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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阮瑨冷笑一声,不由分说地抓着唐宋明的手往外走。“那我带你去看看你朋友干的事儿!”
***
京北郊区墓园。近晚的阳光洒在静谧的胡同小巷上。
阮瑨一路拽着唐宋明穿过弄堂口,来到一个小院子前,院子里头是一栋简单的四层小楼,锣鼓唢呐声混杂着哭喊声从内部传出来,一户人家正在办丧事。
阮瑨把唐宋明拽进去。她走进去,跟主户打了招呼,点了三炷香出来,回到唐宋明身边。里头装饰很简单,骨灰盒前是一张相片,相片上是一张笑得很干净开朗的十七八岁的少年,照片前是香案,旁边还放着一束新鲜的白色菊花。以为年迈的妇人匍匐在案前,哭得天昏地暗。
唐宋明脸色不太好:“你带我来这里作什么?”
阮瑨对着照片:“你认得他吗?”
唐宋明依言又看了一眼那照片,很陌生,没有一点印象,不是他认识的人。
“不认得对不对?”阮瑨又说。“可他死不瞑目,一辈子都会记得凶手,都会记得你们唐家。”
“你发什么神经!”唐宋明蹙起眉,猛地甩开阮瑨的手。“你这段时间来一直这样,神神叨叨神神叨叨的,成天摆着这副脸色,朋友聚会不去,吃饭不去,KTV不去,你在拿什么乔?老子是看得起你,当你是朋友才让着你!你跟我说这啊那啊的,现在还带我来这个地方,呵,你他妈是个神经病吧,这跟我们唐家有什么关系?”
唐宋明几乎要暴跳起来。耐心告罄,他真不明白,阮瑨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话直说行不行?藏着掖着,说一半停一半的算什么!
阮瑨平静地正视他,说道:“这个人,叫叶聪,差不多一个月前,你住院那会儿被逼跳楼死的。”
唐宋明一怔。
“死因是校园霸凌。同是三中的一个小混混,打着你哥的名号在学校里收保护费,叶聪不给,被明里暗里打了好几顿,整蛊搞怪接连不断,他受不了就跳楼了。”
“这,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京北这么大,学校这么多,小混混更数不胜数,那些打着他们名头闹事的人,没有一千都有八百,光凭这样怎么可能把事情栽到他们家身上。
阮瑨嗤笑了一声。“叶聪家里只有他一个孩子,他家里不肯善了闹到学校,小混混很害怕,就去求唐宋元。你哥把他打了一顿,然后各方施压强行把这件事按了下来。”
叶聪是三中重点班的尖子生,家里父辈都是平常的工人,叶聪他也争气,读书上进,友爱邻里,如果没有这件事,未来将是幸福和顺的。唐宋元脾性大,又护短,动用了家里资源,层层压下去,学校那边不敢声张,媒体不敢播报。
“你说我哥?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那个小混混叫楚豪杰,你认识吧。”楚豪杰是狗头军里的活跃人物,自从搭线加入狗头军后,媚上欺下,很能讨唐宋元欢心,唐宋元去哪儿都会带着他。“你哥保下来的人,现在被安排在小别墅修养,连医院都不能去。”
“所以你把这些人当成你的朋友嘛?他瞒着你们惹是生非,完了让你们收烂摊子。你哥瞒着你家里长辈,你家亲信听信了他的话,才造成的这个结果。你既然不信,就自己求证吧。”阮瑨冷笑着。“你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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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三中霸凌事件远比上辈子更沸沸扬扬。
唐宋元孤高又护短; 一口咬死这件事是意外,不肯交出楚豪杰。叶家痛失爱子; 说什么都不愿意善罢甘休; 夹在中间的参与事件人; 一半倾向唐家帮着掩盖; 一半受良心谴责,但也不敢过分喧嚣。
事情越是遏制,越是扬汤止沸。唐家当家,唐镇宁夫妇火速从外派地回到京北。
阮瑨窝在房间里; 用手机翻查这两天关于三中校园霸凌的事件。没能查出过多的消息,事态被重重按压在阴暗里; 一旦有人发言就会遭封禁与删除。只留下一些隐晦的角落隐晦地提及是京北某大家之子。
上一辈子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唐宋元看狗头军看得重; 也选择了包庇。叶家也不愿意; 但不知为何当时事态被控制得很好,基本在爆发之前就消弭干净。当时整个大院里风声鹤唳,其余人家怕自己家小孩被牵扯; 纷纷火速将人送往外地避难。阮家家里也来人接阮瑨回江北; 她不愿意,被强带回去,过了一个忧心忡忡的暑假。
这一次她仍旧不想回江北。不过不是为了唐宋元; 而是唐宋明,她走了,唐宋明又该怎么办呢。
正想着; 电话响起,她接起来。
“喂,宝贝,是妈妈。”阮母的声音传来。阮母出身京北苏家,前半生随着父亲戎马舟车,行事刚强,坚毅果敢,事事争求上游从不让人半点,临到头了竟只对一个女儿柔声细气。
阮瑨喊了声妈妈。
阮母在电话里问了她的一些近况,然后说道:“最近京北有些乱,正好我们一家好久没有团聚了,妈妈派人过去接你回来,要乖乖听话知道嘛?”
阮瑨声线一低:“妈,我说了,我不想回去!”
“听话。”
“我不回去。事情不是我做的,牵连不到我,你们放心吧。”说完火速地挂上电话。
她知道她爸爸妈妈担心的事,无非就是怕被牵连,怕被推出去顶缸,但她行得正坐得直,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唐宋元还真能把她推出去?
而且不止唐宋明,周放也在这里。周放是被她拖累进狗头军的,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牵连。周放的父亲是个很严苛的人,她担心。此时的周放还年轻呢,让她这个时候走,她做不到。
***
叮铃——,电话响起。
阮瑨瘫在床上,明亮的光洒在眼皮上,有些难受。她在被子里挪了挪,费力地探出一只手,摸索着,好半天才在床头柜上摸到手机,顺道也看了时间,十点半,还很早。
她昨晚睡得晚,早上有些爬不起来,接电话的时候人还没清醒透,懒懒地,教人提不起一点脾气。“喂?”
电话那头顿了三秒,才响起声音。“起来。”
那声音冷冷清清,驱散满腔睡意,阮瑨蓦地一回神,才反应过来。“周、周老大,干嘛呀?”好不容易放个暑假,这么早,也不让人赖会儿床。
“起来,我在你窗下。”
阮瑨两眼一睁,猛然从床上爬起来,扑到窗边。小院围墙之外,艳阳高照,阳光像一层金光散在周放身侧,松开两小扣休闲的白衬衫,秀色可餐的锁骨若隐若现,他倚着他那辆低调的银灰色跑车,看起来像是等了很长一段时间。
阮瑨登时紧张了。
也许是扒开窗帘的动静太大,周放于遗世独立的金光中抬起头,对上她的视线。空气停滞了三秒,阮瑨猛地把窗帘拉上,冲进浴室,花了十分钟时间打理自己,跑下楼,重新站到周放面前。
跑得有些急,气息不稳,阮瑨问道:“等很久了吗?”
周放没说话,示意她上车。车上有个司机,对着她礼貌的点头。
“我们去哪儿?”
“头发上还有水珠,”周放掏出一方手绢递给她,又说道:“去重云商业街。”
说着递给她一杯还温热的牛奶。“先吃点,一会儿到了那边再吃。”
车开了十多分钟,最后在京北最繁华的重云商业街下了车。两人去吃了点垫胃的东西,周放带着阮瑨进了商业楼。
重云街的商业楼是整个京北最繁华的服装街,里头的有全球著名的私人服装设计工作室,各种流行衣物服侍元素都能在里头找到。周放一靠近这条街,阮瑨就惊呼起来。
这条街可是有名的败家街,里头各个设计师都极其有牌面,据说曾经给国会大员最高领袖做过衣裳,是有钱都不一定见得到的。周放带她来这里做什么?他订了衣服?可不能吧!她家里这么有钱来这儿买衣服都得预约排队的!
“老大,你不会想进里头逛街吧?”
周放投以目光,很是欣慰地赞叹道:“没错。”
阮瑨又倒抽了一口气。“要预约的。”
周放点头。“是啊。”
“很有牌面的。”
“没错。”
阮瑨一蔫:“那,那我帮你进去挑一套吧。”又想了想。“我不一定又那个面子哦。”人设计师不一定卖她面子。
阮瑨上辈子加这辈子这么多年来的人设都是人傻钱多。她爹妈就她一个闺女,挣得钱几乎一半都放到她口袋里给她当零花了,她一个人又花不完,也发不完,。加上从前跟唐宋元一行人玩,也每个人拦着,渐渐地就养成了去哪逛街都头一个买单的习惯。
这一次,跟周放过来,下意识也笃定了自己是买单人选。在她心里,周放是老大,但是现在这个老大还在幼年期,么得滔天权柄,自然也么得钱,而自己,除了钱什么都没有,自然卯足了劲效力,尽管跟着周放这么久,周放就没让她接近过买单柜台。
周放失笑,看她一脸赤诚,也不拆穿。“走吧。”
周放跟在她身后慢慢地走。阮瑨在前头,一家家仔细地看衣服。她不是很好这些东西,但是从小吃穿都是最好的,久而久,也慢慢地长了一点见识。
运气好,碰巧遇到这家店的空档期能帮着做一套衣服。阮瑨转头问道:“你想买什么场合用得到的衣服?”
周放一滞,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睡觉的。”
阮瑨:“……”我的大爷啊!你来这里买睡衣?你失了智还是我失了智?!
她转头很严肃地看着周放,周放也很严肃地看着她。半晌后,阮瑨败走设计店,替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