了进来。薛红梅见状一翻身,重新落于崔擒鹰的背上,两人如疾风般从毡壁上撞开一个窟窿,向外逃去。
刘驽扑身追上,瞅近薛红梅后心,便是一掌挥出。
第三百九十四节 新的可汗()
薛红梅后背被击中,发出啊地一声惨叫,勉强未从崔擒鹰身上摔下。她伸手疾点崔擒鹰脑后神庭穴,崔擒鹰惨叫一声,速度顿时加快不少,载着薛红梅逃窜而去。不过一会儿,两人皆已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刘驽深叹了一口气,他刚才这掌足以将薛红梅全身经脉震伤。此人若不休息个五六年时间,定难以重出江湖。他心想,“届时她心中的仇恨或已消去,性子不会再似今日这般乖戾了罢!”
他飞身上了汗王大帐的穹顶,只见帐顶上空无一人,想来应是那唐峰见薛红梅落败,早已趁机逃去。
午夜,他与耶律大略等人筹划好第二日耶律适鲁的葬礼,便只身返回了谢安娘的帐中,只见她正凑在烛光下绣花。
谢安娘见他回来,便抬头笑道:“今天晚上的筵席,你为甚么不带我去?”
刘驽坐至自己的榻边,用手支着下巴,静静地看谢安娘绣花,“你已经见过太多的流血,我不想让你再见一次。”
谢安娘低头一笑,“其实也没甚么,距离谢氏被朝廷满门抄斩已经十年多,我不但忘掉了那些血腥味,而且开始有些忘记父亲的样子。”
刘驽听得出她笑声中的痛楚,他轻轻走了过来,盯着她针线下的图案,“你在绣些甚么呢?”
谢安娘停下手中的针线,将活儿拿给他看,“这是给你缝的一件新衣裳,等回到了中原,你就得穿中原人的服饰。你看看这雄鹰图案,喜不喜欢?”
刘驽点了点头,想要说话,却觉着嗓子眼被噎住了,过了好久,他方才出声,“喜欢!”
他忍不住多看了眼她的脸,只觉烛光下的她娇美如玉,随即赶紧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毕竟在他的心里,那个最柔软的位置早已被蛮泼的李菁占去。
“你怎么知道我想回中原?”他问道。
“咱们住在一起三年了,你心里想甚么我还能不明白。”谢安娘低下头继续绣花。
“眼下大事已定,明天的可汗葬仪,要么你替我去吧!”刘驽尝试着向她问道。
“怎么,你不想去?其实我也不想去。”谢安娘抬起了头。
“我去了反而不好,别人会以为我有称汗之心。”刘驽叹了一口气。
“那你不去的话,总得有人主持葬仪吧?现在新的可汗也没有。”谢安娘开始为他考虑。
“新的可汗明天就有了,我已经安排妥当。”刘驽答道。
“是谁?”谢安娘心里不禁生出一丝好奇。
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刘驽并不想有丝毫隐瞒,于是托盘而出,“颐敦,粘珠可汗的遗子,他将来会成为众多轮值当班的契丹可汗中的一名。孙梅鹤已经将他带回来了,这孩子现在长得挺高,到我腰这块儿了。我打算让他继承耶律适鲁的姓氏,改名叫阿保机!”
“可汗轮流做?你这是想取悦所有人,同时安抚自己的良心,可是这样做很难。”谢安娘一针见血地指出。
刘驽低下了头,“只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说不上取悦所有人,让他们都做一做可汗,才会知道其中的苦处。颐敦这个孩子不错,他有遥辇氏的血脉,同时也非常机敏。耶律适鲁若是还活着,定然会喜欢他。由他来继承耶律适鲁的姓氏,再合适不过。耶律适鲁为这片草原做了那么多,不该被人们随随便便遗忘。我已跟耶律大略等人定下规矩,以后那轮班可汗的位置,八部夷离堇每人一次只可担任三年。等耶律阿保机作为契丹迭剌部的夷离堇长大时,总有一天会轮上他担任可汗之位,到那个时候,人们自会想起耶律适鲁。”
谢安娘忍了好久没有说话,这时开口时说道:“我倒不希望别人记住耶律适鲁,你知道他伤害过我。”
“对不住了,我一时糊涂,不该和你说这些!”刘驽忙道。
“也没什么。”谢安娘微微一笑,“明天的葬仪我替你去,回来后告诉你消息。”
“好!”
第二天,整个营地中弥漫着一种悲伤的气氛,临时搭建起的土台方向传来悲恸的哭声。在刘驽听来,这些哭声有的真实,有的虚假。哭声中同时夹杂着萨满的诵经声,与哭声一样,有的真实,有的虚假。
直至黄昏时刻,草原上方才又一次静谧下来。众人应是已经开始在准备那燔柴礼,迎接第一位轮班可汗的诞生。
刘驽躲在谢安娘的帐篷里剥栗子,一整天没有停过。待谢安娘归来时,他的面前已经堆起了一座小山般的栗子。
“葬仪举行得怎么样?”他抬头问道。
“都是照你的意思办的,耶律适鲁的丧车已经上路了,耶律大略派了五百兵士护卫。萧夫人一直在哭,也不知道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耶律适鲁。直到丧车走的时候,她还跟在车后哭。”谢安娘带着一脸倦容在榻边坐下。
“可能是因为她不想回到迭剌部的故地吧,毕竟那个地方能让她想起太多的事情。”刘驽淡淡地说道。
“应该跟你解除了她的兵权也有关吧?听说那个可怜的女人昨夜刚返回自己的帐篷,便得知自己的人马被悉数调离的消息,她好像骂了你一夜。”谢安娘笑道。
“连你也觉得她可怜了。”刘驽不动声色地说道。
“是啊,连你这样的老实人都骗她了,她能不伤心么?”谢安娘拿来一个铜盆,帮刘驽装起案上满满的一堆栗子,“你甚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吃栗子了?我怎么不知道?”
刘驽低下了头,“为先可汗剥的。”他似乎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停留,转而问道:“今晚的燔柴礼你怎么不参加,听说要选出第一位轮班可汗?”
谢安娘白了他一眼,“想知道新可汗是谁,我问你便可。虽然你足不出户,但是谁都知道,如今契丹八部的政令皆出自你口,若是你不开口,外面没人敢蹦跶哪怕一下。”
刘驽微微一笑,不愿再隐瞒她,“第一位轮班可汗可能是越兀部的夷离堇,此人一直忠于耶律适鲁,并且野心也小,不会入侵中原。”
“那也不一定,除了你这种怪人之外,任何人只要有了兵权,都会生出野心来。”谢安娘收好栗子,将铜盆放到一边。
“兵权我已尽数分给了保忽吉和隆泰,他二人分管左右大军。同时将汗王亲卫增至两千人,以嘉奖耶律大略的功劳。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