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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代,日子过的越苦,才越受人尊敬啊!
想想动不动被割尾巴的有钱人,打个冷战,宁愿继续盖这看不出颜色的被单。
很快,破布团再次变得柔软,纯棉就是好,越洗越柔。
中间没忘了提醒金毛消毒,包括夏装什么的,家里只要是布料的,包括抹布都拎进来了。
看着洁白的蚊帐,补丁也没那么刺眼睛了。
“金毛,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就是等涨潮的时候,你帮我捡小鱼小虾,记得越小越好。”
准备走了,喜儿想起金毛刚见到自己时,惊喜的眼神儿,心里泛酸。
想了想,吩咐道。
接过喜儿手上的草尖儿,金毛开心的领命。
郁闷!大鱼大虾根本不敢拿出去,只能借幌子弄点儿小鱼虾出去,至少能加点儿营养。
外面反正时间近乎静止,能多陪陪金毛也是好的。
让它去找了个装点心的小篮子,一人一猿乐呵呵地在岩石缝里摸鱼虾。
直到夕阳西下,才依依惜别。
这次金毛有了任务,总算没那么黏糊了,但眼中的依恋依旧让喜儿心生不忍。
深吸口气,回到房间,忙着缝被子,打扫屋子,一通忙活下来,竟然热出一身汗。
端着从空间里摸来的小鱼虾,坐在门槛上拾掇起来。
看着棺材的影子越来越短,估摸着他们也快回来了。
喜儿将红芋块蒸熟搅成泥,然后和上杂粮面,加水不停的用筷子搅拌。
开锅后稍微煮一会儿,在锅里也要不停的搅拌,然后就成了微微带有甜味的杂粮面疙瘩。
油炸小鱼虾绝对美味,但家里的油都是按滴来算着用的,上述计划无法实现。
喜儿想了个法子,因为灶台本身就很热,她将鱼虾放在上面炕,炕干后再烧就会少费很多油。
田老爷子老远就闻到屋里的香味,吧嗒着嘴巴,笑道:“咱们今天有口服了,喜儿不懂在家琢磨啥好吃的。”
“是啊,闻着就老香了。”张青腮帮子都开始泛清水。
之前从未关注过吃什么,可才来农村几天时间,就发现肚子其实一点都不好伺候。
除了刚开始吃饱那时候得劲儿,没过一会儿就开始闹革命。
总之,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跟饥饿做斗争。
这种感觉陌生又令人恐惧。
就好像人除了找吃的,失去了对外界所有的感知能力,太可怕了!
自己一个大男人尚且如此,更何况孩子们。
这才不到三天的时间,就会有这样的反应,那些长期处于半饥饿状态的人,又会是什么样子?
张青不敢再想下去,拽着儿子的手又紧了几分。
张逸忍不住皱眉头,但看看父亲脸上的表情,忍住没吱声。
“回来啦?今天咱们加餐,猜猜会有什么呀?”喜儿忙得跟只小喜鹊儿似的,偷空探出个脑袋出来。
大家轱辘饥肠的肚子闹腾的更厉害。
“宝贝喜儿,别卖关子了,赶紧开饭吧。”田老爷子忍不住苦笑。
“好嘞马上张逸,过来帮忙。”喜儿递给他一个大盆,这是家里除了桶以外,最大的容器了。
自己捧出用高粱杆编织的框,这是农户平时拿来装馍馍用的,家里没多余的大碗,只能将就着用。
昨天张青去领粮食的时候,顺便把餐具也领回来了,总算不用两个人吃,两个人等了。
“竟然有鱼虾,喜儿,你去哪里弄来的?”田老爷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章 迎接知青()
“山人自有妙计,快吃吧,晚上还有。”喜儿故作神秘道。
张青大口喝着糊糊,还不忘表扬。
“喜儿真能干,这么小就把家里归置的整整齐齐。”
田老爷子这时才发现,家里的确跟平时看起来有些不一样,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这丫头,半天在家干啥来着?
“嘿嘿,今天太阳好,我把家里的东西拿出去晒了晒,是不是有一种阳光的味道啊?”喜儿忍不住得意道。
嗯嗯,大家伙儿嘴里很忙,但还是忍不住点头。
“这小鱼好香!”张逸竟然开口说话了。
“是吧?家里油不多,我就把鱼虾放在锅沿上慢慢炕,然后把粗盐碾碎了,撒上一点儿就很香了。”喜儿在空间吃了牛扒,又享用了英式下午茶,干脆放下筷子为他们解惑。
另外,空间海里无污染的小鱼小虾也是很鲜美的,不用放盐味道就相当好了,当然这话只会在肚子里说。
“你不吃?”一碗呼噜噜吃完,田老爷子见喜儿不吃,很诧异。
“刚才煮的时候饿,就在厨房先吃了,别怪我偷吃哈。”喜儿打哈哈。
“鱼虾哪里来的?”大家还没忘记刚才的问题。
“土坝子边上小沟里捉的,还捉了不少,够吃两顿的。”喜儿端着碗筷走进灶房,不敢让他们看自己的眼睛。
前世的父母说过,自己每次撒谎的时候,眼睛就会泄密。
“那你注意安全啊,别掉进河里去了。”老爷子不放心。
“放心吧,爷爷,我就在小沟沟里,哪里敢下河呀!”
“下次我陪你去。”张逸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去了,我咋捉鱼捉虾啊?喜儿惊恐的看着他。
“干啥?这表情”张逸好奇的问道。
“没,惊喜。”喜儿闪身回厨房。
想到啥探头出去喊道:“张叔叔,缸里没水啦!”
“好嘞!马上去。”张青觉得吃饱喝足,浑身再次充满了力量。
高石庄的农户喝水,都要到村口的土井去挑。
所谓的土井就是在地上打一个很深的洞,然后再在井口用较粗的树枝绑成“井”字,固定在上面作为井口。
挑水是每家每户的男人饭后都要干的伙计,之前都是田老爷子半桶半桶的提回来,累得弯腰塌背的。
现在家里多了个劳力,果然省事很多呀!
今天因为加了菜,老爷子和张青干活儿都特别有劲儿。
晚上,喜儿用空间里的杂粮面蒸了一大锅馍馍,然后将炕干的鱼虾碾碎,加到红芋粉里做成羹,味道同样不错。
最后锅底都被刮了个干净,喜儿成就感爆棚。
“喜儿,咱家粮食够吃吧?”老爷子偷偷问道。
“省着点儿吃够的,爷爷。”这两天的相处,喜儿喊得越来越顺口。
“还是咱家丫头能干,再过一个月秋收回来,就要分粮食了。”老爷子在农村生活这半年,身上虽少了些老学者的儒家,但多了几分平和。
“等我再多捞一点鱼虾,能给爸妈和哥哥送去吗?”喜儿平躺在床上,轻声问爷爷。
“送,上次把你爸妈吓得够呛。秋收的时候,你爸妈也会到田里秋收,到时候见他们就容易了。”老爷子想到自己的宝贝孙子,嘴巴笑得都合不拢。
“唉!要是咱们粮食再多一点,就可以叫爸妈他们天天来家里吃饭,这样一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多了。”这是喜儿的真心话,尤其是那只小豹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如果来这儿,时不时还能给他们开开小灶。
但想想也不可能,一家每户都是按人头领的粮食,谁多吃一口下顿都会挨饿。
多想点儿法子,这样拿粮食出来才能名正言顺呐!
村里人晚饭都吃的早,天一黑就上床睡觉,舍不得点煤油灯,费油!
那都是一颗一颗鸡蛋攒出来的,金贵的很。
喜儿家连像样的盏煤油灯都没有,还是老爷子用土法子自制的。
一个铁皮盖药瓶,上面打个孔,洞里面插上一根较粗的棉线,下面一头拖到瓶底。
倒点儿煤油,就可以点灯了。
这里大部分农家都用这种煤油灯,考究点的,就会在洞口插上一根用马口铁皮卷成的套筒,这样灯头可以更高些,也会更亮一些。
通常为了省油,会把灯头缩到最短。
喜儿觉得,夜里的煤油灯,忽闪忽闪地,那微弱的光亮,跟鬼火差不多。
洗干净的被窝睡着格外暖和,闻着太阳的气息,不一会儿就听见爷爷打呼的声音。
一大清早,喜儿就爬起来跑步,顺便溜达进空间瞅瞅金毛。
好在这附近没有人家,躲在竹丛后面,就是被家人发现,也有说辞。
喜儿一进去,就被眼前的大沙坑给吓到了。
“金毛,这都是你抓的?”
金毛捶捶胸口,到底是?还是不是?
看着它跳上跳下,算了,现在的问题是这么多的小鱼虾到底该怎么处理?
难道真要找条沟,把它们放进去?
可以长在海里的,放进水沟里会不会直接翻肚皮呀?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哎哟,真是笨到家了!
不会晒干吗?
但是怎么找借口拿出来啊?
喜儿无奈的蹂躏着金毛的脑袋,要是能拿去卖就好了。
对,这里肯定有集市。
说干就干,让金毛去厨房拿了条桌布,铺在甲板上,然后一人一猿就着一口泉眼儿,坐在树荫底下,开始处理鱼虾。
这也是一项大工程啊!
泉眼儿?
上面又没有雪山,这里哪来的泉眼儿啊?
哇口感清甜,甩走前世神马云的矿泉水n条街去!
以后家里就用这里泉水好了,张叔叔挑的水拿来洗东西。
嗯,就这样办!
处理完这堆鱼虾,喜儿浑身腥臭,洗个澡是必须滴。
金毛继续处理鱼虾
喜儿穿着金毛改过的睡衣,在厨房为自己准备早餐。
简单的三明治,夹上两片火腿肉和水嫩的生菜,美味呀!
小半天很快过去,穿上干净的衣服,又要跟金毛说拜拜。
原以为又是一番依依不舍,结果这家伙直接潇洒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