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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芸希也是头一次见到老爷子,叫了声“曾外祖父”,然后方妙和方静俩人也见礼,几个小的也怯生生的喊人,方青云和方青凤俩人被老夫人拉到身边,整个客厅立刻就成了家庭聚会的场面。
管家急忙从里面搬出椅子,几个人分别落座,自然分成两拨,女眷坐在老夫人这边,而方岁寒还有方安和他们几个坐在老爷子的右手边。
“有些日子不见,芸希丫头这肚子竟然大了这么多,可要小心些,这一路没感觉有什么不爽利吧?”随着林芸希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老夫人的重视程度越来越高,说完还叮嘱了一顿,林芸希只是笑着听着。
虽然听自己的夫人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他们这个曾外孙女怎么样怎么样,但是老爷子头一次看到心里依然很吃惊,确实跟早逝的女儿很像,不过也只是像而已,俩人的气质举止完全不同。
“岁寒早就应该过来拜访您老人家,不过公务缠身到现在才过来,还请您见谅。”面对长辈而且还曾经是同僚的老爷子,方岁寒态度丝毫不敢怠慢,说话都在心里过一遍然后才出口,生怕哪里做的不到位。
听了方岁寒的话,老爷子笑着摆摆手,喝了口茶道:“食君俸禄,为君解忧,这都是臣子的份内之事,自然是公务优先,我和你曾外祖母都是闲人,你们什么时候过来都是欢迎的,你也不用太拘谨,老夫我现在已经是一介布衣,而且还是个连糊涂的连自家事都管不好的,让芸希丫头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实在是惭愧啊。”
关于这事,张正雅和张老夫人一直都很内疚,但是错已经犯下了,就算是罚老二和那些不忿不平的内眷也于事无补,所以只想着以后能走的更近些补偿这么多年所欠缺的。
“您别这么说,这事谁都不愿意看到,不过是早年阴差阳错造成的,听芸希和大舅哥说岳母从来没有因此而埋怨过,血脉亲情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现在能团聚就是好事一桩,您不必再为此事介怀。”方岁寒斟字酌句的说道,句句说的都是心里话,在他看来,人和人的都是讲究个缘分的,当初岳母跟张家缘分浅薄所以才一直没有来往,而林芸希和老夫人缘分深,所以才能相遇从而相认,就像是林芸希一直以来都说的“缘分这东西不能强求”。
“你俩年纪轻轻就能看的这么开真是件幸事,就如你所言,过去的事情就不再提了,再提也无益,以后你们能好好的也就行了。”见自己的夫人看过来,老爷子赶紧把这个话题打住,转而问道:“案子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方岁寒今天来就两个目的,一是来认认门,二就是来道谢,当然也不能坐下就谈公事,现在听老爷子问起来便将案件移交大理寺的事情说了一下,最后诚恳的说道:“如果不是您在那个时候鼎力相助,恐怕这个时候晚辈已经被问罪,就是不知因为我有没有给您添什么麻烦?”
其实张家成了靠山以后方岁寒的压力更大了些,如果老爷子还在为朝廷效力的话,方岁寒恐怕还没有这么担心,偏偏是告老还乡以后出了这档子事儿,他怕有人因为这事说什么闲话,毕竟不当权没有话语权,而且这次的案子必定会牵扯到很多人,要是有人存心拿这事来做文章,老爷子一世若是因此受损,他必定于心不安。
第128章()
“麻烦谈不上,毕竟我什么也没有做,而且我现在也做不了什么,不过就是因为重新再续了这份情分十分高兴跟老朋友们一起喝酒说说话,也不知道是哪个嘴不牢的人把这事给宣扬出去,没给你添麻烦才好。”老爷子笑着摸着胡须说道,“这案子能有进展是你的功劳,年纪轻轻就能如此稳重踏实确实是一方百姓的福气,以后要好好做才能不辜负圣上对你的赏识。”
方岁寒点头,虽然老爷子把这事风轻云淡的给推个干净,不过确实帮了自己的大忙,否则以老爷子混迹官场多年的谨慎经历以及在圣上身边练就的八面玲珑,怎么可能会没事到外面说自己的家事,不光是这个案子,日后自己在官场上有张家这个大靠山,就算是有心人想要找茬也得掂量掂量,虽然有种狐假虎威的意味,不过这份便利也是实实在在的,怪不得朝堂之上要讲究势力分配,这里面的水可真是深,只是他能想到的地方都感觉很是震惊。
“我听说付老将军对你十分的赏识,真是不容易,我和那家伙认识了几十年,同朝为官几十载,他从来都没有给过我好脸色,也不愿意与其他的武官混迹在一起,除了打仗什么都不想,简直就像是块臭石头,又臭又硬。”老爷子话锋一转突然说起了付老将军,虽然说出来的话不怎么好,不过面色却是十分的平和,笑意十分的明显,“即便是这样满朝文武我最敬佩的就是他,活了一辈子打了一辈子的蛮子,拼了一辈子,跟他官阶相同岁数相仿的人无一不是过的春风得意子孙满堂,只有他不但孤零零的一个人还落得一身的伤病,指不定哪天连刀都拿不起来了,这一辈子可真是鞠躬尽瘁。”
虽然老爷子语气很轻快,不过话里很沉重也带着惋惜,方岁寒心头不由得一震,他上任以后也听到了一些事情,传闻老将军跟文官十分的不和,所以打了那么多次胜仗还被以死亡人数过多或者其他理由弹劾,如果不是他是蛮人死敌边疆一直都需要他恐怕早就不知道被落井下石多少次了,但是从身为文官的老爷子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方岁寒却是觉得也许最了解老将军的就是这位已经退隐的这位了。
“在家里就不要谈政事了,芸希丫头和岁寒好不容领着孩子来一趟,你老说这些做什么?”旁边坐着的老夫人向这么边看了一眼说道,转过头去又对林芸希和方静道:“真是的,都已经脱去官服了还天天把那些事儿挂在嘴边,天天说也不嫌烦,听的我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曾外祖父这是不管什么时候都心系百姓,估计是操劳习惯了现在还不习惯。”见老爷子被老夫人说的哑口无言,林芸希赶紧出来打圆场。
“确实闲不住,自从回了幽州天天就不怎么在家,你来了这么多趟这还是头一次见到他吧,这还是昨天阔儿回来他才没出去,要不指不定在哪个茶楼里跟人说话呢。”老夫人哼了一声说道,可见对老爷子的行为已经怨念颇深了。
被这样当面说老爷子也不气恼,依旧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连声道:“好吧,好吧,在家里不说那些事,今天见到你跟芸希丫头非常高兴,你们这也是一大家子啊,真是够热闹的。”
老爷子笑着一边点头一边向方安和还有林靖遥和苏元柏的方向看过去,“常听阔儿说他教的弟子里面有三个出类拔萃的,没想到还都是咱们自家人,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都是好孩子,可要好好的教导,以后出息了就能成为国……可造之材。”老爷子显然还记得刚才的话,赶紧把差点说出嘴的话给改了,即便是这样还遭到老夫人横了一眼,冲方岁寒的方向挑挑眉,意思是说看到了,咱们家是你曾外祖母当家,轻易招惹不得。
老爷子的表情做的十分到位,很形象生动,很有老顽童的风范,方安和差点笑出声来,看了看左右,赶紧捂住了嘴巴,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平易近人的老头曾经在朝堂之上也是百官之首,只知道是他们夫子的老师,那学问自然是顶顶好的,在这样的老前辈面前是不能失礼的。
“这孩子是叫安和是吧?”老爷子注意到方安和的动作,冲他招手,方安和迟疑了一下还是乖乖的走过去。
老爷子一脸爱恋的摸摸方安和的头,对着他还有林靖遥和苏元柏道:“你们的夫子虽然年轻又看上去不怎么可靠,不过却是个有能耐的,我并不是因为他是我的弟子就夸他,以后你们就能明白了,好好跟着他学习,不过他那懒散样可不要学。”
苏元柏三人齐声道好,老爷子刚要说话就听有道懒洋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师父,您这么说弟子可实在是太伤心了,您当年不是教导我们‘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吗?弟子我天性就是如此,被您嫌弃我实在太伤心了。”
熟悉的声音过后张阔便走了进来,进来以后打了个哈欠,给老爷子和老夫人行了个礼便笑呵呵的坐到了方岁寒的身边。
老夫人笑了笑继续跟林芸希她们说话,老爷子面上显出几分无奈之色,“这狡辩之词用了这么多年你也是厉害。”
“师父教的自然铭记于心才行。”张阔一脸严肃的回道,然后立刻笑着对着苏元柏他们三个道:“怎么样?许久不见想没想为师?”
苏元柏:“……”
林靖遥:“……”
才一个晚上而已,怎么就谈到了想?
只有方安和老实的点头道:“想了。”
张阔大喜,拍拍方安和的肩膀道:“孺子赤诚之心为师已经明了。”
“安和应该是怕学堂放假夫子没有地方吃饭挨饿,现在应该安心了吧。”苏元柏仰着小脸说道。
方安和点点头,一脸认真的回道:“是啊,咱们来县城可就没有人给夫子做饭了,现在看到就不担心了。”
客厅里顿时就静下来了,片刻之后也不知道谁先笑出了声,结果笑声便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张阔把害的他被众人笑话的苏元柏给拉到自己的跟前,拽了拽他的耳朵笑道:“怎么?这翅膀还没硬呢就敢给你师父我挖坑,这以后还得了?”
苏元柏已经习惯了他这位没个正形的师父的各种动手动脚了,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在张阔这里完全可以无视,他也不反抗了,只是低眉敛目的看着地上,颇有“任风雨来袭,我自岿然不动”的架势,张阔拽了一会儿见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感觉好像少了点意思也就放开了。
“你们三个可是我得意的弟子,以后身体力行,可不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