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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车夫心有余悸,缓了缓,才有空关心马车里的人。他屈腿跪在车辕上,不住地磕头,“奴才该死,惊扰了大小姐和二小姐!大小姐,二小姐饶命。”要是别的原因,他还能为自己开脱,现在确实不敢了。
马车里赫然是兵部尚书的嫡女李冉冉和堂妹李冉絮,一个是封啓祥曾经的婚约者,一个是曾在护国寺外被封啓祥帅到的花痴。
她心情不好,恨不得把车夫打个半死,但还是忍了又忍,跟车夫说没事,还替他开罪问是不是马儿惊了。
“是封小将军,奴才避让过快。”说到底他也没敢说是自己挑衅在前,才差点出事。
“是他……”李冉冉有了刹那间的失神。
她爹李寻郇悬崖勒马,保住了李家的根基,但对于她来说,情况却是前所未有的糟。五年前,封啓祥被赶出侯府,家里将她改聘封其进,这五年来,家里逼封家给封其进一个世子得名分,将这庄亲事拖了又拖,谁曾想,事情竟会反转至此,封其进进了天牢,封啓祥……
李冉冉选择性忘记,李家在她亲事上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经过她同意,有些还是她自己主张的,比如要求封其进先坐上侯府封家世子的位置再来跟她提亲。
李冉冉心有戚戚,脸上不可抑制地出现落寞的神色。李冉絮却是个敢爱敢恨的性子,她鄙视堂姐得陇望蜀,以致亲事不利,不过她喜闻乐见,这样她才有机会,这不,她还没定亲呢。
李冉絮拉开车尾的帘子,望出去,“一个月不到,封小将军竟是越神武了。”真不愧是我男人,封小将军定然不会再娶堂姐,换个李家嫡女应该可以吧。
李冉冉忍不住也往车外然后个英姿勃勃的背影,她的心啊,仿佛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猛烈地跳动起来。
她梦想中的郎君可不就是这样的,高大威猛,英明神武……不,我不能坐以待毙,如今这局面,再嫁谁都不好,唯有他。我得跟爹谈一谈……
撇开李家马车里的各种心思不提,封啓祥此行是要回侯府封家抓人。天牢里已经人满为患,装不下了,一部分齐王党只能就地关押或软禁,比如侯府封家就没有动,只是被定远军包围起来了而已。
暗地里的死士不算,本来只安排了几百人府封家,结果愣是过了两千人。正当值的是几百没错,剩下的都是过来瞅瞅,转转,只不过普遍逗留得久了点。
封啓祥优先处理其他事情,没有动侯府封家,他相信,这种更能折磨人,他得让大伯一家好好品味品味。,,。请:
第四百八十五章 跪下听旨()
封言英一家的确封啓祥所想那样,心理上受尽了折磨。.M
夺命的利刀就悬在头顶上,忽闪忽闪,摇晃摇晃,随时可能掉下来刺穿他们的脑袋,但拿刀摇摆了三天,愣是没掉……虽然都是怕死的主儿,却被逼得希望有人来给他们一个痛快。
封啓祥带人回封家,许多人里,时隔五年多,差不多六年,当年那个漂亮的少年因为玩小倌,又亏空十万两公家银子而被赶出家门,当时的情景别提有多惨了,很多人都还记得,谁让那两部戏《东堂记》和《西屋记》并列京城六大名剧之二,几乎天天都有出演,想都忘不掉。
然后现在,那个赶出家门的少年翻身了,如此倒是《西屋记》更靠谱一些。
越来越多的人听说封家这边的事,本着凑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心理,纷纷走出家门,远远地缀在后面,想部戏最终会以何种方式落幕。
侯府封家被围得水泄不通,眼瞅着连只老鼠都跑不出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封啓祥的现身,令蹲守在附近的定远军激动起来。他们等了三天,哦不,是等了十多年的审判时刻终于到来,而且还是封小将军亲自审判,简直没有比这个更大快人心的事了。
“开门,开门!放我出去,我是封小将军封啓祥的堂哥封其跃。”禁闭的封家大门内,封其跃正生气地砸门。应封啓祥的要求,封言英一家并没有被关起来,就连奴仆们都没撤,一切照旧,只是不能出封家而已。
其他人都认命了,唯有封其跃,根本没认清形势,一天天地闹。他的爪牙不配合他,他就自己叫门砸门。
紧闭三天的大门终于被打开,封其跃肥硕的身躯如炮弹一样滚出来,狠狠地磕在地上。
“哈哈哈哈!”围观人群哄堂大笑。京城里,胖成这样的可是第一份。
“哎哟,疼死爷了!”封其跃躺地上哀嚎,半天起不来。
封啓祥翻身下马,慢步踱到封其跃身旁,伸手揪着他的臂膀,用力一提,直接把这坨两百多斤的肉提了起来。
“你你你是哪根葱,竟敢对爷无理!我爷爷可是前前骠骑大将军,是定远侯,我堂弟是小将军,迟早也是骠骑大将军,你若是不给我磕头,就让他们砍你头,五马分尸……”封其跃也不说他爹怎地怎地,因为以前他说他爹是定远后侯世子,人家不但不怕,反而笑话他。
封啓祥的冷脸上出现了几条黑线,这个堂哥从小就很蠢,但没想到长大后一点长进都没有。他不由想起祖父让人张晋之给他捎的话他给大伯父留一脉,如此也不是不可以。
“我就是封啓祥。”封啓祥一句话成功地打断了封其跃的叫嚣,后者哑然失声,惊奇万分地,好似很惊讶,当初那小子怎么长这么大个了,而且好不威风。
封其跃脑子里的想法过度得很快,他瞬间接受眼前这个英姿飒爽的青年俊杰是自家堂弟的事实,于是插着腰封啓祥把围着他家的人赶走,这几天他都没能出去玩,好无聊哦。
封啓祥皮笑肉不笑,告诉封其跃,圣旨到他去叫他爹娘和弟弟出来接旨。
一听皇上有旨意给他爹娘及弟弟,封其跃表现得就像自家人要升官财一样,一定是堂弟在皇上跟前美言了,回头我就少欺负他几次吧。
要是其他人,一准知道大祸临头了,虽然好坏都得受着,但绝不会兴高采烈地回去传话。
封府大管家从府里走出来,皱巴巴的脸笑得一脸谄媚,点头哈腰地恭迎三少爷回府,与当年他差人拿棍棒把封啓祥轰出去截然相反。
封啓祥没有接他的茬,而是冷着脸让他设香案,准备好接圣旨的一应事宜,他还指定香案要设在大门口处,影壁前。
大管家诺诺地应着,三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就是设在大门外都行啊。
封啓祥站在侯府的门槛前,当初被轰出去的情景历历在目,然,今天我又回来了,带着一身的荣耀回来了,该我的欠我的!今天通通讨回来。
他轻抬一只脚,踏入了门槛里……
圣旨到!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或迟或早的事。话虽如此,本来求痛快的封言英却怂了,哆哆嗦嗦地穿世子朝服,一边抖一边磨蹭,终于穿好,准备去花厅接旨,却被大管家引向大门。
他虎着脸问怎么回事,去大门做什么,平时对他卑躬屈膝的大管家都懒得搭理他他只管跟着来就对了。这三天来,何止大管家,侯府里一百多奴仆都学会了阳奉阴违,有人甚至还胆大妄为到对他甩脸子。
该死的老家伙,你的身契还捏在我手里呢,就敢跟我狂。我就是死,也要先把你们卖到苦窑。
封言英心想,回头就把这帮刁奴提脚卖了。转过影壁,案及香案前那个高大的身影,他仿佛英气逼人的小弟,她腿一软,没撑住,直接跪倒在地。那模样,就像给封啓祥行大礼一样。
敞开大门外,绰绰约约都是人,言英这副软脚虾的样子,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就这样一只软脚虾还救过了李大人?”,“哈哈哈,封大少方才那一滚原来是遗传了他爹啊”,“现在跪怕是没用了吧,早干嘛去了”……
各种嘲弄纷至沓来,窘迫得封言英恨不得找条缝儿钻进去。
封其跃最后才去通知封其进,兄弟两姗姗来迟。
封其进见到封啓祥,气不打一处来,抽出他这几天一直不曾离身的剑朝封啓祥挥去。
封啓祥狭长而深邃的眼眸里暗光一闪而过,他抄起封一背着的斩月刀,轮了刀花,嚯嚯嚯,锵!斩月刀削断了封其进手里的剑,停下时,刀尖距离他的鼻尖不到半寸。
“跪下,听旨!”
封啓祥话音刚落,封其进也是腿一软,还真的给他跪下了。门外又是一阵雷鸣般的嘲笑声。
“家风,原来是家风”“话不能这么说,封小将军可也是封家的”,“哈哈,爹熊熊一窝”……的!
第四百八十六章 恶有恶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远侯世子封言英为一己之私,弃伦理道德于不顾,犯上作乱为不忠,毒害定远侯为不孝,残杀手足至亲为不义,如此不忠不孝不义之辈,天地难容,数罪并罚,收入..其妻封周氏其子封其进协旁从犯,收入天牢,月后流放西北蛮荒之地,此生不得踏出蛮荒。钦此!
圣旨一出,当年的事情也随之水落石出。
无数人拍手称快,尤其是定远军,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个迟到了十年的真相。
在封家人的处置上,新帝全凭封啓祥的意思。封其进帮齐王做过不少事,但封啓祥却决定留他一命,顺便赐他一个生不如死。
一个人当大爷惯了,去到蛮荒之地,可不就是生不如死。
伴随着封言英的求饶,封周氏的撒泼封其进的谩骂,定远军雷厉风行,将他们押上囚车。
封其跃一时间也傻眼了,不是说好的升官财么,怎么是秋后问斩和流放。他急了,腾腾跑到封啓祥跟前后者进宫向皇上求情,不要抓他爹娘和弟弟。
“皇上如此!一定会给你这个面子,你帮我这个忙,我承你的情。”现场人山人海,唯一还懵懵懂懂,搞不清楚状况的也就是他一个。
被他这一闹,封啓祥郁结在心里的火气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