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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瑨:“。…。。后来呢?”
“后来?”李慕慕思考了片刻,耸耸肩:“没有后来了,再没有人见过那几个熊孩子,估计是出京北了吧。”
阮瑨:“。…。。 = =”
在她久远尘封的记忆里,也有被人堵到废弃操场这件事。
但是却没有李慕慕说的这么出人意料,因为当时来救她的人并不是周放,而是唐宋明和袁晓之。
当时,她到军区大院的时候,是六七岁的年纪,才上一年级还是二年级。小小一只可怜家伙,因为人生地不熟,怯生生地,逮着谁都是一通哥哥姐姐的乱叫,遇到友好点的就从自己随身的小挎包里掏出名贵的糖果饼干或是珍奇玩具分出去,十分熟练。
她从小身边就背着一个小挎包,是在家的时候阮妈妈给她准备的,是让她放一些喜欢的昂贵的好吃的糖果饼干的。但那时她没有同伴,也不怎么喜欢说话,整个人跟棵黄花菜似得蔫凉蔫凉的,拥有着一挎包的糖果饼干见人就分,那些人收到糖果时就会夸她一两句,陪她说说话,在这种时候,她就会高兴的飞起来。满满地,就养成了这种一旦有好东西就分的毛病。
这种习惯也被带到了大院里。
大院里的一些人被她一顿敬称喊得飘飘然,又十分地喜欢她新奇的零食玩具,偶尔也就会靠近她带她玩些小游戏。她一高兴就会拿出更多的零食以及玩具。
但也只是偶尔。大部分的情况是,大院里领头的大哥们举行‘大型活动’,不怎么愿意带着这么个新来的玩,甚至她一靠近就会让人驱逐她。所以更多时候,她就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抱着自己的小挎包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看别人玩。
再后来情况就变好了一些。到了入学的年纪,苏老爷子怕她一个人不熟悉新的环境,把她送到附小里。
她仍然挎着自己的小包,装着多多的糖果饼干,不过看起来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怯生生的了。逢人就扬起娇憨的甜笑,像个散财童子一样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将昂贵的糖果饼干分出去后,教室里再没有人欺负她。
当然,教室之外,也有那么一群没有眼力见的,没有受过糖果恩惠的那小拨人,听闻来了这么一个小肥羊,打定了主意趁着一个下课后将她围堵在没人的操场角落。
时至今日,她仍然记得那个场面。
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小孩子头把她团团围住,恶言恶语地说着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的话。
小阮瑨瑟缩在角落身体微微发抖,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很敏锐地感觉到他们一边骂着她,一边看得却是她的小挎包。她背着小挎包强迫自己镇静,尽管害怕得想哭。她颤着手将挎包打开,捧出一捧子糖果,带着哭腔问道:“你们…要、要吃嘛?”
那几个小孩子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哪有人被围堵了不哭反倒问人家要不要吃糖果的?那几人面面相觑,又看阮瑨手里珍奇的糖果,嘴馋得狠,行动就扭捏起来。为首的大哥见自己的跟班们居然有被收买的意思,脸一红,难能可贵地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他扬手一把拍掉阮瑨手里的糖果,并将人一趔趄推到在冰凉的地面上,大声骂道:
“你不过是一个没人要了被爸妈丢掉的人,真以为进了军区大院那里的人就会护着你嘛?呵,天真!‘那些人’他们巴不得你被欺负了好看笑话呢,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得意什么!”
他说了一大串话,又觉得太绵软不够气势,于是又啐了一口,再接再厉地骂道:“我们走着瞧,我看你能不能在附小混下去!”
他吐完狠话却不是真的要走,垂眸居高临下地看跌坐在地上的阮瑨脸色更惨白,受挫地自尊终于得到了纾解。他有些得意,又恶从胆边生扬起脚就要去踩阮瑨手边散落的糖果。
然而他的脚还没落地,整个人就被横踹出去几米。
在场的人都有些吃惊,抬头一看。阮瑨在泪水朦胧之中看到,八九岁插着裤袋一脸阴蛰的唐宋明悠悠然地放下脚,他瞪着还显得稚气的圆咕隆咚的双眸,周身散布着冷然气场,问:“你们刚刚说什么?”
是唐宋明!被踹出去的那人被整个吓懵了,那还有什么心思敢说话,连滚带爬地哭着跑走了。
唐宋明连手都没有拿出来就轻松解决了一群惯常狐假虎威的狗腿子,心里不屑得很,啐了一口转身就要走。
阮瑨拉住了他的衣角。
从地上爬起来的阮瑨还没来得及整理自己摔脏的衣裙,小跑几步追上去,扯住他的衣角,便将装满糖果饼干的小挎包整个送上去。在唐宋明凶神恶煞的眼神里,恢复了刚来时怯弱难当的模样,她睁着还流着眼泪哭红的大眼睛,结结巴巴地说完一句话:“你…你吃、糖果嘛?”
当时唐宋明说了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他撂开自己的手很是酷帅狂霸拽的往教室走。而后是跟着唐宋明一起的、穿着校服裙抱着一本书的袁晓之走到她面前,拿起一颗糖,问她:“这个可以给我嘛?”
她没有笑,她却觉得她和蔼极了。阮瑨猛然点头,再目送着两个人离去。
她在原地站了两秒,回头看适才散落在地上的糖果,不知想了什么,转身快步地朝袁晓之两人追去。
她不知道自己在追什么,只知道那一刻是很开心的。
再往后的几年,约莫是她人生里最为开心的那几年了。有同伴,有故事,能笑,能闹……
阮瑨站起身,拍干净自己身上的校服,准备回教室,午休时间结束。
命运总是出人意表的,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才会将唐宋明、袁晓之换成周放,但是毋庸置疑的是,自己现在变成这样,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周放。
周放放了话要罩着自己,周围的人因为害怕周放,自然而然也就不敢靠近自己。他们有多害怕周放,就会有多忌惮自己。
这跟上辈子差不多,又差很多。上辈子她也是仗着跟周放亲近一些,又跟唐宋明袁晓之有青梅竹马的交情,才得以在附中内外站稳脚跟,这辈子显然也是,只不过情况微妙得多了。
她不是一个爱转牛角尖的人,既然已经知道是周放的缘故,那也好,剩下的一切都好办得多了。
她长舒一口气,踏着铃声回到教室。
李慕慕跟在身后,问:“你没事了?”
阮瑨:“没事了。”
“那你不问了?”
“不问了……”已经知道答案了。
李慕慕蹙着眉挡在阮瑨面前:“你最近到底怎么了?自从被砸到了头,就像变了个人似得。”
阮瑨停下脚步,沉思了片刻,一本正经地道:“我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嘛?”
李慕慕思考片刻,摇摇头。
“也不是都变了……”某些层面,不,绝大多数时候,比如吃饭说话以及某些奇异的小动作,她都跟从前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在某些问题上超出往常的愤慨果决,像之前面对小学姐的事上,这些东西她从没在阮瑨身上见到过,所以才觉得突兀。
“这就对了啊,”阮瑨眉眼一睁,神神叨叨的靠近。“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前一段时间得到了一本绝世秘籍,然后我就变成你看到的这个样子了。”
李慕慕:“。…。。”老子信你个鬼!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二更~谢谢大家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恶魔DW 1枚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13章 第十三章()
在阮瑨一惊一乍的糊弄中,李慕慕黑着脸回到教室。
为了不进一步惹恼这位校园赛巴斯给后期校园生活提高难度,阮瑨很明智的翻篇不再提。她是重生不是穿越,她就是她自己,没有什么值得藏着掖着的。如果有人问起,就解释一下是思想发生大爆炸,原地开悟了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嘛。
李慕慕一路来都跟着阮瑨,在吃饭睡觉一举一动上,她比所有人都要了解这位小祖宗,瞒是瞒不住的,与其想办法瞒不如往思想觉悟上引导。
下午第一堂课是政治课。
讲台上带着老花镜上了点年纪的政治老师对着课本念重点,底下座位上,除了前三排黄金座位上的学霸,其余的人无一不是趴着补午觉、把课本竖起来玩手机、看小说,阮瑨也一样。
不过不同的是,她是在琢磨着早上的那本数学练习册。她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基本上已经把能做的都理解通透了,剩下的琢磨了好一会儿也都满满找出头绪。写完一对答案,基本上都正确。她合上写满笔迹的练习册,又看看书桌前堆积着写完的练习册,满意的笑了。
这是近两个月来,她头一次这么心旷神怡。
越过书桌,唐宋明看着那一堆草稿纸,掏出手机敲开了李慕慕的聊天窗口,抖了一下。
李慕慕很快地回了一个问号。
唐宋明:阮瑨这段时间撞鬼了?
李慕慕:……
李慕慕:不是吧。
唐宋明:那她在写作业???
李慕慕:……不瞒你说,小祖宗说她捡到了一本绝世秘籍,正打算脱胎换骨,改邪归正。
唐宋明嘴角一抽,心里奔腾而过一万只草泥马。
他觉得阮瑨变得有些陌生遥远,她不再缠着他和袁晓之玩闹,不再跟在他们身后分享新鲜事,而是一个人朝着某个方向一言不发扬长而去。他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烦躁,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手机抖了抖,狗腿之一的张三发来消息:明哥,下午数学小考之后去大观苑唱K啊。
他踢了踢阮瑨的椅子:“晚上去大观苑。”
大观苑是京北最大的一个KTV娱乐场所,她之前也常去,熟门熟路。
阮瑨有些诧异,但是看到唐宋明脸上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