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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书听完后嘴巴张的能赛进一颗鸡蛋,文若斌了然的点了点头,将押金收下,对朱子阳的身份更感兴趣了!
“都是些小钱,文兄不必挂怀,王某和家妻还要赶路,那就从此别过吧,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丁忆灵也从朱子阳那里听说了是这位文公子出手搭救,也微笑着点了点头,文若斌微笑回应。
朱子阳抱着丁忆灵径直上了小二帮忙给顾的马车,马车刚要走,文若斌又走上前嘱咐了几句。
“王兄,在下看着夫人的脸色不是很好,这个天又穿的比较多,我年少时和师兄一起学医,虽然我半途荒废了,倒是耳濡目染了些许,王兄可以在夫人喝的水中加上点蜂蜜和生姜,对她的症状有些助益。”
朱子阳感激的点了点了头,“多谢朱兄,我会照办的,你们多保重!”
“保重!”
朱子阳没有径直出县城,而是让车夫拐了个弯,置办好文若斌说的各种东西才出县城。
“子阳,我们去哪?”丁忆灵靠在他的怀里虚弱的问道。
“我们去韩家口,在那里与王冲等人汇合。”
韩家口正是凤翔国与安梁国的边界处,距离这个小县城不过两三天的马程。
丁忆灵点了点头,虽然身上穿着棉衣,围着雪狐大氅,但还是觉得冷,寒意从骨头里向外渗出,无论穿多少衣服都不能缓解。
她轻轻的闭上双眼,这两天吃的东西几乎都吐了出来,她不傻,也不想自欺欺人,她知道恐怕自己中毒已深,时日不常了。
午饭时,他们在马车上用了些,朱子阳特意将带了的吃食在路边架火热了热,又烧了开水给丁忆灵煮的蜂蜜姜汁。
丁忆灵吃的仍旧是不多,但好歹没有吐出来,朱子阳一直紧绷的心才稍稍的放松了些。
下午便行至了猛虎山附近,朱子阳陪着丁忆灵远望着猛虎山,丁忆灵又对着猛虎山磕了个头,才继续前行。
过了猛虎山,行至不知是什么的山界,一群大汉从树后举刀站了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领头的一个凶神恶煞的说道,“要命的别要钱,要钱的别要命,说吧,你们要什么?”
丁忆灵嘴角扯出个笑,回头看了看朱子阳,“现在都流行新的打劫口号了吗?太不雅了!”
朱子阳只是笑笑,也不接话,手里将一包银子递给车夫,“给他们吧!”
车夫的年纪不小了,有四五十的样子,在这一代也跑了很多年了,虽然面对一群无恶不作的土匪,但仍能保持几分镇定,他接过朱子阳递出来的银子,走到那群土匪面前,笑呵呵的讨好着。
“各位大爷,我家夫人和老爷外出寻亲,这些都孝敬给各位爷的,还请爷们给个方便,让我们过去吧!”
当头的拿过银子,在手里颠了颠,咧出个笑来,“恩,还算你们懂规矩,走吧!”
朱子阳的马车顺利的通过了土匪的老窝,本来马车就不很扎眼,能拿出那么多的银子也算不少了,土匪当然不会再纠缠。
马车离的土匪们远了些,车夫才抱怨道,“原来猛虎山的土匪从来不会劫持民用马车,这半年猛虎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少听说他们的事了,倒是这鸡冠子山新来的土匪,无恶不作,毫无道义可讲,要是碰上没钱的,抢夺妇女幼童,杀人放火,都是干的出来的!”
丁忆灵听着他无意的唠叨,勾起了心里的难过,接着肚子就疼的蜷缩了一团。
朱子阳忙上前查看,丁忆灵的脸色很不好,手紧紧的捂着小肚子,额头上冷汗直冒。
朱子阳将她抱在腿上,不知该怎么办时,竟发现手臂上都是血,在一看,丁忆灵的身下更是血流不止,当时更慌乱了手脚,非常后悔从县城出发时没有带上个大夫。
文若斌等人的马车可以说是紧跟在朱子阳的身后,他们是要回京的,途中也必然会路过韩家口。
两队人前后差了一个来时辰,朱子阳又在半路架火做饭耽误的时间长了些,两队人也就差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程了。
当朱子阳的马车又折身赶回来时,文若斌等人正在与土匪们僵持着。
朱子阳独自下了马车,提起剑上前将那个土匪头子身边的两个小罗罗杀了,然后用刀架在那个头领的脖子上。
朱子阳对着不远处的马车高声喊道,“文公子,我们又见面了,真是巧啊!”
文若斌听见熟悉的声音,也下了马车,有些不解的看着朱子阳,“王兄这是?”
“嗨,家妻旧疾又犯了,只好借这位兄弟的宝地休息一晚,不知道这位兄弟介意吗?”朱子阳的剑又收紧了几分。
那个土匪头子吓的双腿都发颤了,身旁就躺着两个小罗罗的尸体,这位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忙赔笑点头称没问题。
朱子阳略一沉思,好像文若斌教的法子还是有些用处的,现在去县城找大夫也一时半会的回不来,不如先就和着他这个半吊子用用。
“文兄,你教给在下驱寒的法子很好使,天色已晚,不如在山寨里就和一夜,明日再启程可好?”
文若斌看了一眼尚早的天气,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容,“就依王兄好了!”
朱子阳将土匪头子放开,警告道,“别走什么歪脑子,要不就让你们全寨子的人头搬家,听明白了吗?”
土匪头子忙点头,一路作小,将他们引进了寨子。
这个寨子初成立不久,人数也不多,就和着几间破旧的房子,只有土匪头子的屋子还算好些,当下立刻腾出来,给朱子阳和丁忆灵居住。
朱子阳请来文若斌,虽不知他的医术到底如何,但好歹也是学过医的。
文若斌先是丑话说在前头,“王兄,我是真的算不上大夫的,师兄是钻研医学的,我只是在他身边听了点皮毛而已,我会尽力医治夫人的病,但能不能见效就不好说了!”
朱子阳郑重的点了点头。
丁忆灵处在半昏迷中,半睡半醒之间眉头仍然紧皱,显然还是不太舒服。
文若斌号了号脉,又问了问她的症状和发病起因,朱子阳都一一照实答复了。
文若斌的眉头轻蹙,“夫人是来月信了,不过体内好像有股阴毒,才导致她月信期间小腹疼痛难忍,而且这股阴毒已经深入脏腑了。”
朱子阳身边的女人很少,又从小离开了娘亲,对月信这个词很是陌生,他不解的问道,“月信?来月信就流血吗?不用止血吗?”
文若斌本来说月信就很尴尬了,他毕竟不是正经的大夫,也没有给病人看病的经验,让他怎么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跟个男人解释月信是什么意思啊?
他只好将朱子阳叫了出来,附在耳边详细说了一遍月信的意思,朱子阳听的也是面红耳赤,转身去准备月信的布条了。
月信的布条找的也是非常的艰辛啊,都是大男人,谁知道怎么做,最后还是找到了一个土匪的家眷,那妇人连忙用新布给赶做了两个,又添上干净的草木灰,才避免了丁忆灵血流成河。
暂时忙完了丁忆灵,朱子阳又将山寨头子找来,从腰间扯下一块玉佩给他。
“还要叨扰当家的两天,这个玉佩给你,你帮我去趟韩家口的悦来客栈,到那自会有人接应你,你将他们带到这来见我,事成之后这些银票就是你的了!”朱子阳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在土匪头子的眼前转了一圈,又放进自己的怀中。
“要是敢半路跑了,我保证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你明白了吗?”
那土匪头子忙点头。
山寨的人给做好了饭,由于都是粗人,也做不出什么美味佳肴,用几个大碗装了四五碗的荤菜,比起平常也算是丰盛不少的了。
朱子阳与文若斌等人一桌,他看着众人围着桌子抢那几碗菜,熟悉的场景触动心中最柔软最快乐的记忆。
当时在猛虎山时没有发现,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日真的很快乐。
他草草的吃了几口,提前离席,又坐在丁忆灵的床边看着她憔悴毫无血色的脸。
这一天,她昏睡的时候居多,好不容易醒过来,都只能喝几口汤水,然后很快又昏睡过去。
朱子阳握起丁忆灵的一只手放在脸颊边摩挲,她的手真的很凉,“灵儿,你知道吗?我从小就特别希望能找到个女人一直陪着我,永远不离开我。
我额娘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讨好我父皇身上,我当时很嫉妒父皇,想要找一个女人也这样天天讨好我,围着我转,后来我长大了,才明白,父皇的女人太多了,无论额娘怎么讨好他,他放在我额娘身上的感情都少的可怜。
我曾发誓,我这辈子只找一个女人,把我所有的爱都给她,不让她像我额娘那样可悲,也不让我的孩子像我这样没有人疼爱,你知道吗?那个女人就是你!
你快好起来吧,我答应你,这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好不好?
你别让我一个人孤独了,我不能没有你的,灵儿!”
夜半,一阵马蹄声呼啸着席卷了整个山寨。
朱子阳的亲卫队个个武装整齐,手握长枪,清一色的雪白战袍,个个英勇无双,五千人的队伍将整个山寨围了个水泄不通。
王冲带领两个亲卫一路走进朱子阳的屋里,见到众人苦苦寻找的主子,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他撩袍单膝下跪,有些沙哑的说道,“叩见殿下,属下无能,救驾来迟,甘愿领罚!”
王冲身后的两个护卫拿着皇子的宫服恭敬的跪着。
朱子阳起身,虚扶了王冲一把,“安在安常呢?”
“秉殿下,两位安大人一位随花千秋还在寻找殿下,另一位集结了暗卫在调查最近江湖上的风吹草动。”
“恩,辛苦你们了,你倒是比我预料的还要早到几个时辰!”
“属下日夜整装待发,就等着得到殿下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