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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知书晓得机会来了,连忙叩下重重一个响头:“女儿敢说,自然是有证据的,不若父亲陪我去府库中一看就明白了。”
晏丞相点了点头,当即就迈步走了出去。刘氏见状,连忙带着丫鬟婆子们在后面跟着。
晏知书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背着众人冷冷一笑。
莫不是她不出手,都当她是好拿捏的不成?
等众人到了放置三小姐嫁妆的库房,一打开门,晏丞相看见那些空置的箱子,当即就发怒了,指着刘氏就骂道:“你是怎么当这个家的?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你告诉我?”
刘氏面上表情多变,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心里却把个晏知书,快要骂上了上千遍。
这些箱子里面原本放置着一些蜀锦,二姐儿看了,觉得喜欢,便央她挪给她。此时的单子都已经定了下来,也送到了小姐们自己手中。
刘氏虽然有心贴补自家女儿,却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毕竟她给二姐儿预备的都是顶好的东西,莫说蜀锦,就连云锦都预备了百匹,可谓是将晏府的家底给掏了个精光,费尽心思瞒过了晏丞相,全部给了自家女儿算在嫁妆里面。
一想到这里,刘氏就觉得二姐儿也着实是愚蠢,既然看重了,为何不找些差不多花色的布匹给换了去,就那般直直拿走,让箱子空着,不是等着叫晏知书告状吗?
刘氏一张脸,白了又绿,绿了又紫,活像个五彩调色盘。
晏丞相见她说不出话来,正打算斥责。晏知书见状连忙上前求情:“许是母亲近来为了我和二姐姐操劳的多了,才以至于被那些个奴才们钻了空子,求父亲宽恕母亲吧。”
64。64真相,栽赃给奴才()
晏知书清楚的很,若是当真把事实的真相抖了出来,非但不能扳倒刘氏,相反还会让刘氏在心里记恨自己一笔。
索性自己也快离开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只想要回自己的嫁妆,并不要招惹刘氏的报复。
刘氏闻言,也反应了过来。连忙跪在地上抱着晏丞相的裤脚就开始求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活脱脱的一个悲情妇人:“老爷,妾身错了,您责罚妾身吧,是妾身糊涂,没有看住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东西,都是妾身的错……”
刘氏这一招,先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再是直指奴才们欺主,将自己的问题摘了出去,也顺势应下是自己看管不清的缘故,一下子就将事情降下去了个好几级。
晏丞相见了,也不好发作什么。
左右是个不受宠的女儿,也犯不着为了三姐儿和自己的发妻闹别捏。只是拂袖怒气冲冲的离开,责骂了句:“把那些人野心大的给我揪出来,狠狠的处罚,我晏家的奴才也着实太没有规矩了。”
刘氏在身后低低应:“是。”
等晏丞相走了,刘氏冷笑一声,被身边的婆子搀扶了起来,撇了晏知书一眼:“你长大了,心思也野了,好得很,好得很啊。”
晏知书连忙跪下:“母亲,女儿只是为了要自己的嫁妆罢了,并非有意与母亲作对。”
刘氏亦知此事是她理亏,倒也未曾与晏知书较劲,只喊了个身边的人:“吩咐下去,给三小姐的嫁妆重新置办,务必要让三小姐亲自检查,满意了为止。”
那人应了之后,刘氏撇了晏知书一眼:“也罢,看在你今日还懂些分寸的份上,我就不与你追究了,该你的东西我会还给你,但你的性子也该收一收了。”
刘氏说完,冷哼一声,挥袖离去。
晏知书深呼了一口气,被采颦从地上扶了起来,对地上放置的箱子,看也未曾看上一眼,带着采颦直接回了沁心园。
一路上看见丫鬟们指指点点,说三小姐嫁妆的事情,晏知书也只当做没看见,随她们嚼舌根。
回到沁心园,葛红倒了杯茶给晏知书端了上来,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外头都在说小姐嫁妆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晏知书遂把经过给葛红讲了一遍,葛红听罢就气愤道:“这也欺人太甚了,小姐你怎滴还帮着那人说话,明摆着就是她出的主意,否则奴才们又当真会有那般胆大妄为。”
晏知书手里捧着茗茶,微微吹了一口上面漂浮着的热气道:“我知道,可是又如何?说出来不会对我们产生任何有利的影响,不若卖个好,好让母亲晓得我虽然是个有脾气的,但终究还掌握在她的手掌心里。”
葛红闻言不再说话,她自己也知道,论起心机算计,她比不过自家小姐出色。
傍晚来临,忙碌了一天的众人,开始逐渐进入休恬中。
葛红给晏知书铺了床,见晏知书还没有睡意,便走到了小姐身边,和她一起坐着:“小姐在想些什么呢?”
65。65霸道,模糊了视线()
“想什么……”晏知书笑道:“傻丫头,我在想我就这些嫁妆,会不会受到太子殿下嫌弃呢。”
葛红正打算开口,未料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一切:“我又不是看重了你的嫁妆,怎么尽是乱想。”
晏知书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行了一个礼:“太子殿下。”
钟离子清站在月光下,就立在晏知书的窗外,背后好似有着万千风华,美若谪仙,轻轻额首道:“嗯。”
葛红见状,不动声色的退出了门外,还体贴的替他们二人带上了门。
钟离子清从窗外进来,捏了捏晏知书的脸蛋儿,道:“我在你心里,便是贪图这些金银之物的人吗,嗯?”
晏知书害羞的吐了吐舌头:“殿下您多想了,我知道这些俗物殿下您定然看不上,只是毕竟是女子的嫁妆,我免不了有些不安。”
“傻姑娘。”他轻轻叹了一句,将她揽入了怀中。
晏知书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听他徐徐出口道:“等你嫁入了东宫,这些嫁妆我都补偿给你,我的女人,即便是嫁妆也该是由我出的。”
晏知书噗嗤一笑,她怕是第一次见这般霸道的太子殿下。
钟离子清在她心里,一贯是清冷的代表,偶尔温文尔雅却并非霸道之人。
“笑什么?”钟离子清问她。
“我在笑……”晏知书卖了个关子:“太子殿下原来还是这般强势的一个人啊,我原以为太子殿下该是风光霁月,温润如玉的大才子才是。”
钟离子清闻言,摸了摸她的脑袋,唇角微微上扬,带出了一抹笑意:“这般看来,你对我的误会颇深啊。”
“是吗?难道太子殿下不是温柔之人?”晏知书出声反驳道。
钟离子清望了望她的脸颊,笑道:“是,不过也要看对谁。”
“对谁呢?”晏知书想也不想就反问出声。
“对你!”
叮咚……这两个字,含着无限的柔情,就这般如同一颗石子,落入晏知书的心中,激起了阵阵涟漪。
太子殿下这是……调戏她?
晏知书呆愣的反应过来,扭头看他时,却见他俊秀的轮廓上始终含着一抹柔情,温润的模样似是能柔化了她的心。
晏知书心中不禁打起了鼓,另一方面也暗骂自己没出息,竟然被美男这般蛊惑了。
太子殿下并未多言语,只是把晏知书紧紧搂在怀中,安抚道:“睡吧,再有两日你就要出嫁了,怕是又有一场硬仗在等着,不养精蓄锐又岂能撑得住。”
晏知书点了点头,在他的注视之中,逐渐模糊了视线。
慢慢的陷入沉睡中……
夜还很深,窗外的月色倒映在院子中,增添了点点皎洁。如同一张美丽而又柔和的画卷,平铺在太子殿下眼前。
太子殿下轻抚了抚晏知书的眉角,看着怀中姑娘陷入梦中,面上浮现出一抹凄楚的笑意。
他待她之心,她可懂?
遥记初次见她,隔着一层纱帐,朦朦胧胧,她在外头抚琴,并不晓得里面有人。他却将她看的一清二楚,最后忍不住开口与她说话。
听着她疏离淡漠的口吻,他就晓得她是一个戒心极强之人。
再后来,她被子瑛逼婚,他就在一树之隔,将他们的对话尽收耳底。
如他所想,她拒绝了,拒绝的彻彻底底,丝毫不给,在贵族女子面前无往而不利的子瑛,留下一点点颜面。
他想,他愿意照顾她,看着她故作坚强从子瑛面前离开,他当时就暗暗下定决心,由他来守护这个姑娘,他会给她,一生的安稳顺遂。
晏知书一夜好梦,再次醒来阳光已经透过了轩窗。
自从年后,气温也逐渐开始有了回升。
晏知书梳洗打扮完毕后,在采颦的陪同下,去给刘氏请安。
今日晏丞相难得的没去早朝,且留在了府中。
一同用过了早膳,又让晏知书验过了嫁妆后,刘氏同几个婆子谈及了出嫁的事宜,晏知书听得昏昏欲睡,最终被搀扶回了沁心园。
可算是一套礼仪听的晏知书都有些迷糊,真不知一个个做下来,该是怎么一番光景的。
66。66礼节,出嫁前准备()
元月十七,天大晴。
今日是个难得好的艳阳天,晏知书一大早便起身,在晏丞相的带领下,一行人打开了晏家祠堂的大门。
由晏知棋和晏知书分明跪拜,上了香。
女子出嫁之前拜别祖宗,这是一套极其复杂的繁文缛节。总之,大大小小折腾了一早上。
在晏知书已经饥肠辘辘的时候,总算结束了。
晏家这时已经披上了红绸,处处都妆点上了红绸缎,在一派喜气洋洋的氛围中,晏知棋与晏知书行完了大礼,跪别了父母后,晏知棋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刘氏抱着心爱的小女儿,也是哭的肝肠寸断,最后总算是已二小姐要开始收拾,预备着等东宫派人迎亲的由头,分开了母女二人。
话分两头,再说晏知书这边。
自从吃完了午膳后,就被搀扶回了沁心园,在几个教礼嬷嬷的指点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