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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阮瑨:“。…。。”这么严肃的场景,你笑着问我为什么不给你打电话?!不是,我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啊?老子已经决定跟你们这群疯子分道扬镳了!从此再见面就是仇人,不整垮对方不罢休那种!
周放笑了一声。“没喝到牛奶嘛?气成这样?”
阮瑨:……???
紧随而来的苏木,赶忙上前把围观的人疏散后,又把袁清风扶到一旁的沙发上,掏出一包纸巾交给袁清风帮着把她脸上头发上的牛奶汁擦干,而后又让人找来打扫工具将被损毁的桌椅被子整理干净。
阮瑨看着苏木奔波,事情有条不紊处理地妥妥帖帖,有些扼腕,深觉是个可造之材。
唐宋元不在,能直达消息的牌面郑源也不在。周放挑了个舒适度最高的沙发入座,又将别扭着的阮瑨拉到旁边,阮瑨在闹别扭,并不肯。他一用力,直接将阮瑨纳入怀中,这些天,他抱阮瑨抱得越来越顺手,越来越肆无忌惮。
阮瑨吃了一惊。“你拽我干嘛!”
“嘘,别说话,别人看着呢。”
阮瑨:……那您老人家倒松松手啊?
大眼瞪小眼,彼此都不肯退让,任凭阮瑨再用力挣扎,周放岿然不动。
闹脾气的小姑娘,一脸宠溺的少年人。苏木低下头做事,不去看眼前几乎算得上风花雪月的场面他努力降低自身的存在感,并且把周围的人清空。
周放不喜欢处在太嘈杂的环境,电音浓重的舞曲乐关掉,霓虹灯熄灭换上正常的白炽灯。
强行安抚好阮瑨,周放对着那几个不长眼的小狗腿道:“唐宋元呢?”
一众人噤若寒蝉。“在…在楼上。”
“让他滚下来。”周放仿佛没多大耐心地喝道。
对着众人时满目都是刀剑镌刻出的冷冽和与生俱来般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一转头,面对阮瑨就言笑晏晏,轻声细语地哄着:“刚刚没喝到牛奶,再喊一杯吧。你先喝点,一会儿我们出去吃饭。”
阮瑨:“。…。。不喝。”滚。
***
唐宋元下来的还算很快,郑源跟在他身后,表情有点凝重,连一贯喜欢的棒棒糖都不咬了。下来第一件事就是凑到阮瑨不远处,问:“有没有受伤?”他也不靠近,生怕引起周放的不适。
问完之后,又去看了狼狈不堪的袁清风,对着不上流的小狗腿一顿狂喷,道:“让你们好好照顾人,这怎么是怎么照顾的?”
小狗腿们唯唯诺诺,在他的示意下,几个人上前帮着把袁清风送走,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像是刚忙完回来,并不知道底下发生了与己方有关的斗殴,很是震惊,很是遗憾,很是愿意补救的样子,旁人愣是没有找到能指责的地方。
阮瑨目瞪口呆的看着,又深深觉得,李慕慕还是太菜了。这是被人家山头养出来的狗腿啊!什么时候李慕慕能得苏木或者郑源一半真传呢?
唐宋元在周放对面落座,两方对峙,神情晦暗如深。
周放倚在沙发上。“这么大费周章的找我,有什么事?”
“唐宋明还在医院,你问我什么事?”
“哦,”周放笑了。“一个小辈,我还打不得了?”他斜眼看唐宋元。
他不像阮瑨那样好糊弄。这酒吧上下两层,阮瑨在一楼把动静弄得这么大,唐宋元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从始至终都没有人出面拦截,这只能是唐宋元纵容的结果。袁清风带着人,阮瑨却只有自己……
他坐着,寒气逼人。他平生,不,两个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拿捏阮瑨让阮瑨不开心。他捧在手里的,奉若珍宝,舍不得让她再颠沛一次,怎么随便一只犄角旮旯的野草都敢拿捏她了,真当自己不在了?
小辈而已,他周放当然打得。唐宋元知道他在暗指袁清风最后说的那句话。阮瑨之于袁清风确实是小辈,在他眼里,前辈对小辈的一点点关照并不算得什么,所以他没有加以阻拦。而周放就着这句话,伸手打他的脸。他告诉他,唐宋明在他眼里也是个不值一提的小辈,打打不算什么,哪怕是打进医院。
郑源何其聪明,两句话里就看出唐宋元不敌。下意识地,他脚步往前一挪,隐隐护着。这几天他们这边事情很多,他生怕唐宋元暴躁心性一上来不管不顾地要干架。
不料,唐宋元沉住了,尽管脸色很不好。他看着周放,又看着被迫挨在周放身旁的阮瑨。“我没想到你们已经这么亲密了?”
“这就不劳你关心了。你还是关心关心躺在医院里的梁同学吧。”
话一出,原本就神色不善的唐宋元脸色一沉,十多个小混混身板一动,即刻将周放坐着的沙发围了起来。“你知道。”
“我何止知道。”周放意味深长地笑着,突然想起什么,转口说道:“对了,相比于这个,今天砸了的桌子杯碟请结一下账。”
随行在身后的酒保将长长一串账单交到唐宋元手上。唐宋元没接,酒保又执意交给他,僵持了一会儿,郑源接下了这张单。
“可是不是阮瑨砸的吗?”
“就是,怎么让我们老大赔啊。”
两个小狗腿凑到一起嘀咕。
郑源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阮瑨。周放注视他,笑着,但是目光已经凉透了。郑源敏锐地察觉到周放的不善,不敢再动心思。
从前,他们这群人也常打架斗殴,公共场所毁坏的物件数不胜数,不管打着什么名头,最后大多都是阮瑨一力赔偿。起初大家或多或少不怎么愿意,可耐不住阮瑨家里有钱,又上赶着加入狗头军,久而久之,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了。况且这一次,大水冲了龙王庙,砸到了周放的店,砸的人还是阮瑨自己……郑源起了心思,想着阮瑨要是能帮着说和一句,这事儿就能翻篇。
但阮瑨代言人周放还在侧,又有掳人胁迫周放的事,哪怕是阮瑨愿意,周放也必不肯善罢甘休的。他收回目光,不敢再动心思。
最终唐宋元点头承认了这份账单。阮瑨瞥了一眼,发现数目还不小。
处理好所有问题,便不再搭理唐宋元。周放站起身,吩咐酒保处理好小酒吧的所有事宜,带着阮瑨往门外走。“要是还有下次……”周放留了半句意味深长的话。
周放走得轻松惬意,那十几个小混混并不真的敢拦他。
剩下几个混混头子看周放走远,即刻凑到唐宋元面前。
“太狂妄了。”
“他居然敢这么跟元老大说话!”
“老大,周放我们动不得,但是那个女的……”一个小混混动了心思,不安分的转悠着昏黄的眼珠子。
郑源眼一横,低声斥责道:“不想死就闭嘴,没人能给你收尸。”
那小混混并不怎么怕郑源,浑然不在意:“怕什么!我们老大是什么身份,就是把那个姓阮的打死了,他周放还能跟我们老大过不去嘛?再说了……”
“闭嘴。”唐宋元重重地喝了一声,将那些不入流的心思骂退,他闭目揉着显露疲态的眼角。“今天这件事,谁都不许再提了。”
***
走出封闭的酒吧,夏夜凉风铺面迎来,阮瑨连作好几个呼吸才将暴躁的心思压下来。
周放在几步之外,白衬衫被凉风吹起,周放压迫感一扫而空。“吓到了?”
阮瑨摇摇头。
苏木把一个熟悉的书包递给周放,说了几句话,周放点头。他又转过头跟阮瑨打招呼,说道:“李慕慕一直很担心你,你给她回个电话吧。”
阮瑨当场给李慕慕报了平安,苏木才打招呼离开。
周放拎着书包陪她顺着街道走。
阮瑨走了两步,看着那个书包,觉得眼熟,就听到周放解释说:“李慕慕的。你前晚不是说要学习嘛,我让苏木把你的课本都弄过来了。”
阮瑨:“。…。。???”我开玩笑的大哥!
“怎么了?”
爆种过后,面对周放,阮瑨再度蔫了吧唧的。“没心思。对了,你刚刚哪里弄来的账单啊?是我刚刚打烂的那些嘛?”
周放挑眉笑道:“不然呢?”
阮瑨脚步一顿。“我出吧。你回头把账单给我一份。”
周放缓缓转头看她,半腔喜悦消无干净,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底失望四溢。“你还要替他们填这种乱七八糟的无底洞?”
阮瑨:“。…。。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替他们?我自己砸的我自己赔,有什么问题嘛?不过,你可以也让他们赔,这样你就能挣双份的赔偿了,挣得多。”
周放:“。…。。”
脸色再三变换,最后哭笑不得。“你不傻了?”
“你才傻呢!这么好的买卖,不做拉倒!”阮瑨踢开脚边一个碎石子,继续往前走。“我也不是不知道,他们跟我做朋友是为了什么。”
周放没说话。她又踢开一个碎石子。“吃不吃饭?我饿了。”
“想吃什么?”
“水煮鱼吧。”
***
两人随便找了一家路边小店,点了餐。
周放帮着阮瑨用热水涮洗碗筷。
“哦,对了,老大,你刚刚跟唐宋元说的,什么医院的梁同学啊?”
周放向服务员招手又要一杯温热的柠檬水。“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么多做什么?”
阮瑨将抓着自己玻璃杯强行碰到周放放在桌上喝了一口的水杯上,然后一饮而尽,怒骂而起:“卧槽,我们都一起喝酒吃肉了,你还真把我当小孩?”
“。…。。”周放顿了顿。“真的当小孩啊。”
阮瑨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狠心,也一顿,当即撂下筷子就走。周放快一步拉住了她。
“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总要闹别扭?”周放说着,眉眼里都是笑意。
“你说不说?”
“说说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前几天,唐宋元把手底下一个小混混打进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