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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几个妇人娃子哭得更凶了,哭天哭地,哭庸医害人,一个大汉揪着沙梁,一个大汉看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凶恶无比道:“就是这庸医,下药害了我老娘半死不活,我一家来讨说法,这庸医竟然又推我老爹断腿,不可饶恕!”
那大汉说着,还去砸沙梁医馆,将那瓶瓶罐罐地往外砸,声响闹大了,看的人越来越多,诸多人围在外面指指点点。
“这沙大夫原来是个如此之人!”
“实在是人可不貌相啊!”
“是啊,这以后谁还敢来回春堂看诊!”
木优鱼一直不曾出手,这一家子人看来是职业医闹了,分工果断,一个大汉抓人,一个大汉砸东西闹大声势,一群妇人哭嚎,沙梁人又老实,还丝毫不知道自己是摊上医闹了,正张涨了脸,看那围观的乡亲们,当真以为自己推了人。
“你、你们放手,若是我的责任,我自不会逃脱!”
那大汉见沙梁放软了,狞笑一声道:“沙大夫,我这老娘老爹都折在你手中,若是报官,你少不得判个十年八年!”
沙梁面色惨白,哆嗦道:“我家中尚有老母……”
“若是你给我老娘医治好了毒,给我老子治好腿,再给我二十两银子,这事情便了了!”
二十两!
沙梁这才意识到自己是遇上敲诈的了,可如今,那人摆在面前,大家都看见是与他推搡之中,老汉倒地的,责任是推不掉了。
但那二十两银子,他是决计拿不出来了。
可与坐牢比,二十两银子也显得这么微不足道了。
“可、可否宽限几天……”
木优鱼悄悄唤白牧道:“去,帮个忙。”
白牧只当自己出门不曾带耳朵,专心看热闹,木优鱼一跺脚,叫过了随行的滚耽儿来,耳语几句。
滚聃儿从后门飞奔出去。
堂中,闹剧还在继续,木优鱼也不曾出手,这个时候出手,随便一碰,这家泼皮往那儿一坐,事情就闹大了。
沙梁被揪着衣领,百口莫辩,满头大汗。
“宽限几日?我看沙大夫你是舍不得出钱吧!那我们见官去!”
说罢,大汉揪着沙梁就往那外面走,沙梁大惊道:“好汉,不可不可,我家中还有几间瓦房,我将房契与你,房契与你,莫见官!”
大汉又是狞笑一声,道:“还不快拿来!”
沙梁万般无奈,可若是见官了,这一切都不一样了,只得将房契拿了,幸好回春堂后院还有库房,收拾出来,让老母暂住一段时间,房子以后再想办法。
这时,巨变发生,从回春堂的后门里,猛然冲出一头硕大的凶物。
见那凶物,昂首挺胸,身高及壮汉跨,额有勾魂火,眼中有煞光,一双眼睛泛着妖异的幽幽蓝,跳出来,吓倒了一群人。
那凶物利爪、利齿,眼神凶残,不怒自威,往那一站,仰头一声壕:“嗷呜!”
人群安静了一息,那跪在地上的一个妇人率先一声尖叫:“狼啊!”
话音一落,人群大乱,那回春堂之中冲出来的,莫不正是一头巨狼!
“狼来啦!”
众人吓得人仰马翻,地上‘昏迷’的老婆子忽地蹦跶起来,老布鞋裹着畸形小脚,居然跑得飞快,那‘断腿’的老头子眨眼间已经到了对街去。
沙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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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眼看要上架了,我的上架恐惧症又犯了
055 黑涩会也要考科举?()
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大汉一家连同围观群众都逃远了,哆哆嗦嗦地看着回春堂门口的狼。
木优鱼摸摸那狼头,让滚耽儿把‘狼’给牵了下去,对众人道:“各位父老乡亲,可是看清楚了,这群人,根本就是来敲诈的!”
此时围观群众再看那一家子,老婆子健步如飞,老头子四肢健全,连拐杖都不用了,哪里还有方才那昏迷瘸腿的模样。
众人也懂了,原来是上门找麻烦的!
沙梁也懵了,他一直勤恳行医,街坊邻居之间的名声都是一等一的好,从来没见过这般无赖之人,当下气愤无比。
“你、你们竟然——”
那一家泼皮好不丢脸,但是赖子就是赖子,一看就是专业素质过硬,常年医闹生事,脸皮是一等一的厚,见阴谋败露,那领头的汉子还凶狠得很。
指着沙梁的鼻子骂道:“你这破医馆,用些杂碎草药还放狼咬人,你还有理了!”
“看你们将我娘吓得!”
那老娘当场往那地上又是一倒,佯装是被吓病了,上气不接下气地就开始喘,看那演技,干这行的时间不短了。
对付医闹,木优鱼可是有一手,在现代,医闹甚至都有组织、有纪律了,人家是团伙作案,这一家子是家族做案,可没人家的手段。
木优鱼上前,拱手对众人道:“沙大夫平日里的为人,想是来过的人都是知晓的,如今这群人光天化日上门讹诈,沙大夫是无法了,若是这群人再这般纠缠下去,唯有见官一途,若是见官,各位都是证人,若是愿意证明沙大夫的无辜,每人送五十文。”
话语一落,众人沸腾了,“好好好,见官见官!我等都愿意作证!”
“我来我来,我可是亲眼看见这一家子不要脸是如何讹诈沙大夫的!”
众人一哄而上,等着收钱,那一家子吃瘪了,那老婆子气得跳起:“你们太不讲理了!”
可不讲理的分明是他们!
众人将他们围住了,那两个汉子着急了,若是见官的话,这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关键时刻,那老婆子叉腰骂道:“老娘今年五十了,身子骨可是脆得很,你们谁不安生碰瘸了,这官司可就是跑不掉的了!”
众人吓了,纷纷躲开,怕惹事儿,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家子几口人趾高气昂地走了。
望着他们走了,木优鱼安抚众人道:“好了好了,大家散了吧,沙大夫行医多年,医德有目共睹,是绝对不会做那等害人性命之事的。”
众人这才散了,回春堂的生意未受牵连,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沙梁忙给木优鱼道谢,木优鱼摆手道:“不用不用,以后遇见这种人可得机灵点了。”
在回春堂之中又观摩学习了好一会儿,木优鱼才揣着两颗假牙从后门出去了,哈士奇坐在马车上等它。
这只哈士奇长得吓人,比木优鱼见过的所有狗凶恶,平日里不敢带它光明正大地入城来,只能放在马车里,让它透过帘子瞅两眼,没想到今天排上大用场了。
白牧赶车回去,一路之上不高兴得很。
特么的,爷的狼,居然被使唤着给那小白脸做事?
天理何在!
马车出了城,却不曾看见,一个少年正鬼鬼祟祟地跟在那后面,正是今日那耍赖的一家子里的。
眼看着木优鱼回了家,少年贼眉鼠眼地看着木优鱼进了木家客栈,才回去了。
木优鱼这段时间清闲下来了,客栈生意不是太好,也不是太差,糊口绰绰有余,她管管客栈、种种菜,给木芽儿看看牙套,洗洗狗,这日子就这么过去了。
没有那一对活宝师兄弟搅合,这生活实在是好得不能再好。
前世的木优鱼出生京城,标准京城白骨精,一直忙于事业,年纪轻轻便创造出了业内的一个个佳话,但回首看去,才发现自己活得实在是太累了。
如今这种种菜的日子颇好。
木府别院门口是一片菜地,地熟、菜好,陈伯经常去邻居家挑些粪水来淋菜。
木优鱼也跟着学种菜,种得一地好青菜,还有丝瓜、豆角、番茄等,那小池塘里面,还载了好些空心菜,一片菜地硕果累累,五颜六色,木优鱼可真是爱死自己的一片菜地了。
这菜地一好,就有人偷,特别是那菜地还在大路边上,就更得留个心眼了,木优鱼天天把旺财和旺福拴在菜地旁边望风,有人偷菜它就叫。
木芽儿的治疗已经正式开始两个月了,效果不是特别明显,但是凸出的上牙已经开始慢慢地回缩了。
木芽儿本就生了两颗龅牙跟个兔子似的,一口龅牙加一口牙套,别提那形象多么违和了,她日日不敢说话,羞得拿面纱遮住了脸,大家慢慢地习惯了,也不笑话她了,她才慢慢地将面纱给摘了。
三年一次的春试就要开始了,很多进栈,木优鱼一见如此,专门滕了一个院儿出来给这些考生用。
一到春试,京城的客栈房价就节节攀升,因此很多考生选择住在距离京城比较近的颠城,这里去京城只要一日的路程。
木家客栈这又是颠城城外,房费更便宜,来住的人考生就更多了。
春试是一个寒门子弟改变命运的时机,千军万马过那一根独木桥,能过去的,就是人上之人了。
木府大姑爷,就是上一届春试的状元郎,他本是一个小小县官的儿子,中了状元,得了高官厚禄,还娶了白富美,可谓是从此飞黄腾达了。
偶然听见黑牧和白牧挑大粪的时候聊天,木优鱼才知道,七爷回京城去,是和春试有关。
正低头拔草的她不由得惊道:“你们黑社会也要考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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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嗷,今天双十一啊双十一!
056 俊俏书生()
此言一出,黑牧白牧皆是无语。
七爷会干那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但木优鱼这么一想,顿觉七爷的形象都变了高大,没想到这么一个混黑社会的不良少年也有一颗积极求学的上进心。
那么,邀月也是去参加春试了?
怪不得走得这么匆忙,看他们平日里玩得这么疯,想来没怎么好好看书,考前努力抱一抱佛脚也是情有可原。
但木优鱼在内心底还是默默地祝愿他们能考个零蛋……
客栈里面住的考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