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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业在看到李明睿那一刻皱了皱眉,这个人的资料写着26岁,这与影片后期年近四十的阮向东年龄相差太多了,拍戏时年纪虽然不是太大的问题,可一个人的人生经历往往决定着这个人从里到外的气质,二十多岁白白嫩嫩的年轻人和年近四十的黑道老爷们,不太符啊……
这一幕中,阮向东一句话也没有,全部用肢体语言表述感情。
“a——”
阮向东从监狱中出来,走在秋日萧索的街头,一身破旧的白衬衣和拖到地上的牛仔裤,瑟瑟秋风拂过,吹起他的衣角,他的下巴蓄起了胡茬,透着股颓废,他的鼻梁高挺、眼眸深邃、薄唇紧紧抿着,面部神色冷淡,他的步子迈得很大,每一步却走得很慢。
他路过街边的摊店,见到卖烟水的商店,身形顿了顿,然后走了进去,他目光扫过柜台玻璃下面的一溜烟,手指了指其中一种,又指了指打火机,从兜里拽出一张钱,扔到柜台上。
店主拿出了烟和火机,但见到柜子上的钱,神色怪异地说:“这点钱怎么够……”
阮向东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了店主一眼,店主感受到那道冰凉的目光,以及阮向东身上低沉的气息,心里隐隐有着不安,店主干笑着说:“那就给你吧。”
阮向东拿起烟火沉默地出了门。
店主在他走后,苦着脸抱怨道:“卖盒烟还得赔钱啊,这烟十年前也不止这个价啊,这是强抢吧……”
阮向东点燃了烟,眯着眼深吸了口,然后吐出一连串的烟圈,他整个人也似环绕在白色的烟雾中,突然街道上驶来一辆车,停在他面前,车上下来两个身着黑色西服的人。
“请问是阮先生吗?”
阮向东停住脚步,眸光定在说话的人脸上。
“王老大让我们接你,给你接风洗尘。”
阮向东沉默,然后深吸了几口烟,烟头被扔到地上,鞋底将火星踩灭。
“卡——”
李明睿瞬间回归,他看向陈业,已经做好了心理接受陈业毒舌的准备,谁知陈导看也不看他,直接喊道:“试镜女配的演员做好准备,一会儿就开始,工作人员先休息!”
李明睿愣住,陈导连句话也不和他说,这是什么情况?
他犹豫了下,走到陈业身边,开口问道:“陈导,我刚才表演的怎……”
陈业头也不抬地打断:“试镜结果会有电话通知,都散了吧!”
李明睿心里没谱,他对陈导这人不了解,四个人的试镜唯独他没被批,要么就是陈导欣赏他准备用他当男配,要么就是陈导觉得他演的烂,懒得对他浪费口水,他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场地。
准备上场的徐立姗远远就看到了李明睿演戏的过程,对于李明睿,她从头到尾都存着利用之心,如果不是为了这部片子,她根本不会靠近这样一个没有名气的小演员。
可是接近李明睿的时候,她有过那么几个瞬间被打动,会想到如果真的成为他女朋友……
她唇角浮起一丝冷笑,再次打消了自己想法,如果当年十五岁时遇到李明睿,或许她会义无反顾地喜欢上李明睿,可她已经不再是年幼无知的少女了,纵然她在公众面前的形象清纯甜美,圈子里她的性格活泼开朗,甚至在李明睿面前偶尔撒娇,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到底有多清醒。
李明睿再好,也不是她的归宿。
李明睿准备离开时,她正准备走上前去说几句话,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
徐立姗转头看向傅显,看着对方脸上虚伪的笑容,心中厌恶,在她心里傅显就像条毒蛇一样让人恶心,她的心里鄙夷,语气带着不善:“听说你试镜的效果不错啊!”
傅显面上挂着的浅笑有一瞬间的崩裂,旋即轻笑着说:“我倒是听说你最近过的很滋润,《无限追击》的女配啊,你之前不是一直忙活着竞争女主吗,李明睿那个傻子没帮你?”
傅显和李明睿同在一个经纪人手下,看过几次徐立姗追着李明睿后面跑的样子,他就像是看笑话一样远远瞧着,他当然知道刘宴是李明睿的朋友,也知道徐立姗巴着李明睿不放的缘由,实在是他和徐立姗对彼此太过了解,一边厌恶着彼此,一边不得不经常一起……做那种事。
徐立姗面色不郁,话语含着嘲讽:“你最近很闲吗,有操心我的功夫不如多花时间伺候老板,老板可是说过啊,你那腰比大姑娘的腰都软啊,屁股比女人扭得都浪。”
利用李明睿的计划失败了,她只能继续伺候那个让他恶心的老板,那位老板个子还没有她高,瘦得像个骨头架子,爱好也够变态,总是喜欢用各种道具折磨她,但凡有可能,她都想离这位老板远远的,可谁让她有求于人呢,谁让那位老板偏偏是个投资商呢!
傅显脸色白了白,冷冷道:“你我彼此彼此,何必五十步笑百步,我的男配角是老板给我要的机会,你的女配不一样是吗,同样是伺候老板,你就比我高贵?”
“我不比你高贵,但至少我是女人,老板说女主已经内下,陈业那脾气谁也拗不过,会给我下部片子的女主,这个女配只要我去试镜就一定是我的。”
她四处扫了眼,早已不见了李明睿的身影,她好不容易能见上李明睿一面,全被对面的人搅合了,她扔下句:“你,好自为之。”便整理下衣角,转身去试镜。
傅显看着她窈窕的背影,眸光含着不屑。
午夜,咖啡店内。
刘宴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坐在咖啡店的椅子上,这家店二十四小时营业,但大半夜有闲心来这里喝咖啡的人很少,安谧的氛围幽黄的灯光让他昏昏欲睡,他鸡窝一样的头发耷拉在耳边,困倦的他已经连喝了三杯咖啡,幸好他们来的是咖啡店,要不是有咖啡的提神,他早就撑不住打瞌睡了。
他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应付着对面男人大半夜的突然‘发疯’。
不错,坐在他对面悠闲品着咖啡的正是萧言同志,凌晨三点钟,在他正做着美梦时便被手机铃声惊醒,待他烦躁地接了电话,惊愕地听到萧言要与他谈生意。
谈生意?和他谈生意?他挂断电话后又惊扰了几个朋友,才确定这个号码真的是萧言本人,直到他驾车赶来咖啡店见到萧言,他还有种梦游的错觉。
“关于生意的问题我真不懂,你联系我爸吧,要不我那两位哥哥,他们任何一个都比我懂,吃喝玩乐找我可以,但生意方面我实在是有心无力。”所以放过我吧!
萧言勾了勾唇角,“令尊令兄都是商场上的能手,而你是刘家的三公子,怎么会不懂,你就不必谦虚了,我越过你家人亲自找上你,因为我觉得咱们更亲近些,毕竟我是李明睿的朋友,你是他的朋友不是吗?我觉着我们两个谈这件事更方便些,你觉着呢?”
刘宴无语,从前的萧言与他只是点头之交,什么时候开始以朋友的朋友而论了?要是换成一般人他早就甩脸走人了,可偏偏对面的是萧言,他不屑于巴结但可不想得罪。
“现在是凌晨,萧二公子有什么要紧的生意要谈啊?”如果没有的话让我睡觉吧,刘宴心下嘟囔,顺便哀怨地斜眼看了眼窗子的对面,恰好是一家五星级宾馆,他无精打采地想,等萧言放过他,他一定要去这家宾馆补觉,立刻、马上、一分钟不耽搁……
萧言面上露出个带着歉意的笑容,语调没有半分波动,“抱歉半夜扰了你,不过事出紧急,只能找你了,我哥的公司准备开发新的电子产品,但是有一批产品零件不合格,可是我哥急用,原来合作的厂商是不可以继续合作下去了,我便想到了你,你的家人恰好做这个生意,我想我们可以考虑合作,你以优惠的价格给我,我用大批量的订单来回报给你如何?”
原本哈气连天的刘宴立即精神一凛,瞌睡虫跑光,萧言在跟他谈价钱?
好啊,他总算明白萧言大半夜给他找出来是干什么了,是要趁他神智不清醒时与他谈生意谈价钱,诳他一把,从他这里压榨出好处,幸好他聪明发现了破绽,没掉到陷阱里。
于是,他头一次有了刘家三公子的责任感,义不容辞地坚决维护刘家的利益,“萧二公子,这可就太抱歉了,价钱问题我说的不算,你可以去问我哥,他们再清楚不过了,而且你也知道我们刘家做的是诚心买卖,自然不会在价格上欺骗你。”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他们在价格的问题上打着太极,各自阐述各自的理由,既不面红耳赤也不高声吵嚷,而是面带浅笑你一句我一句地谈判,一方从容自若,一方严守防线,虽然话题已离初期隔了十万八千里。
刘宴口干舌燥,又来了几杯饮品,甚至补充了一点食物以保持自己的战斗力,他吞咽下嘴里的食物,笑呵呵道:“你也知道国内最近的经济不景气,许多企业都倒闭了,每次读报纸看到这些消息我都为刘家的未来发愁,哎外人看来我们有点钱,其实就是勉强撑得住花销而已,哎,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啊!”他胡乱扯了一通,继续投身于食物大战中。
在刘宴看不到的地方,萧言的手机震了下,是一条三个字的短信,“出来了。”
萧言状似不经意地侧过头,透过窗子望着对面的宾馆门前,夜色下缓缓走出一男一女两个人,他的眸光一深,猛地一甩衣袖佯作不小心打翻桌子上的杯。
刘宴抬眼,见蔓延在桌子上的水一直在流淌,萧言却没有反应,便惊讶道:“怎么不擦啊……”映入眼帘的是萧言惊讶的神色,对方正直直望着窗外,似乎看到什么不敢置信的事,于是他也顺着萧言的目光望过去。”
一男一女站在宾馆外面,宾馆门前灯光打得很亮,于是就看到了对面两个人,这个时间段出现在这个地点,傻子也知道意味着什么,但真正让他惊愕的是那个女人是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