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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没事。就是昨天跑得急些,胸口有些疼。现在没事了,说多了话,活动开了就好了。”
苏氏见了黎小暖当真没事,才放下心来。在黎小暖的要求下,苏氏把她扶起来靠坐在床头。之后帮她洗漱好,才出去取粥。
由着苏氏喂了一大碗的小米鸡粥,黎小暖看着自己被包成粽子的双手发呆。昨晚去到医馆的时候,她身上的作物图册就已经毁的不成样子了。
但以她现在的情况,想再画出新的册子,恐怕得半个月之后了。那时,皇家的海船已经出海,图册要来也没什么意义了。靖王当时是相当失望的。
然而此时,靖王也在翻看黎小暖那被浸湿的图册。值得庆幸的是,除了最外面几页是被浸得面目全非之外,里面的好多图字,都依然清晰可辨。他赶紧让人将那些没有被毁掉的,都誊抄了下来。
好在,皇家的馆藏里,就有前面几页所提到的玉米跟番薯的资料。只是,黎小暖最后的几页,所介绍一种叫作橡胶树的树,已经毁得什么也看不见了。
等待誊抄的时候,靖王亲自去看了那些被羁押的可疑人员。他这一去,还真有些发现。因为那些人中,有他的老熟人。
“钱将军,你们怎么到这来啦?”靖王吃惊的问到。
被称为钱将军的人,坐在地上,抬头看了靖王一眼后,淡淡的说到:“我是奉了圣上之命,前来迎接露贵妃跟二皇子回宫的。”
这话,让靖王感到十分惊讶。毕竟,他们才找到卫露母子不久,根本就没往外说过。而钱将军一行人,似乎已经在城郊扎寨两天了。
这么看来,就只有一种解释了。他身边的人里,有皇帝的内线。
但靖王混不在意。因为身边有了皇帝的眼线,他行事便无需过多的顾忌。毕竟,被帝王怀疑的皇家子弟不在少数。若是一不留神,做了点什么出格的事情,说不定就会被帝王当成异己,除之而后快。
如今,得知自己身边就有帝王的眼线。靖王虽说心里极度的不爽,但他也很理解。登上高位的人本就多疑,更何况他现在所接触的事情,于国于民来说都将是大事。
“钱将军,皇上知不知道露贵妃早已容颜损毁,美貌不再了呢?”靖王有些嘲讽的问到。
钱将军闻言呆愣了一下,不确定的回到:“应是知道的吧。听说二皇子曾出过海,身边有一位出海的导航人,是不是这样的?”
靖王让地上的钱将军起来,把他带到旁边的静室。两人坐好之后,靖王才开诚布公的说:“钱将军,二皇子母子不愿意回京,更不愿意回到那个皇宫里面。所以,钱将军此行恐怕是白来了。”
钱将军也不在意,自顾着喝茶,说到:“皇上交代了,请不回二皇子跟贵妃娘娘,就让我带兵镇守新周村。还让工部的戚侍郎待命,随时回乡给二皇子殿下建皇子府。”
戚侍郎是戚霁的堂叔,是整个戚氏家族里唯一一个弃医从政的族人。
靖王听了这话,便没再出声了。他招来人,让他们把钱将军的人全部放了。至于钱将军,他若是想留在现在这个小院落脚,那靖王便将小院划给他。
钱将军没接受靖王的好意。但他向靖王提出了一个要求。那便是让靖王帮忙引荐,让他见一见赵忘川母子。(。)
第一三九章 知交()
熙熙攘攘的闹市街头,桑琪琪戴着帷帽,身后跟着两个丫鬟,两个小厮,四处的游逛着。来到府城已经十一天了,这还是桑琪琪第一次出卫府的门。
跟她从京城一起来的小丫头落儿,像只小山雀一样,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介绍那些摊子上的小玩意儿。
“小姐,你看,这就是竹哨。只要这样一吹气,这哨子就能响。还有还有,你看这个竹蜻蜓做得好不好看。我刚进府的时候,夫人也经常做给我玩的。”落儿显摆着她从小摊贩那买来的小东西。
听落儿提起母亲,桑琪琪就有点儿忧伤。临行之前,病在床上的母亲曾叫了她去交代:“墨云,到了那记得替娘去给你的外祖一家拜个坟。你就叫桑墨云。这是你外祖父给你起的,谁也不能改,记住了吗?”
当时,桑琪琪看向床上已显死气的母亲,郑重的点了点头。她当然记得,在她十岁之前,她一直都叫作桑墨云。那时,外祖父跟舅舅经常去府上看她。
一切的改变,是在七年前。那一年,外祖父受人冤枉攻讦,不仅丢了官,还被抄了家。自那以后,她们母女俩在桑府就举步维艰了。特别是母亲无子,腰身更是挺不起来。
外祖父丢官的当年,父亲桑嘟就抬了一门贵妾进门。次年,母亲在一次伤寒之后就彻底的病倒了。而那位贵妾,自那时起,便以平妻的身份,代大妇管起了家宅来了。
也是自那之后,桑琪琪才尝尽了这世间的人情冷暖。
那位贵妾手段非同一般,不仅把她的名字给改了,还把父亲的亲生妹子给送去卫府当了个小妾。以此换来父亲的进一步高升。
要说父亲在那之前,就只是个没什么实权的正七品把总。但送了一个妹妹出去之后,他就升到了正六品的千总。从那以后,父亲就更疼爱那个妾室了。
对于那个常年卧病在床的正妻,他那是连正眼都不稀得瞧上一瞧的。也因此,那位贵妾更是嚣张了。不仅在月银跟物资上克扣了她们母女的,就连桑琪琪的外祖父一家因意外丧生,也都没允许她们母女俩回来奔丧。
这一件事,成了桑琪琪母亲心中最大的痛,也是最大的遗憾。后来,那位贵妾还把目光投在了桑琪琪的身上。为了能让父亲更上一层楼,那位贵妾以看望姑母为借口,时不时的就送她到卫家小住。
也是那时候,她在卫府后院的小羊圈子里,认识了卫昱。当时,年长她五岁的卫昱已经是个小少年。他躲在羊圈的一角,毫不在意的亲手拿草喂羊。
那个清俊的少年,时不时的伸手摸摸几头羊的脑袋,而那些羊也很温顺的任他摸。桑琪琪忍不住好奇的走过去问他:“为什么你不怕这些羊啊?”
那少年似乎没料到会有外人突然出现,当场吓了一大跳。等看清桑琪琪的模样后,那少年便横眉立目的骂她:“你这个狐狸精家的小狐狸,没事不要到后院来,免得吓到了我的羊。你赶紧出去,不许你进我的小花园。”
的确,这个后院最角落的小花园,是专门为卫昱建造的。而一旁那个已经显现破败的小院子,是卫昱出生以后,就一直跟着他娘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那时候,他还是个有娘的孩子。因此,即便生活在这样的地方,他也没觉得少了什么。
如今,娘亲不在了,爹依然故我的留恋花丛。所以,卫昱每次遇到令他不开心的事情,都会到这里来。因为这个地方,满满的都是他跟娘亲的温馨回忆。
被卫昱嫌弃了,桑琪琪并没有立刻退出去。她渴望的看了看那几头羊,怯怯的问:“我能不能也喂喂那些羊?”
卫昱不耐烦的说到:“收起你了那幅装可怜的样子,我是不会上当的。别以为谁都跟我爹似的,见了美色就忘了形。小狐狸精就是小狐狸精,才没多大就会使狐媚手段了。”
那时,卫昱好像已经十六岁了,到了知事的年纪。所以,每次见到那位桑姨娘的时候,卫昱都非常的轻视慢待。特别是最近,桑姨娘总是动不动就接了娘家的侄女来,说什么替生病的嫂子管教之类的。
最最让卫昱讨厌的是,每次有他出现的场合,那位桑姨娘准是很巧的就带了眼前的小狐狸精来凑热闹。为此,卫昱就更不待见桑琪琪了。
“昱哥哥,我不是小狐狸精。我是墨云,是我娘亲的女儿桑墨云。你们为什么总爱给我改名字。我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你们都是坏人,气得我娘生病的坏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嫌弃,小小的桑墨云爆发了。
面对突然爆发的小墨云,卫昱手足无措。虽然他自小就冷情,除了对他的亲娘以及亲哥哥,跟亲娘身边的人,他谁也不爱搭理。但这并不代表卫昱没有感觉是不是。
就比如现在,卫昱就很清楚的知道,他迁怒一个才十岁出头的孩子,是很不应该的。但让他道歉,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为了哄好面前这个哭得肝肠寸断的小女孩,卫昱只能让步了。
“好啦好啦,那我就让你来喂我的大咩跟二咩。三咩还有五咩、六咩脾气太坏,你别喂。”卫昱别扭的从身后的草筐子里掏出一把草,递给桑琪琪,指着他身前的两头羊说。
只是桑琪琪最近真的受了好多好多的委屈,好不容易哭出来,哪里是说停就能停的。再加上,卫昱的这一举动,让桑琪琪很是感动,因此她哭得更起劲了。
卫昱见桑琪琪哭得跟个小泪人似的,眼看就要哭到地上去了。他头疼的看了看桑琪琪,再看看羊。突然他心下一动,大声跟跟桑琪琪说:
“你要是现在就能停住不哭,我以后都让你来这里喂羊。我再也不骂你是小狐狸精了。还有,我喝的羊乳也分你一半,好不好?”
桑琪琪睁着蒙蒙泪眼,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卫昱,抽抽搭搭的眼看下一秒又要开始哭。卫昱更是头疼了。这还是他十六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事情。
所以,他几乎是讨好的说到:“我对天起誓,若我所说的话里有一个字是假的,就让我永远娶不上媳妇。还有,就是让我以后再也喝不上羊乳。”
终于,在卫昱各种别扭的讨好之中,桑琪琪笑了。她是被卫昱另类的誓言逗笑了。
自那以后,卫昱跟桑琪琪之间,就有了一个秘密,也有了一种默契。但是,他们俩都知道,那只是一种惺惺相惜的知交知情,并无其他。(。)
第一四零章 袖手旁观()
落儿蹦蹦跳跳的从一个黄皮果的摊子那回来,就发现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