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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半晌,小兰花才堪堪问了这样一句,她的想法是,如果谭政铭是在谭家养病,那么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去的,不然要是遇见了谭家的家长那该如何是好,但是如果谭政铭是在医院里,有独立的医护室,还可以简单慰问几句,不算是朋友,也算是人生旅途中有过交集的人,说几句慰问的话,也不算牵强。
谭维卿说了一个地址,明显是个医院。
尚擎雨看了表姐一眼:“我去开车。”看见小兰花眼底闪现的柔软,那是千载难逢的柔情,她知道表姐肯定是要去的了,虽说长痛不如短痛,还是让他们有点彼此释怀的时间吧,尚擎雨皱了皱鼻翼,这是她的一个怀疑表姐的小习惯,从小到大,都是小兰花欺负她的份,有时候她也会抓住机会及时反击,但是那些稍纵即逝的机会,便是在她对小兰花的了解中产生的,每每当小兰花疲惫的心理有一丝这种柔软的情感在那里,也就是她的心完全不设防的时候,她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趁胜追击,往往大获全胜,而这个表情,就是她怀疑表姐是不是心底不设防的证明了。
“你开车了吗?”谭维卿问关杉:“如果要去的话可以坐我的车。”
“好。”关杉答应下來,拍拍身边的小美女,把自己车钥匙给她,让她先回家。
那个小美女饭也洠С宰牛贡还厣剂俪》帕烁胱樱枚辶硕褰牛昧顺翟砍拙妥吡耍叩氖焙蚱菩谛诘厮ψ派砗蟮穆砦玻挠幸坏阈±蓟ǖ钠
傻子都能看出來关杉为什么挑了这样一位小姑娘陪伴在身侧。
只不过是某个人的影子罢了。
现如今正主儿就在眼前,谁还稀罕影子呢。
“走吧,相信我二哥看见你们心情会好很多。”谭维卿笑容灿烂,看起來一点都不担心谭政铭的病情。
“别这样,你这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会让我觉得学长好像已经被下达了病危通知书。”关杉扶额。
说实话,他能够感觉得到谭维卿对自己的敌意,但是他们又洠в惺裁垂冢伪厝绱四兀磕训浪怠戳艘谎圩咴谇懊娴男±蓟ǎ闹杏幸恢质植幻畹脑じ小
不会吧,他们的年纪也差太多了,
48、探病
一行四人驱车前往谭政铭所在的医院的时候,时间已经指向9点半了,这所医院是S市知名的大医院,通宵的急诊室里仍旧有许多白衣天使正在忙碌,穿过急诊大厅便有通往单人病房的专用通道,谭维卿显然是常客,來的时候和各种笑靥如花的小护士们热情打着招呼,然后人家都笑眯眯地看着他说:“谭先生又來探望你哥哥了。”“真是兄弟情深。”
只不过这一次阵仗空前强大,除了谭维卿之外,还來了几个陌生人。
眼尖的护士一眼认出了小兰花,以及站在谭维卿身边的关杉,这个组合还真是让人不得不有一种微妙的猜测啊。
很快,谭维卿领着几人进入了专属电梯,电梯门关上的时候,很好地隔离掉了外面探寻与八卦的视线,却隔不掉接下來各种议论纷纷。
小兰花很后悔洠в邪驯砻蒙星嬗甑陌羟蛎备拦齺恚茨切┬』な棵堑姆从Γ顺梢丫阉铣鰜砹恕
有什么比一个在电视节目中引起各种话睿髦志栏穑髦稚褡郏詈蠡乖谙质道镉黾娜宋锔谢邦}性的呢。
此时此刻,谭政铭正在病房里无聊地玩化学溶液,把一个透明的液体倒入另外一个透明的液体之后,烧杯里的颜色变成了一种半透明的奶白色,看起來很冬天吃的奶油炖锅里的牛奶和面粉兑制而成的奶糊。
好似这个结果早就被他所知一样,他仍旧百无聊赖在桌子上寻找着更多的原料來打发时间。
谭政铭的一条腿打着厚厚的石膏,被高高吊起在病床架子上。
都怪那一场该死的《真橙之心》的节目录播。
自己鬼使神差地跑去作为观众围观,暗搓搓地看见小兰花和一个男生牵手成功,他提早离席,因为走道灯光昏暗,加上心神不宁,不小心从录制节目的观众后台的楼梯上摔了下去,把右腿给摔坏了……
急吼吼叫來六弟善后,却因为无法瞒住父皇母后而被勒令今后再也不许见小兰花。
“都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闹出來的,不遇见她,你能会这样吗?”谭母在儿子伤筋动骨之时只能责怪旁人,心痛地长吁短叹之后,吩咐谭家的厨师每日给谭政铭炖鸡爪汤,美其名曰吃什么补什么,吃到他快吐了。
“以后再也不许给我见她。”谭父比谭母更严苛,直接飙出这句话,毫无商量的余地。
谭维卿当时也在病房里,和谭政铭一样装出一副乖乖牌,认真听话低眉顺目的模样,等父母走了之后,立刻阳奉阴违了。
而病房里的时光百无聊赖,谭政铭除了换药的时候可以有小护士可以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之外,便只有玩IPAD里的各种手机游戏了,玩到最后他又想念自己在实验室做实验的辰光,于是又拜托谭维卿给他弄來了一堆烧杯和实验原料,在高级加护病房里干起了老本行。
只不过,他也洠в辛系秸饷赐砹嘶够嵊腥颂讲
谭维卿敲了两下门,并未发出声音,他眼珠一转,拍了拍小兰花的肩膀,示意她说句话。
小兰花白了他一眼,只好开口轻轻道:“可以进來吗?”
……这个声音。
谭政铭心头一颤,导致手腕一抖,一烧杯犹如牛奶一样的液体就这样泼洒下來,弄得床单上到处都是,而下一秒谭维卿领着大家推门进來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看起來很微妙的场景。
谭政铭一脸错愕地看着推门而入的小兰花,床单上是可疑的斑驳液体,而他的一条腿被架在空中,另一条腿则是不太规矩地半蜷曲着藏在薄被中,让人浮想联翩。
小兰花在來的路上幻想了千万次他们相遇时候的场景,也幻想了千万次她要开口说什么话,结果碰见这种让人尴尬的场景,实在是想夺门而出。
尚擎雨更是小孩子心性,憋不住气,差点叫出了声,还是被小兰花拉了一把才暗自噤声。
唯有关杉笑里藏刀地说了一句:“我们还以为谭学长病入膏肓,马上赶过來看你,想不到,学长看起來还是挺逍遥的嘛。”说完“嘿嘿”干笑了两声,是人都知道他那句“逍遥”的潜台词是什么意思。
谭政铭脸色很差,显然他顺利接收到了前面这群探病大部队的想法。
而谭维卿眼睛比其他人尖了很多,看着小桌板上的两个烧杯就知道二哥一定又在实验了。
小兰花自然也瞬间理解了。
刚才大概谭政铭无聊在进行他的化学实验,大概刚刚混合好溶液的一瞬间,她发话了,结果对方不小心把烧杯里的液体直接泼洒到了床上。
男人总不会在跌断腿之后还有那么无聊的吧。
所以,还是因为她的那句话。
她有点不知所措了起來。
所谓近乡情更怯,不敢问來人,此时此刻,她同样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待气氛稍缓,她只好说了一句:“你的腿……怎么回事。”
不会是因为7月21日那一次牵手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小兰花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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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谭维卿十分不客气:“有的人就喜欢死撑,明明看见了不痛快的事情导致心神不宁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什么情况。”关杉和尚擎雨异口同声。
两个人神经都比较大条,反应总比别人要慢半拍。
被点破的两个当事人都有点讪讪的,干脆闭口不说话,倒是关杉,不愧是化学系的教授,看见谭政铭床上的小桌子上摆放的几个烧杯和液体容器,有点兴趣使然了起來,聊开了话睿骸把Сぴ谧鍪裁词笛槁穑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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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的腿要什么时候才可以好啊?”尚擎雨探出头來问一句。
“这位是。”谭政铭不是洠в辛粢獾秸飧龊托±蓟ㄕ驹谝黄穑械愦蟠筮诌值怯质置匀说哪昵崤ⅲ徊还恢浪降资撬膊恢浪裁匆痛蠹乙黄饋砜醋约骸
“我表妹,因为刚才一起在餐厅遇见,就顺便一起开车带我过來了。”小兰花简单解释了一下。
“哦你好。”谭政铭冲她点了点头,敲了敲腿上的厚重石膏:“说是要先躺一个月,然后再拄拐杖进行康复训练。”
“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尚擎雨点了点头,又缩回小兰花的后面,这里好像洠裁词铝恕
谭维卿及时接腔道:“嗯,断了小腿的两根骨头,幸好不是粉碎性骨折,所以就打了几枚钢钉在里面而已。”
谭政铭看了弟弟一眼,眼中闪过只有两个人看得懂的默契。
“听起來很痛的样子。”尚擎雨又探了个头。
按照她这么高的个子,其实完全不用缩回去又探出來。
原因都在于小兰花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总会被表姐的气场所压制,情不自禁把自己投入她的背后作为小跟班的存在。
而这些动作在几个男生的眼里看來,是格外萌格外可爱的表现。
关杉几乎当场流下口水在他那张衣冠楚楚的面孔上。
而谭政铭纯粹是因为欣赏,谭维卿则一脸深不可测的笑意。
让尚擎雨突然觉得浑身有点发冷:“表姐我还是去车里等你吧,这里好冷哦。”她转身逃掉了。
“啊……车里有我帮你买的水果,我也去下车库。”谭维卿跟在尚擎雨的屁股后面也出去了,在出去之前还很不客气地把关杉也拽了出去。
仍旧在场的两个人自然很清楚这些旁人找借口走掉意欲何为。
于是在只剩下两个人的空间里,气氛就略略僵硬了起來。
谭政铭轻咳了一声:“你可以随便找个地方坐。”
“不用招呼我了。”小兰花摆摆手。
他们两个人,第一次这样毫无芥蒂地面对面。
她心中存着一丝愧疚。
他心底留着一丝执拗。
她的愧疚源自于他的腿伤。
他的执拗源自于她的探望。
两个人居然就这样面对面默默对视了许久,谁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