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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庄伟勋淡淡随了一句,又沉默了。
“爷爷!”庄泽文摸不清爷爷现在的心思,只好又开口,“您想想办法,爸爸妈妈还在香港。那个什么民|运名单,您找人快点删除了吧!”
周文最后还是安排工人送上来一杯温水,庄伟勋接过来一看,眼里又浮现了淡淡的笑意。
他低头悠然自得地喝了一口,水里有蜂蜜,清淡的甜意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很是温暖。
因为前几日他和孙女无意抱怨起无法喝茶。孙女虽是童言童语,倒也一般正经的说不许喝茶,这才建议爷爷和她一起都喝蜂蜜水,试了几次。倒也很对他的胃口。
庄泽文则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爷爷!您说句话呀!”
“我爸我妈还都等着呢。周文又不接电话,又不回电话,这是什么态度啊?香港那边说粤语,您知道我爸他们是听不懂的,人生地不熟的,让别人欺负了都没办法反驳。爷爷,事情很紧急啊,您快点想个办法!”
庄伟勋还是低头喝水,眼睛抬也不抬。
空气里有压抑的一段沉默,庄伟勋声音缓和,问,“泽文,你没有参加中考是怎么回事?”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提起这个来了?庄泽文莫名其妙。只好压着性子说,“我妈想让我转去香港念那边的高中。”
“已经联络到学校了吗?”
庄泽文丧气道。“还不是身份问题搞不定,弄不到香港居留权!我妈本来说回来和周文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让她去办一下,实在不行去外国念也可以。周文好嚣张,根本我接我妈电话!”
眼看爷爷听了他的回答又再一次静默下去,庄泽文没办法,只好使出他妈每次惯用的伎俩,“爷爷想一想我奶奶吧!奶奶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我妈跑去那么远的地方回不了家是吧?我妈为了您受了那么多委屈,您也不能看着她现在着急不管啊!”
“啪”地一声,庄伟勋狠狠把手里的杯子冲地上砸下去,杯子顿时四分五裂,温热的水气跟着从地板上散开。
这一惊把庄泽文吓了一大跳,踉跄后退几步,下意识不顾形象地蹲下身抱住了头。
砸了杯子,庄伟勋才算舒了一口气,他目光锋利瞪着庄泽文,“年纪轻轻,学点什么不好?只学会了你妈那一套没用的东西!”
“你爷爷我,上个月还在急救病房里面,差一点就被你们活活气死!你要是有一丁点孝心,就不会连句像样的问候都说不出来!”庄伟勋口气沧桑,他真是对这一家人寒透了心。
“我庄伟勋怎么教出来你们这么一家人!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庄伟勋厉色道,“什么被人欺负?什么受委屈?谁让你们去香港的?谁!现在惹了祸又想让我这个老头子替他们擦屁股?我告诉你,你不妨转告你那忍辱负重的爹妈!他们是回不来了,一辈子在香港过好日子吧!”
“爷爷——”庄泽文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哆嗦着站起来,声音一下子变了调。平日里爷爷就算严厉,也不见他和自己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一向要什么给什么,今天是真的吓住了庄泽文。
他再想像刘明一样对着庄伟勋冷言冷语,也忍不住带了哭腔,“爷爷,爷爷您身体好一些了么?我,我是太着急,我以为……我以为……”
“从前我念着你奶奶,次次忍让你妈,次次原谅你爸,他们倒好,变本加厉反过来要咬我?”庄伟勋全然不顾庄泽文现在的假模假样,怒斥道,“你妹妹才五岁!你们连她都不放过,打电话去骚扰人家家里这种事情你们都做得出来!还三番五次不停去做,我告诉你,就凭你今天当着我的面扯谎,我也不能原谅你!”
庄泽文鼻子一酸,眼圈就红了,“爷爷……电话不是我打的,我不知道……”
“好一个你不知道。”
事到如今,庄泽文还敢撒谎,庄伟勋心底对他的容忍到了极限,“你口口声声讽刺人家听不懂英文?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你还敢和我说你不知道?我庄家的孩子出去就是这种秉性?跑去香港丢人也就算了,还要弄到美国去丢我的脸?我告诉你,对你爸你妈我有怨气,我忍着不发在你身上,可是你要再以为这种小聪明能骗得了我,你就等着让他们永远别想进境!”
庄泽文这下是真的哭了,“是我妈说吓唬吓唬那家美国人,他们就能把周文的电话交出来了,我没讽刺他们,是他们一直挂我们电话。庄佩佩被那对美国人都教坏了,她还敢和我妈顶嘴,骂我妈笨蛋,您怎么不管……光就会骂我……”
“住嘴!”庄伟勋重重拍下太师椅扶手。
这番话庄伟勋听了,心里更是一股寒流,冰的他不得不大口喘气才能缓和下来。
这算什么?一句被庄慧文要求的,想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果然是刘明的好儿子!如果是个心态正常的孩子,能说出这么恶毒讥讽的话来?到现在还满嘴胡言乱语,心思不正,连妹妹都不放过!
庄佩佩怎么样,彼得和玛吉教育的好不好,这不是庄伟勋一个人说的算的,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更何况,庄慧文让儿子回来求情,本身就是笨蛋行为!
庄伟勋缓了好一会儿,才忍住了喉咙里面的难受,没再咳嗽出来。
“当初我才到内地,什么关系网都在建立的时候,你妈说要安排你进b市最好的私立中学,进不去就哭天抹泪,我找人托关系把你送进去了,结果呢?结果你退学连告诉都不告诉我一声,别的学生都在努力复习中考的时候,你跑去香港陪你妈买包?你知道爷爷最讨厌什么?爷爷最讨厌就是你们这些孩子半途而废,做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好,好,你们都当我不知道,都当我快死了,所以什么都不顾了是吧?!”
“既然这样,你就收拾东西一早回去和你爸妈团聚,早一点拿到香港居留权,去上那边的高中罢了。我这个老头子,也就不用你们费心惦记了。”
庄泽文冲过来蹲在庄伟勋身边,不停吸着鼻子,“爷爷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喜欢香港,我想回来,我想跟我爸我妈一起回来生活。”
说完,他低着头呜呜哭起来。
看着他的可怜相,庄伟勋心里有了一丝波动。
只是他还在气头上,他对庄慧文和刘明的失望,远远比不上这一刻对庄泽文的失望。
因为心底里,他总还是老式人,对庄家第三代唯一的男丁也是寄托了很多期望的。知道庄泽文在学校学习成绩很好,他心里也是很欣慰的,平日里见到面的时候也想多提点孩子几句,希望日后能培养出一个有担当的后代。
可现在再一看,不知不觉庄泽文已经走了偏路,完全继承了他爸爸那副阴冷的性格,还有他妈妈那些假惺惺的见风使舵的脾气。就冲着今天庄泽文敢冲上楼骂周文的这些话,面对大病痊愈的自己那些冷眼,还有当着他的面死不承认编瞎话的态度,庄伟勋对他也好感不起来。
“你马上去打电话给佩佩的养父养母道歉。”庄伟勋冷冷地说,“你爸妈回不回得来,我自有打算,你也不用担心,你爷爷还没有糊涂到让你一个孩子做和事老。他们要是还有一丝良心,就应该马上去道歉。要是这件事情影响了我和怀特一家人的感情,让佩佩难受的话……”庄伟勋站起身,身体微颤了片刻才稳住脚步,“我不会饶了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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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 官司()
十一月十六日,傲风影业和鸿途地产两家上市公司的最大控股人白雪君迎接了最黑暗的一天。
廉政公署对傲风影业和鸿途地产的官商勾结贪污案正式落案并对相关人士起诉。
廉政公署的快速定案,不能不说雷厉风行。
或许背后也有隐形的推手和后盾……
其实廉政公署也不是查了一天两天了。之前傲风影业被查账的时候,廉政公署就已经介入调查。只不过后来反黑组在压力下表明没有证实傲风有不正当影业的状况,但是廉政公署并没有同一时间退回所有的账目,反而不动声色地展开了秘密调查,再加上最近有人匿名检举出了更多的背后隐情,才使得案子这么快就查出眉目。
这在香港是个惊天的大消息,因为涉案的官方人员甚多,除了现任的发展局长、财政司长和前任政务司长三人外,还有一个身份极为特殊的人,就是现任港督的秘书长。
傲风影业集团几位高层、鸿途地产的总经理,以及这两家集团最高控股人白雪君同样受到指控,有受贿嫌疑。
庄尚均暂时没有被廉政公署指控,有传他当日在廉政公署录了一份详细口供。
傲风影业和鸿途地产当天复牌,股票大跌,损失惨重。
这场贪污案件,被周刊称之为庄氏风暴。
因为涉及的几位高管身份都十分敏感,廉政公署第一时间并没有公布十位受指控的嫌疑人到底涉嫌多少金额的贪污和受贿。但是见缝就钻的狗仔队还是嗅到了讯息,从而很快曝光了案件细节。
根据廉政公署的指控,现任发展局长于三年中总共接受鸿途地产通过财务公司所发出的五百万元现金,因而为鸿途地产近今年来的几个大建设项目,频开绿灯。
财政司长和前政务司长也涉嫌各接受白雪君一千五百万,作为这些年优待她和旗下各公司的行为。
而身份最不好提及的港督秘书,涉嫌接受傲风影业附属的财务公司无抵押贷款八百万元,并且每年都延迟归还款项的期限,这笔钱到现在行踪不明。
当天下午三时。东区法院提堂,全部被告人在法官前听完指控,各自获准保释。案件押后至隔年的二月七日,被告人根据案件轻重交付保释金后,全部不准离港。
因为法|庭中不准拍照,后来有记者称,白雪君回答法官问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