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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有火,也不想跟她废话,就说:“是啊,怎么了?”
肖濛又沉默了一下,又问:“那以后你们上班都是在一起了?”
我说:“是啊。要是忙了,还得在那边找房子住,我想我们两个人肯定是要住在一起的吧。”
肖濛不说话了,我回过头去,看到她一声不吭的,脸上竟然挂起了眼泪。我晕,这就有点超出我的理解能力范围了。这是什么意思呢?我的人生经历里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经验,我只能把车速放慢了下来,说:“去喝两杯吧,其实,我的心情也很不好。”
肖濛摇了摇头,说:“我想回家。我想你给我煮面吃。”
我说行,先去超市把各种东西买齐,我要是忙了,也没时间给你煮饭了,你就想办法自己凑合凑合。不过尽量不要吃方便面,不营养,而且味道很垃圾。我不这么说还好,我这么一说,肖濛就把头靠在我的椅背上,呜呜的哭了出来。我不是第一次见到她哭了,可是,我就像第一次见到她哭的时候那样,心里面总有点炖炖的痛。
我们在超市里买了很多东西,还幸好有车,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拿回去。这种感觉真的很怪,其实我和她真的说不上什么关系,在一起租房吧,也根本没有正正经经的相处过,可是一起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感觉就像一起相处了很多年,甚至,像一起过了很多年日子的夫妻。回到家以后,我把东西在冰箱里橱柜里放好,一样样的告诉她哪儿放的是什么,这些东西该怎么吃。就好像我要出门远行一样。
全部弄好之后,肖濛坐在沙发上给我削苹果,而平常这样的事都是我做的。
我就说:“其实,时间宽裕的话,我肯定还是要回来住的。”
肖濛终于有些高兴的样子,说:“对啊对啊,我怎么忘记了呢。”
我说:“行了,你这样我以为你喜欢上了我呢。”
肖濛撇了撇嘴,说:“少臭美了,喜欢你?你觉得我有理由喜欢你吗?”
我很想跟她说一句菩提老祖说过的话——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需要吗?不要需要吗?
但是,我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我把那张画着蜥蜴的画拿了出来,递给她,说:“这个东西你一定很眼熟。”
肖濛接过去看了,皱了皱眉,问:“哪找到的?”
我说:“我今天和陈队去处理的,又是一起类似的案子。唯一的不同是,死者的头被什么动物咬掉了。还有,这幅图画的旁边多了一句话。”
肖濛看着那句话,问我:“神主是什么意思?”
我摇摇头,说:“肖濛,你能不能给我交个底,你对这个案子这么好奇,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不要再跟我说什么几十年后后悔不后悔的事了。如果你不信任我,也不可能和我住在一起,可是既然信任我,就应该信任到底。”
肖濛用她那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她真的漂亮,每一个五官,每一个表情都漂亮,尤其是那一双千变万化的眼睛。她说:“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我点点头。
她说:“以后叫我,不要叫我的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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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评论有点少哦。
第一季 欲望都市
第八十七章 肖蒙的故事
不叫全名,那叫什么呢?
我问:“叫蒙蒙可不可以?”
肖蒙摇摇头说:“不可以,那是冰冰叫的,只能她一个人叫。”
我靠,这话说得太暧昧了。我想到雪冰魂,想到第一次见到她们时肖蒙跳上去搂着雪冰魂就亲了一个小嘴的情景,就觉得她们太像拉拉。说真的,那种事情,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想了想,我很有创意的说:“我知道了,我叫你小甜甜。”
“去死!”肖蒙抬起脚来想踢我,可是脚一抬,就痛得她呲牙咧嘴的。我叫她把裤腿卷起来,给她喷云南白药,可是她的牛仔裤裤脚很窄,根本卷不起来。这就是死绷面子的下场了,脚痛还穿这么紧绷的裤子干什么呢。我扶她去她的卧室换裤子,一进门,就看到她挂在衣架上的小裤裤,搞得我有点心烦意乱的。她看到我的目光,骂了一声臭流氓,脸也红了。然后把我赶了出来,本来我还以为可以帮她换裤子来的呢。
肖蒙换了一条睡裙出来,不过不是我那天看到的半透明的吊带丝质睡裙,而是一条棉质荷叶坎肩卡通图案睡裙,这两者的区别实在很大。当然,卡通睡裙也是很可爱的。
我给肖蒙喷了云南白药,然后按照说明谁给她按摩伤处,说这样有利于药物吸收。说实在的,这时候我很无邪,我最多只是在回想那天的惊鸿一瞥而已。肖蒙伸手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说:“不许乱想。”
我说:“我不乱想。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丝质的睡裙看起来更迷人一些……好吧,为了不乱想,你说点让我分散注意力的话来听听吧。说真的,你到底为什么对那个蜥蜴案那么上心?”我确实需要分散注意力了,要不然我按摩着肖蒙的膝盖,眼睛总是情不自禁的往她睡裙的裙摆里面瞟,这是有些猥琐,可这也是本能对不对?如果任其发展的话,再往后会发生什么事我就不敢保证了。我的身体已经开始燥热,而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圣人。
肖蒙沉默了一下,说:“你记不记得我对你说过,我现在的姓是跟我妈改嫁以后改的姓。我原本不姓肖,姓郑。我的名字应该叫郑蒙。一直到我读大学了,我妈都没有跟我说这件事。但是我有个姑姑,她在我大二那年找到了我,告诉了我一些事情。我回去问我妈,她只是喝酒,什么也不说。我知道,姑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对现在这个继父从来没什么好感,所以我总会把我的亲生父亲想象的很好。实际上,我真的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子。”
我听肖蒙,或许应该叫郑蒙,听她语调淡淡的,有一点忧伤,有一点迷茫的对我诉说。我问她以后是不是应该叫她郑蒙,她说其实这无所谓,毕竟继父对她也有养育之恩,虽然就是继父,她也没有见过几次。姓什么,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我给她倒了一杯水,她拿在手里,用眼睛贴在杯子上看,似乎想透过水的过滤,再看清我的真面目。结果一定让她很遗憾,因为我真的不是什么万中无一牛气冲天故意玩低调装逼的超人。我就是我,我现在正为林森和陈祥华这两个妈妈桑未经同意就把我掉到阴气森森的朝阳区去而烦躁愁苦得要命。就算用照妖镜,照出来的我依然不会是什么牛人。
肖蒙接着说:“后来我又见过姑姑几次。我渐渐了解到。我地亲生父亲是个地质学家。以前在邻省地省直地质勘探院。一门心思想为我们国家勘探出新地大庆油田来。我觉得我地理想主义就是从他那里继承来地。他和我妈是青梅竹马。在我妈懵懵懂懂地时候就带着她偷吃了禁果。直到结婚。我妈也没有和别地男人谈过恋爱。”
我哈哈一笑。说:“感觉你老爹也蛮猥琐地嘛。懵懵懂懂。他们那个时代地人在那个时候起码也有十七八岁。是不是直接有了你啊?”
肖蒙白了我一眼。却似乎有点郁闷地说:“是。那时候我妈十八岁。他二十八岁。后来我读大学地时候我妈去学校看我。人家都以为她是我姐。”
我说:“这还叫青梅竹马啊?你爹真是……唉。说句不好听地话。真是衣冠禽兽啊。”
“不许你这么说。”肖蒙丢了一个沙发垫子砸我。这种事似乎让她有些难堪。可是说都说了。再想跳已经跳不过。她只能接着说:“我妈怀了我。被外公赶出了家门。然后他们就结了婚。因为这件事影响很不好。他们地结合既没有法律地承认。也没有世俗地承认。我地亲生父亲还为此险些被开除工作。最后调到勘探院地资料室打杂。他心高气傲。不肯接受这样地屈辱。一气之下就辞职了。却又没钱养活我妈和我。差点让我们母女俩饿死。如果不是当时地中天集团因为业务打拓展需要招收一些特殊人才。我能不能活到现在都很难说了。”
这个故事听起来并没有什么惊心动魄地地方。只有一种心酸和难堪。我本无意听她说这些。只是。她自己已经深陷其中。她地泪水不可抑止地流淌出来。流过那晶莹而美丽地脸庞。我坐到她旁边。从后面搂住了她。她没有拒绝。但是也没有给我什么能让我顺水推舟地展开进一步动作地机会。
她只是接着说:“当我的亲生父亲拿回了一笔第一次让我妈眼前一亮的钱时,我妈以为生活从此改变。谁知道好景不长,仅仅半年之后,我的亲生父亲(她有些固执的不肯叫成她爸,显然对这个亲生父亲缺乏认可)被中天矿物研究所外派勘探,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我妈最终等到的,只有中天的一笔为数不多的抚恤金和几封家信。”
这才是最重要的地方,至于她妈后来带着她改嫁,那时候她妈也就二十来岁,人长得又漂亮,那是并不是一件什么难事。我不想再追问以后的事情,只是问:“那几封家信里,夹有那个蜥蜴图片?”
肖蒙说:“是照片。但是很不清晰,他自己用笔在照片的后面做了文字描述。几年以后中天找上门来要收回那几封信,说那是公司的重要资料。我妈觉得那反正没什么重要的,就交给了他们。唯独那一张照片,被只有几岁的我鬼使神差的藏在了小画册里面。后来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从我幼时的画册里跳出来的,当我在长大以后再看到它的时候,我就觉得这背后好像有什么力量,拉着我去查阅资料,并且在市图的地方志司法卷里面看到一起相关的案件。”
好了,肖蒙的这一头我算是搞明白了。可我还是没有搞明白那个烂蜥蜴很吸毒自杀的案件到底有什么联系。至于中天,那是肯定摆脱不了干系的。
我轻轻的搂着肖蒙,心里在不停的盘算着怎么把手放到一些关键的部位而不引起她的警觉和反感。其他的事情,我已经没有太大的兴趣了。她有些累了,大概是这件事在心里憋了太久,好不容易说了出来,轻松的是心灵,身体却不可避免的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