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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影眼见着尧羽被一剑刺中,袖中的钢针疾速射出,那双眼中赤红如血。
羽,三哥来晚了。
烟重刚要抽出利剑,却听见有暗器破空而至,情急之下挥臂去挡,却不料一柄喷着热浪的剑挟着那暗器后发先至。他只觉得自己的右臂被火烧灼着,鼻端传来一股难闻的焦糊味。
烟重左手拔出自己的剑,当胸一剑向随后而至的黑衣人刺下。
烟重的动作越来越迟缓,他的眼前是舞成一团的火光,那火光迷惑着他的判断,晃得他眼前发花,他觉得自己的力气在一点一点的流出体外。
尧野疯狂的劈砍挑刺,那赤焰饮血后红的更加妖异,他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断,他的头脑中闪过羽被刺中倒地的一瞬,闪过优优在翻飞的山石中被砸中倒地的一瞬,他分不清现实和幻境,他只知道杀,杀,杀。
林外突然响起马蹄声,惊醒了撕杀中的人。
尧野全力刺出一剑,剑落处那杀了羽的人缓缓坠地。
野再不恋战,单臂抱起尧羽,呼啸一声,迅速闪入暗夜之中。
秦剑踉跄着扑到烟重身边,拖起奄奄一息的烟重,借着马蹄声的掩护,藏身到一处枯树洞中,屏息静气,直至那马蹄声渐渐远离。
禹都三皇子府内,尧野无声的坐在假山顶上,望着那一池的荷花静静的出神。
小时候,羽跟战打架,掉到了宫中的莲池里,自己将那湿漉漉的人捞出来后,他就成了自己的小尾巴,他说是莲池让他得到了兄弟的爱,在自己出宫后,硬是在自己的府上也开了莲池。
如今荷花开得正盛,那个爱莲的小七却再也回不来了。
想到他在自己怀中那一声三哥,尧野的手紧紧握住,他无能,他不敢带着羽回家,他只能杀了那侥幸逃出来的三个隐卫,他只能将他的小七孤单单的留在那个不知名的小镇,他的单纯爽直的小七,他的爱热闹怕寂寞的小七,他的向往自由桀骜不驯的小七,他的情深义重痴心一片的小七,如今却只得一掊黄土埋忠骨,陪伴他的只有那棵孤零零的老树。
他的手心血肉模糊,可是他感觉不到疼。
他知道小七最向往的事就是冲出牢笼,自由自在的遨游在青山绿水之间,逍遥的过那平淡、平凡、平常的日子,如今,他可如愿?
将来,他定要为他寻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让他听枫吟、听蝉鸣、听花开、听云涌,让他远离皇宫,远离世俗纷扰,让他的心自由。
腾威军捷报频传,不日凯旋归京。
御书房外,炎炎烈日下,黑压压跪着一片朝臣。
尧敬天的面色青黑,瘦骨嶙峋的手颤抖着指着外面匍匐着的国家肱骨,他们这是要翻天了吗?伏离大胜,他们以为就有资本威胁朕?立太子!他们这是迫不及待想让自己下台呀!居然胆敢罢朝!不要以为朕杀了一个太子就不忍再杀了,别说他还不是太子,就是太子此刻也容不得他了。
“漠之,带领风云骑将尧野那逆子给朕拿进宫来。德昌,拟旨,命腾威军在禹都外三百里就地扎营,没有宣诏,不得入城。令伏将军带领众将领入京听封。”
“父皇,若拿下三弟让伏将军听到一点讯息,只怕,他不会乖乖的听旨入京,莫不如,等他按旨入京后再一并拿下,方为稳妥。”
尧域清凉的声音令尧敬天通体舒畅,唉!他若不是早年断了腿,这太子理应由他来当。这么多年,朕虽未亏待过他,毕竟他失了娘亲的疼爱,性子清冷了些。若是其他的几个儿子也如他一般淡泊名利、不挣不抢,那才是朕的福气。可惜!
“漠之,你不怪父皇么?”尧敬天那一双眼蛇一般盯着下面的尧域。
“父皇,儿臣母妃虽然早逝,但父皇对儿臣的爱护却是众目皆知,是以儿臣并未受过多少苦,后来儿臣摔断了腿,更是无人来扰,儿臣倒也因此落得清净,儿臣本就不喜热闹,而这份难得的闲适也是得了父皇的庇护,儿臣不怪。”
尧域坦荡荡的回望着他的父皇,他的确没有怪过他的父皇。
半晌,尧敬天垂下眼帘,对着德昌摆了摆手,“就按大皇子说的办吧!朕累了,外面的,想跪就让他们跪着吧!”
伏离在禹都外安营扎寨,他静静的望着皇城的方向,手中攥着丰夜送出来的消息,心潮起伏。
十多年隐忍,终于要见分晓,不让大军入城?看来那狗皇帝是起了杀心。也好,这样他就更加不会心慈手软了。
“伏离,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只准你和将领回京?”
巫妖盯着伏离手中的纸条,她知道那是夜哥哥传来的,肯定是有事瞒着她。
外面群情激愤,腾威军在前方拼死护卫秦钥的国土,如今得胜却不让他们回到自己的家,不让他们去看看家中的妻儿老小,这是什么道理?
“妖儿,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我的大业是什么吗?现在我告诉你,你听清楚,不论你是否支持我,我都会把你绑在我的身边,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
伏离深邃的眼紧紧落在巫妖脸上,她是他认定的人,一辈子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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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来龙去脉()
子夜十分,禹都南城门,兵临城下。
腾威军悄无声息的挺进三百余里,猎猎军旗下,两个白衣翩翩的男子并肩静立,在暗夜中格外显眼。
城头上的守军早已得令严加防范,大军刚一照面,就火速派人报告给大皇子。此时大军压境,倒也没有太大的惊慌,而是探出头对下面喊话。
“城外可是镇北将军?上头有令,只准将军带领众将官入城,将军请命部下退出三百里,我等才能开城门,迎将军入城。”
小时迈前一步,扬声喝道:“我腾威军为国千里征战,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用血肉之躯捍卫了秦钥的尊严。将军大义,答应带所有人回家,如今,为国捐躯的将士们尸骨未寒,全军上下风餐露宿,只为让那些英魂忠骨早日入土为安,却被自己的亲人拒在家门口,这岂不让我们这些为国征战的将士心寒?我们要回家!活人可以等,死人却是等不得的。速速打开城门,自有将军向圣上禀明情况。”
“我们要回家!我们要回家!”
响亮整齐的口号声响彻在寂静的夜空,远远的传入城内,惊醒了睡梦中的百姓,也惊醒了宫墙内的天子。
“皇上,大皇子求见。”德昌一边为皇上更衣,一边低声回话。
“宣。”
尧域平静的望着面露焦急的皇上,清凉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响起。
“父皇,伏将军抗旨,带着腾威军已到了南城门外。儿臣已经命隐卫去三弟府中,风云骑也守在皇城内,即便伏离入得了城,也攻不破皇城。”
“做得好。漠之,你一定要替父皇守住宫门,决不能让乱臣贼子得逞。去,派人将莲贵妃请来,不怕那逆子不乖乖束手就擒。”
“是。”
“不必了,父皇,儿臣已经自己来了。”温润的声音响在尧域背后,令尧域心头一惊,却仍旧云淡风清的回过头,与世无争的看着突然而至的尧野。
“父皇命大皇兄派隐卫去请儿臣,不知有何要事?是否要与儿臣商讨腾威军的事情?”尧野目光淡淡的望着那额头上青筋暴跳的天子,他的父皇,他果然心狠手辣,连与他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母妃他都能下得了手!杀妻灭子于他来说就如家常便饭,只有权力是他最亲的、最想要的。
“来人,将这个逆子给朕拿下!”
一声令下,寝殿内无声的涌入一大批侍卫,将负手而立的尧野围在了中间。
“慢着,父皇,如今大战在即,儿臣心系父皇安危,如何就成了逆子?父皇为人父、为人君,做事总要讲个公道,如此不明不白的就要拿下儿臣,儿臣不服。”
“公道?好,朕就叫你心服口服。羡之的事情你敢说不是你设计的?你残害手足,对朕行巫蛊之术,还混淆视听,煽动群臣逼迫于朕,如今逼迫不成,又与伏离勾结,欲意里应外合,夺了朕的龙位。似这等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
尧敬天边说边咳,说到激愤处脸憋得通红,倒是减了些病色,只是这一番话说完,已经捂着胸口,气喘如牛了。
尧野认真的听着,一句话都没有反驳,直至尧敬天说完,他温润的看了眼置身事外的尧域,淡淡的叫了声:“德昌,为父皇奉茶。”
德昌垂手站在皇上身边,脚下动了一动,又规规矩矩的站住了,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皇上的脸色。他差一点就着了三皇子的道儿,他要真去奉茶,不就成了他的人了?
“父皇,您说的这些,没有一件与儿臣有关。儿臣没做过,父皇也不能只凭主观臆断就定了儿臣的死罪。”
“证据?别以为死无对证朕就奈何不得你!你与伏离那反贼交好,谁人不知?你若真是被冤枉的,就等着朕收拾了那伏离再来与你对证!拿下!”
“呛啷啷”一阵响,眼看尧野就要被刀剑架在脖颈,圣阳宫外一声厉喝,令侍卫们手下一顿。
“我有证据。”
众人的目光看向门口。
只见一身淡紫的莲贵妃带着几名宫女太监急急而来,那眉眼间拢着一抹坚毅,令平日温婉柔和的她多了一分震人心魄的美。
“皇上,臣妾有证据,能证明逸之的清白。”
“你倒是不请自来,也好,朕念在你们母子连心,给你一个机会。若你无法证明他的清白,就与他同罪论处。”
“好,若有虚言,臣妾愿领罚。谢林,过来,将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禀告给圣上。”
“是,娘娘。”莲贵妃身后一个始终低着头的小太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猛的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