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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与不当都成,总之,这事情就没得商量了。”齐飞哼了一声,朝身边早已吓得战战兢兢的副将道,“送凤相出去,这刑部污秽之地,不适合凤相高贵的身份久呆。”
凤启之身边的几个手下见状,便要发难,被凤启之拦下了,他怒道,“好,你要圣旨,本相这就去请皇上下旨。”说完,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齐飞理也不理,更不受威胁惊吓,他相信凤启之不敢去请旨,他若敢去请这道旨,只要明天在朝堂上一念,那皇上的威信就受到质疑,这是一出全城百姓都在观望的案子,皇上的任何动作都在百姓的眼中,他断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陆远生而牺牲他二十几年建立的威望,相反的,也许明天他呈上结案之后,会被很快受理审核,结了这件刺手的案子。
齐飞的料想果然是真的,凤启之一出刑部,冷风一吹,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了,他捶胸顿足不已,没想到事态已变得如此不可挽救,真是自已搬了一块大石头砸了自已的脚,而且即便很痛还不能呼疼,只能咬牙忍受。
然而,把京城搅成了一坛混水似的人,此刻却在温泉山庄抱着娇妻睡得很沉静,即便外界翻天覆地也与他无关。
可这一夜,京城里却有很多人睡不着,昌伯候府上全府都处于一片悲痛欲绝的气氛之中,昌伯候原本还是精神抖擞的半老人,才两天光景就有一种老态笼钟的感觉了,满头的白发又平填了白霜,而他的夫人则气得晕死了几次,这会儿醒来又在哭天抹泪,大呼着孙子的名字。
由于陆远生早年丧父,都在昌伯候的宠溺下长大,平时为人也是嚣张不已,在京城的茶馆酒肆里也是一片声名狼藉,仗着爷爷是三朝老臣,更是连官家子弟也敢随意招惹,所以,这次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昌伯候听了判决书,整个人都气绝得病到在床榻之上,并且把他手下的所有门生都叫过来训话,而言语之中大多都是怨恨凤启之的为人,在昌伯候的眼中,这会儿他是吃了一句闷亏了,他知道孙子在怡红院惹了事,打了人,平常他都是赔点儿银子了事,但这次打得人是凤启之的侄儿,而且自已的孙子伤得还更重,哪知道那头没回话就算了,还把状告到了皇上的面前,这会儿,他的孙子三天不到就被判了斩立决,这叫他如何不恨之入骨?
平常他待凤启之也不薄,却想不到他的为人如此狡猾奸诈,阴狠冷血,不讲情面,他的儿子已死,只盼望这唯一的孙子成才,他倒好,竟把他唯一的命根子都要夺走,昌伯候这会儿真恨不得亲手杀了凤启之解恨。
此刻,在他的床榻面前,坐了十个多个中年人,年轻人,他们都是在朝为官的人,有受他提携的,有受他恩惠的,有受他资助的,也有他亲自教过书的,这些人都是他的人,此刻,他只有一个想法,令这些人尽快脱离凤启之的势力,否则,他死不瞑目。
这些坐在这里的官员,到此刻还尤如做梦未醒似的,他们正在筹谋着自已的未来前程,却是一夜之间,恩师却与他们的上司成了三世仇人,此刻,他们只感到惶惶无措,无计可施,但是恩师的情意让他们此刻自然是露出了同仇敌忾的气息。
昌伯候府的状况如此,凤府的状况也是如此,一室的人坐在大厅里,正在为这件案子共谋计策,坐在这里的,都是凤启之的手下势力,只是此刻,大家都面面相觑,不敢乱提建议。
“怎么?你们都哑巴了?”,凤启之略有些怒道。
“凤相,此事认命吧!”有一人叹息道。
“怎么?你们平时足智多谋的,这会儿却是一个主意也拿不出来?”凤启之冷笑一声,目露讥笑道。
在座的人都背上一凉,更是垂下头去不敢再看凤启之那双阴冷的笑脸。
“卞大人,平时就数你最有主意的,你有什么高见?”
被提名的卞世京忙站起身来道,“凤相一代贤臣,深得陛下爱宠,群臣拥戴,但是此案实在牵涉复杂,而且事关皇上的威信,如今此事又不知为何闹得满城风雨,全国的百姓都在盯着,可谓是举步维艰,连皇上都保不住的人,更何况我等下臣呢?”
“原来卞大人不过就是一个口舌伶俐的人,并无多大本事。”凤启之直接给了一句评价。
卞世京干笑几声,便坐回了位置上不在多愿,比起被凤启之嘲讽一声,他愿意接受,就是不要把他推到风口浪尖。
“咦,宸王这会儿倒是好兴致,竟然携着他的王妃去了热水镇泡温泉,这京城的事情他倒是全然不管了。”
“是啊!我听说就是在齐飞查案的前一天就走的,宸王可真是淡然处之,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竟也有这雅兴。”另一人说道。
“宸王素来谋略过来,要不,凤相您去请教请教他?”
凤启之的脸直接就被他们气绿了,胡子都翘了起来,“就算这次我认栽了,我也不会去求他。”
“说得是啊!宸王怎么这么有先见之明呢?”
“哼!他不过就是躲避而已,这齐飞可是得了皇命的人,他若是查到了宸王府,那就笑话了,如今他躲得远远的,这齐飞还敢去打扰他?”
凤启之的脸色微微一变,说来,他倒真是忘了这样一个敌人,可是,这件事情闹到现在,也不见有他的份,可是,为何凤启之觉得这一切会发生,变得不可收拾,与这个人脱不了关系呢?到底轩辕绝在背后哪里推了一手?凤启之此刻也来不及细想,他最担忧的就是明天早上的判决,只要皇上首肯点头,那就真得回天无力了。
有道是,言多必乱,凤启之招来了一群的手下和昌伯候招来的一群门生,谈论了一整夜,最后的事情依然没有结果,天,亮了。
但就在天才亮的时候,凤启之盯着远处那一抹炫目的红色朝霞,他有了一个主意,火烧刑部大牢,无论如何也要趁乱救出陆远生,把这根独苗还给昌伯候,以保住他日后的势少不减。
齐飞从来没有如此迫切的期望着天色大亮,此刻,看着早朝的时辰快到了,他整个人都精神了,穿戴整齐之后准备去吃个早饭,这才刚迈出了脚,就有士兵大叫,“着火了,西区牢房着火了。”
齐飞快步跑了出去,这一看果然是着火了,只见整个西部的牢区都已经着火了,火势还很快蔓延,只见火光之中牢犯大声尖叫,惊恐非常,齐飞明白西牢着火的原因,但是他眼底此刻只有冷笑,没有着急,那里关着的都是秋后斩决的死刑犯,即便烧死了也只是提前死,但问题是,这把火的原因可不是让这些死刑犯变死于火刑,而是为了那个他们想要救的人,可惜,齐飞昨晚就接到了一封书信,让他转移了陆远生,把他关到了东牢,这只是平时抓得一些犯小错的罪人,此刻,陆远生混在其中,披头散发的,谁也不认识谁。
“救火。”齐飞大喝一声,指辉若定的对着抬水的士兵发号施令着。
等齐飞救火之际,早朝已经开始了,而不知道谁闻得刑部着火的事情,此刻朝堂之上议论纷纷,都对此把火烧得很担忧,而上座的轩辕逸脸色就更加难看了,他听着群臣的意见,珠冠之下的俊脸此刻阴沉如冰,他的目光着重的落在凤启之的面上,发现他神情若定,只是眉宇间似乎对此事感到很担忧。
就在早朝上到一半的时候,只见殿外匆匆走进来了一人,只见此人一身褚色衣袍染满了灰尘,脸上也是满脸炭火,乍然一看就像是从火灰里打滚出来的人,这个人正是刑部尚书齐飞,此见他灰头土脸的参拜下去,“臣叩见皇上,请皇上恕罪。”
“你何罪之有,那火势如何了?”轩辕逸的身子正了正,立即关心寻问道。
“火势已灭,所幸此次着火的地方是西区的牢房,那牢房中的犯人都是罪大恶极,判除秋斩之犯,共死十一人。”
“哦!齐大人,你这话说得好似他们都该死似的,即便是该死,那他们也还有几日的命可活,我们楚汉国是以仁德治国,若他们的亲人听到这个消息,岂不寒了心?”凤启之出声启口道。
齐飞此刻目光冷冷的看向了凤启之道,“此火着得莫明其妙,很是诡异,请凤相不要血口喷人,好似此火是我刑部故意放的似的,下臣定会查清此事,给皇上一个交待。”
“好了,此火灭了便行,即然死刑犯死于火刑,那就给他们的家属发些抚恤银子,以作安慰。”轩辕逸说道。
凤启之目光一转道,“齐大人,不知昌伯候那孙子陆远生可死在其中?”
齐飞似乎正等着他这句话,他得意的笑了起来,“凤相放心,陆远生可是一等要犯,臣是不会让他轻易死的,臣还要等着皇上一声令判,等着亲眼看着他处斩呢!凤相,可开心了?”
凤启之的身子摇摇欲坠了一下,他的内心已是惊涛骇浪,他没想到自已派出得二十名死士竟然去刑部救一个人都救不出来,这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遇上了什么事情。
轩辕逸的目光也是惊了惊,眸底一片冰冷,看来事情还是没能挽回,他倒是替凤启之可惜了一声。
果然不一会儿齐飞便将案件了上去,并且配合着他巧舌如簧的一番解说,把陆远生与凤显交恶的事情说出来,以至于下毒致死的理由便十分充足了,上座的轩辕逸听了十分满意,还赞了他一声办案奇才,滴水不漏的话,并且为表扬,还赐予了一干礼物,这令齐飞喜出望外,受宠若惊。
轩辕逸虽然很讨厌齐飞这种认死理的臣子,但是,做为皇上,他必须礼贤下士,为众臣做出表率,所以,他必须赞扬他,而且念在他救火有功,还特地赏了金银若几千,以慰他的幸劳。
齐飞有些得意忘形了,在下了早朝之后,他又做了一件事情,就是用囚车带着陆远生在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