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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也惯性地这么做了,可惜,赵祈灏就顾着想两人眉毛的不同了,压根没想起来自己正处在“生死”危机,更别说抓住边牧黎给他预留的撒娇时间了。
事实再一次证明,长久分离的“异地恋”果然会加深双方的勾通不良。
两者的感应一错位,后果严重了。
边牧黎先是左腿一抬,左脚踢到了某个桌面上。左腿绷直的同时,右手把人一捞再一放,赵祈灏妥妥地半趴在了他绷直的左腿上。
赵祈灏打个激灵突然明白了什么时,某个十五多年来固定承受处罚的部位传来了“啪啪啪”的连响。
他又被打屁屁了!
力度绝对没打一点折扣,实实在在的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招呼在了他柔嫩嫩的娇弱臀部上。
边牧黎是真的生气了。
“我为谁毁了边家!我为谁把自己不举的消息传遍了盛京上下!我又是为了谁放弃了一切光明一切富贵只能销声匿迹等边家二字彻底消失在盛京!赵祈灏,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你口口声声喜欢我,爱我,要跟我一辈子,这就是你能付出的全部?表里不一,始乱终弃,我就是这么教你的?我干脆打死你得了!”
数日来想见又不能见的压抑,大仇终于得报终于可见他的欢喜,在边牧黎见到赵祈灏撩拨他人的时候一下子都爆发了出来。脑袋被气得嗡嗡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否则清醒状态下的边牧黎绝不会脱口而出“表里不一始乱终弃”这样把自己的位置摆在弃妇状态下的词。
赵祈灏一开始被打愣了,都忘了反抗,但他马上就剧烈挣扎起来。
“边牧黎你个老混蛋!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是我什么人?我们早就掰了!我说了不会原地等你了!你给我放开!艹!放开!”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犯错后会老老实实地挨打受罚的主儿,他首先会判定一下边牧黎是不是真打他。如果不是真的,只是意思意思并不用力,他也就乖乖让打了,借机撒娇一下腻歪一下,他还能当这是情趣。
但如果被打疼了,这就一定是真打了。真打?他怎么可能愿意!
小那时候边牧黎要打他,他都跑过半个边家。他在前边跑,边牧黎在后面拿着鸡毛掸子追,曾经“惊艳”了无数人的视线。
但今天腰被人按在腿上动不了,也跑不了,但他还有招儿。他抬手就挠,“你没资格打我!艹!看小爷挠不死你!”
“还敢还手!还敢爆粗口!赵祈灏,我今天不把你打到服,我就跟你姓!”
那大巴掌落的声音之响,门外偶尔经过的一众夫子莫不面面相觑神色惊恐。赵祈灏?这个名字是七殿下吧?谁敢在里边打七殿下?卧槽,好兴奋好好奇。
但不敢进去看。
门口立一个比他们还高还壮的边秋,面无表情手拎长剑一看就是出手能伤人的主儿。
骆烨抹掉眼角的泪意,半侧着身子怕人注意到他这么大人了还尿裤子了,但他还得坚强的帮忙驱逐“观众”。
“各位夫子,要吃午饭了,大家还是快去吧。孩子们没有人看着的话也有可能会打起来的,请各位马上移驾。”
总算连劝带赶的把人都赶走了,骆烨红着脸低着头走到了边秋面前。
边秋瞪他,“你不走?”
骆烨欲哭无泪,他不想走吗?他才不稀罕看什么热闹!但他得换裤子啊!难道要他这样去餐厅吃饭吗?
“我……他们……衣……”嘴里咕噜半天,却连个“衣服”二字都说不出口。
边秋再高再壮再一身杀伤力骇人,那也是个女的啊!
他再安静如鸡那也是个大老爷们啊,他如何对一个女的说的出口--嘿,妹子,哥尿裤子了,你帮忙进屋给哥拿条新裤子换啊?
卧槽,光用想的都羞耻爆表了好吗?
骆烨那脸烧得,看到的边秋甚至想,放个鸡蛋上去都能熟的吧?
身形一闪一回,快得骆烨只觉得眼前一花,再一定睛时,眼前出现了一条裤子。
喝!她哪来的?不对,她怎么看出来他没说出口的意思的?
边秋心说,我看不出来还闻不出来么?跟了她家七主子这么多年了,有些行为习惯还真不是今天才冒头的。
屋内突然传出一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尖叫,边秋赶紧小声催促骆烨,“还不快走!”
“啊?啊!”骆烨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抱着裤子跑了。跑到院门时又回头看了一眼边秋,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和他心意相通呢。
对,在他的概念里,能不用他说出口就猜中了他的心思主动给了他最需要的东西,这样的边秋就是跟他心意相通。
原来这就是女人的善解人意啊!曾经只在书里看到过,今天却是第一次切身感觉到。
心脏不受控制地越跳越快,脑海里又闪过了一个第一次出现的词,情窦初开。
他是庶子,她是护卫,他能配得上她吧?
啊,她为什么还在看他?
骆烨以裤子捂着红得像滴血的脸跑走了。
边秋:看看,这才叫男生!脸皮多薄!跟她家主子一点都不一样。
屋内,脸皮厚的赵祈灏再脸皮厚也架不住被人拧着胳膊按住腰狠打屁屁。
挠,没挠着人家;威胁,人家不当回事。
感受到边牧黎非但没有停止反而越打越来劲儿的意图,赵祈灏终于撑不住了。嗓子大开,先是气急败坏的尖叫了一声,随后就“哇”地一下哭了出来。
“哥,我错了,别打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哥,我屁屁疼!娘,哥又打我,他要把我打死了!娘--”
他一开始喊哥时,边牧黎心软了一下,手劲轻了但还是没停手。但当他喊出“娘”时,边牧黎这手就打不下去了。
赵祈灏很少喊娘,他小时候身体不好,姑母生完他之后身体更不好,于是基本都是自己带他。别的孩子磕着碰着或是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了,哭的时候张嘴就喊娘,但赵祈灏从来都是喊哥。
哪怕他惹自己生气了,也是喊哥求饶的时候多。
喊娘给他自己撑腰的时候少之又少,所以当这声“娘”出来的时候,边牧黎是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了。
如果没有姑母,他早就死了。在他的心里,养恩可比生恩大多了。赵祈灏的娘还在世的时候,他就从来没有顶撞过这位养了他的姑母。
边牧黎一停手,赵祈灏那感应敌情的小雷达立马感觉到了胜利的曙光。
于是,哭得更大声了。
他还不背着哭,就冲着边牧黎咧嘴大哭,生怕边牧黎看不到他哭的脸似的。
那眼泪鼻涕流的,为了达到软化敌人的效果,他还不能擦,很快就快糊了整张脸了。
边牧黎看得心头和眉头一起跳,这还怎么下得去手!他要再哭出病来,回头心疼得还不是自己!
得,认怂吧。
“行了,你……”他伸手架在赵祈灏的腋下就要把人抱到怀里。
门帘突然掀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如同一发小炮弹一样直直就撞上了边牧黎的后腰。
“让你欺负我爹!我跟你拼了!”
尤小鱼正跟新认识的小伙伴们一起在餐厅吃饭呢,一看赵祈灏不在了他初时还挺高兴。毕竟哪个孩子也没带个爹来上学,他真真觉得丢人。
可是有几个夫子从旁边走过时他听到了那些夫子正在说什么七殿下好像在屋里被什么人打的话,他顿时就炸了。
自己嫌弃归自己嫌弃的,但再嫌弃那也是自己爹!怎么也轮不到别人来欺负的!
饭也不吃了,攥着小拳头捣着两小短腿就往这边飙。
边秋也没拦。原因嘛,嗯,中午了,两主子得歇一歇吃吃饭补充补充体力才好继续啊。
她真是天下第一好护卫呢,赞赞哒!
边牧黎一条腿还架在桌上没收回呢,两只手又在去抱赵祈灏的半路途中,腰后这个空门一下子被尤小鱼撞个正着。
手先一松,赵祈灏没了支撑滑坐在了地上。
屁屁正受创严重,他坐地就是一个蛤蟆跳蹦了起来,附带一声痛叫。
“爹--”尤小鱼马上过去扶赵祈灏,瞪向边牧黎的眼睛活像一只炸毛的小狮子,“居然敢打我爹,你知不知道我爹是什么人?爹,我们这就去找夫子!她会给你报仇的!你,有种放学别走!”
他说的夫子自然指的是萧之夭,可是听到边牧黎的耳朵里,那只能是刚才被赵祈灏撩拨过的男夫子。
什么,这是还敢找人过来撑腰打回来的意思了?
凭空多出来一个儿子他还没找赵祈灏算账呢,现在这便宜儿子还敢恶化两爹之间的矛盾了?
边牧黎才下去的火噌一下又蹿出来了。
大手一伸,小的拎过来不要更简单。再次打屁屁的动作也不能更熟练,还因为这个个头小,边牧黎还觉得省了不少力气。
“冲我大放厥词?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他是你爹,我就是你大爹!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叫不知天高地厚的下场!”
于是,原本只有一个人哭,后来变成两人哭了。
门外的边秋:低估大少的战斗力了。
萧之夭还跟严丝丝和阿宁叼咕呢,有赵祈灏跟着,今天就不用她们回去的时候顺便接尤小鱼放学回家了吧?
结果刚吃完午饭没多久,根本就没等到放学时间,就收到了骆烨跑得大汗淋漓亲自过来传的信儿。
原话是这么说的,“九王妃您快去看看吧,七殿下要被人打死了。”
“什么?”萧之夭拍案而起就往门外冲。
黄宁一边跟上一边问细节,“边秋呢?边秋没在?”
骆烨想了一下,明白就是刚才那个威武女护卫了,“她就在门口听着七殿下被人打。”
众人:“啊?”
这绝对不是边秋的画风。
萧之夭及时刹车在门口处,明白打人的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