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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瑶老师和我都小看了这个年轻人，好心机好手段啊！
白宁的手段还没完：“多谢翎姐提点。唉，其实就是件小事儿，要不是毛哥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何至于闹出这么大动静？”
嗯？李苹皱眉，听出白宁的弦外之音。
凌玮翎也是一愣，旋即点头道：“你不说我还没主意。本来事儿不大，要不是他在里面煽风点火，怎么会闹到这种地步？刚才他还不停添油加醋，说李导肯定会偏向大白，让我别心软……李导，这事儿你不能不管啊！”
“大白，你跟长毛有矛盾？”
白宁坦然道：“他总是欺负我兄弟，昨天来面试的时候，我打了他一顿。”
“难怪了！”凌玮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竟然利用我……现在的年轻人胆子越来越大了。不行，李导你得给我个交待。我可以原谅大白，但这个挑拨离间的罪魁祸首我绝不能原谅！”
你不就是想找个更好的台阶下台嘛！
李苹看着白宁，昨天毛哥摔的皮青脸肿、面试时给白宁上眼药等一幕幕零散画面串联起来，对白宁又有了新的认识。
不得不承认白宁的心机和城府与他的年纪不符，连自己都算计进去，这让李苹稍感不满。不过白宁始终对他保持足够尊敬，还被琼瑶看好，而毛哥今天为报私仇，撺掇演员叫板导演的做法，明显坏了规矩。
片刻后李苹有了决定：“玮翎，你放心，这事儿我一定给你个满意答复。”
“那我先出去了。”
凌玮翎离开化妆间，白宁也想走，被李苹叫住：“大白你等下。”
“李导还有事？”
盯着白宁看了好一会，李苹问道：“你觉得该怎么处置长毛？”
“您是导演您说了算。”
“我打算撤掉他副导演的职务，你觉得谁适合接手他的工作？”
“剧组里您老大，我只有服从的份。”
小滑头！
白宁的回答，李苹是很满意的。要是白宁指手画脚主动推荐人选，他就该考虑考虑怎么安置白宁了。
“昨晚琼瑶老师跟我聊过你，说是下部戏打算给你安排个重要角色，你要好好把握。”
“多谢李导，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屁的期望，我就想知道琼瑶为什么看重你！
可惜白宁不会说，难道他能告诉李苹：我冒充琼瑶铁粉，对她每部作品都倒背如流，分析理解都说到她心坎上，又够帅有才，所以赢得她青睐吗？
“你觉得林聪怎么样？”李苹问。
“那个胖子人虽猥｜琐，但是办事还是比较靠谱的。”
“他能胜任演员副导演一职吗？”
“以他现在的能力，多半有点悬，不过我会帮他，保证把剧组里的关系理顺，不会再出现今天这种事。”
“这是你说的。如果他的工作出现任何问题，影响拍戏进度，我唯你是问。”
“放心吧李导，您把他扶上马，我送他一程，我和他都会感激您一辈子。”
剧组中午收工开饭的时候，导演组宣布了一个重要决定，撤销长毛演员副导演职务，由原场记林聪接替，长毛降为场记，接手林聪的工作。
消息一出，剧组哗然。
升任演员副导演，林聪的地位显著上升。比如说中午领盒饭，他领两份也没人说什么。
“白老大，你最牛！”和白宁找了个角落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林聪兴奋的像个话唠，“我请你吃饭干嘛不去，非要在剧组吃盒饭，天天吃都吃够了！”
“胖子，你是不是以为当上副导演就ok了，路还长着呢。”
“我知道这活不是人干的，累得跟牲口似的，我有心理准备。至于其他的，不是有你吗，你是我老大，肯定不会看着我吃亏对不对？”
“算你小子聪明，我跟李导说过了，会送你一程。”
“什么送我一程，多不吉利……嗨，美女！”
糖嫣和两个面容姣好的女同学小碎步走过来，乖巧的一点头：“林老师。”
“噗！”
白宁喷了。
第九章 口香糖（）
“胖子，她们叫你林老师？”
“不行吗？说起来她们还是咱俩小师妹呢。”林聪笑眯眯的招呼，“美女们坐啊，一起吃饭。”
糖嫣的两个同学挨着林聪坐下，叽叽喳喳有说有笑。如今林聪是演员副导演，负责安排群演的戏份，跟他打好关系可以争取到好点的角色，拍戏时多几个镜头。
糖嫣迟疑片刻，坐在白宁身边。
白宁笑道：“坐我这儿可没福利哦。”
“上午谢谢你。”糖嫣从塑料袋里取出一瓶饮料，递给白宁。
“美女，一瓶饮料不够，我大哥为了你跟翎姐闹翻，差点连戏都拍不了，怎么着你也得请他吃顿饭吧。”林聪知道白宁刚跟张璐分手，故意撺掇。
“死胖子，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哦，白老大怜香惜玉，我还是走吧。美女们，有没有兴趣讨论下过两天的角色？”林聪笑嘻嘻的带着糖嫣两个同学离开，临走前还给白宁使了个“你懂得”的眼色。
死胖子蛮有眼力价。
白宁暗赞一句，问糖嫣：“你没领盒饭？”
“领过了，我吃的少……”
“而且这里的盒饭不好吃对不对？”白宁笑着从兜里掏出个东西，“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个给你。”
“口香糖？”
“怎么，不喜欢吃？”
“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口香糖？”
白宁嘿嘿一笑：“如果我说是男人的第六感，你信不信？”
“骗人。”
“好吧，跟你说实话，我也喜欢吃口香糖。【 】”
“真的吗？我也喜欢。”
“刚才胖子说你是我们小师妹，你也是中影的？”
“嗯，去年刚入学，表演系本科班。”
“你们班主任是谁？”
……
小小的口香糖，共同的“爱好”，很容易拉近双方关系，二人聊天口吻也逐渐熟络，气氛不像之前那样尴尬。
很快白宁就了解到糖嫣的资料，中影表演系本科班一年级学生，她的班主任还有几名老师以前也教过白宁；而他的情况，上午的时候林聪已经给糖嫣介绍了一部分，另外糖嫣也在学校听说过白宁。
白宁在中影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奇葩人物，他们那届表演系的学生，毕业前不管角色大小都接拍过影视剧，唯有他一个，大学四年都没接过戏，想不出名都难。
“师兄，你为什么不接戏呢？”话一出口，糖嫣想到什么，神情黯淡下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接拍的第一部戏泡汤了。”
上午林聪跟她说过，白宁出演石磊一角。但是在她想来，白宁得罪了凌玮翎，即便能够继续留在剧组，石磊的角色恐怕要黄了。
“瞎想什么呢，谁说泡汤了。”
“没有吗？”
“当然没有，没见胖子都升级副导演了。”
“咯咯，那我就放心了。”
“傻丫头，小心把口香糖咽下去。上午你怎么回事儿，那么烫的皮蛋瘦肉粥都不知道躲。”
“凌老师好凶，当时我吓坏了。”
“以后机灵点，万一留下疤，将来怎么当大明星？”
“哪有那么容易啊。”糖嫣撅着小嘴，无力的嚼着口香糖，“我认识一个师姐，毕业好几年了，还在剧组跑龙套。”
“相信我，你这么漂亮，将来肯定可以。”
“真的吗？如果我真的成为大明星，你要多少签名我给你签多少个。”
“噗！你还真敢吹。”
“不是你说的吗？”
……
早春的柔风轻拂，白宁和糖嫣肩并肩坐在一起，开心的畅聊，两颗年轻的心，在奔四大叔灵魂刻意安排下，渐渐变得熟识亲近。
中午短暂休息结束，剧组继续开工。
林聪荣升副导演，忙的跟狗似的，安排演员上戏，群演走位，特约演员对台词，跟道具、服装、化妆、灯光等工种沟通协调。
别以为你是副导演就牛逼，那是开机前。带演员去试妆，谁都不敢给你耽搁了，各个工种，包括化妆、服装、道具什么的都十分配合，因为导演、制片人在旁边等着呢。
开机后就不同了，只要有环节出了纰漏耽误进度，这些部门都可能把责任推给你，说“谁让你不让演员早点来的，你干嘛吃的”。
导演不骂你骂谁？
林聪大二暑假就开始混剧组，如今也有两三年经验，可当演员副导演还是第一次，忙得晕头转向。如果不是经验丰富处事老道的白宁跟着帮衬，到处查缺补漏，早就出问题了。
这些都被李苹看在眼中，暗暗称奇。
从第一次见到白宁，白宁给他的印象就在不停变化。昨天他只是感慨白宁年轻帅气有才华，运气好得到琼瑶青睐；今天上午则见识到白宁的心机手段；而现在他又发现白宁的另一面——对剧组各部门各环节了若指掌，统筹调度能力极强，展现出超强的专业能力。
难道他大学四年不拍戏，都用来琢磨这些了？
这一下午可把白宁累坏了，等到收工，他累的靠着墙根坐下都不想起来，结果导演宣布晚上还要拍夜戏。
晚上收工已经将近十一点，回家肯定不可能，只能跟着剧组住酒店。好在林聪现在是副导演，独住一个房间，他可以和林聪住一起。
林聪也累，但没白宁那么累，而且特别兴奋。回到酒店随便冲个澡，拉着白宁出去吃宵夜：“大白，走，我请客，咱们出去吃点东西。”
“你丫不累啊，要去自己去，我要睡觉。”
“那行。我约了几个人，等会回来给你带点吃的。”
在娱乐圈，没有关系寸步难行。上位副导演的林聪也算熬出点小头，亟需笼络一批自己人，今晚他请了几个关系好的工作人员吃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