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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按惯例,这上来的不应该是什么老虎凳啊炮烙啊什么的刑具吗?倒也没想过硬扛,想的都是借机一死了事,反正钱已经收了大半,有挂念的已经给挂念了,没有挂念的也就无所谓了。
谁知先上来的竟是这么一个像是打破了一个口子的蛋。
这是搞笑来的吗?这算什么刑具!
黑衣人们眼角眉梢之间对萧江灼的唾弃更明显了,脑子有坑吧?刚才吃串吃傻了吧?
萧江灼视若无睹,冲着小乔点头,“动手。”
先是一个黑衣人被扔进蛋里了。蛋大概有半人多亮,两人多宽,内部空间还是很宽敞的,黑衣人被绑着手脚扭着身子斜躺在里面。虽然姿态有些扭曲,但躺着总起来说是比站着舒服的。
黑衣人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个“你是不是傻”的笑容。
这笑容当然是给萧江灼的。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了,因为小乔很快又扔进蛋里一个黑衣人。
很快又一个,很快又一个。
半人多高,两人多宽的空间,理论上来说能盛下两个大人就是极限了,但这个蛋里却是足足装了四个!
怎么装的?打碎了骨头揉成了一个个球硬塞的!
重点是四个黑衣人还哪个都不是死的,听嘴边溢出的连绵不断的闷哼声就知道,哪个都还活得呢。
这下子蛋里蛋外的黑衣人们不视死如归了,而当看到墨卫们相继又抬来了一堆蛋壳时,他们的心就如同脸一样灰得毫无生气了。
死士们就算灰也打定了主意宁可牺牲也绝不背叛,这基本的职业操守必须宁死守护。
但部分江湖人士却是心思活动了。他们图的是财啊,有财的前提是有命啊。虽然每次接活时都说宁可死也要把任务完成,但那不是为了“企业形象”么,这么说有助于接活成功嘛。而当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还不是痛快死而是生生折磨死都不能死的时候,他们怂了。
有人眼眉一动,那意思就是我有话说,快放开我!
小乔:上前就把眼眉最先动的那个扔进了新蛋壳里。
现在想求饶?晚了!
墨卫们吃饱了干活就是利索,揉吧揉吧团吧团吧就把剩下的黑衣人们都堆进了蛋壳里。对,就是堆。为了整齐摆放,为了合理利用空间,在保证黑衣人不死的情况下,墨卫们几乎把他们都团成了事后肯定只能高位截瘫的,蛋蛋。
想死?现在就是想痛叫两声心疼心疼自己都做不到了。被堵着嘴的各位黑衣人们无不在喉咙处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声,看不看得见萧江灼也都目光里再没唾弃了,就剩哀求了。
人被折磨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最后的归宿都逃不了一个说字。
要不那些奸细卧底什么的成手之前怎么都先经历逼供的考验呢,就是怕最后落入敌手里一个撑不住把所有人都卖了。
当然了,历史上也都会有些宁死不屈最后被生生折磨死也没出卖背叛的传奇人物。
可萧江灼从来不信这些。
在他的概念里,就没有严刑逼供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把严刑逼供再来一遍的!
小乔带着墨卫们分头分组,很快就把黑衣人的各自从属都查出来了。
有的黑衣人很精,想着你让我不得好死,那么我也不让你顺利查清。他们把自己的主子都编排成了其他主子。
小乔等人也没露异色,各自登记在案,各自又抬出蛋来重组,遵守一个原则,同一个主子同一个蛋壳,在一起走完生命的最后旅程吧。
黑衣人们还苦中做乐呢,这下终于可以死了吧?全不全尸的也不在乎了,能死就是最大的幸福了!而你,萧江灼,就抱着我们提供的假消息得罪人去吧!早晚有一天会被所有人群起攻之而亡。
萧江灼事了拂衣去,最后命令,“把他们都抬院里去。”
就是刚才萧之夭安排烧烤的亭院那里。
萧之夭说天太晚了,把垃圾堆一块儿就好,等下人们第二天醒来再打扫就行。
于是蛋蛋们抬来时,香味依然不散中,依然浓郁中。
蛋蛋里的蛋蛋黑衣人们,口水不受控制地泛滥的黑衣人们,身体的疼痛一直在继续的黑衣人们:感觉身体被掏空。
当他们想着他们也许会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一批被香味生生香死的人时,大自然又给他们上了重要的一课。
蛋蛋在地下室时下面是有蛋托的,所以是固定的。搬出院时也是墨卫们们抬的,黑衣人们也没感觉到什么。可当蛋蛋们被放到院里时,墨卫们在撤离之后顺便撤走了蛋托后,他们知道哪里变了。
蛋蛋们都是椭圆形的,只有尾部一点点种到了土里。一群蛋蛋们在亭院里比比林立,没风的时候还好,可后半夜秋风一起,他们遭殃了。
蛋蛋们就是不倒翁啊!要不怎么说墨卫们干活认真呢,每一个蛋蛋和相邻的蛋蛋的距离就是那么刚刚好,有风吹过,就是那么恰恰好碰到。一个碰一个,一个撞一个,回头再因为底盘不稳的情况自己歪回来,再碰这边一个,再撞这边一下。
八月十五十六圆的月亮下,秋风乍起穿过树梢,熙王府的院子里响起了叮咚叮咚的音乐声。旋律优美,乐声清脆,曲谱也是前所未有听不出任何规律。
院外的盛京百姓们,因闻到香味赶来的老百姓们,面容一水的岁月静好,羡慕妒嫉。
看看人家九王爷过的这中秋,前半夜吃好吃的,后半夜奏好听的,多有意境,多有档次,这才是上流社会的生活啊!
得了,吃的没吃着,这听的总算听着了。
后半夜,盛京百姓们沐浴着清脆悠扬的音乐声睡了一个好觉。
萧之夭自然也听到了,但因为实在太困了,也就没顾着问萧江灼到底怎么回事。只当是萧江灼又作什么妖,给她安排的中秋助兴压轴节目。
等第二天醒来时,萧江灼早不在身边了。
上早朝啊!不迟到不早退,那必须是一个职场人的基本素养。
萧江灼从来高要求自己,今天更是带着一众蛋蛋们轰轰烈烈地去上朝了。
于是萧之夭只能从严丝丝的嘴里明白了昨晚伴了后半夜乐的声音到底来源于哪儿。
严丝丝目光中星光一片,“王爷就是王爷!暴力都能暴力出与众不同的美学来!原来我还想啊,这后半夜是不是会被什么惨叫啊痛吼什么的充斥了。虽然没有什么,可这大团圆的日子出这种声音总是觉得晦气些。但没想到啊,音乐太美了!王爷要是不用去上朝多好,我愿意在这天籁声中长眠不醒。”
萧之夭:没听过真正天籁的土包子!
虽然她不爱音乐,但21世纪的音乐那可是百鸟争鸣百花齐放,她这种不爱音乐的手机里也存了不少经典的流行的歌单。音乐这种东西很神奇,你失眠时,沮丧时,高兴时,流泪时,甭管什么时候吧,有音乐的陪伴总会更容易度过过去。
对她来说,昨晚的音乐委实太单调了些。
强迫症啊,脑子里有更好的想法就不想委屈自己。
叫了甘衡过来,打听到昨晚的蛋蛋灵感是一个叫孙令的人,便立马传了人过来接见。
孙令很兴奋。
刚提出这个蛋蛋酷刑的时候他就把在风中会“摇曳伴奏”的事情一并说了,但那时还没有萧之夭,于是所有墨卫们都不以为然。
干的就是杀人放火的活儿,还要什么美学?一刀砍断脖子,血“呼”一下喷出来染满全身,那样最美!
后来虽然这蛋蛋酷刑也是得到了萧江灼的通过,但大家谁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再加上一时也没有那么多人这么大规模的打进来,这种蛋蛋酷刑用一个又没什么美学效果,就一直搁浅至今了。
孙令还曾为此黯然神伤了好一阵。
他虽是墨卫,但也同时是唢呐世家的传人。父母早亡,就自己一个独苗,他对于自己没能继承家业深感对不起自己的父母祖宗。从另一方面说,蛋蛋酷刑也算是他对祖宗家业的部分传承了,他做的尤其用心。
别人只当随便造几个大铁蛋就得了,他却要仔细地拿小铁锯或锉刀什么的在蛋蛋表面锉几个口子,这样奏起乐时才会有韵律和节奏。
萧江灼早晨离开时也曾对他的蛋蛋酷刑做了简短的表扬,但都不及现在听说要被萧之夭接见来得让他兴奋。
萧之夭不知道,又美又能生儿子还会做各种从没听说过的好吃的她俨然已经是大部分墨卫心中的女神了。
只是大家都知道萧江灼的醋味有多大,所以谁也不敢表露什么,只得暗挫挫的在心中无限仰慕。
孙令在一个小凉厅见到了萧之夭,激动的满脸通红,话都说不出来了,竟是双膝一软跪了下去,把萧之夭吓了一跳。
她总怕跪礼会把肚里的小家伙折着,所以在府里三令五申,非大事要事不必行跪礼。
宋阳从孙令的眼里看到了似曾相识的眼神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也不用等萧之夭命令,上前一个纵步把孙令用剑托了起来,“王妃有令,站着回话就好。”
“是。”孙令也觉得自己太失态了,赶忙肃手站好。
“昨晚的音乐声很棒,你辛苦了。”萧之夭先夸了夸,这才继续问,“你是提前调好的吧?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你有什么秘诀吗?”
女神见了自己,现在更夸了自己,孙令美得眯眯眼都看不到了。
“禀王妃,属下祖上就是世代吹唢呐的,可是到了属下这一代,小时候太淘喜欢喊打喊杀的,一点也不喜欢吹唢呐。后来机缘巧合进了墨卫,父母又先后过世,属下这才想起愧对父母。昨晚的音乐声也算是属下私心里希望安慰一下父母的在天之灵。没打扰到王妃真是太好了。”
“没,你做的很好。只是想问一下,你是提前有谱子吗?”
“谱子?有。但只是在心中想了想,并未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