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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我们就进城。”
“额”看着一众士兵并无异议,赵普到底有些语结。“今夜就进城?”
“难道还在外头等上一宿?”一个夜行军士兵的盔甲看起来要比其他的豪华一些。
“律法不是说夜半不许开城门么?”
赵普有些错愕。
这话一出,众多士兵全都笑了起来,人人都在笑赵普,却又不告诉赵普。
赵普只能隐隐的觉得有些郁闷。
这些夜行军都是些盗贼和军痞一流,对于文人墨客,本就是不屑,今次季大人请了这个文人墨客过来,他们心中早已经暗暗结梁子,决定从一开始就要给这位文人墨客一个下马威。
可是碍于季大人的面子,他们当着面,还真没有这个胆量,这一路上倒也没敢难为赵普,进城之后可就不好说了。
赵普看着那些来者不善的目光,隐约也能感受到一些不对,只能很谨慎的看着对方,时时刻刻小心这一些罢了。
“我们不会开城门。”对此,季大人倒显得很平静,只淡淡的说一句,“回城!”
这号令一出,夜行军中站出来数人,顿时露出手臂间的金刚铁爪,直接往上一抛,城墙门口简直一排,像是早就盘算好使的,每隔一个墙墩子便会牢牢地抓住一段城墙。
就这样,每隔三米一个,而其中长得相对魁梧的四个人,徒手爬墙,手脚就像是长在墙面上一样,走起来更是如同平地上驰骋的烈马一样快。
这四人抬着轿撵,不知道内里是什么样的,总之季大人坐在轿撵中,居然还很是安全,没有半点不妥之处。
这下子可看呆了赵普。
如此飞檐走壁的轿夫,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赵普错愕的长大了嘴巴,看着一群人一同飞檐走壁,一眨眼的功夫,所有人几乎都上了墙,那些守城的士兵也像是看惯了似的,并不阻拦。
因此刚才还站在城下无数人,此时只剩下了赵普一人。
硕大的城门和城墙垒的结实,就是它即便不结实,也轮不到赵普自己凿开。
要是彘奴在身边,说不定还有些办法,若换了赵普,还真是困难至极。
看着树在面前的障碍,赵普也有些哭笑不得。
伸手拔了把那吊在城墙上的绳索,赵普往自己的手上以缠,双腿像是骑马一样的一夹,也上去了三五米的功夫,却还是被迫摔了下来。
臂力不够,这是硬伤!!
也不知道那季大人是怎么想的,竟然就这样把赵普关在城门之外,马匹劳累,路途艰险,赵普此时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看着城门上的大孔麒麟铜锁,干瞪眼睛。
“那个”
赵普几乎振臂高呼,对着城门大声,“还有我呢。”
城墙高耸,周围空旷,一片安静,唯有赵普的回音,明明干哑的嗓音偏向于粗糙质感,此时却如同浣纱女唱出来的江南小曲一般,绕梁三日,余音不绝于耳。
站在城门外的赵普脸上写满了沧桑,只能站在城门下方静静地等着,到了天亮才能进入城门之内。
早秋的清晨有些寒凉,赵普一身衣衫单薄,在门外瑟瑟发抖,恨不得裹了马匹取暖。
五更天,这大门才会缓缓打开,门内的兵卒身旁站的正是夜行军首领。
此时的夜行军首领脸色发黑。
“赵公子,有请。”
赵普耸了耸有些发凉的肩膀。
如果不是季大人发话,这夜行军首领又怎么会一大早就来迎接赵普?
显然这里面的问题,在于有人抗旨不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怕是这些夜行军要给赵普一个下马威了。
耸了耸肩膀,“这只是开始罢了。”
双眼泛着一抹薄凉的寒意,赵普不曾迈动脚步,只是淡淡的看着对方,声音冰冷的如同这早秋的寒风一般。“我身上冷,若没有战马历血饮下,怕是无法进门了。”
“战马?”
那人听着,也是一笑,军中老弱病残的战马有都是,害怕没有马血给这家伙喝?
“不过,我倒是不想要寻常的马血,方才看过,只觉得这位将士胯下的那匹枣红高头大马倒是极有英魂的,不知道”
“你说什么?”
如果不是有两旁几个兵卒拉着,说不定这夜行军将领都得直接打在了赵普身上。“我的马就是兄弟,岂容你染指?”
“你的马是兄弟,那我便不便叨扰了。”
赵普转身,拒不进门。
“哼,难为谁?我就不信他肯在这儿等大半宿,就有骨气离开这地方!!”(。)
第二百零四章 找人()
“头儿,你看,这姓赵的真离开了。“
看着赵普骑马离开的决绝,没有半点留恋的意思,夜行军将领也有些惊愕。
“不会,他都能等半宿”
“头儿,我听说文人颇有气节,这人行事凌厉,倒不像是个寻常人,他要真是离开再也不会来,你岂不是会挨骂?“
“就是啊,头儿,跟谁过不去,也别跟自己过不去,这家伙要是走了,玩意到时候季大人怪罪起来怎么办?”
“我就不信季大人会因为一个小小文人责备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
对于季大人,夜行军的头领还是比较有信心似的,另一方面也是有十足的把握相信赵普这个在门外等了半宿的人,绝对会回来。
可惜,他大错算盘了。
几个守城的兵卒在门口站着打着哈欠,却在没看见昨天半夜回来的赵普,反倒是夜行军的头领,去了没多一会儿,就已经匆匆赶来,脸色铁青的对几个士兵说,“那人呢?还没回来么?”
几个兵卒愣愣傻傻的摇着头,一副全然无知的样子。
夜行军的头领只能无奈的摇头叹道,“把你的马借给我。”
“头儿,您的马呢?”
夜行军头领对此闭口不提,跟在头领身旁的几个夜行军却是连忙摇头,对着这几个相熟的士兵示意。
“小心点,别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这么对着口型一说,几个兵卒瞬间就明白了,这战马或许早就成了刀下英魂。
这倒也怪不了别人,都怪那个新来的赵姓文人。
按理来说,她是个文人就应该规矩些,像是永兴军中其他文人那样,逆来顺受,也就相安无事了,只要让夜行军的头领高兴,吃些亏,日后总归还是会有甜头的。
只是像这赵姓文人这样,只怕牺牲了战马的夜行军头领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暗暗记恨,若是不能被夜行军头领找到还好,如果一旦真的回来,怕是这辈子都没什么安生日子了。
——夜行军各个都是什么人?
那可都是一群穷凶极恶的歹人,若是真被他们盯上,只怕是会死的体无完肤,又何况是被头领盯住?
看着几个夜行军远去的身影,几个守城的士兵站在原地,面色有些哀荣。
“看来那个赵姓的文人是活不成了。”
“哼,谁知道呢?你说他就是个文人,要气节做什么?”
“不知道。”
两个兵卒守着城门,终其一生,也绝对不可能去离开这个地方半步。
马作的卢飞快,几个夜行军纷纷来到了永兴军节度周围的小城。
在这些小城当中也有很多的奇人异事,路边围着的几个杂耍班子,茶楼里说书的老夫子,莺莺燕燕唱着昆曲的娇娘子都是他们常去的对象。
不过此时,他们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在大街上胡乱的寻找着,只能凭借着当时的记忆,去找那已经不见了踪影的赵姓文人。
一个身材魁梧的夜行军,用手勾勒着赵普的身高,“喂,你见过大概这么高,这么瘦的一个年轻人么?那人手上有匹马。”
“没有没有。”
两个路过的男子纷纷摇头。
一上午找来,想来也是不见了踪影。
剩下的几个夜行军,纷纷到了附近的驿站去找。
“咱们去那家看看。”
一个兵卒对着夜行军首领说道。
“不能。”夜行军首领看着附近十里八方最好的悦来客栈,有些不屑的摆着手,“文人都是穷酸,他那么穷,怎么可能会有钱来这地方?”
“那听头儿的,我们再去别处找找!!”
兵马搜索了整整一上午再到中午的时候,再看见任何行人的时候,却也没有半点收获。
等到晌午将近下午的时候,几个兵卒坐成一排,蹲在悦来客栈门口啃着烙饼。
“头儿,这赵姓的文人去哪了?”
“哼,他一个文人能去哪?键不能看手不能提的,晾他也跑不远。”
他一个文人能去哪?
原本这些兵卒也是相信赵普是跑不远的,不过今次,却是有些不信了。
毕竟找了一个上午外加整整一个中午,赵普活不见人,就算是死了,捡了尸体总还算是有个交代吧?
几个人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约而同的都开始愁眉苦脸起来。
身旁的悦来客栈此时也是行人越来越多了起来。
“有没有空房?”
一个戴着搭拎的中年人上前问道。
“有,不过”小二似乎有所踌躇似的,“不过客官您且得等等,我们这儿前来一位有些有些怪的客人,他付了钱却说只住一个白天,下午就走估计这会儿子,也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够起身。”
说着,这光景,门口就出现了一个哈气连天的身影。
赵普总算是脸上有了几分血色。
“这地儿不错。屋子里环境倒是还好。”
赵普一早就付了银钱,对于急需睡眠的他而言,这种地方的客栈他还是舍得住上一下的。
即便是没有魏家,赵家也住得起。
赵普匆匆出门去,一出门却见一群身穿黑衣的人。
“哟,这不是各位哥哥么?”
赵普拱着手。
却见那些人一脸乌青色,甚至比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