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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西岸的番椒秧子开始移栽,乔家上下都忙活开来。
乔岚亲自带阳雪去散步,顺便看看田里的活计。才出大宅正门,守着西岸北桥门的俞九筒过来说,封公子带着惊风求见。他之所以特地报一匹马的名,还是封啓祥特地要求的。俞九筒还补充说,“他们还带来了一车豆饼和一车豆子,说是给阳雪的聘礼。”
“让他们在门外待着!”
虽然乔岚这么说,但阳雪却已经自发自居地往北桥门去,门外,惊风察觉阳雪过来,又是欢快又是焦躁,不停地拿铁蹄掘北桥门的门板。北桥门是整个原木,特别厚重,它根本无法撼动。
封啓祥拍拍不安分的惊风,数落它,“安分点儿,我们是过来下聘的,不是来抢亲的。”
惊风没再撅门板,却把门洞蹭开,它把头探进去。阳雪欢快地蹭着惊风,一黑一白两匹马,隔着门板,在阳光下亲昵地颈项交缠……
那一刻,乔岚觉得眼前就像鹊桥相会的那一刻,门板是天河,惊风和阳雪是牛郎和织女,那自己……就是冷心冷肺的王母娘娘。
她败下阵来,自此对惊风时常光顾西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借惊风的势,再次登堂入室的封啓祥也视而不见。
乔岚气封啓祥,其实是迁怒,金钱美地不是他要的,人也不是他要软禁的,但她见不着罪魁祸首,所以只能把矛头指向有连带责任的封啓祥。
她万万没想到,罪魁祸首会亲自前来……
五月上旬的一个深夜,封啓祥派封四过来请乔岚,说桃庄有的客人想见她。乔岚去了吗?她当然没去,现在她的气还没过,封啓祥就是让她去觐见皇上,她也不带搭理,横竖前面有封啓祥自己挡着呢。她说不管有什么客人,想见她,来西岸。
想见乔岚的人,并不是皇上,但也差不离,正是引爆乔岚脾气的晋王本人。
京城,几个皇子已经加封完毕,然后各自收拾家伙什,携家带眷,到封地去,不能再留在京城。民间舆论都说,皇上这是给太子铺路,把其他皇子打发了,太子便可稳坐江山。在一定程度上,这话说得不错,其他皇子分封出去,对太子继位大有裨益,然而,在那个位置上能坐多久,能不能做得稳就另当别论了。自古,藩王拥兵自重,分踞一方引发战乱,最终导致破国的例子也不是没有。对时局稍微敏感一点的人都知道,皇上这步棋乱的是整局棋,祸的是整个国。
尤其是把二皇子那匹狼放出去,到时候他只拥兵自重还是客气的呢。
封四出师未捷,回转,不一会儿,杨葱过来回禀,说封公子来访,而且还是坐马车过来,车上还有其他人,却并没有下车来。
就是封四说的的客人?到底是谁呢?乔岚实在想不出来,“马车上有几个人?”居然来了也不报上名讳!别不是什么达官显贵。
“九筒说,不知道,封公子提醒他眼睛别胡乱瞟。”杨葱老老实实回答,他守着大宅正门,也是听九筒传话才知道的。
“算了,哪儿能指望你们能看出点什么!让他们进来,带到西偏院。”乔岚又让关小虫去找俞大拿他安置一下,按照乔家最高规格待客。
既然是最高规格,乔岚这个家主也得出门去迎接。她抱着玉溪走出主院,带着俞大拿等几个下到正门处候着,才出门口,她便察觉暗处隐藏着不下二十道强大的气息,压迫感铺天盖地地袭来。
从暗卫的阵仗便可知道来人不简单。
玉溪也察觉到不对劲儿,他凑近乔岚,小声地说,“要这么多人护着,那人到底有多怕死?”
“别说话!老老实实装你的小孩。”
“哦!”自从惊风和阳雪的事被爆出来,乔岚已经好久没有搭理我了,还是乖点吧。
马车一路走到西岸大宅的正门才停下。封啓祥首先过来,小声地跟乔岚说,“晋王来了,但不可让人知晓。你把人都屏退了吧。”
啥?!还是个王爷?!等等等等,晋王,不就是那个要霸占我的地,软禁我的长工们的五皇子吗?!乔岚本就不高的兴致,此时更是降到了冰点,她神色淡淡地让俞大拿几个退下。
人都退下了,乔岚用精神力察觉到有十来个暗卫陆续跳过西岸大宅的正门,进到大宅里面去,那架势,比鲤鱼跳龙门还热闹,当然,也只有乔岚及内力高深的人才能察觉得到。
西岸大宅的正门之后祭祀等大事件的时候才会开启,平时乔岚也都在门口下车下马,但今天不得不打开来晋王的马车进去。
乔岚兴致缺缺地站着,她撩撩眼皮,见封啓祥也只是站在一旁,没有很狗腿地上去鞍前马后,她倒也高看了他一眼。马车停下来后,好似知道不会有人过来恭迎似的,车厢门从里面被推开,首先走出来的是展吹浪,此时的他收拾得人模狗样。
展吹浪不开口的时候,身上还粘带了几分曾为大理寺卿的严谨气质,但一开口,整个人的形象迅速向流氓痞子靠拢,“哟,奕小子,大叔可又来打搅你了。近来可好?”
“不怎么好!”乔岚如实回答,她甚至没有向展吹浪行礼,就迫不及待地将目光投向他身后。(。)
第三百四十四章 草民乔奕()
展吹浪回过身来,把车厢门敞开来,“博广,下来吧。”
博广是五皇子,即晋王的表字。对于晋王来说,展吹浪是亦师亦友的存在,现在更是自己的幕僚第一人,故而,允他私底下喊他的表字,博广,晋王则尊称他为先生。别说晋王现在只是一个王爷,就算有朝一日,他有幸坐上那个位置,展吹浪的位置也是无可比拟的。
一个二十七八岁模样的男子从马车里出来,他身穿紫红色缎袍,上面用金线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吊睛白额老虎,绣工的手艺太好,这老虎逼真得好像盘踞在他的身上一样,然,老虎再张狂也没能掩盖住男子身上浑然天成的贵气。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服服帖帖的束在头上。此人,面目如雕刻般分明,眼睛异常深邃,好似一眼就能将人看穿似的。
乔岚盯着那人衣服上的大老虎,心想,封啓祥这妖孽果然是无敌的,没人能美得过他。
展吹浪没有第一时间介绍那人是谁,而是让乔岚在前领路。要不是封啓祥方才透露了些,乔岚还蒙在鼓里。进到西偏院后,展吹浪才将乔岚介绍给晋王,然后又向乔岚介绍晋王。
众人都等着乔岚给晋王行跪拜礼的时候,她没有,她只是拱手躬身道,“草民乔奕,见过晋王殿下。”她也打定主意,要是这劳什子皇子非要她跪,回头她就揭竿起义去。
“浪卿,这就是你时常挂在嘴边的小兄弟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对于首次见面,乔岚就胆大妄为到没有给自己下跪,五皇子不可谓不吃惊,不过作为一个贤明的上位者,他这点容忍的度量还是有的,加上展吹浪对这个少年赞不绝口,他爱屋及乌,总要宽容些,“免礼!浪卿说你很有灵性,是个不可多得的贤才,本王自当过来礼贤下士。”
“展大人过誉了,不过是一些小聪明罢了,当不得‘灵性’二字,说‘贤才’,更是折煞草民了。”乔岚腹诽到,本王,本王,才封王就说这么顺口,你咋不自称孤或者朕呢?你咋不上天呢?还有什么“浪卿”,果真是适合猥亵大叔。
因为金钱美地,乔岚对五皇子一千个不满,一万个不满,以至于,他无论做什么说什么,她都看不顺眼。
俞大拿亲自送茶水吃食过来,西偏院,在东厢的门口被拦下。那人想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然后打发他,他不肯给。乔岚在里面察觉到门外杀气大涨,她忙开口道,“俞大拿,杵在门外做什么,把东西拿进来。”
锵!拦住俞大拿的人把拔出一半的刀插回刀鞘里开他进去。
逃过一劫的俞大拿拿着两个硕大的食盒进去,他很老实地没有乱看,得乔岚示意后,把茶水和点心一一摆出来。摆完后,他也不离开,径直走到乔岚身后,站成一根柱子。主子势单力薄,我得给主子撑腰。
“呵呵!”乔岚干笑着,亲自上前给晋王倒茶,展吹浪把杯子递过来,不客气道,“奕小子,也给大叔倒一杯。认识这么久,还没得你倒过茶呢。博广,还是你的面子大。”
“……”乔岚忍住茶壶砸到勇正面上的冲动,帮他倒了满满的,满满的,满得快溢出来的茶。敢使唤我,这下看你怎么喝!
展吹浪瞥一眼,桌面上的两杯茶,眼疾手快,把乔岚倒给晋王那七分满的茶端走,众目睽睽之下嘬了一口,完了还说风凉话,“奕小子,你把茶倒得这么满,可让晋王如何喝?你不知道茶七饭八酒十分?斟茶不可斟满,最多七成满,你这样,可是失了礼数了。”小样,敢捉弄我,这下看你怎么回转。
封啓祥正上前帮乔岚解围,她却已经淡定地把那杯几乎满溢的茶水端起来,放到自己的位置前,期间动用了绝对领域,才没让茶水洒出来。
“啧啧啧!你小子,还深藏不漏啊。”展吹浪啧啧称奇,即便是他,都不能保证滴水不漏地转移那杯茶,但乔岚做到了。爱才之心,人皆有之,晋王看向乔岚的眼神更加灼热。
她换上新的茶杯,重新倒茶,“晋王殿下喝茶。”
“乔奕不必多礼,本王此次是微服私访,大家随意就好。”晋王如是说,他却没有喝乔岚给他倒的茶。没验过毒的东西不入口,这是定例。“本王这次来,除了看看让浪卿赞不绝口的小兄弟到底如何了得,也存着一份感念的心,替岂国的黎民百姓,多谢你。比起金银珠宝那等死物,超级水稻和番薯是能够惠及天下苍生的至宝,本王自当铭记在心,日后定然不会亏待于你。”
省省吧,你的承诺,还不如封啓祥的承诺来得让人放心,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