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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幅面红耳赤的模样,秦默轻笑一声,神情颇为愉悦,淡然语气中夹了一丝戏谑,“你唇角沾了汁水。”
“我……谢谢。”公仪音愈发结巴起来,双手不安地揉搓着衣襟,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秦默这是什么意思?
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下,他这么暧昧亲昵的动作,那可是要引起误会的啊?
秦默慢悠悠将自己碗中的酸梅汁喝完,看向她,“可凉快些了?”
公仪音心中一股莫名燥意,反而比先前更热了,但她现在哪敢多说,捣蒜般点着头,不敢抬眼同他对视。
秦默唇畔微翘,朝一旁忙活的中年男子道,“老板,结账。”
“好咧。郎君,一共四十文。”老板憨厚地笑道。
秦默从袖中掏出一小吊钱放在几上,“剩下的不用找了。”说完,看向公仪音,“无忧,走吧。”
老板看着几上将近两百文的那吊钱,抬头朝离去的秦默和公仪音看一眼,脸上笑开了花。
这两位郎君,不光人长得俊俏,心地还这般善良,自己今儿运气可真不错!
他将几上的五铢钱小心收好,哼着小曲儿告诉妻子这个好消息去了。
公仪音耷拉着脑袋跟在秦默身后,心中乱成一团麻。
她实在搞不懂秦默方才那举动是何意?
难道……他喜欢男人?
怎么会?!
公仪音使劲摇摇头,将脑海中这种奇怪的想法赶了出去。
秦默却像没事人儿似的,回头看一眼落在后头的公仪音,勾唇淡笑道,“无忧,你摇头做什么?”
公仪音轻咳两声掩下自己内心的慌乱,强自镇定道,“没什么……”
见她脸上一片灿若红霞的羞赧之色,秦默歇了逗弄她的心思,一本正经说起了旁的事,“依我看,要破此案,我们应从密室着手,查明凶手究竟是如何在门窗紧闭的情况下逃出房间的。”
瞧见他面色如常,公仪音也渐渐平静下来,接过话头道,“没错。凶手应是仓促之下逃离,房中一定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
说话间,明月夜已到。
同前几日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盛况相比,今天的明月夜显然萧条许多,一派门可罗雀的样子。几名龟奴无精打采地倚在门框上,三三两两说着闲话。
见到秦默和公仪音走来,他们眼中一亮,堆着笑迎了上来,“两位郎君里面请。”
一名龟奴搓搓手,一脸谄媚,“两位郎君可有相好的女郎?小的……”
“延尉寺查案。”秦默冷冷打断他的话。
另一名龟奴赶紧拿胳膊肘捅了捅他,低声道,“你疯了,这是秦九郎!”
被提醒的龟奴一怔,连连道歉,“九郎,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好了。”秦默扬了扬手,“你们该干嘛干嘛。”说着,抬步径直入了明月夜。
身后的公仪音忙小跑两步跟上。
同外头相比,明月夜里面更冷清了,静悄悄的少有人往来。偶尔一两个乐伎从楼上探出头,眼中先是一亮,触及到秦默冷若冰霜的面庞时,又蔫蔫地缩了回去。
秦默轻车熟路带着公仪音朝楼上走去。
到了楼梯的拐角处时,上面却冷不丁地冲下来一人。
秦默侧身一闪,又顺手拉开身后的公仪音,这才没同冲过来的那人撞上。
公仪音抬眼朝那人看去,待看清面前低垂着头神情紧张的女子,不由一脸诧异,“瑶瑟?”
急匆匆下楼的瑶瑟听到这声音,身子猛地一颤,惊魂不定地抬头看了过来。
“宫……宫小郎,秦九郎……”
“瑶瑟,你怎么这般惊慌失措?”公仪音狐疑的目光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流连,试探着问道。
瑶瑟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没……没什么……”又慌慌张张行了一礼,“方才实在抱歉,瑶瑟还有事,先告辞了。”说罢,匆匆掩面而去。
公仪音和秦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怀疑之色。
两人上楼走到轻絮房前。
因此案未破,轻絮房间被人严密把守着。门口站着的两名当值衙役见到秦默和公仪音过来,朝他们行了个礼。
公仪音若有所思地望一眼楼梯口的位置,脑中灵光一闪,看向衙役,“方才是不是有个坊中乐伎来过?”
门口的衙役点点头,照实道,“是的,那乐伎还没走到门口,就面色苍白地匆匆离开了。”
公仪音眉头一皱,回想起那日乍闻轻絮死讯时瑶瑟脸上的神情,除了害怕和惊恐,似乎……还有一丝惊慌?
害怕和惊恐可以理解,但,惊慌是为何故?
她一脸沉思走到房中,总觉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却快得让她来不及抓住。
房中的陈设还是昨日所见的模样。
公仪音环顾一圈,并未发现什么端倪。但不知为何,心里隐隐觉得这房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秦九郎,你有没有觉得……这房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沉吟道,抬起明眸看向秦默。
秦默将目光转回到她面上,重复了一遍她的问话,“奇怪的感觉?”
“嗯……”公仪音点头,“就好像……就好像这房中少了什么东西一般。”
秦默凝视着她,清澈见底的眸中划过一丝不解,他摇摇头道,“没有……我并无这种感觉。”
公仪音悻悻地垂下头,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见她不再说话,秦默在房中缓缓踱着步子,冷凝的目光不放过任何一寸可疑的地方。突然,他的眼神在墙上挂着的琴盒上定住,深邃的眸中闪过一道幽光。
他走上前将琴盒取下,拿到窗户旁打开,琴盒中那把紫檀木琵琶出现在眼前。
秦默微眯了墨瞳,目光一眨不眨看着盒中的琵琶。
阳光从窗外斜斜照射进来,倾洒在琵琶上,泛着暖暖的光泽。突然,他看到琵琶琴颈处有道银光一闪而过,不由神色一凛,沉声道,“无忧,你过来。”
阿音【怒气冲冲】:秦九,你过来!撩完我又不娶我是几个意思?
秦九【无辜脸】:你脸上有脏东西。
阿音:那也不用你擦!
秦九:难道要我舔?
阿音,鼻血喷出,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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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险些中毒?(PK求收!)()
听出他话音中的沉郁,公仪音知道他怕是发现了什么,青黛色的长眉一挑,小跑几步到了窗前。
“九郎,怎么了?”
秦默伸出冰雪盈透的手指,指了指方才微光一闪的地方,“你仔细看看。”
公仪音眯了眼眸凑近些,突然眉眼一沉,“这是……?”
秦默掏出帕子,小心翼翼从那处的紫檀木中费力拔出几根尖细的银针。
公仪音望向帕子中的银针,一双玲珑美目瞪得老大。
拔出的银针针头上泛着诡异的黑色。银针被人安插在琵琶颈处的琴弦之间,颜色同紫檀木的色泽并无二致,若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出什么异样。
昨日只是粗粗一瞟,又是背对着窗户,光线晦暗不明,所以当时并未察觉。今天秦默拿到阳光下仔细一看,端倪才显了出来。
这时,公仪音蓦地想起一事,后背上顷刻泛出一层冷汗。
昨日她还拨弄了这把琵琶!
幸好自己当时只用了玉拨,若是不小心触到了琴颈处的琴弦,自己岂不是就中毒了?
顿时一阵后怕从心底涌上,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抖了抖。
秦默的目光往她细腻如瓷的手上一瞟,不知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一层,脸色亦有些难看,光影逆照下显得讳莫如深。
“别怕。”迟疑片刻,他轻轻开口,声音中有着平日少有的柔软和温润。
公仪音此时正在晃神,并未注意到他的异常,只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你可能闻出这针上淬的是什么毒?”秦默柔声问。
公仪音回过神,扯了扯嘴角睨他一眼,“九郎,你当真以为我是万能的?”
“不然我为何留你?”秦默淡笑反问,眸中一抹狭促之意。
公仪音一阵气短,本想反驳,但想想自己还要继续待他身边呢,只得咽下这口气,气鼓鼓道,“我试试,分辨不出可别怪我!”
说着,将头朝秦默掌心处凑了凑。
她光滑柔顺的乌发只用一根簪子簪住,几缕碎发垂在鬓边,发际线处有些许细碎绒发轻轻摆动着,煞是可爱。从秦默这个角度看去,能看见她光洁如玉的侧颜和微微颤动着的纤长睫羽,在玉瓷般的肌肤上投下扇形的阴影。
公仪音小巧的鼻头动了动,一股隐约的臭鸡蛋味飘入鼻腔。臭鸡蛋味?她记得自己前世似乎在某本书上看到过。
她皱着眉头想了想,迟疑道,“似乎像是……钩吻。”一抬眼,正撞上秦默幽深如古潭的眼眸,不由一怔。
“秦九郎?”
秦默眨了眨眼帘,别开眼道,“你是说,银针上的毒是钩吻?”许是错觉,他的声音中似乎带了一丝细微波动。
“嗯。”公仪音直起身子,“不过我不太肯定,还是需要找人验一下。”
“这银针上的剂量不多,我记得,少剂量的勾吻并不会致命,只会让人中毒处的肌肉局部麻痹,若治疗不及时,还有可能造成肌肉萎缩的情况。”秦默沉思。
“是,我看的书上也是这般说的。”公仪音语带敬佩,这男人,似乎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秦默转头看向窗外。远处地平线上,夕阳的余晖渐渐消失,天空中呈现出一种瑰丽而绚烂的橙色,如同无数个再平常不过的黄昏。
他转回目光,沉吟道,“看来……下毒之人并不想要轻絮的命。”
公仪音点头附和,“我觉得,下毒之人和凶手应该是不同的人。他的目的只是想轻絮伤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