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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只笑着,说:“就算主子不承认,我心里却是这样想的。”
这丫头,子初摇头失笑,想到了她那堂弟,就随口道:“你弟弟白杜还好吧?如今身边又了左右手,过分累了自己可不好。”
说到白杜,白笙的神色暗了暗道:“倒是还好,只是他母亲的病不太乐观,吃了不少药石,还是……”话及至此突然一顿,心中有一个想法便脱口而出:“若是主子愿意出手相助,不管花多大的代价我都愿受!”
只是随意说的话,没想还真的有内情?
子初面露诧然,道:“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说过,有什么难处尽可来找我便是。”她仔细审视了白笙一眼,这才发现她面上露着百般无奈。
于是白笙就把白杜照顾其母和他母亲的病都向子初说了一遍,等到说完时,她笑容已经隐去。
对于一个分别数年的堂弟尚且能关心至此,这样的人不可谓不至情至义,换做一般的人,只怕早就置之不理了,那些有钱优势的富贵之人,谁会没事认一个落魄的人做亲戚。
“好,我这便随随你去看看。”子初笑道。
力所能及之事,又有何难。
去看为白杜的母亲看了病后,子初再检查了一下患者平常所服用的方剂,摇了摇头道:“这药虽也可以防止犯病,却效用太低。”
白杜见状死死咬着唇,先前花了许多银子请那大夫看病,他母亲有所好转,但顶多每日犯病的次数变少了几次而已,没有根本性的见好。
子初放下了患者的手,着手就他母亲开了方子,嘱咐他如何用药之后,再交代了一些事项,这才告辞回去。
白笙和白杜两兄妹亲自将她送回,连连感激。
这几日没有睡好,惠民局出了事,她也不是完全冷血的人只顾着看热闹,好说歹说也是与她共同从事的人,多多少少还是需要关心一下。
房中的等已经被吹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耳边一阵轻微的悉索,半夜之中子初突然惊醒,感觉到这不是在梦中,而是房中真的有人闯入,不禁心头一跳,黑暗之中她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却什么也看不清。
“吵醒你了。”头顶一道磁性的嗓音轻轻响起,就那微不可查的细小之处,还是被他察觉到了。
心里莫名有些悦然,正想着一双强健的臂膀就伸了过来,易长卿的身子就已经探过,将她抱在了怀里,满怀的女子方向令他的手更紧了紧。
“好肥的胆,怎么擅闯女子闺房。”鼻尖迦南香很浅,她好笑地推了推他的腰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去了外衫。
“好些天没见你了。”易长卿臂腕更紧,深深地埋在她的脖颈间呼吸着属于她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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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温柔夜,生事()
深深夜色,一室寂静,听了易长卿柔而酥麻的语调,子初心里也有说不出的一种愉悦滋味,他声音本就极好听,而此刻他的话中难能可贵地多了一种怜惜的味道,叫人随之更加深深沉陷。
随着相处时间越长,两人对彼此也更为熟悉,接受得也更加自然。
一开始因他进入她卧房而产生的些微愕愣随即淡去,埋在心底深处的惦念反而更明晰,她这才了然,这些日子没见着他,心里却一直有他的痕迹。
如是想着,她内心也不再抗拒,顺遂地就搂住了他精瘦的腰,这样细细的感知,她才惊讶地发现易长卿看着身形匀称,一身肌肉却硬如铁板,加上不断蹿入鼻中的清淡之味,她脸上不由自主有些许发烫。
他轻笑一声,感受到了她的贴近,心情似乎很好,反手将她束地更牢,两人均是没有说话,却无声胜有,均匀绵长的呼吸就在鼻尖,相互缠绕,难以分舍。
“还要走?”半晌,他的胸口传来闷闷地声音,是她的。
易长卿换了一个姿势,原先还是半个身子在她的床上,现在毫不客气地就拉过她的棉被盖上,再将她按在胸前,咬着她的耳垂戏谑道:“原来你这般想本王,那本王今晚便留下陪你,不走了。”
“去,没个正经。”子初笑骂一声,抬脚就要踢上他的腿,却被他风雨雷电般的速度给拦下,那双大手还微带凉意,此刻却裹上她小巧的脚。
“冷,快拿开。”子初轻抽了一口气,动了动。
窗棂外一盏灯笼摇曳着微弱的光,投射进了屋内,她黝黑的双瞳宛如珍珠,凝聚出亮泽,摄动人心。闺阁女子清冽的味道不同于那些胭脂水粉,随着她说话顿时口齿生香。
手中还握着凝滑的小脚,易长卿陡然紧绷,结实的大掌隐约开始发烫。子初突然不敢动弹,前世好歹也是成年女性,如果连这都蠢得不知,那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弥散在二人之间的空气一时间有些凝滞,子初分明感受到对方的隐忍,更是不会吃饱了撑着去故意撩拨,那简直就是找死的行径。
“姑娘,你做噩梦了吗?”耳室丫鬟的声音来得非常突然,瞬时已在门边。
“没事了,口渴起来吃了杯白茶。”子初心惊,故作镇定道,这年代,未成婚的孤男寡女共用床铺而且还是深夜,若是被人瞧见那可是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哦,若是有事姑娘便叫阿丽。”丫鬟轻轻说道,听见里屋女子清浅的声音应道,确定没事后又走开了,不一会儿外间又恢复了寂静。
突如其来的声响将酝酿出来的暧昧打散,子初心情已然平静,听着身边男子强有力的心跳,深吸一口气压低嗓音道:“还不走,等着外头的丫鬟进来捉奸?”
易长卿忍俊不禁,却在笑声刚出口之际被子初一把捂住!
“闭上嘴,还想再将人引来?”
他胸口犹自还在颤动,笑意未止,手掌覆上她的手,将之挪开道:“你是这样想的么,也好,你若是那淫妇,本王乐意做这奸夫。”
子初暗中横了他一眼,却听着这句话心尖上如揣着汤婆子似得阵阵发暖,嘴角向上弯起,软声道:“回去歇会儿,天要亮了。”
指节上略带老茧的手轻拂过子初的脸,易长卿俯身过去,含笑浅浅吻上她的眉眼,低声道:“好。”
灼热的体温乍然离去,她蓦地怅然,易长卿轻手轻脚穿戴好,在她的床边站了片刻,随着天色渐亮,便不再久留依窗而出,声响隐下,屋子里骤然又恢复如初。
看着时辰还没到,子初翻了翻身,隐约还能嗅到被褥上属于他的味道,不由微微笑过,闭目睡去。
这一睡便是天亮。
惠民局门外,没有了围观的百姓,这些天因为群众围堵,逼得惠民局不得关门避祸,几天下来根本就没有接诊。倒是那傅局使,自从来到了关阳洲,三番两次地就过来找周海辛,那王永应便如哈巴狗似的跟在他身边围着转,医女们看在眼中,对两人无比厌恶。
“这两人到底是想怎样,每日都要来说上一次烦不烦人,局使大人就是性子太好了,换做是我,直接叫一帮人来揍他们滚!”说话的是方一贞,一开始她还能忍着,但终究耐性有限,时间久了也烦不胜烦。
“脚长在他们身上,只要不是对我们惠民局不利,爱怎么走便怎么走。”子初望着她笑道。
诊堂内孤零零地只剩下医女们和余君医士一共六人,看病的人少了,他们倒是清闲许多。
角落的桌案边,余君头也不抬地看着手中的医书,惠民局里的每个人都安慰过他,每每听罢他总是淡淡一笑,也不说话。
医女们看在眼里,知道尽管对方不至于还在为张老汉的死耿耿于怀,但那些百姓们的话,确然是伤了他的心,彼时那些人里面,不乏对他笑脸相待的,可如今出了事,却一个个全翻了脸。
这种滋味,必定是很难受的吧,众人心想。
医者不易,治好受人追捧地位超然,治坏惹人唾骂低入尘埃,那是极近强烈的反差。
“看吧看吧,又没说几句就出来了,真搞不懂他们每天来是做什么。”方一贞眼尖立刻瞧见了傅局使和王永应从惠民司里走出来,后面却没有周海辛的影子,可见两人已是撕破了脸。
至少医女们都是这么想的,周局使终于对那狗屁傅局使忍无可忍了吧。
子初随着方一贞站在门边,无意中瞟向了惠民司的方向,正巧傅局使往这里看来。他脸上的笑还没有散去,看到诊堂内光景凄凉,登时笑的更加畅然,在他身后,王永应紧随着,他视线一转,看到了那些正盯着他们的医女,高傲地颔首而笑,随后目光落在子初身上时一愣,骤然难掩惊艳。
这眼神霎时让子初皱眉,此人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叫人不喜。她转身就往屋内走,阻断了对方的视线。
王永应看得入迷,霍然才注意到傅局使在前面叫他,于是眼睛再瞟了瞟诊堂的方向,直至确定女子的身形彻底看不见,才作罢跟上。
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大家本以为总算过去,没想道那个妇女又却复返,不仅没有悔意,还更加变本加厉。现下还是寒冬腊月,那死去的张老汉的尸体并不容易腐烂,妇人又是拉着板车抱着孩子,在惠民局外四处伸张,如今还越加过分起来。
“你们这些良心被狗吃去了的,惹了事不敢应,你们还我爹命来,瞧着我们母子好欺负就一棒子要打跑我们,呸!”哭骂着,妇女干脆抱着被子在街便住下,大有得不到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嗳大嫂子,你这是做什么啊,你这大人的不要紧,孩子还这么小,怎么能跟着一块儿受冻呀!”人群一个妇女,似乎是有些不忍,不住地劝说。
那妇人根本就不听,一面又稀里哗啦恸哭起来,又是喊又是叫的:“我爹活该被人治死,大夫好狠的心肠啊……我娘要米没粮,男人都死全了,连这老的也不放过,这存心是不让人过日子了,简直没法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