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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簪请罪?她这是闹得哪一出?本朝还不曾出过这等事,孤倒是不知她做下来什么事,须得如此?”
“回大王的话,这个,老奴便不得而知了,只是,媚妃娘娘便跪在殿外,不肯离去,一心的求得大王的原谅。”
“一个一个的已是盛宠不断,却都不知足,偏要闹个不休,她们都是深情,便只有孤一个薄情的,便都负了她们。”
“大王息怒,切莫气坏了身子啊,大王怎可如此想,娘娘们是个什么心思,老奴不懂,也不敢非议,但是老奴觉着,左右不过是心系大王,想要多得些恩宠罢了。实在算不得什么深藏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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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连下圣旨()
“便是争宠,都想要恩宠多一些,都不欲容下他人,便都不为孤想想,这嫔妃最大的职责是什么?是为皇家诞育子嗣,可是你看看,看看孤现在有几位王子。 w w w 。 。 c o m”
今儿在孔雀台跟羽皇贵妃以及王太医的一番对谈,彻底的激起了帝辛对子嗣的渴望。
这渴望一旦燃烧起来,再想压制回去,便端的困难,越想便越觉心郁郁,半晌不得舒缓。
“若真是如王后一般,哪怕便是如姜采女一般,为孤诞下骨血,孤便多容她们一些又有什么打紧,可是恩宠最多,半点动静也没有。”
安公公心里叫苦不迭,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孽了,一个两个都跟自己说这种没法回答的话。
您说您谈子嗣,这让自己一个内侍怎么说,便是能说,自己有胆量妄议娘娘吗?
“陛下,这媚妃娘娘跪于宫门外脱簪请罪,想来是有不得了的大事,必不至是故意搅扰大王。”
“媚妃到是个好的,平日里也不曾搅扰于孤,只是这也难说的很,那羽皇贵妃不是也好了许久,这不,善妒便是善妒,一时半刻还能忍得,时日一久,便不行了。”
“大王英明,不拘旁人如何,大王心必是了然的,大王可是要批阅奏折?老奴为大王磨墨如何?”
安公公是个惯会察言观色的,该说的已经说了,帝辛还没有发话宣媚妃娘娘进来,自己若是再劝,那便是让帝辛疑心自己归顺了媚妃娘娘。
“磨墨吧,这么多年,还是你磨的墨最好,浓淡适宜,用着顺手,不会像他们一般,忒的毛躁,都是群不成器的东西,一点用都没有,孤早晚砍了他们。”
虽是得了帝辛得夸奖,安公公也不多言,只是笑眯眯得躬身走进,略微侧了身子,熟练的磨起墨来。
安公公是了解帝辛的,帝辛气头会杖责内侍并一些倒霉的宫女,其实倒不是说帝辛残暴,这是人都有脾气,自己还有个动怒的时候呢。
只是常人一怒没有什么,天子一怒,是血流漂杵,罪过便被放大了无数倍。
要不怎么说,坐在最高的位置,要有承受最大压力的觉悟呢。
不多时,墨磨的刚刚好了,安公公用宣纸轻轻拭了墨块,防止于一旁,又恭恭敬敬的取了毛笔,双手呈给帝辛。
帝辛许是真的这么认为,也许是心情不好,自然而然的迁怒他人,反正安公公看着,被帝辛批阅完扔在一边的六本奏折全都不驳回。
不准奏不怪,本是寻常的事,但是不准奏还要狠批一顿,这有些不怎么合理了。
“混账东西,都是说水患的,那水是一天发起来的吗?初下雨时不懂得预防吗?什么都要孤吩咐了才能去做不成?这等混账东西,留他何用。”
帝辛最近本来在为这水患发愁,这气头,又看到报灾情请求朝廷赈灾的折子,头都快冒出火来了。
天子一怒,那便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了,帝辛拿着沾了朱砂的笔在折子勾了个大大的叉。
然后痛骂了一顿官吏无能,最后便是斩立决的处置。
这样犹不解恨,还把折子愤愤的扔出去多远。
“大王息怒,切莫气坏了身子啊,这些个办事不利的,斩了便是,哪里值得大王跟他们动气。”
“一群混账东西,不知道认真做事,为孤分忧,便只会一味的抱怨,叫屈,明明是他们治理的不好,预防的不够,才酿成这等大祸,却要孤来承担,要孤下最急诏,他们倒是一个个的好打算。”
“大王既然知道他们是个不晓事的,处置了也罢了,可莫要气伤了身子,大王且喝口茶顺顺气再批阅也不迟。”
安公公从小便跟在帝辛身边伺候,这相处的久了,可不只是主仆间的关系那么单纯了,说是家人般的亲情也不为过。
是这种亦仆亦友的感情,让安公公对帝辛伺候的很是心。
也很希望帝辛能够做个有道明君,成一代霸业,被千秋后世所传颂。
这有道明君自然是不能随便砍杀大臣的,不然史笔如刀,肯定会写个暴虐成性的批语。
很多时候,史官根本不管这个人是不是该杀,到底做了些什么,他们只看表象,甚至能把黑的说成是白的,白的却硬生生给污成了黑的。
这帝王啊,便是这天下最不能随心所欲的人了,除非你想当个暴君,遗臭万年。
可是帝辛偏有些自负,自己认定的,便不惧人言,不惧规矩,这是把双刃剑了,得时刻提防着莫过了度。
结果安公公递过来的茶盏,吃了口茶,帝辛也稍稍缓解了愤懑。
“明日你便给钦天监传个话,告诉他们,那个木神的使者,孤已然找到了,便是九候的嫡女,戈雅小姐,让他们不需再做无用功耽误时间了,直接折子吧。”
“是,老奴明儿一早便去办,只是,这戈雅小姐,现下还在永巷,木神的使者若是从永巷出来总是不大好。”
“你所虑甚是,可见你也是真心为孤着想的人啊,不过这个不难,明日待折子来,你便去永巷传旨,封戈雅为美人,便赐号为木,着木美人代孤去向天祈福。”
“大王英明,大王竟是早已安排妥当,是老奴多虑了。”
“哪里是你多虑,这还真不是孤想到的,这还是那日媚妃提醒孤的,这媚妃啊,心思到是个活泛的,也懂得为孤分忧。”
提起媚妃,帝辛嘴角不由的弯了弯,眉眼处也带出了一丝暖意。
“大王说的是,媚妃娘娘确是聪慧过人,最难得的是,并不会给大王添麻烦,入宫这许久,老奴也不曾见媚妃娘娘天天里求见大王。”
“你说的不对,她虽是聪慧识大体,却不是孤最喜爱的地方,孤最喜爱的便是她对孤的那一份心。”
帝辛说着便有些动容。
“你去叫她起来吧,有什么事便进来说吧,没事闹甚么请罪不请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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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风雨飘摇()
想到妲己的好,便不觉得这是在矫情了,甚而有一些担心,莫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受了什么委屈吧?
越是这般想,心下便越是焦急,甚而有一些暗怪自己刚才不曾问问清楚。 首发
“快去,让媚妃娘娘慢着点,仔细伤了自己,再吩咐人准备了棉垫子,熏热了给媚妃娘娘敷敷腿,去吧。”
“大王放心,老奴这去安排。”
安公公转身出去的一刻,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看来这再强势的男人,也会有弱点,会倒在那绕指柔之下。
宫门处,妲己也是有些难受的几乎要晕倒。
“娘娘,不若让他们再去通报了吧,大王必是会见娘娘的。”
见妲己身子已然有些摇摆,纯儿不放心的小声进言。
“切莫胡说,本宫是大王的嫔妃,又是前来请罪的,难不成便受不得些苦楚,竟要去催促大王不成?哪里有这样的规矩。”
“可是娘娘,总也要大王知道您来了才是啊,莫要您跪了半天,竟着了别人的道。”
“纯儿,你当谁人都能买通的了安公公吗?安公公若是个在乎钱财的,也断断担不得大内总管的位置了,纵是情分非常,大王也断断不会容下他。”
“可是娘娘,这安公公虽对娘娘很是恭谨,却也不是我娃宫的人,难保不会明哲保身,窥着大王心情不好,为了自保,许是便不会禀报了去。”
“安公公当然不是本宫的人,便是他愿意投诚,本宫都不敢收,安公公只能是大王的人,是大王的人,便会处处以大王为依归,有些个话才更易说,本宫告诉你,安公公必然会禀报了大王,若是真的未曾禀报,那么旁人便更不该去说了。”
“娘娘,多个机会总是好的,便是多个人提个醒也好啊,您看您的身子都吃不消了。”
纯儿自是心疼自家主子的,但是之所以苦劝,还不只是因为这个,说完了明面的话,便凑到妲己身边,着耳边低声说了。
“况且时间拖得长了,怕是那蹄子便溜了,到时候,怕是与娘娘的大计也是很有些妨碍的。”
“本宫既然来了,这事便不能善了,若是安公公不能禀报大王,那么便是天不我与,也是莫可奈何,保得住性命才守得住云开,见得了月明。”
“娘娘也莫悲观,元宝可是个机灵的,断不会让世子爷吃了亏去,便是这一次出师不利,搬不倒那颗大树,总也能剪些枝枝蔓蔓的去。”
凭一个婢女便想搬倒羽皇贵妃吗?这却是妄想了,妲己还不至大白天便做梦来骗自己。
“搬倒羽皇贵妃?那是想都不必想的,本宫现下要做的,不过是楔一颗钉子进去,这东西啊,便是再好,也怕裂缝,只需这一点点的裂缝,再加些力去,便是碎裂殆尽。”
“娘娘高明,那娘娘便忍耐些,再等等。”
听妲己这么说,纯儿便知妲己心意已决,再劝不得,也便收了旁的心思,一味的陪着也便是了。
这是冬日,地凉的便像是冰块沁入了骨头缝里,傍晌午的日头却又是最毒的。
妲己身子娇贵,这一寒一晒便有些不好,身子微晃,香汗淋漓,很是吃不消。
纯儿无法,只得取了帕子