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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不慌不忙答曰:汤圆乃是猜中的奖品。
谁让人家董天赐与冯如萱小夫妻猜中了,而林成岩没猜中呢。
“怎可能,这谜底怎可能这么简单?”胡碧莲不高兴地瞎咋呼。“前几个谜题都十分难解,若不是我相公乃是桃源县城屈指可数的秀才”胡碧莲说到林成岩乃是秀才时,骄傲得像只器宇轩昂的小母鸡。
扑哧――冯如萱笑了:“胡小姐,林公子猜不中,怕是学识不精,并非秀才就什么都懂,想来林公子怕是不知这世上有种灯谜叫做谐谑谜吧?”
第305章 :考题()
“谐谑谜?”冯如萱这一说,非但胡碧莲傻了,就连林成岩也傻了,谁让林成岩是个死读书,只知道读死书的傻秀才呢。董天赐倒似是有所耳闻,也难怪,谁让林成岩总是故作高雅,像他们这种故作高雅的‘风流才子’。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市井之事。
“如萱,谐谑谜不是专门写来予人逗笑的谜题吗?”董天赐道。
“董相公好才识啊。就冲这才识,老朽就得给董相公加碗汤圆。”那挂灯谜的老头,见董天赐懂谐谑谜,不由又给董天赐下了几粒汤圆又煮了一碗,捧给董天赐免费吃。
“多谢老人家。”
这老者也不知是哪得来的手艺,想来定是家传的,老者做出的汤圆比钱德贵做得汤圆还好吃。可老者每次来这里摆摊,皆不单卖汤圆,都是摆灯谜摊,猜中十道灯谜能赢一碗汤圆。
然而,能从老者这赢走一碗汤圆的胜者也是寥寥无几,两三年能有一两人就已不错了。而这一两人大多已是金榜高中,再朝中做官了,就像郑员外的儿子,听说高中前,就曾猜中过十题,后来去考功名,一举高中。似是除了郑员外一例,早前还有数例。
所以每隔两年,老者来桃源县摆灯谜摊,不论举子,秀才,乃至外县的那些个考生,皆会来此猜灯谜,不论有关老者的传言是真是假,大多也是为图个好彩头。
而林成岩则是因为再有两年就要进京赶考,听闻老者每隔两年来摆摊,去年已是空了一年,今年老者才来,明年老者便不会来了,所以林成岩特趁今年老者来时才来这里,也是为了图个好彩头。
林成岩与胡碧莲两人从东面开猜,冯如萱与董天赐两人自西面开猜,猜到中间一个,刚巧够十个,谁成想,最后一个谜底竟是个谐谑谜,让董天赐给猜中,而把林成岩给唬住了。
而老者更是因董天赐知道谐谑谜而看重董天赐,将汤圆下给董天赐一碗。这一碗汤圆,似是最后一碗了。老者给董天赐捧来汤圆碗,就开始慢悠悠地收拾起摊位来。将红灯一一撤下,似不准备再挂了。
“老伯您这就收摊啊?”冯如萱不禁觉得好奇。听人说,这位专摆灯谜的老人家每隔两年来一次,每次都是一旦有人猜中灯谜,老人家就会立即收摊走人,原来传闻竟是真事。
“恩。丫头你既已猜中老朽的全部谜题,老朽这摊位便该收了。”
“老人家您这样做生意,可赚不到银子啊?”冯如萱也是出于好心,提醒老者这样摆摊,是收不到银子的。
“老朽不图银子,老朽就图个趣字。”这老头性子有点像于先生,隐隐地也透着股‘怪’味儿。冯如萱不由一拧眉头,抱起装汤圆的汤碗,嘴馋地将汤碗里的汤也一口气喝个丁点不剩。
冯如萱刚喝完汤圆面汤,就见身畔递来个碗,碗里汤圆,男人只吃一粒,剩下的全部留给自己。“董郎你不吃啦?”
“我本就不爱吃甜的。”
老头收摊并没走,似留着等收碗。见自己下给男子的汤圆,男子没吃,反倒留给那聪颖的女子吃,老头一双眯成缝隙的眼里隐隐透出一抹狡黠来。
冯如萱欢喜地接下董天赐递来的汤碗,贪嘴地又大口地朵颐起碗里那甜香可人的汤圆来,冯如萱就喜欢吃这口,奈何老人这汤圆实在给得量少,抠死了,一碗汤圆就数目清晰可见,就十粒,多了没有。自己想摇这样的汤圆卖吧,还摇不出老者的那个味儿。
又嫌不够地将汤碗里的面汤一饮而尽,冯如萱摸摸嘴,还想吃怎办?奈何老者似是察觉出冯如萱的心思般,笑盈盈地冲冯如萱诡笑道:“丫头吃完啦?你倒是好养活,两碗汤圆吃得跟山珍海味似的。”
“老人家您这汤圆做得可真好吃。我是开面点作坊的,您这做汤圆的手艺能教教我吗?”冯如萱也不跟老人扯没用的,想学老人做汤圆的手艺,冯如萱就直说想学。
“好啊。”老人竟没犹豫地一口应下。“如果你能答上我的题。我就把我做的这状元汤圆的诀窍告诉你。”
“成岩。快!”说胡碧莲看不上老头摇汤圆的手艺是假,不问那汤圆是否好吃,就冲那状元汤圆的噱头,若能跟得到老头的亲传,那定值老银子了。胡碧莲赶紧督促林成岩上去,看能否也能答上老头的谜题。
“老人家,我答出了九题,就最后那道没答对,可否一起?”
“你也要答?怕是不好答啊?你答不出那最后一道题,你可知那最后一题乃与老朽出的这道题有关。”老头似是不想为难林成岩,知道林成岩是县城屈指可数的秀才,老头知道自己出的谜题,秀才答不出来,不想让林成岩丢脸罢了。
“这”
眼见着人越聚越多。周遭看热闹的人都不禁跃跃而试。尤其是那些不远万里赶来的芊芊学子。这些学子里,有人甚至连第一道题都没能答出,也渴望能听或是答,老者提得那最难的一道考题。
“你怎知道我相公答不出,我相公可是秀才!”胡碧莲可不管老人那套,被状元汤圆的噱头糊住了眼。当然也是怕她相公林成岩答不出,结果那些看热闹的芊芊学子有人能答出。
“好吧。既是如此,那围来的众学子,老朽就一视同仁了,老朽出的问题很简单,老朽说一句话,各位学子只要能用市井语言,将老朽的话答出来。分毫无差就算过关。”
老者的题目一开出,众学子连带冯如萱,林成岩皆跃跃欲试。
老者出题:“谁谓鼠无睡?何以穿我墉?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虽速我讼,亦不女从!”
才高八斗的学子们不禁脸色梗青,就连林成岩也不由苦思,这几句竟甚是熟识,可是出自哪里?
“咦?爷爷您背得不是诗经中行露里的一段吗?”豆芽来找四叔四婶不巧正听见老者出考题,豆芽一下竟说出考题的出处。
“娃儿你竟知道?”老者诧异地看着豆芽。这娃儿才多大,也就三四岁吧。
“恩。四婶,前两天刚让豆芽将诗经通篇背熟,还用市井话复术。”豆芽边回老者话,边自傲地挺起胸脯看向冯如萱。
第306章 :夫家是乳娃?()
“哦?是吗?”老者看看豆芽,又向豆芽所说的四婶,也就是冯如萱。“那你可能用市井话语将这则老朽念得这行露里的一段给复述得出啊?”
“这有何难?”豆芽人虽小,可却底气十足。
“谁谓鼠无睡?”于是就出现了,老者念一句,豆芽用市井话将其译一句的场景。
“谁说老鼠没有牙。”
“何以穿我墉?”
“为何打穿我家墙。”
“谁谓女无家?”
“谁说你还没成家。”
“何以速我讼?”
“凭啥告我上公堂。”
“虽速我讼。”
“虽让将我告上公堂。”
“亦不女从!”
“也不嫁你强暴郎!”
噗――老者是实在忍不住了,被豆芽最后一句解释给逗得忍俊不禁。“娃娃你这后一句译不对啊?”
“没错的。”豆芽奶声奶气道。“这首诗讲得乃是一位不知名的女子为拒绝与一个已有家室的男子重婚而作。男方采用强暴手段,甚至用刑狱相逼,但女子并未屈服。四婶怕我忘记这诗讲得什么故事,还编成故事讲给豆芽听。所以豆芽最后的解释没错,就是不嫁你个强暴郎。”
“好好好。”见豆芽固执地抒发自己的观点,实则真是让老者哭笑不得,不过最令老者感到吃惊的则是冯如萱的怪异教学方式,这女子竟将诗与故事结合,教育孩子。
“你本名叫什么?”
“叫周浩淼。”
“姓周?可你四叔不是姓董吗?”听闻老者变相地打听起董家的家事,冯如萱不由柳眉一蹙。
“我爹是董家的养子,并非亲生。”豆芽答得倒是极清楚:“可我爹跟四叔却是情同亲兄弟,就算我爹并非是董家人,可四叔还是豆芽的四叔。”
“原来于老头要我教的孩子就是你啊。”
“爷爷认识豆芽?”
听闻老者一席话,冯如萱已然从不悦中,霎时缓醒过来,怪不得老者予豆芽打听的如此清楚,原来是当初她与于先生说好,这位老者,乃是于先生从京城请来给豆芽做教书先生的。可这位老者不是每隔两年都会来他们桃源县城卖汤圆摆猜灯谜摊的‘怪老头’吗?怎么?摇身一变竟成京城人士,且还是见多识广之人?
于先生身边人,看来皆是群怪人,而且老头居多,冯如萱这边吐怪老头的坏话,远在京城的怪老头不禁猛打了两个喷嚏,心里直道,这年关刚过,怎就有人开始骂他,想来今年定不是什么好年景!哪知道是他亲手教出来的好徒弟,再背后暗吐他老人家的坏话!
“恩。以后不要叫爷爷,要叫先生。”
“哦。”豆芽一脸不解,看向四叔,四婶。
“芽儿,找到你四叔,四婶没?”
“找到了,爷爷,我四叔四婶在这猜灯谜呢。”豆芽是嗅着香气跑来的,结果闻到汤圆的香味跑来,见一口蒸锅在那炉子上摆着,摊位竟收了,豆芽不免小小失望,不过好在是找到了四叔,四婶。
“您是?李大人!”
“先生您姓李?”冯如萱听闻老者姓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