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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悲剧怪谁已然不重要了,可这其中念念不忘心中之恨的两人,又哪里真的无辜,真的无可奈何。
说到底这悲剧之中也有他们自己的责任不是,却因着这份苦果,妄图拖累整个天下,当真是罪无可恕。
“你犯了何错?太夫人问这话之时,心中便就不觉着汗颜吗?不过有一点太夫人倒是猜对了,本宫决计不会用这些由头惩治于你。
上苍有好生之德,本宫虽要你的命,却也会全你的身后之名。”
妲己说着,很是嘲讽的笑了,太夫人心中发寒,却也不曾言语。
“西伯侯太夫人深感逆贼姬发乃自己所教养,如今却为祸一方,上欺苍天,下害黎民,不死不足以告慰无辜惨死的冤魂,朝廷征战而亡的英灵。
逆贼不曾伏法,太夫人心实难安,愿一死以谢天下,且为天下人知,姬发此贼,万死莫恕。”
妲己一脸的凛然正气,说罢便就冷笑着望了太夫人,父亲不是深爱着她吗,自己便就是要人他知道,都是因为他的野心,彻底害死了这个女人。
这般冷血狠心的人,旁人已然伤不到他分毫了,那不知这个女人如何?妲己甚至等不及想要看到这幅美景了。
而姬发……呵,若是父亲崩溃,凭借姬发一人,实在不足为虑,加之太夫人的血一出,死讯为天下知,他的名声也就算是完了,哪里还能如何。
太夫人当年能够当得才女之名,自非寻常之人,凡事自是一通百通的,明了妲己的心意,这心当下就沉了下来。
“不,你不可以这么做,老身不会自杀,决计不会,你这样会生生逼死冀州老侯爷的,身为人女,你于心何忍。”
“于心何忍?你也配与本宫说这句话,你们逼死本宫母亲的时候,可曾有过一丝怜悯之心?可曾想过今日?
本宫今日召见你,不过是为了让天下人知晓,西伯侯老夫人求见本宫,涕泣忏悔,深感逆贼姬发劫持冀州老侯爷的举动太过歹毒。
本宫宅心仁厚,并不曾为此事怪罪太夫人,反是好言安慰太夫人切莫多想,不料太夫人太过刚烈,竟然还是走了绝路,真真让人叹息,奈何为时已晚,除却为太夫人风光大葬,加之他日将逆贼姬发的人头献于坟前,也是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妲己说到畅快处,很是大笑了起来,西伯侯身居要职,自然是分身乏术的,这哭灵守灵下葬的差事便就交给伯安来操持了。
“想来伯安那孩子定然是很乐意的,说不定还会鞭尸一番,为其母出气,至不济寻个尸首调换了,好生下葬便是,至于太夫人……啧啧……本宫也不忍去想了。”
太夫人从不愿葬入西伯老太爷一处,但若说是死无葬身之地,那却是太过于可怕了,听闻草草安葬的人,便就是小鬼见了都要欺的,更是没有转世投胎的机会。
况自己若然真的死去,依王后娘娘的心性,当真是说得出做得到的,那时冀州老侯爷和姬发岂不是都处境堪忧。
一念及此,太夫人便就起身谨慎的望着妲己,拼命的摇头。
“我不会自杀,你死了这条心,若然你非杀我不可,只怕是也要在我身上捅上几个窟窿才成的,这怕不是王后娘娘想要看到的结果吧。”
太夫人说着便就拔下头钗,狠绝的对着自己的喉咙之处,那手却都是在抖着的,妲己不由轻笑,本就没有死的决心,偏生拿来吓唬人,真是无趣的紧了。
“太夫人何必如此,既是不愿照本宫的意思做,那自离去便是。”
太夫人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三确认方才放下了头钗,头也不回的离去。
“娘娘……”
见太夫人离去,春荷忙不迭的进了来。
“派人跟着,不许她见任何人。”
“奴婢这就去办。”
妲己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手指轻轻转着茶杯,目光很有些迷离。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仇人递的茶是不能喝的吗?呵……本宫说了你会自杀而亡,你自然就会自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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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9。第969章 遭遇不测()
果不出妲己所料,没用两日的时间,姬发便就在冀州以南的地方揭竿而起,此番竟是打了奉天承命的旗号,瞬间聚集了一伙子人。
据说足以三十万之众,都是附近的百姓,并着因朝廷五道而流离失所乃至落草为寇的山贼盗匪。
这些人很是私下里鼓吹着,武侯如何如何的仁义,如何如何的天命所归,却是绝口不提这个所谓的武侯是何人所封,又哪里合了规矩。
这等话只好去骗骗无知的百姓,妲己是一个字也不信的,只是这法子若然铺散开来,倒是好用的很了,前生姬发可不就是借了仁德之名,使得天下归心吗。
只是时至今日,仍旧是这套法子,便就未免有些不够用了。
春荷禀报之后,见主子久久不言,心下便有些担忧,还以为主子是为着姬发的事情,忧心不已,亦或者是为了冀州老侯爷的绝情而难过。
是以忙不迭凑至身旁,巴巴的开口劝解。
“娘娘很是不必与他们置气,左不过是些没有用的法子,娘娘竟然早有决断,也已然妥善布置,又何须再去理会这些个恼人的。”
妲己不由轻笑,自己哪里会再为这种事伤神,虽仍旧是有些不快,却也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浑不值得在意。
方才不过是醒起这些日子的事,很有些感慨罢了,本是尚算年轻的,却因着过尽千帆,生生的活成了老迈之人一般。
想想倒也可笑得很,妲己缓缓的饮了盏茶,方才整肃了心情。
“本宫不过有些走神,无碍的,太夫人的身后事可是布置妥当了?”
见自家娘娘心情平稳了下来,春荷这方是长长的吁了口气,很是认真的禀报了。
“回娘娘的话,太夫人前儿回去便就病倒了,很是想传递消息出去,却被拦了下来,她的贴身婢女柔儿,已然被奴婢收买了,哪里会不尽心尽力。
太夫人折腾了整晚也是无人知道的,这不昨儿一早就咽了气,因着面色难看,好生捯饬,这才耽搁了些许时间。
娘娘夜里发了噩梦,醒起太夫人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来,心中无论如何也是安宁不下来的,便就让奴婢去看了,这不是才得知了这么档子事吗。
可怜太夫人一声贤良,却被个养子害得身败名裂,真真让人唏嘘,那逆贼犯下如此滔天的罪过,当真是万死不能赎其罪过的。”
是了,自己便就是这番打算,看来春荷办的很好,很妥帖,殷商以孝治国,这姬发逼死养母,已然是为天理国法所不容,很是该人人得而诛之。
姬发不是想要求个天下归心吗,自己就偏要让他为天下所不容,全天下人所唾弃。
“很好,切切记着,让伯安哭的伤心着些,骂那逆贼姬发也狠着一些,这可是他能重回朝廷的唯一机会,若然失去,那便莫要再来哀求本宫。
至于大公主,就更莫要肖想了,布衣之人怕是也难以保全性命了。”
春荷自是明白妲己心意的,当下轻笑着夸了,言道那伯安旁的本事没有,偏生是这拍马逢迎,并着拿腔作势是一把好手,连学都不必的,恨不能让见者伤心,闻者落泪了的。
想来便就是到了朝堂之上,那些个古板的文武大臣也是无计可施的,总要给他一分颜面的,这古往今来,哪里有不对孝道大加褒奖的。
更何况这还是西伯侯太夫人临终遗愿,就更是不能不允了,到时候啊,这军权还是要重新回到伯安大元帅的手里的。
妲己深知如今已然是最后的时刻,断然不容有失,是以必是要牢牢的抓住朝廷的精锐之师,如今看来却是差不多的。
“娘娘说的极是,奴婢这就去安排,管是不会有纰漏就是。”
妲己点了点头,春荷便就退了下去。
“只是这样怎么够呢,父亲,您可真是狠心啊,哪怕是再起战端,也仍旧是选在冀州,难道不将冀州整个打散了,打没了,您心中便就不能开怀吗。”
妲己生生的攥紧了拳头,看来不出手是不成了,自己本还有些犹豫,却不想这一步的迟疑,就有让冀州老侯爷抢占了先机。
妲己自匣子里取出一封信来,轻轻展开,仔细的看了。
“苏郎可还安好……昔日恩情不敢忘,只盼这孩儿安好……奈何那歹毒下人将之换走……妾深感愧对老侯爷,愧对孩儿,这一生已然无望,唯有先行一步……
苏郎有凌云志,心中本非妾一人,此后可再无旁骛,一心谋算天下……”
要不怎么说文人该有傲骨呢,一旦文人失了风骨,那可真的是比旁人好用坏上几分的。这不,此笔迹不拘怎生瞧着,都与太夫人的如出一辙,便就是父亲这种亲密之人,也未见得便就能分辨的出。
父亲你心心念念着太夫人,如今女儿倒是知晓你的心思,将这一封亲笔信遥寄儿去,一解你的相思之苦,不知道你心下可会欣慰,可会欢喜?
被心爱之人,怀疑,唾弃,质疑的感受,您如今可也是明白了,想来这一番滋味,足以让您刻骨铭心了吧。
醒到父亲知晓太夫人是因着自己的私心而死去,必定是要方寸大乱的,那一番痛楚,却不知比了母亲当日的心痛如何。
将这极为隐秘的信好生封好,又着琉璃仔细着些,还用之前自己与冀州往来信的私密通道小心发出。
冀州老侯爷这些日子到是安心的很,不拘吃还是睡,都不需,别人来着意提醒,只好生做着姬发成功的春秋大梦。
却不想,等了好些日子都未曾等到姬发那里的好消息传来,反是等到了冀州侯前来看望。
“父侯近来可是身子不适?何以脸色如此之差?莫不是因为西伯侯太夫人被王后娘娘留在了皇宫之中,父亲心中惦念,唯恐王后娘娘会因着父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