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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运粮队全部驶入小路后,李荣从后面追了上去。
“伙计,你怎么落到后面了?”拖后的一辆马车上的士卒看见李荣过来问道。
“刚到林中小解,出来后发现粮队已经开拔了,”李荣尽量模仿汝南当地口音说道。
凡是六品以上的高手都能自由地控制体形,筋骨,改变口音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名士卒没有再问,任凭李荣向前走去。
李荣脚步不停沿着车队向前走,十数息的功夫就走到了队伍中间,沿途的士卒见了都以为是自己人,也都忙着回村休息,无人上前阻拦,查问。
“你叫啥,那一伙的人?”凌队正刚好从前面返回,见到李荣厉声喊道。眼前的士卒穿着寻常士卒的衣服,但气质完全不类常人,关键是脚上穿着一双乌黑的皮靴。凌队正知道这靴子并不寻常,是那些达官显贵们经常穿的乌皮**靴,一名普通的士卒是买不起,也穿不起,甚至听都没听说过。
感觉到凌队正的目光扫过自己的靴子,李荣自知身份已经暴露。他剥去二牛的衣衫套在身上,可没有换下自己常穿的靴子。
李荣微微一笑,没有言语,脚尖一点,瞬间出现在凌队正眼前,一掌拍去,掌风迫得凌队正眼睛都睁不开了。
凌队正勉强用手臂挡在胸前,只是对方的速度太快了,超过他的想象,一掌拍在他的手臂上接着压到胸前。两人的差别太大了。
李荣一掌就将凌队正击飞到丈外,幸好李荣不欲杀人,只是运用不到三成的力气,用巧劲将其拍飞,不然一掌就可震断凌队正的心脉。
“贼子可恶,竟然敢杀害队正,快上去拿下他,”周围的士卒看了一愣,纷纷抽出横刀准备围杀李荣。
李荣纵身一跃,跳到大车上,一脚一个将大车上的两名士卒踢到车下,然后挥着刀鞘轻拍了一下驮马的屁股,一股真气透进马身,使得驮马长嘶一声,奋蹄狂奔而去,撞得前面的车辆东倒西歪。
与此同时,李荣取出火石,将大车上的干草点燃,随手一掌,带火的干草迎风飘洒,准确地落在沿路的大车上,一时间,大车纷纷着起火来。
那些围上来的士卒挥舞着雪亮的横刀试图杀过来。
李荣右手轻点,数道指风点在众人的横刀上,将刀身击出去多远,使得众人如中雷击,不由得让开一条通道。
大车上的干草,粮食都是易燃之物,何况这时天气干燥,不数息就全部起了火,灼得拉车的骡马狂性大发,嘶叫着向着奔跑,互相撞击之下,局面愈发混乱了。
李荣所过之处,抽刀出鞘,刀气扫过骡马身上的缰绳,使得骡马统统失去控制,向着前边跑得更快了,沿途试图阻挡的士卒在骡马的冲撞下,伤得哇哇乱叫。
村中望楼上值守的士卒发现不妙,忙吹鸣锣示警,惊动了正准备用餐的李规、裴守德等人。
“慌张什么,发生了什么事?”看到急急忙忙跑过来报信的士卒李规问道。
“庄外的运粮队不知怎么乱了起来,可能是受到贼人的攻击。”报信的士卒说道。
“说不定是李荣在作乱。”王琨站起身来说道。
李规、裴守德忙起身出厅,派安德去通知玄衣卫准备出村。
说时迟,从李荣击飞凌队正到引燃大车不过用了十数息的功夫,等李规带着大队人马跑到现场,李荣早就消失得没有踪影。
大车上的粮食还在烧着,连带大车也快化为灰烬,骡马四处逃散,在空地里跑来跑去,运粮队的士卒们也都如受雷击的野兽四散奔逃,以为是来了大股人马偷袭。
李规铁青着脸看着一片狼籍的运粮队伍,恨不得将这些士卒统统斩杀,以出心头的郁闷。
“到底怎么回事,什么人袭击你们,还引燃了大火?”李规逮着一名士卒问道。
“有名士卒过来突然打晕了凌队正,然后就夺了大车,还把我们都打倒在地,把车上的粮草都给点着了。”这名士卒惊恐地说道。
“肯定是李荣干的,”王琨说道。
像李荣这样的高手轻易地可以击溃一支上百普通士卒组成的队伍。
这时的李荣早已趁机躲在一匹驮马的腹下,扯下身上的青衣,借机接近村庄,等到距村庄二三十米时,身体一个翻滚落在地上,如狸猫一样,四肢着地,两个跨步就窜到土墙下,翻身跃过土墙。
望楼上的士卒目光都被运粮队那边的大火吸引,况且冲向村庄的骡马有十数匹,那里看得见马下还藏着个人。
第一百一十三章 破镇神头()
李荣趁着夜色潜入了张柴村。
天色刚黑,还未到睡觉的时候,村庄里几处炊烟升起,士卒们刚刚准备开饭。
“快起身,外有贼人烧了我们的粮车,将军有令命我营到村庄周围警戒,封锁各处要道,以防贼人走脱。”旅帅张钟走到正坐下拿起碗筷吃饭的左营将士前说道。
这时候可顾不得士卒们正在吃饭,裴守德特意交待张钟事情的重要性。
士卒们平时的训练颇严,规矩也严,是以士卒们只是嘴里埋怨了几句,只能无奈超凡身列成队形,准备出村。
“从开拔到动身用了一刻钟,称得上训练有素,可与十二卫中值戍的府兵相较长短。”李荣躲在僻静处盯着行动的一营士卒心里道。
禁军十二卫是朝廷的常备兵力,数量约有二三十万,由各地府兵轮番戍守京师,一向是对外作战的主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曾为大唐平定天下,捍御外寇立下汗马功劳。
李荣仔细观察了村庄,发现村庄内建筑与普通村庄迥然不同。这里没有民居或已全部拆除,按照军中布置营式的方法,建为唐军常用的方营,以村中心为中军,立于中间,围绕着中军布置了六处营地,有如六瓣花朵,所以又叫六花营,此营常用于“平原广泽,无险可恃之地”。
“凌蒙在那里?”裴守德气急败坏地问道。
凌蒙就是那姓凌的队正,负责此次运粮的事宜,原先为裴守德的亲兵,深得他的信任,才派去运粮,准备回来后加以提拔重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士卒们忙将凌蒙抬了过来。凌蒙依然昏迷不醒。
裴守德走到凌蒙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查看了一下伤势,发觉凌蒙只是臂骨骨折,昏了过去,其它到无大恙,忙将其弄醒。
“凌蒙,运粮队到底发生了何事?”李规又问了凌蒙一遍事情发生的经过。
凌蒙看到周围一群,其中还有着越王的公子,吓得脸色都变了,战战兢兢地把事情经过又叙述了一遍,跟刚才那名士卒所说大同小异。
“李荣想必已经借着乱起潜入村中了。”安德在旁边说道。
众人慌乱之下,又有粮车起火,骡马乱窜,值守的士卒注意力被吸引,像李荣这样的高手怎会错过如此好的机会,何况本就是他一手造成的,以他的身手也能借机潜入村中。
“我已命张钟旅帅领一营人马封锁周围要道,”裴守德上前说道,“要是李荣潜入村中,我们正好将村庄包围,仔细搜索,说不定可瓮中捉鳖,将李荣拿下。”
“有道理,”李规说道,“这次看李荣那里逃?安德,你带着大部玄衣卫在村外守候,我和王公子进村去搜李荣,将他逼到村外空地,由大队人马围杀,必将致其于死地。”
就这样李规带着裴守德,王琨旋风般杀回村里,动员士卒准备一战。
一不会儿的功夫,营房中休息的士卒乱糟糟的跑了出来,在长官的督促下到营房前的空地上集合,排成整齐的队形。
李荣偷偷躲在一处营房的房顶,惊喜地看着底下的士卒们,“得来全无费功夫,省得再潜入营房中查人了。”
“算上刚刚出村的那一营,村里一共有五营人马,约二千五百人,”李荣心里道,“看来他们已猜到我潜入村中,想发动士卒全村搜索,得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不等底下的士卒们开始行动,李荣翻身跃下营房,在村里四处探查,寻找马厩的所在。
“马厩在这里!”李荣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喂有数百匹马的马厩占地颇广,目标相当大,气味一传数里,瞒不过李荣这样的高手。
“叫什么叫,惹得老子没法吃饭,”马夫骂骂咧咧地向马槽中倒些清水,添些干草。
李荣二话不说,一步走到马夫跟前,一掌将其劈得晕了过去。
“中原内地向来不产战马,越王能弄到这么多合格的战马,真是花了不少功夫。”李荣看着眼前庞大的马厩感叹道。
一整排的马厩里站立着数十匹骏马,前后有数排之多。这么多马,排泄物积起不少,气味不是那么好闻。
中原内地也产马,蔡州一带就养有不少骡马,不过只是普通马,个子不高,筋力不强,仅能做为驮马或常人骑行,没法成为合格的战马,不能用于战场厮杀。
战马的价格在大唐是相当昂贵的,一匹普通的马至少得五至六贯,训练有成的战马则要十贯上下,这处马厩有三四百匹战马,而村中像这样的马厩有七八个之多,估计得有三千匹马,按一匹十贯计也需三万贯,这还是边塞的马价,运往内地,这么大的数量所耗费的金帛绝对不下于五万贯,这些还不算平时喂养的费用。
一边感叹越王的富有,李荣一边用长刀将拴在马匹脖上的缰绳一一砍断,更将草料堆点燃,一会儿整个马厩就烧了起来。
“马儿们,你们自由了。”李荣轻声笑道,纵身一跃,跳上一匹最为高大的黑色骏马,策骑伴着长嘶声声的马群一起出了马厩向着村中驰去。
“马厩烧着了,”村里的士卒们正在列队,年幸存马厩方向冒起的火光和浓烟,纷纷说道。
“李荣在马厩那里!”李规一声怒喝,叫着王琨,裴守德一起跑向马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