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颖丽等人都出言安慰我,鼓励我,我凝滞着眉头问交警:“车祸现场发现都发现了什么东西。”
交警还未说话,那个货车司机就说:“我们救出她的时候,她手里抱着孩子,拿着手机。”
抱着孩子,拿着手机,我不由一怔,抱着夏天是正常举动,可是拿着手机就不对了,夏婉玉并不喜欢玩弄自己的手机啊,交警又说:“我们调取现场的录像资料后,发现您妻子在开车时时不时看手机,而我们又调取您妻子一路行车的路线时,发现您妻子的车是从康平路出來的。”
我心头一紧,瞳孔猛然一缩,转头看着王颖丽。
王颖丽也被吓了一跳,从康平路出來,而夏婉玉当时去的方向,正是昨天我与王颖丽一起开房的酒店,刹那间,我瘫软在地上,并不是因为我害怕夏婉玉发现我与王颖丽偷情,而是害怕是因为我,夏婉玉才开那么快的车,是因为我,才害死夏婉玉的。
我怔在原地,不敢想象。
王颖丽目光转动了一下,眼睛里溢出泪花。
交警详细跟我们说过经过之后,就带着事故责任人离开了,我坐在icu病房外的长椅上,想着今天早上我在圣母大教堂的祈祷,心乱如麻,我还有脸去教堂祈祷,我还有脸叫夏婉玉的丈夫,正是因为我,才害死她的。
我狠狠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回过神的王颖丽头发散乱,她走到icu病房前,看着隔离窗后的夏婉玉,跪下來,在地上给夏婉玉磕了三个响头,她脸蛋上流着泪水说:“是我对不起你。”
马晓丹等人都怔在原地,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王后站在王颖丽后面,看着自己王妈妈头上的血迹,有些心疼,事情已经发生,追究错对已经毫无意义,现在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救回夏婉玉,医院方面现在为了夏婉玉的手术,已经调集了上海市里百分之九十的颅内科专家。
他们正在进行着紧张的会议,我们完全帮不上忙。
我们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就是爱,就是给夏婉玉信念。
隔着窗子,看躺在床上的夏婉玉,我对王颖丽说:“你起來吧,其实应该跪的是我,但是我今天早上已经跪过了。”
王颖丽站起來,靠在隔离窗上,脸上带着泪痕。
她说:“郝仁,如果婉玉这一次去了,那我也不用活着了。”
我对王颖丽说:“她不会死。”
王颖丽并未质疑,而是与我一起说:“她不会死。”
……
夏天一直在儿童icu里,尽管夏婉玉将他抱在怀中,但是由于他年龄尚小,所以还是受了一点伤与惊吓,但是他并未生命垂危,送到医院之后,发现伤情就是几处软组织骨折,十一点钟,一直在沉睡中的夏天醒过來,马晓丹去将他抱过來,我将夏天抱在怀中,贴着夏天的脸,看着隔离窗后的夏婉玉,对他说:“儿子,你的妈妈一定能平安走过。”
夏天抱着我的脖子,眼睛里带着忧伤,想要伸手去投入夏婉玉的怀抱,却只能趴在冰冷的玻璃上,他睁大眼睛,看着病床上的夏婉玉,牙牙学语的叫了一声:“麻麻。”
这是夏天第一次叫夏婉玉妈妈,可是夏婉玉却听不到。
我的眼角又溢出一丝泪花——
ps:写文是脑力活,跟打字速度无关,思维停滞时,憋半天憋不出一个字,馒头昨天晚上憋了半天,今天憋了一个下午,才写出來这一章,这更新速度跟刚开始那时候比,真心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馒头继续憋字去,希望今天晚上能更出三章,更出來了皆大欢喜,更不出來,馒头只能让自己大脑停歇一会儿,加更依旧还有二十二章,不知道啥时候能还上,馒头只说一句话,尽全力。
第三百七十二章:夏婉玉失忆
下午两点,二次手术开始之前。
医院领导找到我,告诉我一个情况。
夏婉玉颅内淤血压迫脑髓,尽管淤血并不太大,但这却是夏婉玉昏睡不醒的原因,这次手术的主要目标就是将这块淤血处理掉,但淤血的位置刚好在大脑记忆原体中的灰质附近,这次手术很有可能造成夏婉玉失忆,这种手术在世界上都属于极高风险的,稍有疏忽就有可能致使病人死亡。
“我只要她活着。”我目光坚定的对医院领导说。
医院领导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眼睛上的金丝眼镜说:“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
下午四点钟,夏婉玉再次被送入手术室。
这一次,我不能进去。
一天一夜未睡,我却并不困,我让马晓丹与王颖丽她们都忙去,王颖丽不愿意走,我也不勉强她,我抱着夏天,坐在手术室前,等待着消息,王颖丽坐在我身边,低着头不说话,气氛有些沉默,经过这一整天的生死未卜,到现在夏婉玉再次进手术室,我总算是冷静下來。
不管结果是怎么样,这都是我作的。
我都要去承受。
晚上王颖丽去附近买了两份快餐和几瓶爽歪歪,她喂夏天吃了点快餐,让夏天抱着一瓶爽歪歪躺在她的怀里,她见我不吃饭,就小声对我说:“你一天都不吃东西,现在多少吃点。”
我转头看了看她说:“吃不下。”
王颖丽叹了口气,并不说话。
由于手术之前医生做了完善方案,手术下午四点钟开始,到晚上一点钟时结束,手术期间并未发生突发问睿耐裼裨俅伪凰徒鴌cu,医生告诉我夏婉玉情况很正常,不出意外,天亮就会醒过來,而且我被获准进去病房陪着夏婉玉。
我走进icu病房,颤巍巍的走到夏婉玉跟前,看着病床上脸色依旧惨白的夏婉玉,喉头有些哽咽,一旁的医生告诉我:“病人现在刚做过手术,你可以对她说一些话,她应该能听到,这样也有利于让她找回记忆,否则病人醒來之后,很有可能出现暂时失忆的情况。”
我坐下來,哽咽着叫:“婉玉。”
医生见状,长舒一口气,将病房留给我们两个。
经历了车祸,病危,生死之争,再到现在术后情况稳定,这短短的一天里,不单单夏婉玉经历了生死,我整个人更是再次脱胎,我陪着夏婉玉,陪着她说了好多好多,她却只是躺在病床上,紧闭着眸子,氧气罩下,她的嘴唇毫无血色。
早晨时分,医生过來取下夏婉玉脸上的氧气罩,并且告诉我夏婉玉在一个小时后就有可能醒过來,夏婉玉现在的生命体征特别好,这一次手术非常成功,过一个星期之后,再做一个小型的微创手术就可以进入康复中心慢慢疗养,她还有一个小时醒过來,我很激动,一想到我连续两天未睡,整个人疲惫不堪,我赶紧去买了一罐红牛,喝下去之后,又在医院里洗脸刮胡子。
整理干净之后陪着王颖丽一起进入病房,坐在病床前面,等待这夏婉玉的醒來。
大约才过了半个小时后,夏婉玉就皱了皱眉头,似乎做了噩梦,两道柳眉慢慢皱在一起,看上去十分恐怖,过了几分钟后,她睁开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我与王颖丽之后,明显皱了一下眉头,她的眼神里带着一股我看不懂的东西,王颖丽看到这一幕,心就凉了一半,她在我耳旁小声的说:“她失忆了。”
这时,夏婉玉开口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对于未知事物的害怕,一点都不像处事八风不动,古井不波的女总裁女强人,观察到她的异样,我的心也凉了半截,看來如王颖丽所说,她真的失去记忆。
我笑着对她说:“这里是医院。”
“你是什么人。”夏婉玉皱着眉头问我,言语中带着害怕。
这句话一出口,我整个心就全凉了。
看來她不单单是失去记忆,更忘记了我是什么人,我尴尬的怔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她却左右看了看,又问王颖丽:“你又是什么人。”
王颖丽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夏婉玉真相,夏婉玉想要动,却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身体被裹的像一个木乃伊,她动了一下,疼的叫出声來,急的我赶紧说:“你别动,你好好想想,你记得什么。”
我这么一说,夏婉玉就皱着眉头想了起來,她左右看了看,问我:“慧芳呢。”
慧芳,我怔在原地,回头看王颖丽,王颖丽也皱着眉头,夏婉玉笑着说:“我记得我是要去送慧芳來着,她要去燕京。”
王颖丽眉头一皱,在我耳旁说:“慧芳应该是她的大学同学,在燕京工作。”
王颖丽这么一说,我顿时有些惊讶,如果说夏婉玉记忆回到了大学时代,那也就是说,她忘记了这么多年里经历的一切,重新变成了当年那个一心智求上进的懵懂少女,这个消息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记忆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一旦丢失,很有可能……
我不敢想象。
看着眼前眼神十分陌生的夏婉玉,我几乎崩溃。
她皱着眉头,似乎还想要想一些事情,这时她的脑袋却疼痛了起來,她娇呼一声,我赶紧说:“你出车祸了,你现在可能忘了一些事情,等一下再想吧。”
夏婉玉点了点头,有些警惕的说:“好吧。”
我与王颖丽离开icu病房,我们将这个情况告诉了医生,医生听了之后,十分惋惜的说:“看來淤血的确造成了她大脑神经组织受伤,导致她失去了大学之后这么多年的记忆。”
“到底怎么回事。”我有些愤怒的问。
医生将我带到办公室里,让我看着墙上的大脑结构图对我说:“车祸造成她大脑颅内产生了一片淤血,淤血在灰质附近,灰质是大脑里处理特殊神经冲动的介质,如果一旦受伤,人很有可能出问睿赡芑岢鱿帜蕴敝参锶酥嗟那榭觯晕颐撬邓那榭鍪治O眨晕颐亲胖卮砘抑矢浇挠傺然夭∪诵彰俏颐欠⑾帜闫拮哟竽云げ闵系暮B砬簿褪俏颐且窖系募且渲惺嘁彩艿搅饲嵛⑸撕Γ浇鱿执罅坑傺⑶一共瞬豢尚薷吹纳撕Γ晕腋嫠吖悖闫拮佑锌赡苁б洹!
说到这里,医生叹了口气对我说:“不过现在看來,你妻子失忆的非常严重,她应该失去了至少十余年的记忆,相较于短暂姓失忆,你妻子的失忆复原的希望姓很渺茫。”
我呆滞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大脑结构图。
眼前出现夏婉玉疑惑的眼神。
我感觉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