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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赋急忙安慰,让她不用说了,张三三平静下情绪,却又接着道:“刘金禅说本来想要像对待以前的冤魂一样,等我灵力翻倍之后,就要采阴补补阳,吸走我全部的灵力,到时我就要彻底魂飞魄散了!但他却从来没见过像我这么聪明的人,竟然连传说中的天眼都被我学会了。他说我是它抓过的人中天资最高的,所以要让我多学点东西再动手!”
张三三前面说到要被采补时还语声羞涩,后面提起刘金禅对她的夸奖,却又流露出掩不住的兴奋、得意。
梁文赋摇头感慨:真是个小孩子,一被表扬就忘了形!
忽然想起一件事,梁文赋问道:“不都说开了天眼才能看到鬼吗?我没有天眼,可是怎么能看到你呢?”
张三三答道:“天眼可是非常罕见的,世间的说法都是以讹传讹而已!事实上,如果鬼想让你看到的话,就算你是普通人也能看得到,只不过你分辨不出对方是人还是鬼而已!而开了天眼的话,鬼隐形也会被看到,当然,如果在阴气非常重的地方,就算普通人也能看到隐形的鬼。”
梁文赋点头表示明白。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自从吃了狻猊珠后,梁文赋早就发现自己的身体恢复原速度非常快,果然,只是这么几句话的时间,他就感到浑身又充满了力气,虽然灵力仍未恢复多少,但赶路已经没问题了,当下站起身来就准备动身。
张三三惊讶道:“梁相公,你这么快就能走了?你真厉害!”
梁文赋很不习惯被夸奖,闻言打个哈哈。
却听张三三又道:“嗯我以后可以叫你梁大哥吗?”
“可以啊!”梁文赋不假思索就答应了,说实话,这个世界的称呼太麻烦,他也不习惯!
张三三开心道:“梁大哥,我没你恢复速度那么快,这两天都要待在这木偶里了,你记得拿好木偶,可别掉了啊!”
梁文赋连声答应,把木偶贴身放进怀里。
转身出殿时,看到刘金禅表演蛙曲用的那个木匣子仍放在门口地上,梁文赋好奇地蹲下身查看,刚一打开匣子,里面那十几只小青蛙扑棱棱全都跳了出来,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外面草丛里。
梁文赋摇头失笑,昨天他还在感慨竟然有人能训练青蛙奏乐,现在看来,不过就是些普通青蛙而已!没什么可稀奇的,毕竟弹奏者是个蛤蟆精,想要操纵十几只小青蛙还是很简单地。
此时,外面地上的大刀早已恢复了木尺原型,而那被变成门神怪的木偶,则被烧成了一小撮木灰。
路过蛤蟆精尸体时,梁文赋摇头叹息:你们兄弟俩要多大的机缘,才能最终化成人形?干嘛不继续苦修,而要为祸人间呢?现在双双落得如此下场,几百年道行化为乌有,真是可悲又可叹!
………
两人一路上边走边聊,将近中午时,又回到了济源城中。入城之后,张三三怕惹人注意,就安安静静地待在木偶里,没敢再开口说话——虽然她现在受伤之下,就算想让人听到,一般人也听不见。
今天大街上少了那些唱戏的彩棚,城中显得寂寥了不少。梁文赋找到昨天道士出现的那条街,走进一家饭馆儿,点了一碗捞面,顺口向小二打听那个道士。
这个小二竟然真的知道,听了梁文赋的描述后,口齿利落地说:“客官,您问的那是单道士,据说是从王屋山来的仙长!来到咱们济源城几个月了,经常在城里的贵人家做客,这段时间据说一直住在城西齐家庄齐相公家!”
本以为还要费些工夫,没想到这么容易叫就打听到了消息,梁文赋抛给小二几枚赏钱,问明齐员外家的方位,三两口吃完饭,直接往城西而去。
刚走到齐家庄,梁文赋就在村口遇到了单道士。
头上簪着半截骨梳的单道士正赤身蹲在村口一个水塘中,水塘边岸上站着两个秀才,其中一个油头粉面的手中抱着一件破旧的蓝色道袍,道袍中还露出一根金色丝绦——那正是单道士的道袍和腰带。
另一个胖脸秀才脸上带着恳求,对单道士作揖道:“单道长,非是我等要对您无礼。这么久来,我齐轩对您可谓是竭诚相待、从未求报,如今无非就是想要拜您为师,为何道长总是苦苦相拒?只要道长答应收下晚生,今后我每日为您老人家执绋端茶,永远侍立您老门墙之下!”
梁文赋心想:“看来这位就是齐秀才了。”
见他们正在对话,梁文赋就先远远地站在一边等着。
那齐秀才见单道士闭口不答,又劝道:“道长一身神通着实不凡,假如将来羽化升仙之后,却无人可以传承衣钵,岂不可惜?我二人自认资质不差,又诚心向道,想来还不至辱没道长门庭!只要道长应允收徒,将来我等一定能把道长的门户发扬光大!”
虽然齐秀才言辞恳切,可单道士还是拒绝道:“齐相公,你我实有夙缘,合该有一场主宾之谊,否则贫道也不会在贵府住一个多月;你我之缘,它日贫道自有厚报!但大家实在没有师徒之份,何苦强求?”
说罢,单道士又扭头对那个油头粉面的秀才道:“徐公子,快把衣服还给贫道,大家朋友一场,不可如此相逼!”
徐秀才闻言,先从怀中抽出单道士的腰带往地上一扔,用双脚踩住腰带两端之后,才仰起头不屑道:“你别咋呼!我就逼你了怎的?我现在踩住你腰带了,你还想像上次一样用腰带变蛇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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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道观()
听徐公子出言不逊,齐秀才急忙在一边阻拦:“徐兄不可无理”而徐公子不管不顾,只一个劲的嘲讽。
单道士翻个白眼,没好气道:“徐公子说笑了,那只是对付村童无赖的伎俩,我等好歹宾主一场,怎会用来施诸于两位?但贫道若真要用强,两位又如何拦得住?我只是不愿伤了大家和气而已。”
听单道士不愿动粗,徐秀才心中大定,却也终究是对他的话有所惧怕,语气放缓道:“齐公子与我好吃好喝的招待道长一个多月了,不就是想要向你拜师吗?道长为何总是推三阻四?”
单道士叹口气道:“两位相公,贫道早就说过了,非是我吝啬这点儿道法,实在是世俗之人私欲太重。如若道法所传非人,岂不贻祸人间?假使有人学了贫道的道法却用来行窃怎么办?当然,而位相公家世优渥,自然不会如此。但二位都是血气方刚之人,俗言‘知好色而慕少艾,’如果两位相公用道法去满足欢欲怎么办?”
两人连声保证自己绝不是这样的人,单道士却还是不愿点头。
见此,徐公子又沉不住气了,激将道:“我说你这道士也忒不晓事,百般推脱只是不愿收徒。还说什么有宾主之缘,我看你就是个骗吃骗喝的!”
齐公子忙拉着徐公子:“徐兄不可乱说”徐秀才打断他道:“齐兄,怕得何来?依我看,他那些道法都是骗人的障眼法,就是拿来混吃混喝的!”
单道士不屑道:“贫道道法低微,却也自问足够独步俗世。若贫道是为求口腹之欲,天下富贵之家在所多有,何必在这齐家庄待这么久?”
徐公子一撇嘴,对齐秀才道:“这厮又在胡吹大气!既然他道法高深,在这跟我等费什么口舌?早就对咱们动手了!”
兴许是徐公子的激将真的起了作用,只见单道士一摇头,无奈地问道:“齐相公,是否只要我今日答应收徒,从此你我之间夙缘便算两清?“
听出单道士口风变松,徐公子连忙拉着齐秀才胳膊摇晃:“齐兄快答应、快快答应啊!”
齐秀才也知机会难得,急忙对单道士连连点头称是。
见此,单道士叹道:“也罢,既然两位执意如此,那贫道就答应你们今日一定收徒!”
两人听闻道士答应收徒,大喜过望,却还是要道士先发誓,才愿意把衣服还给他。
单道士如言举手发誓,保证今天一定收徒。
徐公子见他发过了誓,急忙把衣服还给他,换上一副恭维巴结的笑脸,口中不住说好话,一边拉着齐秀才一起跪下,当场就要拜师。
单道士却闪到一边避过两人磕头,边穿衣边说:“虽说然贫道不屑世俗礼节,但收徒之事不可草率,一顿拜师筵总是要摆的!”
齐秀才闻言,连忙道:“没问题,小徒这就让人去办,城里最好的醉仙楼今天我包下来!”
单道士却摇头道:“等拜完师再改称呼,另外,这一个多月来酒宴都是你张罗,今日这顿拜师筵就由贫道做东!”
两人连声道:“怎能让老神仙您破废?理应晚生做东。”两人这称呼改得倒快!
争执一会儿,见单道士态度坚决,两人只得答应由他请客。
系好腰带后,单道士掸掸衣袖,对两人道:“这就走吧,贫道的卯方观离此不远,两位公子还没去过呢!”说罢当先就走,两人连忙跟上。
见道士要走,梁文赋走上前来一施礼,正要开口,单道士却先对他道:“这位相公也一起来吧,人多热闹点!”说着话,脚下不停往村外走去。
梁文赋急忙道谢,齐秀才和徐秀才两人上下打量梁文赋几眼,也没有要跟他搭话的意思,快步追上单道士而去。
梁文赋跟在三人身后,不到一盏茶工夫,就来到郊外一座小山丘之上。看着面前雕栏画栋、飞檐斗拱的庄院,齐秀才吃惊地问单道士:“十几日未到这郊野来,想不到以前的破庙竟已变成了如此气势恢宏的一座道宫!”
梁文赋也吃惊不小,看这道士直接光身穿着一件破道袍,脚下连鞋子都没有,还以为是他太穷了,却没想到竟住着如此恢弘的一座道观。
单道士谦虚道:“也是这两日刚刚竣工,寒舍简陋,不入世家之眼!”说着,请三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