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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王后望着羽皇贵妃的手,竟是紧紧的攥了裙摆,手背血色尽失,心便不免一阵畅快。
“既是王后开了口,孤又岂能当真小气,拟旨,媚妃谦和有度,……着晋封为贵妃,封号不变。”
“嘶……”
这道圣旨下的当真惊呆了所有人,前无古人便不消说了,想来怕是也会后无来者的。
羽皇贵妃的册封礼尚未行完,这便要给另一个妃子抬了位份,岂非伤了羽皇贵妃的颜面。
便是姜王后,都险险维持不住面的笑容,抽了几抽,才堪堪没有失态。
自己是想借着抬举妲己来压一压羽皇贵妃的气焰,但绝非希望妲己气焰太过。
否则,不过是前门驱狼,后门进虎,做这一切还有何意义。
况羽皇贵妃虽是嚣张,却无过多心计与野心,想来于自己而已,危害必不致命。
妲己却是不然的,不说那七窍玲珑的心思,便只说这隐忍的本事,便已是登峰造极,更遑论那妖媚惑人的容颜了。
便是妲己自己,都是万没想到的,这已然不在自己的算计之。
这个晋封的旨意,妲己是开怀的,倒不是为了自己能更一步的荣耀,而是如此,想来帝辛心多少是信了自己的。
那便不拘三王子之事,还是哥哥之事,都不至再起波澜才是。
“大王,您这是将孔宣置于何地?”
不待妲己磕头谢恩,羽皇贵妃便生生插了话来。
羽皇贵妃已是不能再忍了,自己牺牲了那么多,只为着眼前这一个人,怎么可以如此欺侮自己。
“孔宣,孤待你已是不薄,这媚妃之事,原也是该当的,你便莫要多言了。”
帝辛对羽皇贵妃自是喜爱的,只是这喜爱却越来越紧的束缚磨的快要没有了耐性。
两个都是待自己情真意切的,也都各有惑人之处,难免便会较,这较之下,自是高下立判的。
“大王,羽皇贵妃妹妹说的也是有理,今儿毕竟是妹妹的好日子,这晋封之事,便压后了吧。”
姜王后仍是一派的雍容大度,仿似自己所说全是为了大局着想,为了帝辛思量,并未半点私心一般。
“也罢了,安子,暂且记下,明日再宣旨吧,媚妃,孤必不会委屈了你,你且放心便是。”
今儿毕竟是羽皇贵妃的好日子,不拘旁的什么,都是该避让的,帝辛自也不会真的压了她太过。
“大王怎会这么说,臣妾不委屈,能够陪着大王身边,便是臣妾的福分,大王开心,臣妾便开心,便是今日,帮衬着忙一些,只消想到……”
妲己恭敬的福了一礼,便巴巴的望着帝辛,情意绵绵的说了。
只是说到今日大典,还是不由红了眼眶,很有些凝噎,虽是如此,眼睛仍是巴巴的望着帝辛,生怕帝辛误会了自己
“只消想到大王心是欢喜的,臣妾便觉得好开心,臣妾已是多日,多日不见大王,想来也是不能为大王做些什么,如此也是开怀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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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王后苦谏()
妲己回话的时候,自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而妲己却是浑然未觉,只是巴巴的望着帝辛,便似眼再容不得其他人一般。 w w w 。 。 c o m
终究还是没有防住吗?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帝辛怎会突然间便醒悟了自己对妲己的感情?羽皇贵妃很是疑惑。
明明一起过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得突然之间便会如此?
难道,便是因为妲己这惺惺作态之姿吗?还是因为这满口谎言的情话?
满殿的嫔妃和外命妇皆以为羽皇贵妃身份贵重,又惯是嚣张跋扈的,今儿受了这等屈辱,便是要不依不饶的。
岂料羽皇贵妃心翻涌的厉害,竟是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言语。
“媚妃,你的心思,孤是尽知的,勿需再说了。”
妲己的话,帝辛自是听进去了,心虽是半信半疑的,却也是有些动容。
毕竟这宫,自己也只信了羽皇贵妃和媚妃当着对自己有些情意,不拘多少,终究难得。
是以有些时候,便是这二人有些错处,帝辛也多是担待了些,并未曾当真以规矩了论断。
“是,臣妾遵旨。”
仔细的窥着帝辛的表情,心知已是到了火候,若然太过,反便不美。
妲己轻声应下,便退至一旁,头也微微垂了,丝毫不抢羽皇贵妃的风头。
“王后,开始给羽皇贵妃颁赐金宝金印吧。”
帝辛不是个儿女情长的帝王,否则也断然不会偌大的后宫只有这几个嫔妃。
对着羽皇贵妃和妲己,已是数次破例了,但是这也便是极限了,真若说碰触到了底限,也是断然不能允许的。
是以虽适才有些动情,也不过须臾时间便已是调整了过来。
“大王,臣妾有话要说。”
姜王后并未遵旨,而是行了两步,面向着帝辛,直直的跪了下来。
“王后今儿这是闹的哪一出啊,孤竟然看不懂了,有什么话非要赶在这一时半会说吗?”
现下殿内可不仅仅是几个嫔妃,还有着一众的外命妇,外命妇是什么?那便是满朝武的耳目和关系纽带。
姜王后偏生挑了此时来违逆自己的意思,难不成是想逼宫吗?
帝辛的脸色已是阴沉的快要滴出墨来,话自然也是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依着帝辛一贯对姜王后的了解,姜王后便是不会再多言了。
可是今日,情形自是完全不同的。便是帝辛寒了脸色,姜王后也仍是跪地不起,端得坚决。
“王后这是何意?还要孤亲自请了你起来不成?”
见姜王后便跪着不动,帝辛已是隐隐有了怒气。
“大王息怒,臣妾跟随大王时日算不得短了,臣妾的秉性,大王自是知道的,若然无事,是断然不会违逆大王的意思,只是,先王仙去之时,曾叮嘱臣妾,为王后者,母仪天下,当尽心辅佐国君,安定后宫,不可有失,臣妾不才,却也不敢稍忘。”
“王后这话是在指责孤,行事有所不当吗?然则王后此举便是想要劝谏了?”
帝辛狠狠的瞪着姜王后,很是不懂今儿到底是个什么日子,钦天监说是吉日,可是怎得好好的册封典礼给弄成了这样。
“大王恕罪,臣妾便是冒犯大王,也是不得不劝,不得不谏,臣妾惶恐,实不敢有负先王所托。”
姜王后也是豁出去了,今日是不可多得的机会,这些外命妇在此,且多愿意为自己一力相争。
若然再败了给羽皇贵妃,岂非颜面扫地,他日谁还会相信自己在宫说话的分量,只怕于洪儿的大业,也有所妨碍。
至于帝辛,姜王后心冷笑,凭着自己的身份,帝辛是断然不会把自己怎样的,若说冷着自己,这却是无妨的。
自己现在,还有什么盼望,所有的心思,不过全在洪儿身,帝辛几时还会疼惜自己一些,便是来了凤仪宫,不过也是为着旁的后宫琐事罢了。
最差也不过如此,哪里还会不敢赌了。一念及此,姜王后便更是坚决了,连着脊背都挺着笔直。
“孤到是不知有何错处竟是逼的王后巴巴的搬出了先王来压孤,王后若是有先帝御赐的手诏,拿出来便是,孤必定遵旨而行,若是没有,还是莫再多言的好。”
在朝便要受那闻老太师的闲气,仗着是先帝托孤之人,便倚老卖老,混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怎生在后宫,还要忍让不成?帝辛的火气已经升腾了来。
面前的若然不是姜王后,便是换了任何一个嫔妃,怕是都要一脚踹了去。
“红袖,还不快扶了你主子起来,你主子身体不适,扶她回凤仪宫,不得耽搁,若有丝毫的闪失,孤要你的命。”
这般多外命妇在此,帝辛自是不会与姜王后理论了去,便是多说两句,都等于给了姜王后数落自己不是的机会,这是帝辛断然不能允许的。
是以直接对着红袖发了火气,想来红袖是不敢不尊的。
若是红袖当真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是公然抗旨,那也没有什么,直接打杀了也便是了,正好做了震慑姜王后之用。
“是,大王,奴婢遵命。”
红袖心疼的望了一眼跪于地的姜王后,心一时也是无奈。
“大王,您莫要怪罪王后娘娘,此事全因臣妇而起,大王若是震怒,取了臣妇的项人头便是,只望杀了臣妇之后,大王能够幡然醒悟。”
便在姜王后已然被堵了话头,再说不得之际,屏风后一位外命妇巴巴的开了口。
因有屏风挡着,帝辛看不真切,只凭着声音断定,是个了年纪的。
外命妇与嫔妃不同,还真不是能说杀便杀的,便是与朝臣相,都是不同的,朝臣有罪,砍了便是。
外命妇却是不行的,本便都是妇道人家,没有个见识,若是因言语无状而诛杀,便将为天下人所诟病。
“说话的是何人?”
既然不能杀,那便要有所区分对待才是,而究竟怎样处置,尚需掂量了身份来的,是以帝辛很是不悦的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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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君无戏言()
“回大王的话,臣妇乃干之妻,余氏。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屏风后的人答话铿锵有力,似是义正词严的很,单凭这底气便知,此事定然不肯善罢甘休。
帝辛却是阴沉了脸色,愤恨的瞪视着姜王后,毕竟这头都是姜王后引出来的,震怒之时,岂能不首当其冲。
帝辛问是何人的时候,心最担心的便是二人,一个是闻夫人,一个便是这余氏了。
这二人夫君的地位便不消说了,便是自身,也是有一定的分量的。
若是非要说些什么,自己还真的不能不听一听。
便说这余氏吧,总也算的是位长辈,又曾很得先王看,现下并非大殿,对方也未干政,皆是后宫之事,还真挑不出任何的错处。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