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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雾气在清浅的茶水上缓缓升腾着,犹如缭绕的云雾。
一旁的白梓莘也安静地坐着,他本就是风华绝代的温润公子,此刻微停直的脊背更是添了三分禁欲的诱惑。
苍穹不言语,只是伸手执起面前的茶,细细地浅嘬了一口,然后透过朦胧的热气淡淡地看了自己的两个徒弟一眼。
南弦歌一直对着他笑得乖巧小意,白梓莘脸上温润清朗的笑容也未曾变过半分,就连嘴角的弧度都好像事先练习好了一般的恰到好处。
苍穹将茶杯放下,瓷器与木制的桌面相碰撞后发出不甚清脆却很是好听的声音,不大,却成功的让南弦歌和白梓莘默契的一同眨了眨眼。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你们竟然都解决不了?”苍穹那张帅的天怒人怨的脸上显露出几分笑意,却不似以往的笑容,而是好整以暇的似笑非笑,颇有些调侃的意味在里面。
“……”南弦歌执壶的手一顿,白梓莘那完美从容的笑容也是一僵,随即两人都有些心虚不自然地对视一眼,各自看清彼此眼里的小心思。
“小白,说吧!”苍穹将自己的上身往后一仰,神色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轻笑,他俊美精致的面上却依然是严肃认真的,甚至隐隐的像是在板着脸,整个人透出一种压迫的势,压的人几乎喘不过气。
可他心里却早已经咧嘴笑得得意,想他苍穹这一生上百年,一身学问武识在江湖上也无人敢惹,更是收了三位得意弟子以传衣钵,这一生可谓是极尽精彩了。
但话说回来,这人生啊,谁没有几个污点和不如意呢,偏偏在他这里,他最得意的事就是他最不如意的事,例如他的三个——“好徒儿!!!!”
在他们身上,苍穹彻底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好像也不曾真的用心教导过他们三人中的谁啊……可他们每一个都学的极为出色,从小到大,更是几乎没了他这个师傅的指点江山的地位,偶尔为他们来个指点迷津吧,人家还学会了各种的举一反三,扔更多的问题给他,几欲噎死他!
所以像现在这样,像现在这样心虚的有求于自己的时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啊!所以也怪不得苍穹第一时间就察觉出不对劲了,因为他们都是第一次做这种讨好的事情,所以各个都表现的很不自然。
当然了,这些不自然里面,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三人都不会真的计较。
白梓莘用手抵住唇瓣虚虚的轻咳一声,然后坦白道:“我们遇到了稍扎手的同行,他行事极为狠戾,在小师妹家族的祖坟之地埋下了一口红棺,棺内装的东西阴邪至极,我费尽全力也只能将其暂时封印后短距离转移,所以至今不清楚棺中究竟装了何物,威力竟那般之大,我……直觉告诉我打开不得,我尚且对付不了。”
白梓莘虽然有些尴尬,但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从容温雅,因为情绪的波动反而让他沾染了几分尘世间的烟火气,多了丝人气的温柔暖融。
一旁安静倾听的南弦歌却骤然皱眉,红棺?那口血红的箱子……其实是一口缩小了的棺椁?
红木箱子,血红棺椁……
虽然都是说的同一种东西,但其中的含义却大相径庭。
哪怕只是字面上看起来,两者也绝对无法相比。
若说一开始南弦歌一直认为被白梓莘移开封印的是一口箱子,所以虽然对南家担忧,对那背后之人好奇,那么现在听到是一口棺椁时,那就已经不仅仅是担忧了,而是一种后怕。
因为箱子和棺椁,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定义。
箱子人们用来装什么?装衣物,装金银,装配饰。
而棺椁呢?从古至今……都只装一样东西,尸体,死人!
难怪,难怪大师兄也轻易触碰不得,需要用血红的棺椁来盛放的东西,那该是如何的可怕?
也难怪即使强悍且体质怪异如自己,也会在短时间内就被影响然后变得虚弱起来,那棺椁里面的东西……怕是只能是苍穹出面才能够收取了。
倒不是说南弦歌和白梓莘的实力不如那布置了杀局的风水师厉害,而是两方的目的根本完全相反,所以对方可以仅凭自己就布置起这些让白梓莘忌惮无比的杀局,白梓莘却不能够轻松将其化解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大师兄的追求者()
【祝成熟不害羞的小莫生日快乐,二更奉上。】
相反,所以对方可以仅凭自己就布置起这些让白梓莘忌惮无比的杀局,白梓莘却不能够轻松将其化解了。
要拼的,已经不仅仅是实力问题了,还有自身灵魂的强大稳固,以及其他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唯一的办法,只有请苍穹出手,否则白梓莘绝对解决不了那口血色棺椁。
“但当前的局势,这个棺椁必须尽快解决了,否则对于蓝家来说就是在枕边一直安放的限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然后让整个蓝家陷入危险。所以……肯请师傅出手!”白梓莘诚恳地详述了一番蓝家现在所面临的困境,说到最后,便已然对苍穹恭敬地行起了师徒礼。
南弦歌也已经放下了手里的茶壶,安静地同白梓莘一起行礼。
苍穹微眯着那双被造物主偏心制造的极为好看的眸子,浅棕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南弦歌和白梓莘恭敬的行礼姿势,迅速地,从他眼底划过一丝欣慰和无奈。
这两个闲不下来的,总是给自己找事儿干,偏生态度好的让他说不出话来,管吧,又觉得架子不摆够会显得太纵容他们了,不管吧,一对上他们那两双眼,他苍穹就第一个觉得自己枉为人师……
罢了,反正从一开始便注定了自己要为这三个小东西操碎了心……
“平日里从来不行礼,现在倒是行的规规矩矩挑不出错来,你们两个啊!”苍穹话的尾音稍微有些下降,可他脸上的笑意却告诉南弦歌和白梓莘,他是答应了。
如此,两人心里也尽皆松了一口气,对视一眼后齐齐地笑着道:“多谢师傅。”
苍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同白梓莘的温和从容不同,苍穹的笑容更像是一个胸怀宽广容纳百川的长者师者,带着些对于后辈或弟子地纵容和无奈,让人不自禁地就升起一种孺慕之情。
不过,不得不说,师傅的存在,大多数时候就是为了给徒弟收拾烂摊子的,当下答应了这件事,苍穹详细了解了一番后心中便已有了大概的定数,于是起身离开这里,他需要回去备上些东西。
苍穹一走,南弦歌便对白梓莘道:“那个风水师的电话我们在之前便拿到了,只要一个定位,就能够清楚他的具体位置,所以我们在什么时候去找他,然后处理了?”
南弦歌说的平淡,话里却又夹带着深冷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她之前可能还有些放长线钓大鱼的想法和打算,但自从刚才知晓了那口红色的箱子其实是一口棺椁之后,便第一时间的,对那人起了杀意。
别人或许不了解风水师,但作为从小在两个天赋极为出色,实力也是顶尖一流的风水师之间长大的她,耳濡目染之下对于风水师其实是抱着忌惮之心的,因为他们行事,从来不是靠心机,而是凭着天道吃饭,他们身后最大的仪仗,就是天道。
只要实力到位,风水师能够做的,其实比表面上看起来多多了。
因为他们从小就熟读各种推演古籍,例如周易,他们必须熟知地理山川的各种走向地势,要了解天气变化,要深知五行八卦,命理风水,点穴定位,精于计算,更是必须用自己的一双腿脚丈量各个名山大川,走遍山河大地,这一切,都仅仅是为了真正进入风水师这一行需要做的准备。
至于现在世上那般多的自称风水师的人,其实多半都是半路出家,一壶水灌不满,在壶底晃荡出声的人。
他们,不能够算是风水师,真正的风水师这一行,也断然不会自降身份的承认他们。
可他们现在遇到的这个,明显就是一个风水师,还是一个有天赋又有着歪路,心狠手辣的风水师。
所以他制造出一桩桩命案,看似猖狂,实则是因为他对自身实力的自信和对身后之人背景的自信安心。
权势,从来都比钱财更令人心安。
一开始的不在意,到对其上心,到现在产生杀意,也不过短短几天,南弦歌的态度却随着一变再变。
白梓莘知道,她心里是装着蓝家的,否则不会因为这个人之后可能还会对蓝家有影响,她就决定下杀手灭了他,这不是南弦歌的作风,她更为喜欢的,是谋定而后动,布局谋篇的稳坐钓鱼台,看着鱼儿自己欢快地毫不自知的自己送上门咬住钩。
看来,虽然平日里甚少察觉,但小师妹心里,蓝家是真的占有了极大的比重地位的,至少相比于其他人来说。
而他们获得的这些在南弦歌心中的地位,不论是因为血缘亲情,还是这两日的相处还是其他原因,至少白梓莘清楚,小丫头命中注定的一些事情开始打破了规矩,朝着可逆的方向前行,就如她面相所说的孤独,鳏寡孤独,她便占了两样了。
孤,是从小到死,都是一个人,没有亲人的出现,没有爱人的相伴,没有朋友的真心,犹如一叶浮萍,在这动荡不安的尘世里随波逐流的飘荡着。
独,则是性格清冷,不会轻易同谁玩在一起,就算有,那也是她认为的有,而对方,却从来不曾与她交心,她身边形形色色来来往往的人,都只是同她冷漠的擦肩而过,像是她自己站在一个平行的单独的空间里,冷眼看着世间人的欢愉。
无疑,这种命相的人,终其一生,都是极为悲哀孤独的,他们不会被爱,或许也不曾明白或什么是爱,什么是情。
不会有亲情,虚妄的友情,幻境般镜花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