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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让副将心里不痛快了,女人扭扭捏捏的那叫情趣,你一个大老爷们扭捏个什么劲儿啊,更何况自己巴巴的从牢房里把人提出来,可不是为了安慰你,看着在这给自己咬嘴唇的,自己要知道当时的详情,详情……
不然让自己拿什么去禀报飞廉将军,又拿什么去保下一众将士的性命,让军心能够不散,现下这关乎的事情可是多了去了,一星一点的问题也不能出啊。
谋士也懂得见好就收,不然真惹恼了副将,可就听不进去了,是以很是蹭了一把鼻涕眼泪的,也顾不得脏污,当即便就开口回禀了。
“将军有所不知,今日的事并非全是意外,自然,场面失控是有的,真的想要打死了那逆贼姬发也是有的,小人后来确是未曾真的多加阻拦,将军只管将小人的性命拿去平息大元帅的怒火,只要不伤及其余的兄弟们就好。”
在战场之上,不惧生死的多了去了,但谋士却定然不在其列,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人,偏生装的很是豪迈,副将怎么看怎么别扭,只以为他是在玩欲擒故纵那一套,登时就有些不悦,直言自己方才已经说了,会一力承担此事,就不需要手底下的人去充当什么英雄,如今只要告诉自己真实的来龙去脉就成。
谋士一听这话,不但不曾放下心来,反是立时扑了上去,哀求了副将无论如何也不可将此事揽上身,不然飞廉将军必不会放过他,便就是因着一些顾忌,暂时不会动他,也定然会暗中下黑手的。
副将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况且此事也确是自己出的主意,也是自己办砸了,要死便就要自己一个人的性命吧,切切不要连累了别人了。
副将并非真得愚蠢,即便是起初怀疑这谋士的心意和动机,如今却也是不得不多了一个心眼儿的,想来此事果真是不简单了的。
这一顿悟,又猛然醒起,方才谋士也是说过了的,此番可不全是意外,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有意而为之啊,到底是什么原因,逼迫的这么多的敢于违抗军令,也要诛杀那姬发呢。
按说人的性子是不同的,有人冲冠一怒,就有人畏首畏尾,可偏生在这件事上,那么多的将士居然就出奇的意见一致,副将真真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
谋士很是小心的看了看外面,见果真有趴在营帐之外偷听的,很是严厉的将人赶走,又说了很多重话,方才轻手轻脚的回来。
将方才在牢房之内,听得逆贼姬发说的那些个话,重又整理润色的一番,学与了副将知晓,又将原本的二十余人听到,硬是夸大成了百多号人都听到了。
这话虽是不曾大改,但稍稍润色之后,意思就已然变动良多,怕是谁人听了都会心头发颤的,且便就是副将不肯相信自己,私底下去询问了旁的人,这事也决计是穿帮不了的,要不怎么说最好的糊弄人的法子,就是真一半假一半呢,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让人捉摸不透,如此方才能保得长久。
况此中还有一个最为重要的地方,那就是谋士深知这副将的性子,若是个阴险毒辣的,莫要说是百十人,便就是千人,只要阻挡了自己前程的,也只毫不犹豫的杀了便是,那谋士方才之言,便就说什么也是不敢说的。
此时的飞廉将军,怕不就是这样的心性了,是以谋士此举还有另外一档子用意的,那就是不拘如何,也要让副将不得不跟自己等人站在一条线上,一起对蒙骗飞廉将军。
只有如此,方才可以过关,也才好进行接下来的事,谋士深知,这副将好哄骗,但飞廉将军却是个智将,儒将,非三言两语可以吓唬住的。
但他许是会怀疑一切,却定然不会怀疑这副将对他的忠心,自然也决计想不到副将会有事瞒着他,只有如此,方才能够瞒天过海,既保下那些知情人的性命,也可以为自己的大计预先设下了铺垫。
副将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个弯弯绕绕的,只听了谋士的话就震惊的不得了,心中并无半点怀疑此言真假的意思,因着当时又不是一两个人在里面,谋士想要说谎,也是不敢在此处做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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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8。第1038章 都杀光()
但若是相信了谋士之言,可不是就等于是要相信飞廉将军有阴诡之心,叛国之行?
不拘飞廉将军是否真如谋士所言,是受了过大的刺激,心思已经疯魔了,于将军府的生命而言,都是莫大的污点。
这朝廷之内无不是讲究出身派系的,莫要说自己出身将军府,必然要顾及恶来将军的声名,便就只是从朝廷,从天下的角度而言,自己也不能不维护飞廉将军。
如今殷商江山动荡不安,可偏生能够撑得起来的武将少之又少,闻家倒台,莱夷王年老,后继无人,且是蛮夷之人,纵再是忠心,也不可能独掌朝廷大军。
当此之时,若是将军府再出了什么纰漏,真不敢想象,一旦有外侮入侵,该要使何人前去抵挡。
可如今该怎么保住飞廉将军,保住将军府的声名呢,副将一时之间也很是有些困惑了。
总不能让自己背着良心,去将知晓此事的将士们都杀了,这等事副将是万万做不出的,这难度还不如杀了自己来的更容易一些。
更何况就算是能掩盖了如今的事,难不成还能绝了以后的所有事吗,飞廉将军分明是神智已不清明了,连逆贼的话都相信,谋逆主犯之人的性命都敢妄图留下,且还在图谋朝歌城内不该图谋之人,这日后的麻烦可不是会越惹越大吗。
谋士何等聪慧之人,深知若表面飞廉将军想陷害王后娘娘,必不至引起太大的波澜来,毕竟王后娘娘再是尊贵,也不过后宫之人,且并非陛下原配。
在某些人眼中,于废后姜氏上,还少不得用了些见不得人的鬼蜮伎俩,便就是飞廉将军有悖于将军府的一贯行事作风,插手朝廷和宫闱之事,那也不过是性有些偏颇,且是管的太多了,并不能说成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恶事,至于神智不够清明,癫狂不可自持,更就是无从提起了。
好在那姬发只字字句句提及朝中人,却并未点明是王后娘娘,那些个浴血奋战的粗人,哪里知道这里面的情仇纠葛,还不是任凭自己去说的吗。
故此谋士着意将飞廉将军想要姬发陷害之人,给误导成为了太子殿下,毕竟之前二王子的事就是个心照不宣的秘密,副将出自将军府,对此自然不会陌生。
如今说是要让那姬发攀扯出二王子,本就是合情合理,任谁也不会怀疑了去的,如此一来,可不是就会向天下表明,这太子殿下包庇亲弟,以至于假传圣旨,欺瞒文武朝臣吗。
如此储君,如何能够服众,怎能继承宗庙大统,是以若是真的让飞廉将军此计成功,那时天下定然会大乱,百姓必然会民不聊生。
副将本是心里纠结后悔的,此时却不得不说,将士们干的好啊,若然是自己在场,也是定会杀了那姬发的,想来还不若这般到的晚了,来一个无可奈何的好。
哎……想来是该给恶来将军去一封密信了,不然这里真出了大事,自己可无力拦阻飞廉将军,到时候要如何对得起将军府的恩情呢。
一念及此,副将真真有些颓唐,也不想再多听多言了,旁人都关在牢房之内,这谋士虽说是自己的人,但面上却不能让别人发现的,是以仍旧令人将其压入牢房,与方才闹事的将士们关在一处。
同时好生嘱咐,务必稳定住他们的情绪,尤其之前所听之言,更是一个字也不许传扬出去,不然自己纵再是不愿,也不得不将之灭口了的。
谋士对此却是深信不疑的,是以一再的保证定不会有负将军所托,便就由着人押走了。
谋士本就是个落魄的读人,还不若那些个将士,看惯了生死的,杀死姬发,一来是为报恩,二来何尝不是占着大义的名头,心中自然是没有什么过意不去的。
但那些每日里聚在一处,喝酒谈笑,发自内心里相信自己的将士们却是不同的,自己决计不能因一己之私害了他们的性命。
他们都是些没见过世面,又没有城府的直爽之人,是以谋士料理好副将这里的事,心就急得长草,恨不一时能回到他们一处去,也好能掌握了他们的动向,不让他们因心神不定而惹出什么乱子来。
谋士的这番急切,并着那情真意切的宁愿与将士们关在一处的神情,看在副将的眼里却是另外一番感受了。
还觉着副将宁愿被关押,生命都没有保障,也要为自己安抚住军心,如此忠心一片,自己还有什么可疑心的,方才所言,必然是不存丝毫的偏差了。
一念及此,竟是连再问两人,彻底落实一番的心思都没有了,而是深呼吸了两下,整了整铠甲,迈步去往大元帅营帐禀报这要命的事情了。
“你说什么?姬发被愤怒的将士给错手打死了?”
飞廉将军正在对着地图部署,冷不防听到副将前来禀报,登时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副将,深深的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要说那把守之人很是忠心,定然不会无端放人进去,便就是有人想要硬闯,也是不好寻到钥匙的,且这是在军营之中,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惊动旁人,何以酿成现下的局面,姬发被活活打死,而自己竟然不曾得到消息。
自己的营帐虽离那牢房不近,可说到底也都是在一处安营扎寨,又能隔得开多大的距离,真个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己怎么会听不到?
难道说竟是底下的将士们集体谋反,兵变了?是以才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了这等地步。
可是难道就只因为自己不肯诛杀姬发,他们就要谋反吗?这也太过于牵强了。
可副将却很是郑重的重复了一遍,姬发真的被杀了,他是亲眼看到了尸体的,断然不会有错。
这下子飞廉将军可是真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