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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卿慢慢的倾身,凑到付铮耳边,轻声道:“你放心,本尊对陛下一片痴心,怎会舍得杀了陛下?本尊要的从来都是活生生的陛下,本尊不但要陛下的江山稳固,还要她一统八方。至于你……”他笑的春风和煦,道:“得陛下青目这么多年,也该到了消失的时候了。”
相卿轻轻拂袖,便挥开付铮抓着他衣袖的手,付铮却因他这个动作,生生翻了个身,让他原本趴在地上的动作,变成了仰面躺在地上。
原本几近不能再动的付铮,突然猛的伸手,一把抓住了相卿的衣袖,他死死盯着相卿,问:“左相权当可怜与我,我只问你,你对陛下究竟……是何居心?你是要杀她……还是要……”
相卿缓缓靠近他的头,却又伸手掩着鼻口,他道:“王爷这就不必操心了,你如今只需要摆个好看的死相,稍后本尊便会卿陛下上山,让她看着你好好的死去,想必还会念着你一些好,若是你死的太难看,可会招陛下嫌弃的。”
付铮猛的提高声音:“为什么?!你对陛下……究竟是何居心?你是要……某朝篡位,还是……想,想……”
相卿便道:“本尊的目的从来都只是陛下罢了,你的命数是陛下给的,如今,本尊倒是可以替陛下拿回去了。”
付铮只看着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本尊不是说了?要杀你的人何其之多,这些人,不过大豫的帝王防范于未然,要除去你这个可领兵作战的威胁罢了,至于本尊,俗间不是常说,河蚌相争渔翁得利?本尊乐的静观其变,安然做个得利的渔翁。”相卿笑,手里的匕首从付铮的脖子落到他的后心,他淡笑,“那么,王爷以为本尊的目的呢?”
付铮眼睁睁的看着丁淼被杀,看着他被那几个小童抛下万丈悬崖,却只有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力气,他大口的喘着气,咬着牙,看着相卿问道:“僵死之人?又有何惧?左相大人权当日行一善,可告知左相大人究竟有何目的?你既说……不是你安排的哪些人……那……”
相卿垂眸,看着在地上凭白挣扎的付铮,伸手取过小童两手捧着的一把匕首,他竖起匕首,看着倒影清晰寒光乍现的刀身,低笑道:“世俗之人最让人厌恶的便是好奇之心。这世上若是少些好奇,只怕也会省去很多事。王爷以为呢?”
“仙尊,闲杂人等已除去。”领头的武童上前复命。
原本那几个衣袂飘飘的白衣小童宛如观音坐下的金童,相卿杀令一下,那几个小童便瞬间化身修罗场的杀神,只轻轻几个来回,便直接把丁淼犹如猎物一样刺死,抛下悬崖。
相卿后退一步,道:“除去这个碍眼的东西,平白污了本相的眼,本相还有几句话想要与王爷亲自讲,这等货色便扔了吧。”
丁淼握着刀的手紧了紧,他盯着相卿,喃喃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左相大人不是神仙一样的心善之人?为什么想要杀王爷?王爷一心为国,对陛下忠心耿耿,与左相大人并无纷争,左相大人为何容不下王爷?”
说话间,他抬眸看了护在付铮身侧的贴身侍卫,笑:“你二人在本尊眼中,活着与死了,并无差别。”
相卿淡笑,他慢慢在付铮面前蹲下,道:“谁说本尊花了人力物力?这天下想要杀你的人,可不止本尊一人,可天下知道本尊想要杀你的,却没有。别诬赖了本尊,本尊想要杀你,何必费这些力气?略施小计便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只不过,本尊不愿陛下发现端倪,与本尊生分罢了。”
付铮低着头,半响才嘶哑着嗓音,低笑出声:“原来如此……左相好心思……只不知,花费这样大的人力物力来对付我,值不值……”
树丛发出沙沙的声音,只叫人听不清话。
山顶的风时不时的吹了过来,掀起人的衣袍和头发。
第229章 周游山(3)()
第230章 全城缟素()
第231章 商量一下()
因为那五个大豫暗卫的出现,让魏西溏的心里愈发自责。
当年她对东方长青那样用心,甚至给了他建立属于他自己侍卫的队伍,可她却没有给付铮这样的机会。
若是她能早一点想到,或许付铮就不会死。
她连着多日都在这种自责中渡过。
皇太后这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偏偏又没法子。
丧夫之痛皇太后是经历过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哪种痛苦呢?
若是旁人三言两语就能让人释怀,只怕是因感情并不深厚吧。
可陛下不比常人,她是一国之君,如何能在这种儿女情长中痛苦延绵。
皇太后算了下时间,付铮下葬一有半月,可陛下的状态还并不算好。
思来想去,皇太后觉得还是要想想法子,陛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在寝宫走了个来回,皇太后召来一个太监,吩咐道:“去把左相大人请过来。”
皇太后的心里头,左相大人实在是个有本事的人,就没有什么事是他不能解决的。、
他身居要职,正直无私,实打实是天禹的栋梁之材,有什么事紧要的事,和左相相商也是妥当的。
太监匆匆下去去寻左相。
左相这两日好似都会去看望小公主,这个时辰该也是在曦公主和墨殿下念书的地方才对。
到那一看,果然看到左相在那里。
身边放了个食盒子,小公主正抱着一块糕点在吃,靠殿门站着的是墨殿下,正水呛的直咳嗽,奶娘正轻抚他的后背顺气呢。
“奴才全福见过左相大人,奴才在太后宫里的当值,太后听闻左相在此,特地让奴才过来请左相过去小坐。”小太监口齿伶俐,三言两句就把话说清了。
相卿抬眸看了他一眼,“太后让你过来的?”
“正是!”
相卿点头看着小曦儿,便道:“公主在这里慢慢用糕点,用完了可要去习字念书,臣要去拜见太后。”
小曦儿很乖巧的点头:“你不能惹皇奶奶生气哟,母皇会不高兴。”
相卿低笑:“臣遵命,定当谨言慎行,不惹太后生气。”
从小曦儿那边离开,相卿跟着那太监缓缓朝前走,“太后可有说是因为何事?”
“奴才不敢揣测太后的意思,想必是想和左相说说话,谈谈佛吧。”小太监十分谨慎,不敢多说。
不过为人机灵乖巧,倒是不招人烦。
相卿没再说话,一路安静的到了太后的宫里。
“太后,左相大人到了。”全福进去回禀。
太后一听,赶紧道:“快,快把左相大人请进来。”
“臣相卿,见过太后,太后圣安。”相卿行了礼,皇太后赶紧让他起来:“左相坐,不必拘谨。哀家这宫里,平时来客不多,偶有来的也是女客,左相这样的人物可不多见。”
周围的宫女一个个不敢抬头,生怕瞧了那神仙一样的人物之后便红了脸,之后可是会被打趣的。
太后仁慈,宫里头的宫女只要不出大的差错,她一般都不会责罚,宫女们因着太后宽厚,倒是愈发不会造次,否则便是有生在福中不知福的苗头了。
“不知太后命人召了臣来,可有什么要事?”相卿小心问道:“陛下这些日子伤心未愈,朝中上下十分紧张,臣也不敢懈怠……”
“放心吧,就算陛下知道你过来,那也是哀家叫你过来的,哀家自会跟陛下解释。”皇太后倒是知道他担心什么,毕竟王爷刚走,她召了外臣,还是未婚的男子,陛下只怕会多心了。
“臣谢过太后。”
“哀家叫你来,其实是有事要和左相相商的,”皇太后叹口气:“此事重大,往深里说,就是事关国体,哀家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尽快处置才好。可陛下偏偏不让哀家插手,哀家不能拂了陛下的一片孝心,可她现在……”
说着,皇太后叹了口气。
相卿看着皇太后,问道:“臣斗胆,不知太后所说事关国体,究竟是何大事?”
皇太后抬头,示意身后的贴身嬷嬷带着周围的侍女太监先行离开,等人都退了出去,嬷嬷关了门,皇太后才才开口:“前些日子,长居西洲的瑜老王爷特地赶来金州,向陛下回禀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是事关荣承帝遗腹子的。”
“瑜老王爷?”相卿略一思索,然后问:“臣知道,臣在西洲之时,得了这位老王爷多番相助,可惜此前臣在周游山歇养,未曾见到,若是再见,臣还要当面道谢才是。只是,这位老王爷所说的遗腹子是指……?”
皇太后又长长的叹了口气,“是现在远在西溟的季统。”
“季统?”相卿眯了眯眼:“此人可是陛下一手提拔出来的人物,怎会和前帝的遗腹子扯上关系?”
皇太后点头:“是啊,哀家也不信,可是瑜老王爷查证多日,把人证物证都凑齐全了,才敢入金州,如今这事,陛下那边也派了人查证,只怕早已拿到了证据。不过陛下这些日子怕是没有心思处置那一事,之前哀家要替她行事,她一片孝心,不让哀家插手此事,可她……这可如何是好呀?”
相卿抬眸,看向皇太后,低声问:“既然陛下压住不提,只怕是因陛下对那季统有不舍之心。如今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陛下有无心思思量这事,压住不提倒是上策,太后的意思……?”
皇太后犹豫了一下,才说:“哀家就是因为陛下压住不提,担心怕她对季统有不舍之下,这……这样下去,夜长梦多!人心不足乃常态,那季统若没有这身份,只怕会安安分分一辈子,当他的良臣武将,可他一旦知道自己的身份,在加上有人挑拨引诱,只怕他那心思就好慢慢活了,这样一来,岂不是陛下养了一只蛰伏的老虎吗?”
相卿沉默不语。
皇太后一见便有些急,道:“不瞒左相,哀家能有今日,全赖陛下登基问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