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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天不曾听到自己的祈求,还因着自己一路低头前行,被误会成了奴婢,被一个宫女喝问,也真真是可悲了。
“本宫竟不知这梅园何时成了孔雀台的后花园了,想来是大王给羽皇贵妃娘娘私下里下的旨意了,只是这没过了明路的事,本宫可是遵守不得。”
既然被撞了,戈雅也不一味躲闪了,总不能被对方一个宫女奚落了回去,那自己这一宫主位,是个笑话了。
“这位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吗?还敢自称本宫,这奴婢倒是不知了,您是哪位娘娘啊,这后宫里面的主子,可有这般寒酸的?伺候您的内侍,宫女可是都跟丢了?要不要奴婢去帮您寻了来啊,呵呵,呵呵呵。”
宫女边说还边玩笑着,完全没把戈雅的话当成一回事。
“放肆,本宫面前,便敢这么没了体统吗?本宫是大王新册封的木美人,尔等还不快快退下。”
“木美人?这宫只有沈美人和姚美人两位美人娘娘,不知道您这位娘娘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可不是老鼠洞吧。”
“暖儿,噤声,这木美人还真是大王新册封的嫔妃,你可是忘记了大王刚刚颁下的五道圣旨吗?”
“我说安儿,你可莫要吓唬我,美人娘娘啊,这天下可有这么像落水狗的娘娘?”
被叫做暖儿的宫女表情极为丰富,生生的挖苦的人连话都说不得。
“哦,对啊,我想起来了,大王的旨意里是有提到这么个人,是不是娘娘,我倒是记不得了,只一点却是不错的,那是个无媒苟合,勾引了大王,还被大王嫌弃,扔去永巷为奴的,这怎的便能厚了脸皮巴巴的出来?”
自从向儿出事,暖儿便一味的卖乖求好,想在羽皇贵妃面前得个好脸,也好进了二等宫女。
现下戈雅自己送门来,暖儿又岂能放过,娘娘一直深恨此人,暖儿说不得便要替娘娘出口恶气,也好立些功劳。
这也是因着深知戈雅是个没有根基的,这一出宫,便是永世难回,且寻不到报复自己的机会。
“好,好的很,这便是孔雀台羽皇贵妃娘娘的奴婢吗?竟敢以奴欺主,出言辱骂,有羽皇贵妃娘娘庇护着,本宫是不能拿你怎么样的,但是这后宫尚有王后娘娘做主,且容不得你等作践主子。你们这便随本宫去凤仪宫面见王后娘娘,本宫倒要看看,你们还敢目无王后娘娘不成?”
戈雅本不便跟些个奴才计较,便是真的怒了,也大可直接处置了,或是交给羽皇贵妃发落。
但是自己被羽皇贵妃欺负到了永巷,莫说耻辱,便是这污点,也会让所有人都低看自己一筹,现下这晦气,却也是个绝佳的机会,只要自己处置得当了,想来是可以扭转自己的地位的。
“你莫要扯了王后娘娘来说话,王后娘娘身份贵重,谁人敢不遵从,这与你无媒苟合很没有什么相干,何须去搅扰王后娘娘。”
暖儿便是再猖狂,也不过是借着羽皇贵妃的势,欺侮欺侮戈雅这样没帝宠的到还无妨,但若是惹恼了王后娘娘,那可不是一回事了。
“暖儿,莫要胡言,还不快给木美人赔罪,娘娘平日是怎么说的,莫要仗着孔雀台的尊荣生事,否则被娘娘发现,必是有一个罚一个。”
叫安儿的婢女到是个灵醒的,深知跟主子争执,是断断不能讨了好处去的。
不拘帝辛还是姜王后,自己不喜,大可以扔去一边,但若是自己曾经宠幸过,现下还封了美人的新宠被个奴婢欺负了,这可是件打脸的大事了。
到时候,说不得便是狠杀了几个奴婢,来给这木美人消气。
“安儿,你可是被她灌了什么迷汤?竟是一味的向着她说话?你便忘了那日是谁抢了娘娘的风头,夺了娘娘初日进宫的帝宠,害娘娘时至今日,还是耿耿于怀的。”
安儿这话已是很不友好了,在孔雀台,出了微儿,是没会帮木美人说哪怕那么一句话的。
“你……你偏要这般没个轻重,我也是管不得你的,我这便回宫禀了娘娘去,看你还能如何。”
安儿气的很跺了两下脚,这才一溜小跑着回孔雀台去了。
“既然是去找了羽皇贵妃娘娘,本宫倒不急于治了你的罪,不若便在这里等,看看娘娘的意思,是怎生解决?”
戈雅一直以为羽皇贵妃娘娘是个规矩森严的,却不想还留了这样的活宝在宫内。
“等便等,你做下那样的事都不怕,我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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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清名有损()
见戈雅发了怒,暖儿心若说没有一点忐忑,那是不可能的,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个主子,自己以奴欺主,说到天边去也是没理。复制址访问 :
但是一来事情已然如此,自己若是硬抗,说不定还能得了羽皇贵妃娘娘的青眼,若是服了软,先不说这木美人能不能放得过自己,便是羽皇贵妃那里,也是定然不喜的。
况安儿已是去找了羽皇贵妃娘娘报讯,娘娘对这木美人的厌恶,是孔雀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便是自己有个什么不得当,娘娘也定然会碾压了过去,怎么也不会让这个木美人得了逞去。
“木美人也用不着心里不痛快,这自己做下的事,便是别人不说,哪个心里还不是透亮的,想堵住所有人的嘴容易,这管住心可难了。”
见戈雅一言不发,只望着孔雀台通往这梅园的路发呆,暖儿很有些吃不住了,便不由的没话找话挤兑了。
“你这奴才忒的可笑,以为在孔雀台当差便可以目无尊卑了不成?口口声声说本宫过去的是丑事,这好坏对错,姑且不论,只说这事可不只是本宫一人的,便是大王也是有份的,你这话可是把大王也连累在内了,不知道大王面前,羽皇贵妃娘娘保不保的住你?”
戈雅真是不懂了,不拘前朝还是今,这先被宠幸后位的,皆是有的,也不见人来说个什么。
若是奴婢,还要被一众姐妹羡慕妒忌的,虽说这大家小姐如此的,到是没有。
但那沈美人也是入宫的时候得了大王的青眼,才硬是巴巴的抬了嫡女名义,才进宫做了一宫主位。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自己这点事来的违反祖制,怎得偏生自己要受人白眼,被人低看,如今竟是连个奴婢都敢来打趣自己了。
既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错处来,戈雅便把这结果怪责到了羽皇贵妃头,其实这也到是不冤枉羽皇贵妃,若是没有她不依不挠,闹出那许多事来,自己许是直接便做了主子,哪里还容的旁人置喙。
“您可莫要这么说了去,奴婢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质疑大王一句,你做下什么事,还非要攀诬了大王吗,大王若是看得你,又怎会囚了你在永巷,既是看不,又岂会宠幸你,当日指不定是个什么情形呢,只是无人得知罢了。”
暖儿这句已是作死的很,只是暖儿宁可得罪死了木美人,也不能任由木美人把苗头引向帝辛,那自己可真的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你,混账东西。”
戈雅真是气急了,这些日子,旁人夹枪带棒的嘲讽真是不少了,但是这般说话的到还是头一个,而且还是区区一个奴婢。
“啪……啪……”
戈雅没有奴婢跟着,自然也指使不得旁人,气恼之下,便前两步,亲自出手甩了暖儿两记耳光。
莫看戈雅平日里柔柔弱弱的,但想来是在永巷****劳作,强健了体魄,也许只是气怒攻心,激发了潜能,总之这两个巴掌打的是端的狠厉。
暖儿的脸瞬间便红肿了起来,还能看到清晰的几道指痕。
幸是戈雅的指甲在永巷早便剪了去,不然想是要给暖儿破了相的。
“你……”
暖儿没想到戈雅竟然亲手来打了自己,但是这话怎生说都可以,要自己还手打了回去,暖儿却是万万不敢的。
只是捂着脸,红了眼圈,便像受了万般委屈,旁边跟着的粗实丫头自然更是不敢多言,只低头装作不知。
“木美人,我家娘娘有请您前往孔雀台一叙。”
这边争执的正激烈,便没人注意到安儿已是莲步款款的行至跟前。
按着规矩,一丝不错的给戈雅见了礼,这才开口说道。
“也好,本宫倒要看看,这羽皇贵妃娘娘会怎生处置这个恶奴。”
戈雅进去孔雀台的时候,羽皇贵妃正在绣着笑虎头帽,面一派的温柔慈祥。
难不成,羽皇贵妃竟然有了身孕吗?若说羽皇贵妃是为了柳采女肚子里那个如此费心伤神,戈雅却是不信的。
“臣妾参见羽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吧,本宫本是不耐烦看到你的,这点,你心想必也是明白的,怎得还要巴巴的跑来孔雀台?”
“回娘娘的话,臣妾本是去往梅园赏花,却不知这梅园已是被大王赏赐给了娘娘。”
“梅园?梅园并不曾赏给本宫,安儿,你不是说木美人进了孔雀台,你们才会去询问的吗?”
羽皇贵妃面色一沉,瞬间的威压力让安儿承受不住,立时便跪了下来请罪。
“回娘娘的话,当时木美人却是不曾进入孔雀台,只是,只是离得近了,想是暖儿姐姐便疏忽了,以是木美人来孔雀台有什么要事,这才巴巴的前询问。”
“正是如此,都怪奴婢一时疏忽了,但是当时木美人一味的向着孔雀台打量,奴婢才会心生疑惑,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
见自家娘娘不悦,暖儿忙跪下磕头不迭,全没了刚才在戈雅面前的猖狂劲。
见两个婢女想的基本相同,羽皇贵妃便轻轻的笑了,也不叫起,而是把头偏向了戈雅。
“事情究竟怎么回事,木美人到是可以跟本宫说说,本宫很是好,堂堂一宫主位,跟些个奴婢争执,会否太过伤了体面。”
“娘娘教训的极是,本宫身为一宫主位,原是不该与些个奴婢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