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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钟离子瑛同父异母,岂非是钟离皇族子嗣?排行第三……晏知书突然如遭雷击。
三皇子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当今皇帝最为宠爱的不是后宫的貌美嫔妃,而是昔日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帝师女儿——柳皇后。皇后柳氏出身名门望族,其父更是昔日太子太傅,柳皇后自幼便于皇上关系亲密。
在皇上登基之后,更是第一时间册封柳氏为后,昔日不知羡煞了多少名门贵女。
柳皇后在嫁给皇上的第二年,就生下一位皇子,排行第三,被皇帝爱若珍宝。
可惜就在孩子满月之时,柳皇后身子亏损,自生产之后精神力一度不好,最终引发病症,就此仙去。
皇上在最心爱的柳皇后死后,曾罢朝百日,日日相伴于陵寝之中。就被当时还在世的太后,用三皇子劝说出来。
皇上爱惜其母,在柳皇后死后,将一腔慈心转到了三皇子身上。天有不测风云,祸事总是接踵而来,在一月之后,三皇子被查出天生亏虚之症,太医更是断言活不过二十岁。
皇上力辩群臣,坚持要立三皇子为太子,这位北魏的皇太子,自幼身体孱弱,但却得天独厚素有慧名。据传太子三岁能识文断字,五岁可做诗词歌赋,七岁就晓瑜千家万户,十二岁时,太子独自前往甘蔗一带济灾抢险,十六岁不到就创下了一个又一个的神话。
倘若说北魏最出名的,恐怕就是这位皇太子。
但是……太医的断论始终压在人们心头,活不过二十岁的太子,重点不会是一个好的储君,此后,太子一度因身体原因隐居幕后,再也没有掺和过朝政之事。
在众位皇子眼中,太子早已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因注定早夭的命运,才使得北魏的皇权争夺如此严酷。
此时一切的算计尚未摆在明面上,但是五皇子钟离子瑛已经开始招兵买马,其余的各位皇子也各有谋算,这位活不过二十岁的太子,早已被人忽视。
看着眼前如梅花般圣洁傲然的男子,晏知书很难相信,他竟然是一个天生不足之人,上天何等残忍,越是出色的人越是要夺走他的生命。
太子微微一笑,撩开裙摆,箕坐在晏知书对面,将手边的琴又递到了晏知书身侧。
晏知书一愣,反问道:“殿下这是何意?”
“送给你了。”他说的如此轻易,轻描淡写的似乎并不在意,可是眼角流露出的温柔泄露了最初的意义。
自古琴与情谐音,赠琴,赠琴……赠情罢了。
晏知书不会不知,但是此刻她的脑海中更是一团浆糊,勉强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下神思,咬唇问道:“殿下赠我长琴,又是何意?”
37。37作戏,嫡母的刁难()
回府的路上,车轮碾过青石板铺就的路,咯吱…咯吱…在山间荡起一首轻快的歌谣。
可是晏知书的心情,绝对没有那么轻快。
五皇子说要纳她为妃,此事尚不知真假。另一厢,她却贸然答应嫁给太子为妃。
从山上下来,晏知书才幡然醒悟,自己太过于害怕了,在没有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她就答应了太子殿下实在是……轻率了。
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既然重生一世,上辈子那些人能躲就躲,躲不过就放马过来吧。
她晏知书隐忍,安生,并不代表她就怕了那些人。
倘若五皇子当真逼迫,她情愿嫁给太子,即便……即便太子离弱冠已不到两年,哪怕受再多苦,忍再多痛,她也要坚持自己的本心,勇敢的活下去。
钟离子瑛,你休想得逞。
晏知书闭上眼眸,长捷搭在眼帘上,映出了一圈儿扇形的疏影。
第二日,晏知书照例去给主母刘氏请安,嫡母坐在高椅上,轻轻抿着茶水,也不说让晏知书起身,一行人就这样僵持着。
半蹲式的礼仪远比跪着要难,晏知书强撑着咬牙忍住了一炷香,额上的汗水已经开始滴滴往下落了。
那厢刘氏在慢悠悠的喝完了一盏茶,又开始和身边的嬷嬷拉起了家常,丝毫没有搭理晏知书的意思。
然而嫡母不免礼,身为庶女根本没有起身的可能,否则那就是对嫡母不敬。
在这个孝字压死人的年代,即便嫡母打骂庶女,庶女也不得反抗。
晏知书只好维持着半蹲的礼仪,咬牙打颤,脚踝处已经摇摇不稳了。
刘氏见了,这才作罢,将和嬷嬷的话茬放在了一边儿,转而看向晏知书,语气颇为不善:“三姐儿,你可知罪?”
晏知书原本就身形不稳,被她厉声一喝,腿下一个发软,就栽倒在了地上。
这下子事情大条了,不待刘氏开口,晏知书连忙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请罪:“母亲恕罪,女儿一时恍惚了,身形没有维持好,还望母亲不要怪罪。”
晏知书说着,又从怀中拿出了帕子,嘤嘤啜泣着拭起了眼角强挤出来的泪水。
这个时候再不给刘氏服个软,示个乖,那就等着刘氏借题发挥,随意发落吧。
晏知书看得分明,刘氏今天明摆着是来找茬的,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给她留下了把柄。
刘氏见状,虽然知道这丫头八成是装出来的,但是一看到庶女因为自己的威仪,跪在脚下哭泣,心里就止不住的舒坦起来。
这一舒坦,找晏知书茬的想法便也淡了不少。
然而刘氏却也没有忘记,她的本来目地,昨个儿她的心肝宝贝女儿跑到自己房里,就是一顿的发脾气,这一问之下才知。
五皇子来府的那一日,召见了她们两个。
奈何五皇子竟然对三姐儿颇有好感,这事儿吧,她也是从老爷口中听到的,但还是不由得为自己女儿不忿。
那三姐儿不过是个奴才的命,生母是个连晏家大门都没进过的外室,早先年凭借着狐媚子的长相,勾引了老爷。
好不容易那个贱人死了,这个贱人的孽种又长大了,开始和自己的女儿争。
在她眼里,自己的女儿自然是千尊万贵,处处十全十美,是个人都得喜欢自己的女儿。若是没有晏知书从中作梗,使那下贱的狐媚子手段勾引五皇子,说不定她的二姐儿现如今就是五皇子妃了。
她可从老爷口中听说了,五皇子是有意要从他们家娶个女儿回去的,这样才能加深两家的关系,形成密切合作。
她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密切的合作,但是贵族联姻一事,她可是清清楚楚的。
从来还没有哪家的庶女嫁的比嫡女好的,呵,那三姐儿就是想做皇子妃,也要看她同不同意了。
婚姻大事,父母之言,媒妁之命。没有她这个做嫡母的发话,三姐儿还是省省吧。
38。38逼供,连消带打拷问()
晏知书的所作所为取悦了刘氏,刘氏这才没什么好脾气的说道:“听说那日五皇子来咱们家里的时候,召见你和二姐儿了?”
这话虽是询问,语气却是不容否定的辩驳。
晏知书心中咯噔一下,怎么又扯上钟离子瑛了?
“是。”晏知书跪在地下磕了个头,直起腰回答道。
这些事情她没有必要撒谎,本来也就没什么,欲盖弥彰更容易招致人口舌。
刘氏见她这么坦白,心里也有底了,看来这丫头也还容易拿捏的很,轻轻一问就问出来了。
“那你便说说,那日背着家里人,你私底下和五皇子都说什么了?”刘氏这话出口就是咄咄逼人的质问,显然是一口咬定晏知书勾引了五皇子。
晏知书闻言气的浑身发抖,她……她和钟离子瑛说什么了?还私底下?
嫡母索性直接问她,怎么勾引的五皇子算了。
呵呵,这些人啊,凭什么都认定是她晏知书勾引的他。
是,她晏知书上一辈子是没脸,但是该她吃得苦受的罪还不够吗?她已经得到教训了啊,这一世又怎么会傻得去招惹五皇子?
她躲他都来不及呢。但是显然,刘氏是不信的。
晏知书抬头,冷眼看向刘氏,强忍着心中的怒意,一字一句吐字清晰道:“嫡母明察了吗?若是没有证据,又凭什么说是我主动招惹的他……此事事关女儿名节大事,恕女儿不能认同。”
晏知书的话说的又冷又正,刘氏一时被她给唬住了,反应过来后气的直拍桌子。
反了,反了,一个小小的庶女都敢和她叫板了。
刘氏怒极生恨,直接发号施令道:“看来不动一点真格的,你是不会认了,冬梅……给我掌嘴,狠狠的打,打得什么时候三小姐肯认罪了再停。”
“是。”冬梅听罢,两眼发着狠光,手掌紧紧的捏成了一团,气正腔圆的回答道。
晏知书想躲,却被身后两个刘氏院子中的婆子压着。
冬梅原本就记恨上次夫人因为三小姐冬衣的事情,责骂过她们几个下人,这下子怀恨在心的仇怨可以报了,冬梅别提心里多畅快了。
更何况打小姐这种事情,也不是日日都能有的,她冬梅还没过过这种手瘾呢。说着就朝晏知书走去,一步一步似是踩在晏知书的心里。
冬梅扬手就是一耳刮子,肥厚宽大的手掌一下子甩在晏知书脸上,起了一圈火辣辣的疼,晏知书脑袋被打的有些懵,耳中来回都是嗡鸣声,可见冬梅下手是多么的狠辣。
这还不算完,刘氏没有发话,冬梅就继续掴掌。
原本该是左右开弓的刑罚,落到晏知书身上,因为这个丫鬟的记恨,一掌接着一掌的只打左半边脸。
这厢火辣的疼痛感还没有下去,那厢又是一掌打在了原伤口处。
晏知书虽然觉得疼,但是仍旧挺直着腰板不肯认输,事关女儿家名节,她一旦妥协,等待她的将是噩梦一般的下场。
百年望族的晏家,是不允许族中出现一个坏了名节的女儿的,刘氏便是想借用这一招,连消带打让她屈打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