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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大王不要啊,这都是臣妾一人的罪过,且怪不得她们,她们也是毫不知情的。”
“哦?那孤倒想听听,她们怎么个不知情,怎么个无辜,孤不是弑杀之人,但是该杀的时候,也绝不手软。”
“大王,臣妾不敢求大王改变主意,只求大王暂停杀戮,待臣妾禀报了大王,大王再做决断不迟。”
妲己搂着帝辛的腿跪伏于地,本素面简裙,这般啼泣之下便更觉无助可怜。
帝辛的怒火瞬间减低了不少,本不是为了杀人,不过是一时被妲己气的很了。
既然妲己愿意详细说来,那么缓一时半刻确也是无妨的。
“安子,你且出去吧,孤要先听听媚妃怎么说。”
便是在气头,帝辛也知道顾及着妲己的颜面,若是当着奴才的面问,有些话便不甚方便。
若真有个什么,揭了开来,自己也不好回护于她。
想到这,帝辛猛然一阵,自己怎会第一个反应想到的是回护她,甚而都不想想她可能犯了什么错?
难不成真如羽皇贵妃说的那般,自己其实是喜爱妲己的?
自己的心便这般难以看清吗?都这般年岁,历经无数,还会如毛头小子一般,坠入情吗?这却是可笑了。
想来是因为冀州情势尚不明朗,自己才想留下她。
加之妲己素来是个懂事的,应也不会犯下什么错事才对,自己不过是凭着对她的了解,稍加相信罢了。
帝辛忽而皱眉忽而舒展,满脸的困惑,安公公都看在眼里,却不能提醒,只得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情之一字果然累人,不拘是谁,都且有的磨了。
既然留下无用,帝辛有下了命令,安公公自是赶忙告退而出。
见安公公出去了,妲己便知娃宫众人的性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这一懈神,整个人便像被抽空了力气,直接瘫坐在了地,连帝辛的腿也抱不住了。
帝辛本是最讨厌嫔妃黏人,没事便诸般歪缠的,可是刚才被妲己抱着大腿,一丝也动弹不得,不但不觉气恼,反倒很是受用。
妲己这一松手,便像什么珍视的东西骤然从心里滑落了,帝辛竟忍不住伸手去抓,自然只能抓了个空。
“大王,您可是身子不适?国事纵是再过繁忙,您也要爱惜自己啊,不然便是事事顺意,又能如何呢?”
见帝辛突然抓住心口,表情很是难受,好似有些恍惚,妲己很是不安的询问着,眼神满满的都是关切,脸颊还带着泪珠。
“孤无事,既知孤国事繁忙,便不该再给孤添乱,孤一向以你是个懂事的,不像也是这般搅扰不堪。”
“回大王的话,妾自入宫,陛下便对妾宠爱有加,事无巨细,皆是诸多关怀,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妾便是一遍遍告诉自己,大王是天,是君,只当敬,当忠,却莫要爱,可是不拘妾如何想,这心便是不听使唤的。”
妲己说的动容,不觉便落了泪,又强忍着不敢出声,呜呜咽咽的好不悲伤。
“孤是君,你们自然是要敬要忠的,但孤也是你们的夫,你们便是爱,亦是应该的,难不成你还不愿?亦或者心另有所爱?”
“回大王的话,妾岂会做下那等不知廉耻之事,只是这寻常夫妻,且要习的相处之道,身为嫔妃若要不妒不睦,更是难加难,妾不才,却也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便是深爱,也只想静待,不敢搅扰大王。”
“你能这般想,自然是极对的,怎得还巴巴的前来请罪?难不成你竟觉得不该如此?”
“回大王的话,妾岂敢如此想,不过是妾从前痴傻,以为只躲在角落,静待大王,便是乖顺,不给大王添烦添堵了,可是今日,今日妾才知道,妾活着,便会另大王为难,甚而让大王面对诸多非难,妾委实惶恐,不知该如何才好,纵百般不舍,也只得求大王赐妾一死,离了大王。”
“你这都是些什么混账话,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便要这般寻死觅活的来闹。”
帝辛是什么样的人?一代帝王,又非那纨绔的暴君,岂会听不出这妲己的话有话来。
“回大王的话,蒙王后娘娘准许,今儿许了妾的兄长,冀州候世子入宫与妾相聚,妾久等不见,便着了人去探看,不曾想,竟是哥哥人刚进了宫门口,便被个奴婢给冲撞了。”
“既是个奴婢,冲撞了冀州候世子,那便是死罪,直接打杀了也是了,何必闹僵开了,不拘是谁的奴婢,你也不必这样要死要活的,这奴婢做事,偏要搅扰主子纷争不成?”
若只是个奴婢的事,妲己早便处理了,之所以还要来闹,便是这奴婢是个得脸的,而主子,又是个位份高的。
这宫位份高于妲己的,一共不过三人,姜王后是个不理事的,虽与妲己有过睚眦,却也不至便真刀真枪的对仗起来。
黄贵妃是个温柔的性子,从不曾与人有过争执,无事轻易不出毓秀宫的,若说是这样也能争执起来,帝辛却是不信的。
这两个都排除了,那么便只剩下羽皇贵妃了,者却不是没有可能的了。
羽皇贵妃性子骄纵,便是自己,也敢直接顶撞了去,更何况是旁人,这主子嚣张,奴婢便仗势欺人的事,也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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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啼泣陈情()
而妲己,看似温顺,却也是个有脾气的,只是平日里不显。
但若是碰触了她的逆鳞,只怕之羽皇贵妃,也是不遑多让的。
若是被一个奴婢,打了冀州候世子的脸,莫说妲己,便是自己,也是断断不能容的。
只是也得先震慑了妲己,不能再过多攀扯才是,这事打杀了那奴婢也便是了,可不能牵扯羽皇贵妃。
“回大王的话,这若只是个奴婢的事,不拘臣妾,还是臣妾的家兄,都不至计较了去,在宫里打杀她宫的奴婢,终究不美,只是,只是这奴婢的话太过惊悚,臣妾的哥哥才会忍不得,与她争吵了几句。听底下人来说,似是臣妾的哥哥掌掴了那婢女,这却也是失了分寸。”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堂堂冀州候世子,还掌掴不得一个奴才吗?且不需说那奴婢是不是做下了什么混账事,便是没有,这原也算不得什么,便值当你要死要活的?”
“大王有所不知,妾为难的并非这等小事,若是小事,妾受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只是,只是那奴婢便在宫门处大声吵嚷,说大王亲口吩咐,择日为羽皇贵妃娘娘举行册封礼,又许了椒房之宠,旁人是如何如何之不得。”
妲己说着,语气虽是有些涩涩的,却并不抱怨,似是可以理解,甚而是平淡的接受的。
“家兄是个识大体的,哪里会与一奴婢计较,便想直接奔了娃宫,不想那奴婢越发过分,竟是说旁人册封不过都是借了羽皇贵妃娘娘的光,并非是大王的本意,还说那日大王是想违祖制,破例册封羽皇贵妃娘娘,结果被王后娘娘逼的无法,才不得不连封三人。”
妲己并不说自己很委屈,也不言苏全忠听闻这话,该是多么的羞惭恼怒,而是只言,那奴婢的话对帝辛多么的不敬,将王后娘娘说的多么跋扈。
“混账,真真是个混账东西,孤要如何还需看了谁人的脸色不成?另王后是个贤明的,只是提醒孤,为爱妃复位,以及为了给孤个惊喜,这才特特瞒下了柳采女身怀有孕之事,怎得被她胡言乱语成了这副样子?这都是哪个教了她的。”
帝辛已是火冒三丈了,有些话,便是真的,哪里便能容的人说将出来。
更何况还要在宫门处,当着冀州候世子的面巴巴的说,这不是公然打冀州的脸吗,不拘谁,也是落不下这个颜面的。
“回大王的话,这些话,妾自然是明了的,妾的兄长便是再不晓事,也不会疑心了去,便是再气,也知不过是个下贱坯子的疯魔之言,只是,只是……”
本以为事情不过是这样了,竟不想还有下,帝辛是真的按捺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了。
“还有什么?你都说与孤听,孤倒要看看,这个混账东西,还做下了什么,便当这宫是她一个奴才可以胡言乱语的地方吗?到底是谁在后面给她撑腰,让她以为孤不能惩治于她。”
“回大王的话,那奴婢说,说大王一心疼宠羽皇贵妃娘娘,册封礼只许一人,旁的,都是没有过礼,名不正言不顺的。”
妲己这话,说的很有些低沉,心下的委屈,便是强行按压,也是汹涌的厉害。
“这……”
这事却不是那奴婢胡言乱语了,虽是不当说,但是却也是实情。
是以妲己说出之后,帝辛一时便有些语塞,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大王勿需烦扰,妾岂会不知大王的难处,大王贵为天子,却也真爱难觅,妾深爱大王,岂会不知这爱之一字最是磨人,不拘什么,都是想拿了给深爱之人的。”
“爱妃……”
“大王让臣妾说完吧,臣妾并非妒忌,臣妾是高兴,高兴大王能得到自己的所爱,这是苍的恩赐,也是大王的福泽所至,但是大王是君,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自然要顾忌祖宗家法,千秋评判,其实这事不过尔尔,那柳采女位份低微,本便不许册封礼,所为难的,不过臣妾一人,妾愿为陛下死,成全陛下的爱与英明。”
帝辛本是有些愧疚,也有些恼羞成怒的,若然妲己说的不好,只怕便是这怒站了风了。
现下妲己这般哀婉陈情,帝辛的心反倒软了,愧疚瞬间便打败了羞恼,并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态。
“爱妃莫要胡思乱想,孤自然是喜爱羽皇贵妃,可是对爱妃,也是喜爱的紧,本便是不需取舍的,怎得便要寻死觅活的,那册封礼不过是个过场,当然是孤未及多想,便应下了,竟不曾想,爱妃是这般在意,这事便算是孤对不住爱妃了,爱妃莫要气了可好?”
“大王,妾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