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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的就染上了一抹暖意,那俊朗的面容更见神采熠熠。
南冥太子本来对于他们的话题就没什么兴趣,他慵懒的四处闲看,忽然眼前一亮,对面那个少年真是漂亮。再看秦钥国的二位皇子,他那修长的丹凤眼好看的弯了起来,有意思的事情来了。
此时巫妖也已经看到了羡之,只不过他看起来好像有事在身,自己要不要现在就过去呢?
正犹豫不决的巫妖站在了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尧苍低声说了句:“失陪一下”,就快步迎了过来。
来阳太子班图侧目看向那白衣翩翩的少年,忽就生出了一种恍若见到嫡仙的感觉,抚阳何时来了这么个人物?
南冥太子公孙佑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那对人,漫不经心的问了句:“七皇子,那少年是你们的朋友?”
尧羽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随即意识到他何时成了自己的朋友了?可又不能再否认,只能郁闷的扭过头,不再看着那可恶的小厮待秋。
公孙佑了然的笑了,他醇郁的嗓音有种别样的诱惑。
“人间罕色啊!”
公孙佑的目光落在那少年的脸上,这张雌雄难辨的脸让他有了一种摸上去的冲动。他邪肆的笑着,这是第二个让他有这种冲动的人,那第一个是几年前偶遇的那个假小子。
这些年他费尽心力也没找到她说的那本《西游记》,所有人都与他一样听都没听说过那本书,是她编来骗他的?直觉告诉他不会。那么就是她看的是稀世孤本。她的来历就真的默测高深了。那年若不是父皇急诏他回去,他肯定已经摸清了她的底细。唉!公孙佑在心里暗叹了声,错过了。
有些时候,错过了,便是一辈子。
“七皇子,何不为我们引见一下?”班图只想知道他是不是来阳人士。
尧羽心中不愿,却又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带领众人走了过去。
巫妖接过尧苍的通关腰牌,对尧苍轻轻道了声谢,转身要走,却被尧苍拉住了衣袖。
“妖弟,回去之后若是有机会去禹都,一定要去看看为兄,那腰牌千万保管好,切不可丢失。”
“好,如果我去禹都,一定先去看你。”
巫妖潇洒地转身,对那些已经走到近前的皇亲贵胄视若无睹,背对着尧苍挥了挥手,巫妖大步离开。
尧苍望着那笔挺的背影怅然若失,以后真的还能再见到她么?本来还想在太后寿辰之后带她在抚阳好好玩一玩,计划没有变化快,她有急事需要立刻回去。那个人是来催她的吗?他是她的什么人?看样子他们很熟。尧苍记下了玉书的脸,回去以后要查一查那人。
尧羽对于巫妖的不给情面非但不以为侮,反而偷偷开心,他就是不想让这些人认识他,他是他们秦钥人,他想藏私。
公孙佑的凤眼微眯,目光停留在那远去的背影上,刚发现点有趣的事,转眼就无趣了,扫兴。
班图却为失去与那少年结交的机会颇为惋惜,他觉得他与众不同,可究竟哪里不同他却说不上来,只能等回去之后再让人去查了。
巫妖与玉书共乘一骑决尘而去,抚阳远远的甩在身后,巫妖的思绪却仍停伫在那个处处透着怪异的小楼之上,那小楼上栩栩如生的画卷像一只无形的手,牵绊着她的心。
第六章 七星谷()
半月后,巫妖和玉书一路风尘仆仆马不停蹄的赶回玄山。
知错必改的巫妖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去了师傅的院子,进屋前先揉揉脸,本来就精神萎靡,再添上委屈、畏缩,那张明艳动人的小脸变得楚楚可怜,再配上红红的眼圈儿,就是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会心生怜惜,更何况是她的亲亲师傅?
巫妖对自己很有信心,她知道要哭不哭,强忍着带笑才是最高境界,比那梨花带雨更能打动人心。她这一路都在揣摩怎样才能让这表情更逼真,现在到了验收成果的时候了,巫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师傅的反应。
轻轻推开房门,巫妖故意放慢了脚步,期期艾艾的叫了声“师傅”,等了一会儿才迈进房里。
低着小脑袋,轻挪小碎步,攥着小拳头,巫妖心里都为自己叫好,怎么这么像呢!怯怯的抬头,飞快的瞄一眼室内,又赶紧低下头。
没看到师傅?
飞快的仰起脸,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
空空如野。
卧槽,没人?刚才的戏白做了!好不容易入个戏,搞了半天自娱自乐了!
巫妖无比高涨的热情瞬间被扑灭了,垂头丧气的巫少爷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不对呀,他们回山的消息应该早就传回来了,师傅怎会放过第一时间收拾她的机会?不是师傅的风格呀?不会是真在掌刑堂等着将自己关进暗室呢吧?在师傅房间里还好说,软磨硬泡还有希望,去了掌刑堂可就是公事公办了。巫妖烦躁的扯了扯本就乱的头发,这一下巫少爷变成犀利哥了。
叹口气,早知道还不如先回自己那睡一觉呢!好歹也有精力应付接下来的惩罚呀!一连在马上颠簸了半个月,身子骨都散架了。管他的,反正又没人告诉她要去掌刑堂,先回去睡够了再说。
巫妖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已经不能算白了的白袍,转身往自己的小院走。
精神不振的巫少爷狼狈不堪的一路往回走,路上遇到秦剑,秦剑用那悲天悯人的目光看着巫妖,就像看着一只垂死的蚂蚱,就差敲着木鱼,喃喃颂经了。
巫妖傲娇地扬起了下巴,小样儿,想看本少爷的笑话还得等!
趾高气扬的从秦剑身边走过,巫少爷的脊背挺得溜直。
秦剑看着那笔挺纤细的背影,崇敬之心油然而生,强大!太强大了!阁主就差下追杀令了,她居然还能镇定自若!不愧是烟阁第一杀手。阁主亲自教导出来的就是不同凡响。
气势相当足的巫妖“铛”的一脚踹开了自己的房门,大大咧咧的边走边解下外袍扔到地上,正准备爬床上蒙头大睡,一眼望见床边坐着的人,巫少爷风化了。
她呆呆地看着她的亲亲师傅,他眉头上的那道疤隐隐在跳动,山雨欲来呀!
“过来。”
烟重伸出了手。他的小丫头一定累坏了,这般憔悴的样子他还是头一回看见,就连当年身为小乞丐的她与人拼命时也没像如今这般让他心疼。本来气怒攻心却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化为了心如刀绞,她成了他心口上不敢触摸的一根刺。
巫妖还在回肠百转,根本没反应过来烟重在对她说话,只沉浸在“怎么这么点子背”中自怨自哀。那曾经演练过一遍的委屈、畏缩、无助、不甘此时倒有些情真意切了。
烟重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慢慢握紧成拳,再缓缓放开,半晌,无奈的起身,将毫无反应的巫妖拉进怀中,那失而复得的心才算安稳。
巫妖闻着熟悉的青草香才恍然回神,她的师傅没收拾她!
激动的巫妖鼻头一酸,连日来的担忧、疑惑、恐惧和那一丝对未来的不确定通通涌上心头,不爱哭的巫妖眼泪围着眼圈儿打转,那欲哭不哭的小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了。
烟重低头看着那惹了祸却还委屈无比的小丫头,她真是被他给惯坏了。要是别人胆敢背叛烟阁私自出逃,那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可是换成了她,却只是一哭就解决了,不,连哭都没哭出来他就妥协了。算了,再宠也只有这一次了,以后她就不属于自己了。烟重的心像被谁用尖刀扎了一下,疼得一颤。她,就要离开了。
抓着巫妖的手紧了又紧,似是下了什么决心,烟重忽然放开了巫妖。
“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说完,转身出了巫妖的闺房。
师傅有事瞒着她,巫妖知道,师傅最不喜欢她跑出去玩,这次她跑去了来阳国,师傅一定气极了,气急的师傅居然只是要她洗澡换衣,这正常么?去个地方,什么地方?不会是上刀山吧?该死的玉书一点消息都不透露,害得她胡思乱想,一点心理建设都没有,慌啊!
拿不准究竟有什么事情的巫妖磨磨蹭蹭的洗了澡,换下了身上的中衣,清清爽爽的去找她的师傅。一出门,巫妖被那个杵在浴房门口的身影吓了一跳。
师傅这是怎么了,如此迫不及待的等在这里。巫妖轻启樱唇,糯糯的唤了声“师傅”,将那僵直的身躯振得一颤,巫妖暗地里撇了撇嘴,她有这么恐怖么?
烟重二话不说,直接揽过巫妖,施展轻功,飞快的向山下奔去。
出了玄山,有负责接应的人牵了两匹马来。
巫妖一见马就眉头打结,她真不想再骑马了,屁股都不是她自己的了。
烟重似乎看出了巫妖的不情愿,拦腰抱住她翻身上马,将巫妖安置在他的身前,一夹马腹,马扬开四蹄,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山谷外。
侧坐在马上的巫妖将自己靠进烟重的臂弯里,有师傅带着也一样颠啊!她不舒服!可是抗议有效吗?负气的巫妖像个没骨头的软体动物般扒在了师傅身上,全身的重心都放在了师傅胸前。
烟重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情绪,随即淡淡的说了句:“先睡一会儿,天亮才能到。”说完单臂搂紧了巫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让巫妖靠得更舒服些。
巫妖撅了撅嘴,还得跑一晚上,真讨厌!双手环上烟重的劲腰,小脑袋在烟重的胸前蹭了蹭,闭上眼睛,不一会儿还真睡着了。
烟重用披风将巫妖的身子遮住,马蹄得得,他真想放下一切,就这么带着她跑下去,跑出红尘,跑出恩怨,跑向她一直向往的自由。
可是,他肩上的责任不允许他放纵自己的意愿,他与生俱来的使命让他只能义无返顾的向着那个目标前行,他只能将她送到她该在的位置,做她该做的事,他与她的师徒情份只能到此为止。
手臂收得更紧,收得更紧的手臂也无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